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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紛飛的會所

  

  炮火紛飛的會所

  劉海瑞這才想到這家私人會所不對外開放,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年輕人,掏出手機就給馮行長打去了電話:“喂!馮行長,我到會所門口了,進不去啊。”

  “老弟你已經到了啊,好好,我馬上出來接你!”電話裡傳來了馮行長喜出望外的聲音。

  掛了電話沒有一會兒,就見馮行長和馬總兩個人急急忙忙的從會所裡面走出來,老遠就笑眯眯的和劉海瑞打著招呼,走上前來三個人互相寒暄著握了握手,隨即就朝著會所裡面的麻將房走了過去。

  這是一間裝修的很豪華的麻將房,古典裝修風格的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現代化的全自動麻將桌,劉海瑞看著房間裡那一應俱全的設備,不由得呵呵笑道:“馬總這裡弄得不錯嘛,什麼東西都很齊全啊。”

  “劉書記,您請坐,請坐。”馬總受寵若驚的笑著,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熱情的邀請劉海瑞坐下來。

  三個人圍著麻將桌坐下來,馮行長就笑呵呵地說道:“老弟,今天下午也沒事兒,難得有機會娛樂一下啊,呵呵。”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咱們這還不是差一個人嗎?”

  馬總立即笑眯眯地說道:“不差不差的。”說著話就衝門外大聲喊了一嗓子,“小雅,小雅!”

  很快,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迷你超短裙的漂亮姑娘就笑盈盈的走進了房間裡,當這妞兒走進房間裡的時候,劉海瑞不由得整個人就驚呆了,兩只眼睛瞪得老大,很顯然,這個叫小雅的妞兒看到劉海瑞時也表現出了一副極為錯愕的神色,兩只狐狸眼瞪得圓鼓鼓的。

  “來愣著干什麼呀,還不向馮行長和劉書記問好啊!”馬總見小雅痴痴的站在原地,就瞪了她一眼,接著給劉海瑞和馮行長笑眯眯的介紹著說道:“馮行長,劉書記,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小雅,也是我的秘書,咱們缺個人手,讓她來湊個數。”

  “劉書記,您好。”小雅這才回過神來,走上前來伸出了一只纖細修長的小手兒,一雙狐狸眼頗具玩味的看著劉海瑞向他問好。

  劉海瑞見這妞兒裝作不認識自己,也干脆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客氣的伸出手和她握了握,還別說,那小手兒摸上去軟綿綿滑嫩嫩的,讓劉海瑞的心裡情不自禁的都有些癢癢的感覺了。

  “那啥,小雅,先去給馮行長和劉書記上茶。”等小秘和劉海瑞與馮行長握手認識後,馬總就用帶著命令的語氣吩咐小雅去給兩位貴客上茶。

  “好的,馬總。”小雅衝馬總笑盈盈的點了點頭,就轉身朝著麻將房外面走去了。

  這個時候,劉海瑞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這個漂亮小妞兒的背影上了,只見這小妞兒的身材很高挑曼妙,目測淨身高至少在一米七左右,身上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身超短百褶裙,隨著那款款的走姿,裙擺一甩一甩,甚至能看見那雪白的大腿根部,而腿上一條過膝黑色絲襪,配上黑色的水晶高跟涼席,顯得更加性感火辣,這誘惑的裝扮,加上這妞兒那雙總是帶著一絲媚意的狐狸眼,忍不住就讓劉海瑞差點都快流口水了。媽的!肯定是個小騷貨!看著這妞兒那種性感暴露的衣著打扮,以及那眉眼之間豐富多彩的表情,劉海瑞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的判斷著這妞兒的個性。

  與此同時,對這個小妞兒感興趣的可不止劉海瑞一個人,坐在一旁的老色鬼馮行長也正兩只三角眼色迷迷的盯著小雅走出去的背影,看著她那白皙的大腿根隨著百褶裙擺的一甩一甩而若隱若現的畫面,一棵老而未衰的心裡就有點癢癢了起來。

  “來,劉書記,馮行長。”正在兩人都在盯著小雅想入非非的時候,馬總拿出兩支煙分別向兩人遞了過去。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接住了煙,只見馮行長一邊點上煙,一邊笑眯眯地衝馬總說道:“馬總,你這小秘書長得不錯啊。”

  “呵呵,一般吧。”馬總謙虛的笑道,心裡暗自罵道,奶奶的,這老東西該不會是我對的女人有啥想法吧,隨即接著笑眯眯地說道:“過兩天這裡還要來兩個更漂亮的小姑娘呢,可都是才十六七歲的學生妹,到時候馮行長和劉書記要是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呵呵……”說到這裡,剩下的半句話馬總只是用猥瑣的笑容來表達了。

  “好,好。”馮行長聽到馬總這麼說,心裡已經是迫不及待了,抑不住內心的期待,紅光滿臉的老臉上蕩漾起了淫蕩的笑容。

  看著馮行長那色迷迷的樣子,劉海瑞隨即衝他眨了眨眼睛問道:“馮行長,你今天怎麼沒把你那貼身助理帶過來啊?”

  “就是啊,馮行長,你那助理長的很漂亮啊。”馬總也跟著劉海瑞的話調笑起了馮行長。

  馮行長笑呵呵地說道:“她哪有馬總的小秘長的漂亮啊。”

  正說著話,馬總的小秘端著三杯茶水扭著小腰走了進來,風騷的笑著說道:“再說我什麼壞話啊?”

  馮行長見小雅走了進來,就笑呵呵地說道:“說你長得漂亮呢。”

  小雅風騷的一笑,說道:“馮行長您真是太會說話了。”說著話走上前去將三杯茶水分別放在了三人旁邊的小桌上,然後拉開了馬總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正好這小妞兒和劉海瑞門對門,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的碰撞在了一起,就見她那雙狐狸眼中掠過了一絲嫵媚的神色,看著這妞兒那**攝魄的眼神,嚇得劉海瑞趕緊將目光移到了一旁,抹了抹鼻子來掩飾自己心裡的緊張。

  “人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馬總從桌下伸過手去打在了小秘那光滑白嫩的大腿上,一邊輕輕的撫摸著,一邊笑眯眯的征求劉海瑞和馮行長的意見。

  馮行長點了點頭,笑呵呵地說道:“那就開始吧。”

  劉海瑞跟著問道:“什麼標准啊?怎麼個打法?”

  馬總就笑呵呵地說道:“今天劉書記來了,那咱們就把檔次提高點,玩兩塊五塊的吧。”

  劉海瑞一聽馬總的話,頓時就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擺了擺手說道:“馬總啊,你著玩的也太大了吧?我這平時可不怎麼玩,水平不行啊,過來給你和馮行長湊個數而已,太大了點吧?”劉海瑞一聽馬總說‘兩塊五塊’的玩,不由得嚇了一跳,官場上的人打麻將平時喜歡把錢的叫法叫混了,後面的量詞在這裡就是另外一層含義,兩塊不是兩塊錢,而是兩百塊的意思,五塊呢,就是五百塊的意思。

  馬總笑著說道:“劉書記嚴重了,玩玩意兒,放松一下嘛。”說完,看了一眼有些顧慮重重的劉海瑞,又笑呵呵地說道:“沒事兒,要是劉書記帶的錢不夠輸,我這還給劉書記預支,哈哈。”

  馮行長接著說道:“老弟,咱們也就是玩玩,輸贏沒多少的,出來玩就玩得開心一點嘛。”

  劉海瑞見馬總和馮行長的性質都這麼高漲,加上對面這個風騷的小妞兒正看著自己呢,怎麼著也不能在美女面前裝孫子吧?於是劉海瑞就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接著笑呵呵地說道:“不過我可提前說好了啊,我這帶的錢可不多啊,輸光了就完了啊。”

  “劉書記看您說的,還沒玩呢怎麼就先說輸的話呢,說不定你還贏了呢。”馬總拍著馬屁笑道,隨即用腳踩下了麻將桌的電源,擺好了架勢笑著說道:“劉書記,咱們西經的規矩你肯定會吧?”

  馮行長笑著說道:“馬總,你這可就有點小巧咱們劉書記了啊,哪裡的麻將能讓劉書記不會呢?”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隨便吧。”

  河西省麻將的打法不像其他地方那麼復雜,而是很簡單。是一種不帶東南西北風的玩法,只對牌數做了限制,如果胡小牌,必須有二、五、八牌當將牌才能胡牌,如果胡清一色、七小對、碰碰胡這樣的大牌,就不需要將牌,還有一種大牌,全部都是二、五、八將牌,只要是將牌就能胡牌,也叫做將將胡,這種牌一般是很難成功的。而其他地方的麻將呢,推倒胡牌後,還要以番種計番,有時候,一把牌才幾分鐘打完,算番卻要花半天時間來。所以,河西省人喜歡玩自己的打法,玩起來簡單。這種全自動麻將機,跟手洗麻將就是不一樣,一按開關,只需動手將牌推入桌中間的溝槽中,就聽見桌子裡面的機械劈裡啪啦的鄉,大約半分鐘功夫,信號燈一亮牌就洗好了,再按一下按鈕,一副牌就整整齊齊的擺在了四家面前,直接到位。馬總性子很急,伸手按了下骰子健,兩個骰子在透明的圓盒裡不停滴旋轉起來,幾秒鐘後停下來,一個四點,一個五點,加起來剛好九點,馬總就笑呵呵地說道:“嘿,今天兩位領導在,我手氣也好了,我做頭莊。”

  劉海瑞看了看自己的牌,也算是一副好牌,一對五筒,一對九筒,一對么雞,六七八萬,五萬六萬和兩張廢牌。

  馬總當莊,他將牌一碼,隨口說道:“麻將不帶風,先把么九衝!”一說完,打出一張九筒,馬總身邊的小雅剛想抓牌,劉海瑞笑呵呵地說道:“美女慢一點,碰了!”剛過一圈,馬總又打出了一張么雞,劉海瑞又碰了,聽胡四七萬,劉海瑞笑眯眯的向後扭轉著脖子看了一眼馮行長,說道:“頭一盤,點炮也不好意思胡,爭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坐在劉海瑞對面的小雅頓時就被劉海瑞這句俏皮話給都得咯咯咯笑了起來,馮行長看到這小妞兒突然小的那麼歡快,就扭過頭去笑眯眯地問道:“小雅,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

  小雅用那雙狐狸眼看了一眼劉海瑞,笑道:“劉書記這人說話真逗。”

  馮行長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那是啊,劉老弟這口才可不是一般好啊,要不然怎麼能有那麼多姑娘喜歡呢。”

  劉海瑞沒想到這小妞兒會一直在關注著自己,這讓他心裡不由得一陣驚喜,隨即‘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打牌嘛,開心一點好啊。”

  原本劉海瑞早就聽好了牌,就等著自摸了,可是今天這牌就像是偏偏跟自己過不去,跟他在玩捉迷藏一樣,四七萬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摸了七八圈也不見蹤影。摸到第九圈的時候,莫來了一張二萬,劉海瑞心裡暗自罵了一句,奶奶的!看了看馮行長和馬總兩個人,心裡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張牌一定是有人胡的,但是他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打了出去。

  這個時候就見馮行長咣當一下將牌推道興高采烈地說道:“二五萬對倒胡,胡了。”緊接著,馬總也將手輕輕一擺,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胡了,夾二萬。“

  這個時候,就見小雅不緊不慢的笑著說道:“馬總這單吊都能胡啊。”

  劉海瑞愣了一下,心裡郁悶極了,給馮行長和馬總一人二百,一把就出去了四百塊,奶奶的!劉海瑞不由得心想看來自己今天是送錢來了。

  馬總一邊將錢往抽屜裡放,一邊笑著說道:“劉書記,是不是昨晚干壞事了?一炮雙響,炮兵團團長啊。”

  劉海瑞有些郁悶的笑了笑,說道:“我今天是來陪太子讀書嘍,不輸光褲子就行了。”

  馮行長笑著說道:“我們都是苦行曾啊,哪裡像馬總那麼自由啊,這體制內不比體制外自由啊,想干點壞事也得偷偷摸摸的不是?”說這話,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小雅。

  小雅看到這老家伙那色迷迷的眼神,以及那不正經的話,錐子臉上就泛起了一絲羞紅,然後又抬起眼皮偷偷的瞄了一眼劉海瑞。

  劉海瑞見桌上的氣氛也打開了,也就一語雙關地說道:“困難是暫時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前頭硬的是紙,後面贏得才是錢,有句話說得好,誰笑到最後,誰笑的最甜嘛。”

  第二盤重新開始後,馬總依然是談笑風生,不時的開著玩笑,其實這是他的戰略戰術,他是想用玩笑來打亂大家注意力,好掌握了馮行長和劉海瑞的牌面,以達到聲東擊西的效果,並不時的用眼角的余光暗示著身邊的小雅。馬總與馮行長打過好幾次麻將,早就領教了馮行長的利好,馮行長的套路很多,麻將桌上居然把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也用上了,叫人防不勝防,所以他倒不用擔心馮行長會數錢。

  劉海瑞雖然這些年很少打麻將,但是著關於麻將心得還是懂的,要少吃多摸完命頂,不宜過早暴漏自己的牌,一旦暴漏,不利的因素比較多,但凡吃、碰、杠後的牌,必須暴漏在桌上,露出的牌成了不能動的死牌。死牌多,組合的門路就變得狹窄,自己的組牌意圖容易被暴露,目標難以實現。相反,亮牌少,亮牌晚,牌握在手上,好處就多了,一是有利於變種改目,二是有利於不放炮,三是有利於增加胡牌的張數。在劉海瑞看來,麻將就如同官場,真正的高手是深藏不漏的,就像是爵士劍客是不會輕易出招的,一旦出招,絕對是一劍封喉。

  從第二局開始,桌上的形式逐漸就發生了變化,又玩了幾局,大家都是胡的屁胡,也胡的比較平均,沒有什麼大的起伏。這個時候,劉海瑞摸到了一手好牌:一對一萬和一對九萬,其他的二四五六七八萬和三張廢牌,這一局是馬總坐莊,可能馬總也抓了一手好牌,但是馬總今天撮合這個牌局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自己贏錢,而是為了想辦法將錢送出去,所以就見他猶猶豫豫半天沒打出一張牌。

  馮行長看著馬總那猶豫不決的樣子,就笑呵呵的說道:“頭一張就這麼困難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啊?”

  劉海瑞見馬總換來換去沒打出牌,就准備摸牌,這個時候就見馬總的出了一張三萬,劉海瑞剛將摸在手裡的牌放下,想吃牌,馮行長隨口來了一句:“牌品如人品,摸牌不能再吃了啊。”

  馬總打出的三萬對劉海瑞來說是好牌,再碰一萬九萬就能胡清一色五八萬,當然應該吃,可是被馮行長這麼一說,劉海瑞就呵呵的笑了笑,干脆摸了一張牌,心想,老子寧可輸了,也不能讓這老家伙在心裡看不起啊,再說對面還有一雙妖媚的眼神在盯著自己看呢,不能讓這小妞兒看扁了自己,於是就摸了一張牌,拿起來一看,我操!三萬!這讓劉海瑞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狂喜,自己摸回牌又沒有暴漏目標豈不好得多?於是就將三萬推倒讓大家看,笑著說道:“也是三萬,人家說少吃多摸完命頂,還是挺有道理的嘛。”說這話,沉住氣,不搭理他們的話,再摸了一張牌,一看是九萬,這讓劉海瑞心裡更加狂喜了起來,心想不會這麼巧吧?九蓮寶燈,任何一張萬子牌都能胡牌,像這樣的牌,一般人一輩子都難得成功一回啊,劉海瑞一邊竊喜著,一邊故意從桌上摸了根煙點上後,深深吸了一口,想調虎離山,笑呵呵地說道:“馮行長,同一色聽胡沒?我這張牌真難打啊。”

  馬總和秘書小雅聽了劉海瑞的話,像是已經意識到了劉海瑞的牌口,兩人對了一眼,等馮行長打了一個廢牌後,馬總和小雅就一人打了一張萬子牌,想給劉海瑞點個炮。

  但是劉海瑞這個時候卻顯得異常冷靜,並沒有去胡,而是想自己摸一把,在摸過了三圈後,終於摸到了一張四萬,自摸,一時間,其他三個人一臉駭然的看了看。

  馬總立即拍著馬屁笑道:“原來藏在深水裡的大魚是劉書記啊,**老人家說得好,階級鬥爭始終是復雜的,應該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一不留神,資本主義這批豺狼就抬頭了啊,哈哈。”

  劉海瑞笑著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了啊,哈哈哈……”

  接下來,劉海瑞的牌越來越順風順水了,當然,他知道這是馬總有心的,但是在牌桌上,他也不好說什麼,反正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不數錢了,當他偶爾摸上一把爛牌時,也就顯得心平氣和了起來,就采取‘走為上’的游戲策略,寧願不胡,也盡量不放炮,反正放炮的大有人在。這牌局讓他感悟很深,就像是漫長的人生道路上,也難免會有處於低潮的時候,而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避開激烈的衝突和爭鬥,盡量保存有生力量,意圖東山再起。也就是說,不能硬拼,退一步海闊天空,把手縮回來,再打出去更有力量。牌桌上,有句名言六張孤立牌,退出勝負圈”就是這個道理,但是,當劉海瑞摸上一手好牌時,他也是寵辱不驚悠然自得的神態,這讓其他人很那知道他的真實意圖,這樣的時機,一般都讓他運籌帷幄,牢牢把握,沒多久,又接連胡了一個七小對,一個清一色,不過都是馬總方的炮,其實馬總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是假裝很沮喪的不停埋怨自己的手氣差,甚至還裝模作樣的跑到衛生間去洗了兩次手。

  馮行長自然是看得出這其中的門道,一直在旁邊笑而不語默不作聲,只是看,他明白‘觀牌不語真君子’這個道理,何況自己現在也是牌桌上的贏家,所以就更加不做聲了,自從轉了風向後,桌上的氣氛就更加活躍了起來。其實劉海瑞看的出,牌場就像是一個小社會,就像浮世繪,芸芸眾生,千姿百態,用某個哲學家的話來概括,就是既在察牌,又在察人。

  不知不覺三四個小時就過去了,劉海瑞面前抽屜裡的百元大鈔已經塞的滿滿當當,快要從裡面溢出來了,馮行長同樣也是收獲不小。就在這個時候,馬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讓小秘將手機從一旁拿過來,一看竟然是現在已經調到市政協做副主席的劉德良打來的,馬總就有些歉意的衝馮行長和劉海瑞笑了笑,拿著電話就走到了房子外面去接。

  “喂!老劉啊。”馬總興衝衝地接通了電話。

  “馬總啊,在干啥呢?”劉德良笑呵呵地問道。

  “沒事兒,在會所裡呢。”馬總笑呵呵地答道。

  劉德良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馬總啊,我聽說浐灞區現在有條路要修,好像投資不小啊,我還聽人說,你想把那個工程攬下來,有這個事兒吧?”

  這劉德良也是從上次與馬總坐在一起喝酒的那個兩個已經內退的人那兒聽說的,就想打電話過來問一下。

  “呵呵,老劉啊,我也是有這個想法,但是競爭太激烈了,還不一定呢。”馬總不置可否的呵呵笑著說道。

  “那你可就抓緊啊,現在區裡的發展機遇很好啊,我現在離開區裡了,這些事情上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了,但是和馬總的關系一直不錯,所以打個電話過來問問。”劉德良笑呵呵地說道。

  馬總受寵若驚地說道:“那那就謝謝老劉你關心啊。”

  “那行,沒啥事兒了,馬總你忙吧。”劉德良笑呵呵的說這話,隨即就掛了電話。

  馬總接到了劉德良的電話,心想劉德良肯定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才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吧,想了想,馬總笑呵呵的走進了麻將房裡,重新坐下了下來。

  馮行長看著馬總那春風滿面的樣子,就笑著說道:“馬總,這接了個電話怎麼看上去這麼高興啊?不會是哪個女人打來的吧?”說著話,衝一旁的小雅色迷迷的笑了笑。

  馬總看看劉海瑞,靈機一動,就笑呵呵地說道:“是咱們市政協的劉主席打來的。”

  聽到馬總這麼說,劉海瑞不由得就抬起頭看向了馬總,隨即笑著問道:“怎麼馬總也認識劉主席啊?”

  馮行長見狀就接著話茬笑道:“老弟,馬總豈止是認識劉德良呢,馬總和劉德良的關系很不錯啊,你還沒來浐灞區的時候,馬總那會兒在那搞過不少市政工程呢。”

  劉海瑞聽馮行長這麼說,便顯得饒有興致地看了看馬總,笑呵呵地說道:“是嗎?這我還真不知道啊?”

  馬總見劉海瑞那性質盎然的樣子,就顯得很謙虛的笑了笑,說道:“那都是好幾年前了,現在老劉調走了,我在區裡也沒啥活干了。”

  馮行長接著對劉海瑞說道:“我記得七八年前吧,馬總好像在區裡搞過一個什麼項目,叫什麼騾馬市廣場,是不是啊?”

  馬總笑眯眯地點著頭說道:“對,對,那是我們公司承建的。”

  劉海瑞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笑道:“羅馬式廣場?那是七八年前就建好的了,一直是我們城區裡一個人氣很旺的地段啊,原來是馬總搞得啊,真是沒想到,真人不露相啊。”

  見劉海瑞很驚詫的樣子,馮行長就趁機說起了馬總當初在浐灞區搞工程的傳奇故事來,當馮行長惟妙惟肖的說起這個故事的時候,就像是自己剛剛經歷過的一樣。

  劉海瑞見自己和這個馬總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還是有點淵源的,也就顯得很有興趣的聽著馮行長說起了馬總的故事來。

  這個故事是這樣的,馬總在大概十年前的時候也體制內的人,在市規劃局工作過五六年時間,隨後隨著官員下海潮的盛行,也辭職下海做生意了。馬總剛下海的時候,搞過管道、攬過工程,做過走私,公司情況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事業沒有多大的起色。直到有一天,他通過熟人介紹認識了當時在浐灞區當副區長的劉德良,那個時候,浐灞區還是一片破破爛爛的地方,隨著西經市區的大城市戰略綱領出爐,就將當初還是一片破爛的浐灞區納入了城市擴張的範圍,規劃修建一條連接浐灞區到西經市主城區的主干道,這個事情當時由負責承建市政工作的副區長劉德良一手主抓。

  馬總通過方方面面的渠道打聽,知道劉德良出身書香門第,儒雅清高,酷愛書畫和古玩後,就認定自己中標部分工程是早晚的事了。

  對於以前是體制內的人現在是商人的馬總來說,他更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商人和官員一樣,為了迎合領導的胃口取的領導的信任,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其所好,這是馬總在體制內幾年學習到了一門成功技巧。投其所好,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得到,更別說做得好了,投其所好者不僅需要悟性,還要有淵博的學識以及運作過程的巧妙。有的領導,喜歡歷史,你就得知道夏商周,知道春秋戰國,知道秦漢三國兩晉南北朝,知道隋唐五代十國,還有宋元明清。有的領導喜歡足球,不是有‘足球市長’一說嗎?了解皇家馬德裡、巴塞羅那、知道滿臉,阿森納,了解羅納爾多、貝克漢姆以及齊達內、郝海東。有的領導喜歡下棋,你就的不僅知道聶衛平、馬曉春,還要知道李昌鎬、小林光一,曉得謝軍、諸宸,知道胡榮華、許銀川,還要棋藝精湛,關鍵時刻,能出其不意露出一兩手,領導就會對你刮目相看了……跟領導有了共同語言,就會產生相見恨晚之感,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好辦得多了,所以,用投其所好不容易啊。

  不過馬總有過體制內的經歷,自然是深諳此道,他知道劉德良的喜好後,特地到新華書店買回一大堆關於書畫和古玩方面的書籍閉門苦讀,刻苦鑽研起來,過了一段時間,他儼然就像是博古通今學貫中西的書畫藝術家了,之後,又到古玩市場買回了幾件瓷器陶壺和幾幅明清時期的著名書畫,陳列在公司的辦公室裡,當然,這些都是贗品,每件不過花了一千多塊錢而已。

  直到有一天,馬總邀請到了劉德良到公司裡來參觀,劉德良一走進金匠工程公司的大門就被掛在牆上的字畫所吸引住了,一副是鄭板橋的書法《難得糊塗》,一副是金農的名畫《玉壺春色圖》,劉德良當時全神貫注的看著,發光的眼神好像到處尋找食物的野獸一樣,在茫茫的雪地上,突然看見了一只肥美的綿羊一樣,盯著看了好一陣子,驚喜不已,對馬總說道:“馬總啊,你也喜歡‘揚州八怪’的作品?”

  馬總忙笑著說道:“嗯,哈哈,那十幾年前我在市裡規劃局工作的時候,江蘇一個朋友送的。”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表面上自然隨意,實則暗示這是我在單位時和朋友禮尚往來互相贈送的東西,另一層意思是,你我之間就是兩座互不設防的城市,應該你來我往,坦誠相見。馬總停頓片刻後,又說道:“我非常喜歡,清代中期,一個彈丸之地的揚州,居然出現金農、鄭板橋、李善、黃晟、李方鷹、王世申、羅聘和高翔八大家,真是奇跡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劉德良見遇到了知音,就笑著說道:“他們當中,我更喜歡鄭板橋和金農的作品,他們以極端個人的風采,標新立異,衝破傳統流派的清規戒律,拓寬了表現主義的新領域,不僅有深刻的思想,而且有鮮明的個性和濃烈的筆墨情調,金農的書畫繼承了楊無咎、王冕、陳獻章的傳統,又自成一家,更加古拙簡奇。板橋喜歡畫梅花,也善於畫竹子,尤其擅長畫鳳竹,筆墨頹唐飛動,風格狂倔恣肆,他更加精於書法,曾創下了‘六分半書’著名一時啊。他也是官場中人,曾經當過縣太爺,後來覺得官場險惡便專於書畫了,你看這幅字,運筆瀟灑自如,筆意沉雄穩健,結構舒展多姿,顯得凝重而飄逸,富有力量感和質感,具有一種超凡脫俗,愚智若顯、大卓大雅的境界,怪不得,鄭板橋先生始終難得糊塗啊。”

  “是啊。”馬總笑眯眯的附和著說道,接著又對金農這幅《玉壺春色圖》評頭論足道,“這幅畫,取梅樹干一截,貫通畫幅正中,頂天立地,布局奇絕,又以大筆附枝,小筆勾瓣,枝繁葉茂,穿插左右,樹干以包含水分的淡墨揮毫,濃墨點苔,更顯出老梅臨冬的性格。”

  “不錯。”劉德良嘆了口氣謙虛地說道,“我們才疏學淺,也只有馬首是瞻的分了。”

  “話不能這麼說,劉區長您的書法筆畫古樸雅意,結構自然疏朗,氣勢顯得胸牆超邁,展現出了一種超凡脫俗、清新雅健的人格魅力,如果劉區長你都這麼謙虛的話,那我只能找條地縫鑽進去了。”馬總一邊拉著劉德良的手往裡面走一邊拍著馬屁說道,“今天難得的好機會,能讓劉區長留下珍貴墨寶,三生有幸啊。”

  大班台上已經擺好了筆墨紙硯,女秘書笑吟吟地將上等的宣紙鋪好,站在桌旁說道:“劉區長,請。”當然,十年前馬總的女秘書還不是現在坐在這裡和他們一起打麻將的小雅。

  劉德良見盛情難卻,就多著步子來回走了幾步,故意謙虛起來,擺擺手說道:“馬總,寫什麼呀,還是算了吧。”

  “劉區長字字珠璣,隨便增幾個字給我就行了。”馬總又拍了一把馬屁。

  “那就見笑了。”劉德良說完,伸手拿起了毛筆,沾了沾墨汁,屏住呼吸,瀟灑自如的在宣紙上書寫了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厚德載物。寫的過程是洋洋灑灑,一氣呵成,頗具大家風範,這個時候,馬總就在一旁擊掌稱妙,不斷嘖嘖叫好說道:“多謝劉區長,小張,明天拿到書畫表裝店去裱好。”

  談笑間,喝了一會兒茶,馬總接著說道:“劉區長,我這有一件雍正年間的粉彩,劉區長看看吧?實不相瞞,是我家祖傳的,聽老輩人說,我爺爺曾今在京鎬當知府,由於治理河道有方,乾隆皇帝御賜給他的。”

  劉德良打趣道:“看啊,當然要看啦,我一飽眼福了,這麼說,你莫非是大清名臣馬玉山的後人?”

  馬總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可能沾點吧。”

  不一會兒,年輕漂亮的女秘書從古色古香的紙盒裡面輕輕的拿出了一件粉彩,又輕輕地放在大班台上,將緊緊包裹著的絲綢輕輕地揭開後,粉彩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著炫目的光彩。

  粉彩始創於清朝康熙年間,盛於雍正、乾隆時期,是景德鎮收到琺琅彩的影響,在稍好的素瓷上以玻璃白打底,用國畫的技法以彩料繪畫紋樣,再用爐火烘烤而成。用宮中進口的琺琅彩料燒制而成的粉彩,胎薄透光,極為精美。劉德良目不轉睛地看了好一陣子,也沒看見什麼端倪,但與他又不想讓劉德良覺得自己孤陋寡聞,就故意裝成行家裡手的樣子,說道:“真是罕見,罕見的珍寶啊。”

  馬總接著話說道:“這個白鹿尊稱得上粉彩中的**,其造型凝重而又優雅,卷雲紋雙耳更添了幾分玄妙,真是恰到好處,莊嚴中不發雅趣,凝重中又見圓潤,胎釉純淨,藝人擅長工筆,一石一木,一山一水,構圖布局精微奇巧,山水樹木都像是有了生機一樣。”

  劉德良聽著馬總這侃侃而談的話,腦袋裡只嗡嗡作響,但還是假裝很懂行的點著頭不停贊嘆著說道:“馬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它古樸簡潔,造型奇特,紋飾纖細,繪畫流暢,風格獨具,淡雅柔麗,你看,還落有‘大清雍正年制’兩行六字楷書款,罕見啊。”

  馬總接著說:“劉區長,你再看看這兒,隱隱約約一挑拾級而上的石板小路,通向綿延起伏的群山之頂,這不僅有‘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佳境,也隱含著步步高升運道亨通的意思啊!古人不是有句話叫‘良駒配英雄,寶劍贈壯士’嗎,我幾年前就想把它贈給讓我最尊重的人,今天我終於是找到了,那就是您,您是最應該得到他的主人。”

  劉德良趕緊起身,不停擺著手,說道:“那怎麼能行,奪馬總心中所愛呢?”

  馬總說道:“您給我的墨寶更加珍貴啊,厚德載物,是對我最大的鼓勵和鞭策啊。”

  馬總這樣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做什麼事情向來都是滴水不露,今天為什麼這麼天大的謊言也敢撒呢?居然把自己說成是名臣後代,但是,不能這麼說能行嗎?劉德良能相信粉彩是真的?你看,行家一瞧就知道《難得糊塗》和《玉壺春色圖》是贗品,如果不是,那麼收藏在中國博物館裡的真跡豈不是假的了?區裡那麼大的一個工程,如果不用點心思的話,豈不是泡湯了?如果硬要送錢給人家,人家不一定會心安理得的收下。

  所以,馬總在技術細節上面下了功夫,有時候,為別人著想其實就是為自己著想。

  當劉德良笑眯眯的帶著粉彩回去後的第二天,馬總就安排了兩個手下到了浐灞區,一個冒充美籍華人,一個冒充美國佬的隨行翻譯,一到浐灞區,就住進了區裡最豪華的一家酒店裡,立即翻出了馬總交給他的電話號碼,和劉德良聯系。打通了劉德良的電話後,翻譯說是他們是美國一家貿易公司總裁的翻譯,老板很喜歡粉彩,幾年前就找過西經的馬總,不知道為什麼,馬總死活不肯賣,昨天剛到西經聯系上馬總,馬總說您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粉彩,老板願意出高價購買,想和劉德良面談一下。

  劉德良在沉思良久後,應約前往,一見面,‘美國佬’就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彬彬有禮地說道:“hello,iapacificoceantardingpany,biansimith。”

  ‘翻譯’連忙翻譯說道:“您好,我是華盛頓貿易公司史密森卡。”

  劉德良說道:“你們好。”

  “美國佬’又說了一通,‘翻譯’說道:“他說,他從小在華盛頓長大,但很喜歡中國,對中國的文化很感興趣,很喜歡粉彩,您能忍痛割愛賣給他嗎?”

  劉德良問道:‘為什麼?”

  等‘美國佬’說完後,‘翻譯’說道:“說來話長,他說,他爺爺是一名國民黨上校軍官,曾在北平見過這個粉彩,愛不釋手,1948年移居美國,直到1979年去世,都一直念念不忘,這件粉彩是一件藝術價值很高的藝術品,他爺爺很喜歡,他父親也很喜歡,他更喜歡它,史密斯卡先生願意出價十萬美元,給您兩天時間考慮下,您可以請博物館的專家鑒定一下,究竟是什麼價位,如果可以的話,就成交了,對了,斯密斯卡先生過幾天就得趕回美國去。”

  

  就這樣,馬總花了十萬美元又將粉彩買了回來,重新回到馬總手中的粉彩,再也沒有收到他細心珍藏的待遇,而是被他摔在了地上,成了垃圾碎片,馬總知道,這個可愛的粉彩已經勝利的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了。

  這件粉彩為馬總立下了汗馬功勞,從西經市區直接浐灞區的第一條城市干道被馬總順利拿到了一個利潤空間最大的標段,一年半的時間,為毛總賺到了四千萬的利潤,他的工程事業從此柳暗花明,走上了光明的康莊大道。

  馮行長將馬總這個傳奇的創業史講完後,只見馬總裝出一副很尷尬的樣子,呵呵的笑著說道:“馮行長,你這是當著劉書記的面把我的老底都給揭穿了啊。”

  馮行長哈哈笑著說道:“都是熟人,怕啥呢。”

  劉海瑞先是很驚訝地看著馬總,他現在才真正明白了為什麼說人不可貌相呢,他還真是沒有看出來馬總這麼肥頭大耳金光閃閃的家伙,當初居然還會附庸風雅,用那麼縝密的心思來巴結劉德良,這讓他不得不對這個家伙刮目相看了,隨即他笑著說道:“真是沒看出來啊,馬總還真是不簡單啊。”

  馬總尷尬的笑著說道:“劉書記見笑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幾個人又玩了幾局,馮行長看了一眼面前的抽屜裡那滿滿當當的百元大鈔,少說也有個五六萬左右了,一連玩了三四個小時的牌,太陽已經落山了,收獲頗豐的馮行長見好就手,打完手中這局,就伸了伸懶腰,嘆了口氣,懶洋洋地說道:“玩的差不錯了,咱們不打了吧。”

  劉海瑞也是屁股坐的都有點酸了,自然是同意了馮行長的提議,馬總雖然輸了差不多有十多萬,但是心裡卻很高興,因為錢是從麻將桌上‘輸’給這兩個家伙,想退也不能退的。於是散場後,時間也已經是七點左右了,馬總就讓小秘書去安排了飯菜,和馮行長和劉海瑞坐在一起喝茶抽煙的聊了一會兒,當然,馬總並沒有當著馮行長的面就和劉海瑞提出想承建區裡的濱河大道景觀工程,這個事情他覺得還是私下去找劉海瑞說的話比較好一點,如果這個時候說,一定會讓他不好表態的。

  抽了支煙,喝了幾杯茶,馬總的風騷小秘書進來說飯菜已經准備好了,於是在馬總的熱情招待下,劉海瑞和風行長跟著過去坐下來吃了頓豐盛的晚飯,酒自然是少不了的,但劉海瑞沒有多喝,只是像征性的和馬總與風行長,還有小雅三個人喝了一杯,吃了個七分飽。

  酒足飯飽後,馬總接下來的安排就是讓會所裡的小姑娘陪兩位領導去房間裡休息,打了下午麻將,劉海瑞這個時候也有點累了,加上馬總那穿著超短裙露出兩條光滑大腿的小秘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搞得他心裡直癢癢,也就委婉的接受了馬總的神情款待,被一個同樣穿著超短裙、一臉稚氣、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陪著進到了一個古裝風格的豪華套房裡,在床上一趟下來,被馬總特別叮囑過的這個小姑娘就嬌滴滴的黏了上來,側著身子趴在劉海瑞的身上,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衝劉海瑞笑著,胸前兩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小白兔壓在劉海瑞的身上,那種軟中帶韌的感覺再次點燃了劉海瑞心中的火焰……

  沒有多余的話,劉海瑞就一個翻身,直接將這小妞兒壓在身下,在小妞兒‘不要不要’那像征性的抗議聲中,輕車熟路的將她身上很暴漏的衣服剝落干淨,一張大嘴就印在了小妞兒胸前那含苞待放的小突起上吮吸了起來。

  “嗯……哥哥……好癢……”小妞兒嬌喘吁吁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哼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手解開了劉海瑞的皮帶,將手伸進了他的褲子中去握住了那已經蠢蠢欲動的大家伙。

  “哥哥……你的好大。”小妞兒摸著劉海瑞那人間巨炮,稚嫩的小臉蛋上蕩漾起了一絲**的神色。

  劉海瑞看著躺在床上搔首弄姿的這個稚嫩的姑娘,外面的夕陽落下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她的身上,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腰肢,那臀部的線條猶如山勢起伏,柔和優美。他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這小妞兒纖巧的小腿,然後順著她光滑大大腿一寸寸向上摸去,在她豐潤的大腿上到處肆虐。玩弄了片刻,一雙魔抓又伸向小妞兒的胸前,將半敞開的上衣推到胸口,頓時一對雪白晶瑩、嬌嫩柔軟、不大不小但卻很挺拔飽滿的小白兔脫穎而出,劉海瑞手握住了那挺聳的嬌嫩,輕輕的揉捏著,感受著翹挺高聳的小白兔在自己的雙手中急促的起伏著,手感異常結實滑膩,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占據雪山**的五根手指則輕柔地揉搓著柔嫩豐潤的小白兔,更不時的用手指撩撥著峰頂的一點殷紅,讓它在指尖跳躍、成熟、突起、挺立、變硬。

  被小妞兒握在手中的寶貝異常的難受,於是他便迫不及待的將褲子和褲頭一並拉下去,堅硬的巨大立刻跳了出來,聳立在小姑娘誘人的身體面前。

  隨即,劉海瑞一邊用寶貝摩擦著小妞兒的大腿,一邊將手伸到了她的那嬌嫩的腿心處,輕輕拽下了那性感的小內內,在她揉揉的琦琦芳草地上用手指輕輕的捏著那纖柔卷曲的絨毛,撩弄著肥美的花瓣,不時將兩片花瓣上下左右的錯弄著……

  身下的小妞兒被劉海瑞弄得櫻桃小嘴兒嬌喘吁吁的開始呻吟了起來:“唔……嗯……唔……唔……唔……嗯……嗯……唔……唔……”隨著劉海瑞手指的刺激,一股亮晶晶粘稠滑膩的蜜汁順著那微微收縮的花瓣緩緩流了出來,弄濕了劉海瑞的手指。

  見已經潤滑的差不多了,劉海瑞隨即抓緊時間提槍上馬,慢慢的將大寶貝湧入了小妞兒的花瓣中,隨著寶貝的逐漸深入,小妞兒皺緊眉頭‘啊’的叫了一聲,不過像是怕人聽見,卻又要拼命壓抑自己的聲音,拖著長長的鼻音,反而更加的讓劉海瑞覺得刺激。

  隨著劉海瑞的慢慢進入,雖然這小妞兒不是處子之身,但是還是讓劉海瑞覺得很緊,裹著寶貝的花瓣是那麼的狹窄嬌小,層層包裹著他的碩大,實在難以相信她竟然不是處子之身。劉海瑞暫時強忍著想快速湧動的衝動,寶貝在那嬌嫩的花瓣裡慢慢的旋磨,細細的品嘗著身下這個小妞兒**的滋味。

  或許是劉海瑞的寶貝太大了,小妞兒實在有點受不了了,就一臉痛苦的看著劉海瑞,嘴裡嗯嗯啊啊的叫著:“好脹……我不行了……哥哥你輕一點……”說著話,就將身子往回縮著,像是要滑出一部分。

  劉海瑞這個時候興頭上,那會給她這樣的機會,雙手緊緊握住了她的纖腰,不給她躲閃的余地,開始加快了湧動的節奏,次次到底、下下著肉,直抵花心,而身下的小妞兒則不斷的掙扎,**一陣陣顫抖,雪白的臀部不由自主的擺動著,腰肢像蛇一樣扭動,反而增加了寶貝和花瓣的摩擦,爽的劉海瑞那叫一個酥筋透骨。

  “哎……哎呀……好脹……哥哥你輕點……”小妞兒在身下哀求了起來。

  不過在劉海瑞聽著她的聲音感覺更像是呻吟,於是再接再厲,毫不理會的繼續湧動著,雙手握著那嬌嫩的小白兔揉搓著,指尖不停的在小突起上畫圈,不時一邊湧動一邊俯下身用舌頭**她的小白兔,她挺脹的小白兔隨著身體的搖晃而微微蕩漾著,這景像將劉海瑞的望欲激發到了頂峰,寶貝越來越猛的耕耘著。

  上下兩路被劉海瑞夾擊,少女本就敏感的身體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折騰,嬌喘吁吁的,口中不時的發出“哦哦”的聲音,雖然沒有音聲**,但卻讓劉海瑞覺得特別刺激,因為看她拼命忍耐的樣子,更加證明了自己的強大。

  劉海瑞完全迷醉在了這小姑娘濕熱狹窄的花瓣裡,堅硬的寶貝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刺入她的嬌軀,前呼後擁了十多分鐘,小姑娘已經被劉海瑞強大的火力轟炸的神態放浪,雙腳早已經不由自主的纏在了劉海瑞腰杆上,狂熱的蠕動著****的雪白酮體在他的身下抵死逢迎,嬌臉暈紅地婉轉承歡,千柔百順地含羞相就,這時候兩個人的身體交合處已經泛濫不看,蜜汁滾滾,劉海瑞的絨毛甚至已經完全濕透,而小姑娘那一片淡淡黑色的絨毛更加是春潮洶湧,掛滿了晶瑩的露珠。從她的玉溝中、花園口一陣陣粘滑的蜜汁已經將她的秘密花園完全打濕,閃爍著亮晶晶的誘人光澤。

  隨著劉海瑞的一陣狂轟濫炸,小姑娘‘哦哦哦’的一連串叫喊,劉海瑞意識到她要抵達巔峰時刻了,於是更加毫不留情的耕耘,終於,她緊緊的留住了他,身子不住的顫抖著,纏在他腰間的兩條細長卻柔弱無骨的**突然間在陣陣抽搐中收緊,像鐵箍一樣將劉海瑞的腰杆纏的隱隱生疼。她胯下賁起的秘密花園用力往上頂在了劉海瑞的恥骨上,兩片花瓣在急速收縮中咬住了寶貝根部,頓時,劉海瑞就感覺到了一股滾燙的感覺噴灑在了寶貝頭上。

  釋然過後的小姑娘松開了纏在劉海瑞身上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劉海瑞輕輕的撫摸著她嬌媚的臉龐,看到她稚嫩的臉頰上掛著飢渴細小的汗珠,此時更顯得小女人般格外生動,他將手一直往下,撫摸著她的粉頸、肩部、胳膊,然後輕輕的撫摸著她依舊挺拔的小白兔上。巔峰過後的小姑娘需要男人溫柔的撫摸,何況劉海瑞一根大寶貝還深深的留在裡面。身體舒暢帶來的就是心理的舒暢,劉海瑞看得出這個小姑娘此時一定感覺很舒服,因為他讓她美滋滋的飛翔了一次。

  “寶貝,剛才舒服嗎?”劉海瑞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臉兒壞壞的問道,說著話又狠狠的湧了一下。

  “呃……”被劉海瑞的偷襲弄得小姑娘經不住一叫,接著媚眼如絲地看著劉海瑞問道:“哥,你也太厲害了吧,怎麼還不軟啊?”

  “你想快點的話,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嘍。”劉海瑞知道時間還早,所以並不著急。

  小姑娘看著劉海瑞那不緊不慢的樣子,媚笑著將劉海瑞從她身上推下去,接著翻身上馬,直接就騎在了劉海瑞的身上,主動上下起落,圓臀飛轉,腰肢急拋,**搖起一陣波浪,看的劉海瑞血脈膨脹。腰部的扭動同時也增加了花露充沛的摩擦,感覺比剛才更為緊縮,強烈的摩擦**,視覺和觸覺的床衝刺激美的劉海瑞差點飛上了雲霄,不禁發出了一身滿足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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