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書庫 現代言情 官場生存手冊:權力征途

筆杆子裡出政 權

  

  筆杆子裡出政 權

   劉海瑞被劉海瑞這麼一問,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反映了過來,杏眼一瞪,溫怒地說道:“你不會是喝傻了吧?”

   劉海瑞看著她那種顯得既認真又倔強的可愛樣子,心裡感覺甜滋滋的,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知道自己這是躺在了她辦公室的沙發上,這才佯裝一本正經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鄭楚怡看了他一眼,撅著小嘴兒說道:“你說你怎麼會在這裡,喝了那麼多酒害的人家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你弄回來,好心當驢肝肺,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趕出去呢?”

   劉海瑞看著她那帶著一絲羞容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哪裡會聽不出這丫頭是在埋怨自己呢。 想到這裡,劉海瑞笑眯眯地說道:“好了好了,我的鄭大美女,真是一點虧也不遲呀,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心裡難受的不得了,你就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啊!”他有意的裝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

   “同情什麼呀!你這叫自作自受知道嗎?沒有那個本事就別逞能,喝的跟什麼一樣。”鄭楚怡當仁不讓,一點也不將就他。

   “人家這還不是為了替你出頭啊!”劉海瑞有點委屈的看了她一眼,緊接著握住了腦袋‘哎呦喂’的呻 吟了起來,佯裝出很痛苦的樣子說道:“我的頭好疼啊!”

   “頭還疼啊?”看著他那個痛苦的樣子,鄭楚怡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半信半疑的問道。

  

   “嗯,我看你就是小狗。”鄭楚怡沒好氣的笑了一下,然後挪到了他的頭跟前,伸出手去替他**起了頭部。

   由於房間裡的空調開著,鄭楚怡將呢絨大衣脫下來放在了一旁,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紫紅色的圓領薄打底衫,剛一開始,劉海瑞是被那雙柔軟的手吸引著感到非常的舒坦,可是隨著鄭楚怡的逐漸擴展的**,她胸前那兩個高聳幾乎吃快要觸及到了他的臉部,那種感覺是一種絕大的衝擊波,劉海瑞差點沒能把持住,有一種想把她立即攬進懷裡來的衝動。

   “還跟人家拼酒,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了。”鄭楚怡一邊**著,一邊埋怨著說道。

   “嗨,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出頭啊,倒也怪我自己,覺得自己酒量還算可以,可沒想到那個姓李的酒量會這麼厲害,竟然還能陪我死磕到底,這次算是棋逢對手了。”劉海瑞怨聲載道的說道。

   鄭楚怡停下了手,盯著劉海瑞問道:“你是不是和他有什麼矛盾啊?”

   劉海瑞驚訝的看著她,隨即又搖搖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有矛盾,就是因為你啊。”

   “我不相信!”鄭楚怡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想到劉海瑞為了自己出頭喝成了這個樣子,心裡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甜滋滋的味道。

   “天地良心啊!”劉海瑞假裝反應激烈的抬起了頭,可就在他將頭剛抬起的一瞬間,正好扎在了美女記者的懷裡,柔柔軟軟的感覺立即從他的腦門傳遍了全身,猛地一驚,他趕緊又躺了回去,不好意思的說道:“哦,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本來鄭楚怡還沒意識到什麼,可被劉海瑞這麼一說,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抬起身來,有點害羞地說道:“干什麼?你……你心虛什麼?”

   劉海瑞被鄭楚怡這麼一說,臉上也立時覺得有些發燙,多虧了酒喝得多本來臉就是紅的,不然還真以為他是不懷好意呢。美女記者一句‘你心虛什麼’,倒是勾起了劉海瑞的興趣,他笑嘻嘻的衝著她說道:“心虛?哼,你就不怕我來真的啊?”說完哈哈的笑了起來。

   鄭楚怡紅著臉從鼻孔中狠狠的‘哼’了一聲,然後有些尷尬地說道:“你敢!”

   “咦……”劉海瑞像是被激起了鬥志,他坐起身來,看著站在一旁的鄭楚怡說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嗯,我看你就是不敢。”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完全是因為劉海瑞喝不少酒而放開了,鄭楚怡也和他開起了玩笑。

   沒想到劉海瑞還真是嗖一下子站起身來,他已經被鄭楚怡的話激起了雄性的力量,面對著鄭楚怡,他佯裝怒睜著雙目問道:“你再說一句不信試試?”

   鄭楚怡知道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就連猶豫也沒猶豫一下,脫口就說道:“我不信!”

   “哇呀呀……”劉海瑞虛張聲勢的叫著,雙手舉起,做出了要向鄭楚怡動手的舉動。

   鄭楚怡抬眼看了一下劉海瑞舉在半空中的雙手,抿嘴笑了一下,紅著臉說道:“呵呵,別撒酒瘋了!”

   男人在女人面前面子是第一重要的要素,劉海瑞哪能被i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讓他自己喜歡的不行的女人給問住了,他一咬牙,一跺腳,一閉眼,便真的將雙手向下一落,不偏不倚的正好抓在了鄭楚怡的一對豐 滿上,一時間就聽到‘啊!’的一聲驚叫,劉海瑞又飛快的松開了雙手,說句心裡話,這是她第一次摸女人摸得如此沒有感覺,相反倒是有一種犯罪的心理在猛烈的撞擊著他的胸膛。

   兩人各自向後退了一步,四只眼睛直勾勾的對視著,誰也沒再說話,就這樣一動不動的雙雙愣在了當場。僵持之下,氣氛頓時很是尷尬,還是劉海瑞勉強開口說道:“我……我……這可不怪我啊,是你逼我的!”

   “你……你還真摸啊!”鄭楚怡的臉上已經是滿臉紅暈,支支吾吾羞羞答答的低頭說道。

   “其實,其實我什麼也沒摸啊,而且,而且,什麼也沒感覺到啊!”劉海瑞倒是實話實說,但在鄭楚怡聽來卻更像是狡辯。

   “算了,我不跟一個喝多了的人一般見識。”鄭楚怡羞紅著臉看了一眼劉海瑞,溫怒著說道。

   劉海瑞見美女記者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便嬉笑著說道:“你這裡有酒沒有?”

   “干什麼?你還沒喝夠嗎?”鄭楚怡聽他這麼問,不解氣的白了他一眼。

   “是呀,我想再多喝一點,那樣……那樣我就敢裝著膽子把你……哈哈……”劉海瑞壞笑著往後閃了閃身子。

   鄭楚怡這才意識到這死小子是在有意楷自己的油,立即揮舞著一雙粉拳向劉海瑞追了過去,嘴裡還羞答答的嗔罵著:“我叫你壞,我叫你壞!”

   劉海瑞突然一個急剎車,鄭楚怡在慣性作用下,整個人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懷裡,就被劉海瑞一下子給抱住了,兩個人一時間四目相對,眼眸裡都燃起了熱情的火焰,鄭楚怡胸前那兩團柔軟緊緊的貼著劉海瑞厚實的胸膛,立即讓他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強烈的熱流從胸膛而出,迅速的向四肢百合湧去,一時間心裡就蕩漾起了那樣的衝動。

   而讓他感到喜出望外的是,鄭楚怡竟然緩緩的閉上了那雙熱情的眼眸,微微的揚起了下巴,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看著她那充滿期待的嬌態,劉海瑞的心裡立即一陣欣喜若狂,慢慢的將自己的大嘴朝著鄭楚怡那微微撅起的紅潤唇瓣送去……

   “滴滴滴……”就在兩個人的感情升華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劉海瑞即將要完成美妙一擊的一瞬間,他褲兜裡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靠 他 媽的!一時間,兩個人之間醞釀出來的曖昧氣氛頓時被這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打破了,劉海瑞暗暗在心裡罵了一句,而閉上眼睛在她懷裡充滿期待的鄭楚怡,也睜開了眼睛,羞笑著推開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小聲說道:“你的電話響了。”

   劉海瑞有些哭笑不得看了她一眼,皺著眉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是吳姐打來的電話,就對鄭楚怡尷尬地說道:“我先接個電話。”說著話拿著手機從她的辦公室裡出來,站在走廊裡按下了接聽鍵,平靜了一下心情,習慣性的呵呵笑著說道:“喂,吳姐。”

   “你什麼時候來看姐啊?姐已經把我爸媽都打發走了,現在一個人無聊死了。”吳敏在電話裡像個小女人一樣向他撒氣了嬌。

   “下班就過去啊。”劉海瑞忙回答道。

   “這不都快下班了嗎?”吳敏在電話裡反問道。

   劉海瑞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這才發現已經是五點多了,就趕緊說道:“那我現在就過去啊。”

   “嗯,你快點,姐想你了。”吳敏嘻嘻一笑,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斷線聲,劉海瑞無奈的笑了笑,將手機塞進了褲兜裡,有些無精打采的回到鄭楚怡的辦公室裡,皺著眉頭對她說道:“楚怡,我還有點事,我要先走了。”

   “現在嗎?”鄭楚怡聽到他說要走,微微皺了一下秀眉,那樣子顯然是不想讓他這麼快就離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想和劉海瑞在一起多呆呆,即便是發生點什麼對她來說也無所謂了。

   “我也沒辦法啊。”劉海瑞看得出她眼神中的不舍,有點無奈的攤開了雙手,隨即走上前去,冷不丁突然在鄭楚怡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壞笑著就趕緊逃也似的離開了省報社。

   “你干什麼啊!”鄭楚怡剛一反應過來,就看到劉海瑞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了,心裡湧起了一股失落的情緒。

   從省報社失望而出,劉海瑞的心裡壓著一肚子的‘火氣’,不過好在還有吳姐在人民醫院的高干病房裡等著他呢,坐上車她就直奔市人每年醫院。由於這個時候正值下班高峰期,市裡面有些堵車,到了市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了。他還生怕病房裡還會有其他人,以免到時候看到了會尷尬,就站在醫院門口先給小保姆李雙飛打了個電話,問明白了病房裡現在只有吳姐一個人後,這才放心大膽的邁開步子快步朝住院部大樓走去了。

   吳敏在高干病房裡接受著醫院裡最高規格的治療,幾天時間就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了,劉海瑞進來的時候她正在一只手捂著傷口在屋裡慢慢的轉悠,從後面看上去,她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的身影比起以前的豐 腴略顯孱弱,心裡就湧起了一股心疼的愛憐。悄悄的管好房門,劉海瑞的臉上帶著一絲壞笑,躡手躡腳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她,然後突然伸手捂住了吳敏的眼睛,貼著她的耳朵說道:“猜猜我是誰?”

   吳敏正走的辛苦,索性就往他懷裡一靠,閉上眼睛滿臉幸福的笑道:“除了劉海瑞那個壞蛋,還能是誰呢,快拿走姐姐吧,走不動了,累死了……”

   劉海瑞趕緊松開她的眼睛,雙手環抱住她的纖腰溫柔地說道:“累了就少走幾步嘛,干嗎要那麼急著鍛煉?怕不給你發工資啊!”

   “去你的,沒個正經!”聽著劉海瑞的俏皮話,吳敏嬌笑著嗔罵了他一句。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然後顯得極為關心地問道:“怎麼樣?走路的時候傷口還疼嗎?”

   吳敏搖了搖頭說道:“不疼了,打完針已經拆線了,醫生說刀口愈合的挺好,明天就能出院了,唉,不過……”

   聽見吳姐那聲苦悶的嘆息,劉海瑞本能的神經一緊,忙問道:“咋啦咋啦?醫生說什麼了?”

   “醫生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我看著那裡紅紅的一條長長的傷疤,好醜……”拆完線之後吳敏就忍不住讓小保姆扶著她走進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當她看到那裡一條一扎長、像是條蚯蚓一樣的刀口,上面還有一點點細碎的小螞蟻一樣的針眼時,當時就驚叫了一聲,然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生怕這些傷疤一輩子都不會消失,這個時候看到劉海瑞來了,就又向她訴起苦來。

   劉海瑞看到吳姐的擔憂,就趕緊笑著說道:“我以為什麼事兒呢,不就是傷疤嗎,有什麼呀!再說了在腋窩下呢別人又看不見,我又不嫌棄,你還怕什麼啊?”

   吳敏悶悶地說道:“瞎說,你沒看見,你看見了一定會嫌棄的,醜死了都。”

   “我不信!”劉海瑞覺得吳姐無論是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嫌棄的,蘇姐和她有恩於自己,這種感情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當出的獵艷心理。為了安慰她,他就把身體一轉,來到了吳姐的前面,笑眯眯地說道:“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有多恐怖?我就不信你多了條傷疤我就喜歡了。”說著話他將嘴湊在了吳敏的耳根,小聲說道:“別說是在腋窩下了,就是當初做了闌尾炎手術,下面那條傷疤我都沒嫌棄嘛。”

   “不!”吳敏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讓你看,下面的傷疤沒有上面的長,上面的這麼長呢,我怕你一看會嫌棄我,我連後悔都來不及了!”吳敏說著話用手指比劃了一下那條傷疤的長度。

   劉海瑞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看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難道你一輩子都不會在外面**服了嗎?那小劉子我可堅決不答應!”

   “那也不行,我可以關了燈再脫啊,反正就是不讓你看。”看著劉海瑞那個著急的樣子,吳敏像是故意在逗他一樣,堅持不肯讓他看。

   劉海瑞看吳姐執拗的樣子,只好苦笑著說道:“好好好!關了燈再**服,聽你的還不行嗎?真是被你打敗了!”

   有了劉海瑞的陪同,他那幽默的談笑逗得她不時的笑著,讓她的情緒好多了,兩個人在病房裡又說又笑,雙雙也不好意思進來打擾,一個人就呆在外面的會客廳裡獨自吃著悶醋,只是晚飯的時候幫他們買來了飯菜,一起吃了後收拾了又出去了,然後就再也沒有進來了。

   吳敏依偎在劉海瑞的懷裡看了一會兒新聞,就撒嬌地說她昨天晚上因為做惡夢沒有睡覺,現在就有點瞌睡了。劉海瑞自然是趕緊幫她打來了熱水擦了連,在擦身子的時候吳敏又怕他看到了自己的傷疤,非把劉海瑞趕出去讓小保姆進來幫她擦洗好了才開門。

   劉海瑞關好了門,陪著吳姐躺在床上,吳敏就忙不迭地先關了燈,這才任由劉海瑞幫她脫了衣服,他心疼的撫摸著她那微微凸起來的傷疤,嘆著氣說道:“唉!這條傷疤要是長在我身上就好了,那樣的話吳姐你就不會疼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怎麼看怎麼疼,怎麼看怎麼愛,你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吳敏的心被劉海瑞這似水柔情的甜言蜜語給軟化成了一汪清水,溫柔的依偎在他結實的懷抱裡,劉海瑞慢慢的撫摸著上了她傲然的胸口,突然就壞笑著問她:“吳姐,是不是你當年沒讓小孩子吃奶啊,為什麼你這裡還是這麼飽 滿結實呢?”

   吳敏被這家伙問的怔了一下,隨即‘啪’一下打了他一巴掌,嗔罵道:“呸,不要臉,怎麼問這個啊?不過當年孩子生下來很弱,醫生不讓吃奶,在特護室裡放了好幾天,等他出來了奶也憋回去了,倒是真沒有吃,哼,就便宜你了,天天吃個沒夠,我就納悶了,又沒有奶水,有那麼好吃嗎?”

   劉海瑞這個時候手裡握著吳姐那兩團滾 圓充實的**,突然想到她已經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而且還生過孩子,要是換做其他女人恐怕都是那種軟不拉幾的癟癟的了,但吳姐這裡還這麼挺實,就忍不住傻頭傻腦的問了出來,聽到她的話後,就得意的笑了起來:“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好吃得很呢,簡直是人間美味!可惜你自己卻吃不到,哈哈哈……”

   吳敏被這小子調戲的臉上一片羞紅,一連的捶打著他,磨磨蹭蹭了一會兒就敗下了陣來,被她那樣用那綿軟而又充實嬌軀磨蹭著,劉海瑞很快就受不了了,早就忍不住將頭扎進了她的懷裡吧唧吧唧的吮吸了起來,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就像是人間最高檔的香水一樣,怎麼聞都聞不夠,一邊將臉埋在她胸前的兩座**之中來回的品味著,一邊撫摸著她暖玉一般光滑的身段兒,那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喊著她珠圓玉潤的小凸起,他細心的品味著這個對男人來說充滿吸引力的部位,輕輕的吮吸著,時而風卷殘雲的轉移著,時而用舌尖蜻蜓點水般的畫著圈,聽著她忍不住發出的低沉的悶哼聲,劉海瑞一邊親昵一邊想著,為什麼一樣都是女人,卻有那麼大的差距呢?

   終於,劉海瑞將臉慢慢的伸向了吳敏的腋下那道傷疤處,因為這裡不敢碰水,好幾天就沒有洗了,自然也是有些微微的酸臭味,但是讓劉海瑞覺得很奇怪的是,他竟然絲毫沒有感到難聞,反倒心疼的用嘴唇一點一點的沿著她的傷疤吻了過去,心裡除了喜歡這個女副市長,就是心疼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哪裡還會有半點的嫌棄呢。

   平心而論,吳敏雖然四十多歲了,比不上那些正直最嬌艷年齡的女人,但是她整個人卻是保養得一點也不必那些年輕女人差,小腹**的一點贅肉都沒有,整個人的皮膚也是白白嫩嫩的,縱然說不上是千嬌百媚,但那種多年官場生涯練就出來的知性氣質,卻是其他女人無法比擬的,要不然像張市長那種從來不缺少女人的男人也不會想著給她打主意了。

   黑燈瞎火閉著眼睛感受著劉海瑞將頭埋在她胸前吮吸著的吳敏,漸漸的感覺到她的傷口有點濕漉漉的,趕緊伸手去摸,這才發現劉海瑞正親吻著那裡,就趕緊說道:“哎呀,你在干嗎啊?海瑞,姐這裡不敢碰到水的,你怎麼給我弄濕了?”

   被吳敏那麼一提醒,劉海瑞嚇了一跳,抬起頭一下子就把燈打開了,趕緊手忙腳亂的抓起一條小毛巾小心翼翼的幫她擦拭干淨傷疤,吳敏就有些無奈地說道:“唉……都說了不讓你看,你還是看見了,這下痛苦了吧?是不是嫌棄姐了,要是嫌棄的話就走,姐也不勉強你。”

   劉海瑞這個時候只顧著趕緊把傷疤上的水擦干了,倒還是絲毫沒有覺得這條傷疤有多難看,吳敏這麼一叫苦,他這才專心的看了起來,這一看,剛才僅僅吻上去就心疼的不得了的心情更加厲害了,只見吳姐白玉一樣的肌膚上,的確是橫亙著一條紅色的疤痕,足足有兩三毫米那麼寬,一些小針眼分布在兩邊,很是明顯。

   可是劉海瑞並沒有感到有任何的嫌棄,那也不是那種沒有良心的家伙,看著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疤,就一臉心疼地說道:“吳姐,你這次可真是受苦了啊!唉!你要是在區裡就好了,如果你在區裡,我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看見那輛車撞過來,我肯定會衝上去把你推開的。”

   吳敏聽到劉海瑞這番話,心裡自然是感動得不得了,眼含柔情的看著他說道:“沒事兒了,都不疼了呢,真的,海瑞,你老是這樣我都冷了,趕緊躺下來抱著姐。”吳敏說著話溫柔的拉了了他。

   終於,房間裡的燈再次熄滅了,劉海瑞將吳姐緊緊的摟在懷裡,四肢百合沒有一個地方不舒服,有這樣的女人在懷裡,甚至讓他平生最討厭的醫院特有的福爾馬林味兒也變得那麼溫馨起來,簡直就像是窗外花壇裡的花朵一樣讓人心醉……

   雖然和吳敏這樣成熟嫵媚又不失風情的女人嘿咻是一件令人熱血沸騰妙不可言的事情,但劉海瑞還是心疼吳敏,畢竟她現在身上有傷,他也不敢太過的瘋狂,但是經過這件事後,兩個人都漸漸的發現,他們的關系已經從一開始到了一起就瘋狂的滿足欲 望,漸漸的發喊道了老夫老妻相濡以沫就能甜蜜幸福的境界,從一開始的生理需求漸漸變得有了深厚的感情,也不同每次都那麼激烈的就展開白熱化的激 情較量,單單是一個擁抱,一個親吻,甚至是心平氣和的聊聊天,都能夠得到安樂和幸福,就像在這個時候,不管是天崩地裂還是狂風暴雨,只要兩個人就這麼享受著就可以安穩的共同度過。

   “海瑞,那天張市長叫你一起吃飯,除了讓你勸我外,還有沒有說其他什麼話啊?”吳敏舒舒服服的依偎在劉海瑞的懷裡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她總覺得以張市長的身份,不至於單獨找劉海瑞吧。

   提到這個問題,倒是劉海瑞在這個節骨眼上最關心的,他馬上就嘆息了一聲說道:“唉!別的倒是沒有說,但是我能感覺到張市長好像對我挺有意見的,我也不知道是哪裡招惹到張市長不滿意了,他好像是不怎麼看好我當產霸區的區長,而且張書記也是他安排下來的人,現在對我這裡不滿那裡不滿的,像是要把我提出產霸區一樣,你說這是不是故意的啊?”

   “哈哈哈……”吳敏聽到劉海瑞這麼說居然笑了起來,劉海瑞見她笑,就在她沒有刀口的腋窩下輕輕的撓了撓,說道:“吳姐你笑什麼啊?你男人都快要干不下去了,你不著急反倒還在那裡笑,你到底是哪頭的啊?”

   吳敏被劉海瑞給撓的咯咯咯的笑著,一邊躲閃著一邊嗔怪道:“你小子還真不識好歹啊,你是姐在的時候想辦法提上去的,當初區長這個位置競爭多激烈啊,以你的資歷和年紀當初是很難上去的,現在新書記來了,官場上有句話叫一朝天子一朝臣,對你這年輕人肯定是有想法的,之前是因為姐在區裡,什麼事兒都照應著你,讓你沒吃到什麼苦頭,官場上的路可並不是一直是一帆風順的,讓你吃點苦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你就別叫苦了,兢兢業業搞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劉海瑞聽著吳姐這番話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她見他並不知道自己和張市長之間的事情,心想也是,那種事情張市長怎麼可能給她說呢,他覺得這些矛盾現在還不能給吳姐公開,於是就順著她的杆子往上爬,俏皮地說道:“那這麼說以我現在的資歷當區長,還真是吳姐你抬舉我了,只是……唉!自從你走了以後我的工作開展起來就沒有以前那麼順順當當的了,和張書記搭班子簡直是一種煎熬啊,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要整我。”

   吳敏倒是很不以為然地說道:“海瑞,這可就是你不對了,姐在區裡呆了那麼久,可沒覺得區裡哪一方面不如市裡了,人都是很現實的,你在哪個位置,別人就哪樣對你,以前你在區建委的時候升遷太快了,別人肯定眼紅你,現在區裡換了新書記,你的工作肯定會受到一些阻力的,但是你也不要拘泥於小細節,不要想那麼多,專心干你職責內的事情,一切都要用寬懷的胸懷往前看,這樣才能不帶一點包袱的往前衝,可不能連我一個女人的氣量都不如啊,我在區裡的時候是一把手,什麼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可以拍板決定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市裡的大小市長好幾個,我一個女人,很多事情都要看別人臉色了,姐還不是一樣沒有發牢騷。”

   吳敏這番話把劉海瑞說的心悅誠服之余又有了更濃郁的自愧不如的心情,也的確是自己現在還太年輕了,城府不夠深,遇到點困難就有點急躁的坐不住了,回想起和吳姐在一起共事的點點滴滴,他還真是覺得向她遇到這樣的問題時那種從容和篤定的態度,對待敵人往往用博大的胸懷讓對方自己羞愧的退縮,這一點他還真是遠遠趕不上!

   “你說得對,我的確是想多了,可是我在常委會上和張書記因為一些事情的看法相左,你說他會心裡不舒服嗎?”劉海瑞將自己心裡的疑問一點一點的拋了出來。

   吳敏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以一個副市長的心態來衡量地方一二把手之間存在不和這件事了,她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線下閃動著睿智的光芒,這種光芒被一直緊盯著她等候結論的劉海瑞看在眼裡,覺得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是一個力量與柔情的混合體。在他需要支撐和幫助的時候,她就會托起他的手臂,在他需要女人的柔媚的時候,她又像是一副穿腸毒藥一樣令他**蝕骨。

   “姐覺得,可能是你在區裡太強勢了,讓他覺得如果不將區裡的大權掌握在他手裡,會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吳敏以自己過來人的看法來尋找著答案,這個現像在黨委和政府之間是普遍存在的,尤其是一個很有可能會順利接班的人在上級面前總不經意間表現出的那種強勢和迫不及待,會讓領導覺得不打壓這種人的銳氣,自己就沒有安全感。

   “什麼?我的表現讓張書記感到不安全?不會吧?張書記來了區裡後我可是一直夾著尾巴做人,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了!如果這樣也能讓他感到威脅,那張書記的氣量未免太小了一點吧?”盡管劉海瑞意識到吳姐的想法已經與自己想要表達張市長讓張書記來收緊自己的想法有點偏離了,但能和吳姐這麼深入的探討官場上為人處事的學問,也能讓學到不少的東西,於是他就順著吳姐的想法繼續延伸了下去。

   “呵呵呵,你呀,還自認為自己很低調呢!姐告訴你,你所謂的低調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在張書記面前夠恭敬,夠孫子對不對?其實呢,你自己回頭想想,你在工作上是不是太強勢了,很多想法很有新意,因此和善於求穩的老同志的想法有出入,是不是?”

   劉海瑞聽完吳姐抽絲剝繭的分析,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夠深刻,夠低調,其實不然,在張書記面前低三下四並不是低調,只有在工作中什麼都順著他才算是低調,這樣一想,劉海瑞貌似是明白了一些什麼。他就假裝氣哼哼地說道:“吳姐,你們這些大領導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啊,下面人干的好了,領導不但不賞識,反而還怕奪了他的位子,怎麼都這樣想呢。”

   吳敏白了他一眼,說道:“干嗎一棍子打擊一大片呢?姐也只是幫你分析分析張書記和你鬧矛盾的原因罷了,姐在的時候哪裡有那樣對你了嗎。”

   “你沒有,你對我愛還來不及呢。”見吳姐有點生氣的樣子,劉海瑞立即笑眯眯的湊上去甜言蜜語的說著話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好了,不跟你說了,時間不早了,你明天一早還要回區裡去,睡吧。”吳敏陪著劉海瑞分析了一下他現在在區裡的處境後,也有點累了,就將身子朝劉海瑞的懷裡依偎了一下,閉上了那雙睿智的眼眸。

   出於對劉海瑞的那種特殊的感情,美女記者鄭楚怡在答應幫劉海瑞之後,就在工作之余,在省報的黨建欄目寫了一篇社評。

   次日劉海瑞一大早開車回區裡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鄭楚怡的電話,在電話裡美女記者告訴他說自己先寫了一篇相關的評論文章發在了省報的黨建欄目,讓劉海瑞有時間的話看一下,她再接著做下面的事情。

   得到這個消息,劉海瑞自然是很高興,他沒有想到鄭楚怡會這麼快的就付諸於行動。一進辦公室裡坐下來,就讓人將這天的河西日報送過來,坐在辦公桌前點了一支煙,直接翻到了報紙的黨建欄目,果然就看到標題為“基層干部調整莫忘條心態”的評論文章,便靠在老板椅上,一邊抽著煙,一邊饒有興致的仔細閱讀了起來:最近,一些地方和單位的干部調整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有些領導干部生怕調整結果不如意,說起去留就如坐針氈,整天提心吊膽、患得患失,染上了‘前途焦慮症’,有的干部甚至不惜涉險,花費大量的精力、財力走‘上層路線’,四處求取‘飛上枝頭’的真經,這個現像值得深思。

   按理說,基層干部調整是為了給干部提供更廣闊的發展空間,讓干部找到更合適的工作崗位,以充分施展其包袱和才華,更好的為群眾辦實事、辦好事,最大限度造福於民。但這些患上‘焦慮症’的干部們的表現離干部調整的初衷可謂是‘差之毫釐,廖以千裡’。因此基層干部調整工作中存在的一些負面現像必須到了整治的時候。

   不計得失,履職盡責,有才有位,有位更有為,干部能力有大小,實踐卻無處不在,職位的數量雖然有限,而實踐永無止境。作為黨員干部對待工作不能討價還價,一門心思謀取高位,要把精力投入到為民服務當中,‘廉政不做貪官,勤政不當懶官,仕政不為庸官’,身為領導干部應該把個人得失置之度外,從本職、民虛做起,‘胸懷天下,心系百姓’,全心全意查民需,幫民困,解民憂,努力做群眾滿意的‘父母官’,這是才基層領導干部調整的本質內涵。

   在基層干部調整中,要做好自我調整,對自己適時‘歸零’,基層干部職務雖低,權力雖小,但卻距離群眾最近,接觸最密切,最能體會民情,可以直接為老百姓服務,可謂‘芝麻權西瓜責’。因此,基層干部更因該樹立正確的權力觀、地位觀、利益觀,不斷強黨性,提境界,注重心態調整,合理疏導情緒,做到身處順境適時‘歸零’,戒驕戒躁,爭取更大成績,面對逆境勇敢面對,知足感恩,以陽光心態迎接工作挑戰。

   基層干部調整時地方政府工作中的一件大事,扎根基層,消除‘恐慌’,‘上面千條線,下面一根針’,基層工作範圍廣、問題復雜,任務繁重,加上政府職能的轉變,工作目標、性質、環境等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對干部的要求也越來越高,基層干部難免出現心理‘恐慌’。廣大干部只有扎根基層,克服求安求穩心態,克服求樂求虛的精神狀態,真正做到不圖形式,注重實效,‘在其位,謀其政,善其能,盡其責’,坦然面對進退去留,才能達到‘去留無意,看天上雲卷雲舒’的豁達境界。

   本報黨建欄目將對河西省的基層干部調整工作進行持續性報道,盡請關注本報黨建欄目。

   “嘿嘿,寫的不錯!”劉海瑞放下報紙笑眯眯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他在詳細的看完了鄭楚怡這邊關於河西省基層干部調整的文章,不得不佩服這個美女記者不但性格好,人長的漂亮,而且就連文筆也是相當的老辣啊,一向自認為筆杆子有兩下子的劉海瑞,在看完鄭楚怡這邊黨建方面的文章之後,不得不佩服這個美女記者到底是干記者的,通篇文章讀來,看上去只是一篇‘假大空’的言傳說的文章,但是隱隱之中卻帶著一個明顯的傾向,而且由於河西省報的性質不同於其他小報,它是隸屬於河西省委宣傳部主管,這樣的文章上報,便具有一定的傾向性。

   嘿嘿!張增賢,恐怕你的好日子沒有幾天了!想到自己這個絕妙的計劃進展的如此順利,劉海瑞不由得在心裡開始洋洋得意的幻想起了張書記在不久的將來那個灰頭土臉的樣子。

   劉海瑞將報紙放在桌上,靠在老板椅上點了一支煙,美滋滋的想著要不了多久,區裡的權力平衡即將要被打破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悠悠的吞吐著裊裊的煙霧,過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給美女記者鄭楚怡撥去了電話。

   “嘟……喂!”鄭楚怡接電話倒還算及時,很快手機裡就傳來了她悅耳動聽的聲音。

   “喂,鄭大記者,文章寫得很不錯嘛。”劉海瑞一開口就對鄭楚怡這邊關於黨建方面的文章贊不絕口。

   鄭楚怡輕輕的笑了笑,謙虛地說道:“馬馬虎虎吧。”

   “咦,你就別謙虛了,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一片心意,我請吃你吃飯怎麼樣?”劉海瑞心勁兒很熱乎,想請鄭楚怡吃頓飯表示謝意,順便將下一階段的計劃再做一下安排。

   鄭楚怡想到上次劉海瑞請吃火鍋時辣的呲牙咧嘴滿臉流汗的窘態,就故意逗弄他說道:“你又要請我吃火鍋啊?你受得了不?”

   劉海瑞被她說的一時有點無地自容,嘿嘿的笑了笑,說道:“光吃火鍋有什麼意思啊,這次咱們換個口味,怎麼樣?”

   鄭楚怡在電話那頭稍加思索的想了想,盡管她晚上還打算寫一篇稿子的,但還是笑著答應了下來:“好吧,什麼時候?”

   劉海瑞看了看手表,說道:“下午下班吧,白天就不耽誤你上班時間了,怎麼樣?”

   “要等到晚上去呀?”鄭楚怡一聽說要到晚上去,原本還以為很快就可以見到這個家伙了,忍不住發出了失望的質問。

   “怎麼?你可別告訴我你晚上還有約會喲。”劉海瑞聽到鄭楚怡帶著驚訝語氣的反應,就逗弄了她一句。

   “瞎說什麼呢,我晚上閑著呢,我就是覺得晚上吃飯你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有點奇怪。”鄭楚怡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嘿嘿”劉海瑞壞壞的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怕你晚上被哪個帥哥給約走了,像你這樣的大美女等著約你的男人在後邊排隊呢,得提前預約,先下手為強才行。”

   “噗……劉海瑞,你也太誇張了吧,你什麼時候見有人約我了啊?就算約我我也不會去的。”鄭楚怡被劉海瑞那句誇張的玩笑話逗得撲哧笑了出來,的確,劉海瑞說的也不全是錯的,日常生活中鄭楚怡的確會面對這樣的情況,經常一下班就會有報社的單身同事和一些工作中交往認識的社會上的男人打電話約她吃飯,不過都被她一一以各種理由拒絕了,有時候實在拒絕不了,她甚至在無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來向所有人表示自己並不是單身。

   “實話實說嘛。”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這個時候有人在敲辦公室門,他就笑著說道:“好了,楚怡,先不跟你說了,晚上見面再聊啊。”

   “嗯,再見。”

   “撒有拉拉,嘿嘿……”劉海瑞笑著掛斷了電話。

   “請進!”劉海瑞放下了手機,坐直身子朝外面門外應了一聲。

   辦公室門緩緩的推開了,進來的人竟然是區政協副主席肖傳國,這老小子怎麼跑我這裡來了?劉海瑞對肖傳國的突然到來感到有些納悶,不過腦袋一轉,很快就想明白了。

   “劉區長,沒打擾你工作吧?”肖傳國一進來就滿臉堆笑的說道。

   劉海瑞的臉上立即泛起了誇張的表情,驚訝的笑著說道:“喲,是傳國同志啊,怎麼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快坐,快坐。”說著話,劉海瑞指了指辦公室裡的會客沙發。

   肖傳國忙笑著點了點頭,畢恭畢敬的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劉海瑞看著他那個畢恭畢敬的樣子,隱約能夠猜出這老小子肯定是為了政協班子調整的事情過來的。他笑呵呵的站起來,一邊用一次性紙杯親自為肖傳國泡了杯茶水端過去放在桌上,問道:“傳國同志找我有事兒啊?”

   “劉區長,也……也沒什麼事,就是那個班子調整的事兒,我知道您有點不同意張書記他們的意思……”肖傳國陪著笑臉支支吾吾的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不過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劉海瑞就打斷了他的話,‘呵呵’笑道:“傳國同志,你想多了噢,我和張書記他們的看法是有點出入,但也不是說不同意你嘛,只是人事調整這個事兒畢竟關系到班子的穩定,不能這麼太草率了,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有意不讓你上去呀?”劉海瑞一邊朝著自己的老板椅走去,一邊斜著腦袋笑呵呵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神色有點尷尬的肖傳國,果然不出所料,這家伙果真是為了這件事兒來的。

   “呵呵。”肖傳國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接著支支吾吾地說道:“劉區長,那個……我在政協干的時間也不短了,這幾年雖然也沒什麼特別突出的成績,但也沒什麼給政協帶來什麼麻煩,一直是緊緊的圍繞在以你為首的區委區政府的周圍的……”

   還沒等肖傳國再次說完,劉海瑞又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傳國同志,我可不是區委區政府的一把手啊,你應該是圍繞在以張書記為首的區委區政府的周圍才對嘛,接著往下說……”說著話劉海瑞在老板椅上坐下來,點了一支煙,擺出了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等著肖傳國繼續往下說。

   肖傳國尷尬的一笑,接著說道:“這次調整我要是再上不去的話,以後可能就沒什麼機會了,劉區長您得幫我一把才行,那個啥,李主席那邊我也一直在勸說他不要老是跟你較勁兒,他太那個……衝動了。”

   靠!這麼說老子還真得感謝你不成呀!劉海瑞聽到這家伙居然還厚顏無恥的說他幫自己了,他‘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咱們就事論事,不談李主席。傳國同志啊,說句實在話,我本人呢其實對你的工作能力倒是一點也沒有質疑,但是這個人事調整可是這段時間區裡的頭等大事,這兩年國家對這方面的工作要求的很嚴格,區裡的領導們看上你,也不能就這麼草率的下了決定,一切還是按照人事制度和規定的程序來走比較好一點,才會有說服力。你說是不是?”

   肖傳國愣了一下,忙賠笑點了點頭,說道:“是,是,劉區長您說的沒錯。”肖傳國像是從劉海瑞的字裡行間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其實他並不是想有意要把他按在副主席的位置上上不去,只是不想順著張書記的意思就那麼草率做決定而已。

   “那個啥,傳國同志,這個事情你也就不要總是放在心上多想了,你目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搞好自己的工作,區裡也會看在眼裡的,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我現在也沒法給你說清楚的。”劉海瑞留給了肖傳國一線希望,接著又給他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敲打。

   聽到劉海瑞這麼說,肖傳國又是一愣,接著突然站了起來,滿臉堆笑的走到了劉海瑞的辦公桌前,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盒子就放在了劉海瑞的桌子上,輕輕往他面前一推,訕笑著說道:“這是我上次出國去考察時在瑞士帶回來的手表,是原裝進口的,也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劉區長您笑納。”

   老一套!這年頭官場上送禮為了避人耳目,由先前的送人民幣已經轉變為了既袖珍方便又高檔昂貴的禮品了,劉海瑞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這只表盒,的確盒子看上去很精致,上面全是純英文字母,一看就知道是價格不菲的高檔貨。

   劉海瑞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肖傳國,將表盒又往前面一推,笑呵呵地說道:“傳國同志,你這是干什麼呀,你看我這不是有手表嗎?”說著話,他抬起手腕亮出了自己那塊曾今任蘭送給他的浪琴手表,雖然可能比不上辦公桌上這只盒子的表,但是對劉海瑞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肖傳國看了一眼劉海瑞手腕上那塊手表,訕笑著說道:“劉區長,說句實話,您那塊表有點配不上您的身份,還是我這塊表您戴著更合適一點,這原裝表的質量很好,時間從不跑偏,而且還是防水的,以後洗澡泡桑拿什麼的,也用不著取下來的。”

   “呵呵,我這塊表質量也還不錯的。”劉海瑞笑了笑,緊接著又說道:“傳國同志啊,你這是讓我犯錯誤啊,這個東西你還是收起來吧,我相信你這段時間只要你好好表現,結果應該會讓你滿意的,畢竟區委班子的領導們還是很看好你的嘛。”

   聽到劉海瑞釋放出的這個信號,肖傳國的心裡又燃起了一線希望,頓時笑盈盈地說道:“劉區長,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沒什麼的。”

   劉海瑞佯裝板起了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傳國同志,你這樣可就不對了呀!”

   正說著話,辦公室門突然又人敲響了,肖傳國趁機趕緊向劉海瑞陪笑說道:“那個啥,劉區長您先忙,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說著話逃也似的離開了劉海瑞的辦公室,與此同時心想只要這塊表放在了劉海瑞的辦公室裡,收了他的東西,也就不怕他再會反對自己當政協主席了。

   等劉海瑞一回過神來,肖傳國已經閃出了辦公室,緊接著政府辦的一個秘書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劉海瑞忙飛快的將放在桌上的表盒拿起來塞進了抽屜裡。等政府的秘書送過來文件離開後,他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將那只表盒拿出來仔細的端詳了一遍,懷著好奇新又在電腦上查了一下表盒上的全英文品牌,當看到百度搜索結果上出現的相關條目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江詩丹頓,價格是188888。

   看來這個肖傳國為了能當上政協主席還真是大出血了!劉海瑞在驚訝之余這樣想著,這種價格昂貴的東西他覺得自己一定不能收,中國有句古話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如果真貪戀這點小便宜,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大麻煩。

   可是眼下怎麼處理這塊表呢?劉海瑞靠在老板椅上點了一支煙眯著眉頭絞盡腦汁的琢磨了大半天,突然心裡一個激靈,忙瓷滅手裡的煙蒂,將這塊表揣進懷裡走出了辦公室。

   這小子揣著這塊表要去哪裡呢?只見他走出了辦公室後,步行來到了區委,走進辦公樓後徑直來到了張書記的辦公室門口,先是站在門外聽了聽,見裡面沒有什麼動靜,這才輕輕叩響了張書記的辦公室門。

   “進來!”裡面傳來了張書記的聲音。

   劉海瑞推門走了進去,張書記一看到是劉海瑞來了,立即笑呵呵的說道:“喲,是劉區長過來了,請坐,請坐。”

   劉海瑞客氣的笑了笑,並沒有坐下來,而是直接走到了張書記的辦公桌前,將揣在懷裡的那只表盒拿出來放在了張書記的辦公桌上。

   老家伙看到劉海瑞這個舉動,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抬起頭來一臉納悶的問道:“海瑞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書記,剛才傳國同志來找我談班子調整那個事了,說是張書記讓他來找我的,這是他放在我辦公桌上的東西,還麻煩張書記轉交給傳國同志。”說完話,劉海瑞還沒等張書記反應過來,就又轉身走了出去。

   這下老東西直接被劉海瑞弄了個滿臉難堪,這擺明了不是被這小子打了他的老臉嗎?反應過來後,老家伙一臉難堪的往辦公室門口瞥了一眼,神色顯得凝重極了,他意識到在這件事上,自己又輸給了劉海瑞一局。

   劉海瑞能夠想到在自己說完那番話轉身離開時張書記那張老臉上尷尬至極的表情,他在心裡暗暗的想,老不死的,好戲還在後頭呢!到那個時候別說笑了,恐怕你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小保姆李雙飛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裡照料著吳姐,她這一不在,劉海瑞坐在辦公室裡倒還感覺有那麼一點小寂寞,這一天的時間也像是過的慢了一樣。給吳姐打了手機過去,和她在電話裡聊了二十多分鐘,得知她現在身體恢復的很不錯,馬上就可以出院了,劉海瑞也就放心了不少。

   掛了電話,百無聊賴的他就干脆在電腦上看電影來打發這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一天總算是熬過去了,下班之後收拾了東西,就趕緊開車去了市裡接鄭楚怡吃飯。

   半個多小時後就來到了省報社門口,將車停在路邊給鄭楚怡打了個電話過去,“喂!大美女,我已經到報社門口了,出來吧!”

   “劉海瑞,真不好意思,我還有一篇稿子沒完成,可能還得個十來分鐘,你能等我一下嗎?”鄭楚怡在電話裡有些抱歉地說道。

   靠!劉海瑞暗罵了一句,雖然心裡有點不樂意,但嘴上還是不假思索的笑著說道:“沒問題,我在門口等你。”

   “嗯,我盡快。”鄭楚怡笑道。

   掛了電話,劉海瑞打開車門下去站在省報社門口點了一支煙,一邊看著街上匆匆經過的行人,一邊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平時很少出去逛街的他,這個時候才發現街邊的梧桐樹葉已經全部枯黃了,秋風微微一吹,就會嘩啦啦的打著旋飄落下來,放眼放去,整個城市顯得很蕭瑟,他這才意識到天氣已經逐漸進入了嚴寒季節,也才突然感覺到天氣有點冷了,穿著一件夾克外套的他,不禁打了個哆嗦,站在原地來回的跺著腳搓著臉等鄭楚怡出來。

   鄭楚怡倒還算是個很守時的姑娘,並不像有些女孩,在和男孩約會的時候總是刻意要姍姍來遲半個多小時以先自己的矜持和高貴。十幾分鐘後鄭楚怡一邊將皮包往肩上挎著,一邊小跑著急匆匆的從報社裡面趕了出來。正站在報社門口東張西望的劉海瑞,不經意間朝報社裡面一看,突然就見鄭楚怡急匆匆的朝著外面小跑了過來,一頭烏黑秀發隨風飛舞,胸前那兩個大饅頭隨著小跑時身體的顛簸而有節律的上下跳躍著,腳下那雙高跟長筒靴更是讓劉海瑞擔心她會不會突然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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