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卑鄙,你也是幫凶。”
方皓宸不以為然,他又不是玻璃心,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傷心難過。
看到他這漫不經心的樣子,崔雨妍覺得壓抑的火氣,幾乎要噴薄而出。那幾乎就是陸少華的一生,為之奮鬥的一生,卻因為這個混蛋的一句話,全部都毀了。
“方皓宸,我不是被你養在家裡的小狗,每天只需要對著下班的你就夠了;我是經紀人,和人打交道是最基本的要求,是不是我一天下來接觸了多少人,你都要逐一判死刑?”
如果這就是方皓宸的圈養方式,那麼她寧可不要,自己一步一步,艱難的往上爬。
“是有這個打算。”
崔雨妍聽到這裡,有些怒不可赦,她曾經也做過新人,為了一個無關重要的通告,凌晨起床,化妝穿衣服,在後台等了十多個小時,然後因為一句不需要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可是那些努力,在方皓宸的眼裡,根本不痛不癢。
有一些人,天生就比別人地點高很多,所以不需要努力,也不需要去爭取;崔雨妍從來不羨慕這種人,出身這種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但是如果用權力,去剝奪別人應有的東西,就太過分了。
“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就算很生氣,崔雨妍依舊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以及有求於方皓宸,她必須要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才能和太子兩清;在此之前,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忍耐。
“所以你要聽話,只要你乖乖聽話,那麼其他人,自然就平安了。”
方皓宸放下叉子,吃意粉用筷子的話,就有些麻煩了,可是崔雨妍卻把叉子放置一旁,拿著一雙筷子。
簡直就是無理取鬧的占`有欲。
陸少華曾經幫過她,要是因為她而被kmg雪藏的話,那麼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知道怎麼做了,但是凡事都有一個度,太子能不能把這個界線說清楚呢,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
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有時候無理到一定的境界。
“你舉例子。”
方皓宸悠悠的說著,聰明人都不會主動去提要求,因為這樣很容易被人撿漏洞,而是讓對方提要求,他再加以劃分,主動權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崔雨妍又何嘗看不明白,只是她沒有資格去像太子提要求而已。
“和異性說話。”
“可以,但僅限於工作,以外的任何內容都不許發生。”
“和異性接觸。”
“可以,如果是你主動地話,但是限於手肘以下,膝蓋以下。”
“要是對方主動,我怎麼辦?”
崔雨妍覺得條件似乎有些苛刻,她能控制自己,但是不代表可以控制別人,要把別人的過錯都歸到她身上,似乎有些不公平。
“你告訴我就行了,剩下的我來搞定。”
方皓宸不以為然,反正他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只要能對付人,什麼齷~蹉的手段,都無所謂。
“剩下的我想不到了。”
崔雨妍雙手一攤,順勢把筷子放下來,面前的意粉只是吃了三分之一,而芝士土豆泥她基本沒碰,其余的也只是零星小嘗。
“真的想不到了嗎?”
方皓宸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其實怎麼會想不到,只是說得越多,對自己的限制就越大,崔雨妍又不是笨蛋,那些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情,寧可裝傻,也不要多說。
崔雨妍把目光移開,看著落地玻璃窗外面的景色,天色已經昏暗,路燈打下來,照映出黑色斑駁的樹影。
“那就由我來提出,不能和任何男人有緋聞,不能喜歡上任何男人,不能單獨相處,不能兩人獨自外出,也不能單獨過夜,總之所有涉及到單獨和男人相處的,都不允許。”
方皓宸羅列了許多,看似很合理的條件,但是其實一點都不合理。
她不能和除了太子以外的任何異性有接觸,那麼太子呢,似乎沒有提到,他不能和任何女人接觸吧。
不過崔雨妍不會笨到,問這種問題。
這原本就是不公平的交易,她出賣自己的身體和自由來換取在kng得到的特權,而方皓宸所付出的,就是滿足她提出來的條件;只要方皓宸滿足她的條件,那麼和哪個女人有什麼緋聞,都和她崔雨妍沒有關系。
“我答應。”
經過一陣內心掙扎,崔雨妍很肯定的點頭。
她愛的人,一直都藏在心底,等解決完徐思歆的事情,她就會去找顧弈然,一切都會往美好的方向發展的。
“好了,剛才是我做飯,所以你去洗碗,然後有東西給你。”
方皓宸站起來,走到沙發旁邊,那裡有大袋小袋的禮物,很顯眼的放著。
做飯,洗碗,拆禮物。
真是和諧的相處啊。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方皓宸把所有的禮物都放在玻璃茶幾上,然後當著她的面拆開。
“這個斜挎包的蝴蝶結很特別。”
“無袖碎花連衣裙,很適合這個天氣。”
“雖然還不到時候,可是這條圍巾是今年的新品,留著等天氣冷一點再用吧。”
方皓宸一邊說著,一邊把禮物放在她面前,都是粉嫩嫩的顏色,和她這個年紀,真的般配的讓人無話可說。
只是那麼可愛的甜美公主風,對她這個從福利院出來的孤兒來說,就顯得有些諷刺。她從來不喜歡甜美風,對粉嫩嫩的顏色也無感,所以就算看到了,也沒多大興奮的感覺。
“都是女人的東西,太子不會是自己去買的吧,售貨員小姐看了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她沒有接過去,而是看著方皓宸問到。
方皓宸的動作停了下來,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帶著別的女人給我挑禮物,她不會吃醋嗎?”
崔雨妍忽然間變得感興趣起來,總是被太子嗆聲,現在能嗆回去,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我身邊的女人都很安靜,不像你,就是一只聒噪的麻雀。”
方皓宸慢斯條理的說著,似乎在她的面前,說起其他女人,並不是什麼難堪的事情。看來,游走不同的女人,談論不同的女人,對他來說,是一件平常事。
看來在太子身邊的女人,沒一個能過的稱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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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我從書架上清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