王贊打聽完楊巧音的事後,並沒有就此評論,白天的時候就在校園裡逛逛,還去了竺學院溜達一圈,當初他退學的時候也不過就上了大概兩月左右,中間還有幾次請假,跟班上的同學甚至老師都不咋熟悉,他除了能緬懷一下曾經的生活環境,其他的真沒有什麼概念。
不過,王贊逛著的時候明顯挺心不在焉的。
“你猜,他上心沒有?”蔣哲斜了著眼睛問道。
“那還用說麼?這哥們就是個情種,沒聽他當初說過的嘛,楊巧音還是他的初戀呢,這孩子心裡肯定是放不下的,哎呀,曾經的青春小曖昧一下子變得無疾而終了,我說他心裡絕對是空落落的”王小北指著在前面耷拉著腦袋跟游魂一樣的王贊,說道:“信不信,就這種情形,他今晚肯定還得失眠”
“唉,餓了,吃點東西去啊……”王贊忽然回頭問道。
王小北他們明顯低估了王贊在感情這事上的承受能力,這還沒到晚上呢,吃飯的時候他就說點幾瓶酒潤潤嗓子,沒想到就又開啟了根本停不下來的模式,從兩點左右開始,一直喝到了半夜。
酒這玩意永遠都是這樣的,當你說少喝幾瓶,咱就聊聊天的時候,其最後的結果肯定是都得干多了,王贊喝到還沒結束時人就出溜到了桌子底下,徹底人事不省了,最後是被他們三個硬給架著回到宿舍裡的。
然後,王贊的嘴裡始終都在嘟囔著什麼,雖然他們都沒有聽清他說的是啥,但王贊張嘴的時候都是三個音三個音的往出蹦的。
後來,蔣哲就回過神來了,他的醉話很有可能說的就是“楊巧音”在這三個字。
第二天一早,王贊頭疼的腦袋都要炸裂了,躺在床上喝了一大瓶水抽了根煙後才算好了點。
許琦,王小北和蔣哲站在他的床前,盯盯的看著他,就跟默哀三分鐘似的。
王贊揉著腦袋說道:“你們好像是在這跟我哀悼呢,能不能走開點?”
“嗯,是的,我們就是在哀悼,幫著你紀念你那曾經逝去的愛情……”
王贊無語的說道:“別鬧行麼?”
許琦皺眉說道:“哥們,你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你明顯是還處於對楊巧音心念念的節奏呢,她要光是結婚你也可能就算了,畢竟人家都移情別戀了,但現在楊巧音的情形卻明顯是被逼良為娼的,過的也不是很好,你心裡就放下她了,你也不用否認,昨晚你喝多的時候翻來覆去的叫著楊巧音這名字都有兩三半遍了,你告訴我這是你跟她的事成為了過眼雲煙的結果嘛?”
王贊聽聞,頓時愣了愣,張著嘴很想要狡辯一下,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好像很難騙到自己,叫了楊巧音的名字多少遍他肯定不知道,但王贊非常明白的是,這兩天他的心裡的確一直都在惦記著。
許琦說的很對,他是聽到對方這兩年過的不是很好,心潮才不能平靜的。
“啪,啪”許琦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解決這種問題的方式只有一個,去跟她見一面,上次我們聽說她的婚期應該就是在五天之後了,你現在過去的話,肯定還來得及。”
王贊看著面前的三人,抿著嘴唇,憋了半天後才說道:“護照我倒是有,但通行證這幾天能辦的下來麼?”
通行證的問題是由王小北來解決的,直接在戶政部門拖了關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給辦好了,當他把護照和通行證交到王贊手裡的時候,他明顯就好像是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這兩天,王贊一直都在去和不去之間糾結的徘徊著,理智和感情發生了衝突的時候,其實往往都是後者能夠占據上風的。
王贊沒有單獨去往大澳,王小北和蔣哲本來也要陪著過去的,不過馬上要畢業了,他們倆的事情都比較多就只能放下了,最後只有許琦跟著他過去了,更何況在港澳兩地的話,他多少還算熟悉和認識一些關系的。
於是,這天中午蕭山機場,王小北和蔣哲開著將他倆送了過來,還有兩個小時,他們會乘坐一架航班飛往大澳去。
“有事你給我們打電話,大澳雖然天高皇帝遠的,不過我們想要輾轉著找找關系和人,估計還是有可能的,你不要客氣啊”王小北說道。
蔣哲低調的說道:“那邊的駐軍我有個發小在履職,電話要不要給你?”
王贊搖了搖頭,說道:“找啥人,就是過去看看的,又不是打架劫親,不至於的”
蔣哲撇著嘴跟許琦說道:“你信不信,這要是沒有衝突的話,我跟你姓都行”
許琦點頭說道:“放心,到時候我會盡量勸著點,努力控制在不死人的結果上!”
如果王贊是個普通的剛畢業的大學生,他們幾個肯定不會操心這事,因為越是平常和普通的人,就肯定越是沒有攪風攪雨的那個本事,但恰恰相反的是,現在的王贊就是太不普通了。
王贊和許琦領完登機牌過了海關和安檢,就來到了登機口,往下等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兩人開始率先登機,坐在了商務艙的位置上。
飛機的航程不過就三個小時左右,落地的時候,應該是在大澳下午左右的時間了。
“楊巧音那邊聯系不上,沒辦法跟她直接見面,她那個未來老公咱們更不認識了,所以到了大澳我先找下關系,看能不能托人和他們見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真見到了楊巧音後,你什麼打算?”許琦挺擔憂的問道。
王贊想了想,腦袋裡完全沒有任何的概念,因為他本身就是渾渾噩噩的去的,為的是心裡那一點念想和曾經逝去的愛情,但你現在真要問他得怎麼辦的話,他心裡也是沒譜的。
這種事,可比驅鬼辟邪什麼的要難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