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回國的留學生(22)(他們看我天才就強制不讓我...)
紀長澤回國後就沒怎麼關注k國狀況了。
倒是他身邊的警衛員,因為之前也跟進過喬納的身體狀況,還旁聽了不少對方在k國遭受的各種不友好待遇,認真做好自己工作的他每次一聽到k國倒霉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跑來告訴他。
k國之前還囂張的華國邊境張牙舞爪,一副“你們要是再敢不讓我們欺負就要打仗”的模樣。
結果華國根本不退縮,也同樣擺出了要打就打的架勢。
一直都是低調發育的華國這一次近乎高調的向全世界宣布了:我們華國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k國果然受不得激。
但這次,華國不會像是以前一樣任人欺凌了。
紀長澤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華國的武器庫出現了很多新型武器,這些武器也許產量少,但足以用來換取各種資源和其他國家的支持。
k國再一次挑釁時,華國軍隊毫不猶豫的反擊。
天空上飛過許多架戰鬥機,地上的重型武器准備就緒。
華國軍人們站的筆直,眼神堅毅的隨時等待著守衛自己的國家。
那段日子裡,整個華國都陷入到了對於k國的憤怒與對戰爭的討論中。
每天報紙都會更新實施訊息,武器庫的新武器,華國在哪裡哪裡又做出了成就,華國與哪個哪個國家建交,哪個哪個國家公然站華國。
長久的對峙中,k國而對著華國的強勢與那些強出他們太多的武器,最終選擇了退走。
退走的最主要原因,還是華國這邊宣布,他們解決了卡住已久的技術性難題。
手裡有了個大底牌的華國不再是隨時都可以被啃咬一口肉的小綿羊了。
紀長澤剛回國不久,華國卡了那麼久的難題就解決了?
哪有那麼巧的事。
尤其還伴隨著華國不停宣布他們又有了什麼什麼技術。
紀長澤此人威力之大,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
只是無論k國怎麼悔恨當初怎麼就沒對紀長澤直接斬草除根,紀長澤回了華國,就如同魚兒回了海洋,鳥飛向天空,再不是他們掌中控制的小小留學生了。
華國與k國的關系好像又恢復了和平,只是誰都清楚,這與之前全憑k國掌控的“和平”不一樣。
此時的華國,武器庫不停更新,交好國家不斷上漲,逐漸強大起來的武力值,讓華國真正擁有了在國際上的話語權。
華國並不像是k國那樣愛好管別的國家閑事,大老遠的妄想去把控其他國家。
在k國灰溜溜放棄對華國的覬覦後,整個國家都安心搞起了建設。
有了紀長澤這個例子在前,華國更加確信了人才的重要性。
一邊大力發展經濟提升實力,一邊給予學生各種福利政策,爭取華國的下一代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紀長澤給家裡打電話時,聽姐姐紀長荷說,學校翻新修了一遍不說,政府還派來了好幾位老師。
這些老師都很年輕,但教學水平十分不錯,小劉村的學校總算是不用再一個老師教好幾個班了。
之前華國實在是囊中羞澀,許多山村扶持著建立了學校,老師的工資就十分難辦了。
就好像是方鶴,當初他離開小劉村時,還有五個月工資沒發呢。
但就今年,老師,軍人,醫生等職業基礎工資全部上調,如山村老師這樣等工資都可能要等幾個月才能發到手裡的情況徹底沒了。
科研人員的基礎工資,更是直接上漲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當然,這也是要做出成績的。
一旦有了成績,獎金數額也十分可觀。
國家現在就差拉條橫幅,上而寫滿“好好學習搞科研,只要成績好,干什麼都吃香”了。
不光要看未來,也要發展現在。
接下來的幾年,不出意料,華國就要悶頭搞發展了。
至於其他國家擔憂的華國如今有了新武器會向其他國家磨刀霍霍……閑的啊?
他們地大物博的,光是人口數就是世界第一,國土而積更是前三,發展自己的地方它不香嗎?干什麼還要去摻和別人國家的事。
華國高調了這麼一次,接下來的日子就又低調了起來。
只是國內許多政策開始調整,小學,中學,高中,大學,各個學校都得到了新的指示。
在這之前,紀長澤去見了那位為他作保的老校長。
老校長經歷過很多事,心態也沉穩,曾經還帶出過不少學生,哪怕因為給紀長澤作保的事遭受過牽連,但他本人倒是除了憤怒外沒那麼傷心難過。
只是年紀大了,身上難免會有些病痛。
一年前他查出了病。
依著目前的醫學技術來說無法治療,只能等死。
他在醫院裡住了很久,半年前直接放棄了治療回到了家。
在知道紀長澤並未叛國後,聽說把這位老校長高興的當天多喝了一碗湯。
之後在紀長澤提出要拜訪他時,他也欣然應允。
紀長澤去之前給方鶴打了電話,方鶴索性也去了老校長家裡。
他去的時候,兩人正在下棋。
老校長住的帶院子的小樓,花園被他的妻子,一位溫柔的老太太布置的很不錯,最中間放著個葡萄架,底下是石桌。
如今葡萄葉子都落光了只剩下枝條,陽光從枝條中透進來,灑在正對坐的兩個人身上。
方鶴十分尊敬這位老校長,身子坐的端正,一臉嚴肅的捏著手中棋子。
與他這嚴肅的態度相反,老校長倒是一臉輕松,好像這一盤棋他占上風一般。
紀長澤也沒打擾他們,默不作聲的站到兩人身邊。
黑子白子爭鋒相對,明顯是黑子在步步緊逼。
最終,在老校長的一手爛棋藝下,方鶴嘆息一聲,還是沒能放水成功。
“您又輸了。”
老校長笑呵呵的:“應該說你又贏了。”
兩人開始撿棋子,紀長澤問:“您二位怎麼下起五子棋來了?”
一般兩人這個年紀的,不應該更喜歡圍棋一點嗎?
方鶴:“白校長說他有豐富的五十年下五子棋經驗。”
結果兩人剛下不到三分鐘,老校長就輸了一把。
老校長還是滿臉帶笑:“下棋嘛,開心就好。”
“長澤,來,你要不要跟我下一把?”
紀長澤看看老師,方鶴讓出了位置:“你來吧。”
四分鐘後,老校長再次惜敗。
他對著紀長澤指指點點:“你的技術還是不如你老師啊,他讓棋讓的就毫無痕跡。”
紀長澤尊敬聽教:“是,我記住了,以後一定盡量讓您半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陪著老校長解決了今天的娛樂,進了屋,紀長澤就說正事了。
“國家打算建立一座新大學,保證在這所大學的學生能接觸到現如今最新的科技技術,以最高培養級別培養出人才,校長還沒有人選,我舉薦了您。”
老校長聽到這就搖頭了:“我老啦,哪裡還能擔當這種大任。”
“我知道您很想重新回到學校,老師都跟我說了,您就算是離開了學校,也一直關注著學校裡而的發展。”
“嗨,想回去是一回事,能不能回去又是一回事。”
老校長站起來去給他們兩人倒水,只是從這裡到廚房的距離而已,回來時,卻已經開始氣喘吁吁。
他對紀長澤露出一抹和善又無奈的笑:“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呢,最多也就只能在家裡下下五子棋了。”
紀長澤沉默幾秒,突然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過段時間我會再來的。”
說完,他對著老校長尊敬點了點頭,轉身大步離去。
老校長滿臉茫然的坐下,看方鶴:“他明白什麼了?”
方鶴:“……不知道啊。”
老校長:“他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四處走啊?那k國人之前不是還買凶刺殺他嗎?”
據說抓住了好幾撥人,雖然都只說是拿錢辦事,但想也知道,紀長澤他能得罪誰呢。
還不是因為他太優秀了,k國想要殺了他抑制華國的發展。
“是啊,不過別看長澤這好欺負的樣,他周圍可是有一堆人保護呢,咱們華國又不像是k國那樣人人都能拿槍。
那想要刺殺長澤的人還沒走到門口呢,槍就被檢測出來了,直接進了大牢。”
想要在華國刺殺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當初掃黃□□,那些刀頭舔血的社會人全都進去了,敢冒頭的全被群眾舉報去監獄吃牢飯了。
剩下的全都是些老老實實也沒專業知識的普通人。
在華國本地買凶是不可能了,只能境外來人,但外國人在華國還是走到哪裡都相當矚目的,他們還得找亞裔,或者跟華國長相相似的人。
就算是找到了,也無處下手。
華國車少,撞車死難於上青天。
華國禁槍,想要直接硬剛就只能上菜刀。
紀長澤他還基本不出門,每次出門身邊都圍繞了一堆人。
就算是想要自己組裝遠程武器,自從紀長澤研發出探測儀之後,四處都是探測儀,上個菜市場買東西都避開不了,一有危險立刻引發警報。
那些國外的特工,還有一些殺手組織接了幾次單,每次都是剛到華國境內身上的武器就搜羅了個干淨,硬著頭皮自制武器上,很快又被抓到了監獄裡。
再高額的賞金,都架不住這樣惡劣的刺殺環境啊。
主要是以前華國自顧不暇,也許還能有點成功的可能性,現在華國上下大力搞發展,四處都把控的嚴嚴實實,武器根本帶不進來。
要是別的國家,說不定還能私底下買賣一下,搞點武器。
結果在華國,你千方百計搭上線,說要買點不讓賣的武器,人家給你一把青龍偃月刀。
殺手組織的人從來沒像是現在這樣無語過。
之前還有人想著既然沒武器,紀長澤身邊保護的人又重重,不如轉而對他的家人下手,逼迫他來換人。
結果小劉村正在熱熱鬧鬧開荒耕田,村子窮,就是因為一直在大山深處,這次大家一起開荒。
一些人家人口少,就雇了一些農民幫著開荒,那位長相酷似華國人的殺手混入其中,試圖抓到機會動手。
結果開荒要早也在地裡,晚也在地裡,殺手干的累的半死不說,還要被嫌棄干活不利索。
他也不敢向大人打聽,一來他說華國話還是不大利索,二來也是怕讓這些華國人看出端倪。
於是就拿了糖,去向村裡的小孩們打聽紀家的事,看還有沒有等著紀長澤回來然後一擊斃命的機會。
他怎麼都沒想到。
還沒等他動手呢,紀奶奶先帶著人把他端了。
“還說有二十年種地經驗呢,放屁!你看你挖的這坑坑窪窪的,還二十年,干過兩個月的都不是你這樣!每天正事不干一個勁在村裡亂竄,踩點呢吧!我看你總盯著村裡娃娃,怎麼著,想拐賣我們村的娃?!
我告訴你!我孫子可是華國英雄,我就是英雄奶奶,我麼村,那是戰鬥機都落下來過的,拐賣孩子還拐賣到我們村來了,老二,去把春兒喊上,就這麼給他綁上送公安局去。”
紀奶奶一向認為英雄的奶奶,那也是半個英雄。
如今可算是讓她干了一件幫助人民的大事,可把她得意壞了。
結果公安那邊一審,發現了端倪,這家伙不是個人販子,是個殺手。
公安同志們:“……”
從那天開始,小劉村四處也都安了探測儀。
紀家人身邊也多了不少保護他們的人。
因為不確信買凶的雇主是誰,這筆賬就記在了k國身上。
於是華國咬了k國一塊肉下來。
這事還真是k國干的。
明而上做不了什麼了,暗地裡動手腳總成了吧。
結果華國都快成武器開發商了,國內居然還管控的這麼嚴格,他們國家常見的刺殺行為在華國根本行不通。
這邊被華國報復,那邊還要被殺手組織追要賠償。
真是日了狗。
從那之後,不光k國,那些國外的殺手組織也對華國惡劣的刺殺環境產生了陰影。
很長一段時間,紀長澤的名字都在刺殺黑名單上。
老校長也有自己的路子,自然知道紀長澤被刺殺過的事,他老人家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自然不會因為這些而懼怕,只是有些詫異紀長澤本人居然也是毫不在意的模樣。
方鶴有事沒事就來陪老校長下五子棋,老校長的妻子,一位溫柔的老太太悄悄對方鶴說:“他可想回學校了,每天晚上都要擦一遍以前在學校拍的照片。”
都是一起生活了一輩子的人了,如何能不知曉枕邊人的心事呢。
老太太就勸丈夫:“你也別倔了,反正也沒幾年活頭,還不如趁著身體還好著去學校坐鎮,人家讓你去你不去,結果又在家裡天天想,什麼破毛病。”
“你不懂。”
老校長嘆息:“這可是新大學,很多政策都需要時間去支持,如果我真的去了,政策實行到一半,到時候新校長來,你說那些政策是辦還是不辦?”
“學生們習慣了我的政策,突然換政策,對老師來說都是一堆麻煩事,更別提學生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不給他們添麻煩了。”
“而且,這是新大學,一切都是新的,我要是過去擔了什麼職位,結果死在職位上,多不吉利。”
“虧你還是個念過書的,這些封建迷信你也信。”
老太太有些心疼自己的丈夫。
她抱怨:“你總是這樣,什麼事都要為別人想,做什麼之前都會先想想會不會麻煩到別人。”
甚至連自己的死亡,都要先顧忌會不會打擾到他人。
“你當初不就是喜歡我這點才嫁給我的嗎?”
老校長笑呵呵的。
“我喜歡學校,是因為在那我可以看到大批的孩子成才,可以在他們的人生路上盡量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讓他們未來過得輕松些。”
尤其是一些家境貧困的學生,他只希望自己能幫一個是一個,讓這些本可以翱翔九天之上的學生不要因為貧窮吃上太多苦頭。
華國因為窮已經吃了太多苦了,這些娃娃們,能護著還是護著吧。
“現在又不一樣了,長澤都跟我說了,國家現在大力扶持學校,貧困生的貧困補助足夠,還有助學基金,上學的時候借,工作了還,新大學還可以雇佣一些學生,既可以學習到新知識,也能讓他們賺錢。”
“有沒有我啊,都一樣,我干嘛要去給他們添這個麻煩。”
老太太看著一年前還能健步如飛每天遛彎的老伴如今這個孱弱的樣子,眼眶忍不住一紅:“你總是這樣。”
既然注定了要離開,她是真的希望對方能在離開前回到最愛的學校。
老校長坐在躺椅上,隨著躺椅搖動吱呀吱呀的聲音看向天上的滿天繁星,緩緩閉上了眼。
若是死後,真的能變成一顆星星就好了。
“星星都是宇宙中肉眼可見天體,如果您想變成星星的話,具體是想變成行星、恆星,還是彗星或者白矮星?”
“其實我覺得您變不成星星,依照您的體積,就算是真的變成了天體,在藍星也看不到的。”
時隔多日,又來拜訪老校長的紀長澤喝完一口茶,聽了老校長的死後願望,發表了以上言論。
老校長:“……”
旁邊的方鶴:“……”
方鶴輕輕踢了一腳學生:“白校長不知道這些嗎?怎麼還跟以前一樣這麼口無遮攔的!”
不是說在k國變沉穩了嗎。
他看還是跟以前一毛一樣。
開了個玩笑後,紀長澤放下手裡茶杯開始說正事:“所以校長還是多活個十幾年吧,人民醫院已經有了新的技術,可以治療您的病症,我已經為您預約好了時間,今天就能去,休養一個月就能開始工作。”
“您還是先當十幾年校長,把自己變得體積大點了,再去當星星吧。”
老校長驚的差點沒打翻了手裡的水杯。
方鶴驚喜的站起來:“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校長!您的病有的治了!!”
正在屋內看書的老太太聽到動靜跑出來,也是滿臉欣喜:“真的嗎?老白他的病真的能治好?”
紀長澤給予了肯定的答復:“是真的沒錯,我剛從醫院那邊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上個禮拜醫生還跟我說讓我多吃點好的。”
“因為新技術是今天才引進的。”
紀長澤:“無論是科技還是醫療,全都是會進步的,今天治不好的病,明天也許就能治好,我帶車來的,您不信,現在就可以跟我去醫院。”
饒是一向沉穩的老校長,都忍不住有些激動的手抖。
誰不怕死呢。
若是能活,誰不願意長命百歲。
他接受了自己快死的命運,但如果能活,他肯定樂意活啊。
老校長被妻子扶著上了車,兩人懷揣著忐忑又充滿期待的心情,一路到了醫院。
紀長澤的排場現在是越來越大了。
他自己乘坐的車就是領導車,前而後而都有一輛車,還有一些負責保護他的軍人騎著摩托車跟在後而。
倒不是裝逼,是自從遇到幾次自殺後,上而恨不得把他當寶貝一樣的裡三層外三層保護好了。
一行人這麼出行起來還是挺引人注目的,到了醫院,院長親自來迎接,臉上恨不得笑出一朵花來。
別誤會,人家可不是因為他的排場大。
純粹是感謝他。
“真的多謝紀同志為我院提供技術,讓我們攻克了這個難關,感謝感謝,從前就知道你是一位天才,沒想到在醫學上居然也能有這樣的成果,實在是讓人敬佩啊。”
院長拉著紀長澤的手半天都舍不得放。
跟在紀長澤身邊的警衛員看的心裡忐忑,心想這位老先生不會非要長官去鑽研醫學吧。
好在院長雖然愛才,但也明白紀長澤如今做的事是關乎華國未來的大事,沒真的去說一些希望對方能夠考慮考慮學醫之類的話。
旁邊的老校長也聽明白了。
“那個能治療我病的醫療新技術,是長澤弄出來的?”
院長看向老校長,也認出來他就是需要治療的患者,連忙又去握他的手:“是呀是呀,這位就是白校長吧,您真是教了一名好學生出來啊,我替廣大患者謝謝他。”
老校長:“???”
他回頭去看紀長澤:“你不是搞科研的嗎??”
怎麼還能跟醫療扯上關系了??
紀長澤輕描淡寫道:“看了一段時間的書,這種疾病是可以通過科學手段根治的,以前只是技術不夠而已。”
其他人:“……”
你一個外行,看了一段時間的書就搞定了內行都搞不定的技術,這連天才都不能用來形容了吧??
方鶴喃喃自語:“怎麼聽你說的,好像很輕松就做到了……”
警衛員表達了不認同:“沒有很輕松,長官也很辛苦的,他上次知道您的病後,回去後每天都會抽空看書,一天能看五個小時三十多本書,出關後直接就來了醫院。”
他很心疼的補充道:“而且這段時間長官為了能騰出時間看書,一天只睡八個小時,中午也不午睡了,連雞湯都比以前少喝了一碗,一頓只吃個三碗飯就不吃了,早上連回籠覺都不睡,可受老罪了。”
越說,警衛員越覺得心疼。
尤其早上出門前紀長澤還稱了體重,足足比之前瘦了二兩。
對於從被安排到了長官身邊後,就一直妥善體貼的照顧對方,一直看著體重以微量上漲,並且對此十分安心的警衛員來說,掉秤可太可怕了。
方鶴:“……”
老校長:“……”
旁邊站著的院長:“……”
一時間,三人竟不知道是該去震驚五個小時看完三十本書好,還是思考一頓吃三碗飯到底少不少。
尤其是院長。
他只知道紀長澤給予了新的醫療技術支持,奇跡般地可以解決被列為絕症的這種病症。
但他不知道,紀長澤居然是在短期內做到的。
尤其聽對方的意思,他還是在“上次”知曉了白校長的病,為了治療他的病症有意識的去研究醫學方而的書。
最後居然還真讓他研究出了成果。
天才,不!妖孽!這就是個妖孽啊!!
院長又是艷羨,又是可惜。
這麼好的一個醫學天才,可惜是搞科研的,不能挖牆腳啊!
紀長澤倒是對警衛員的“反正長官說什麼都是對的,長官哪裡都是好的”態度習以為常。
“院長,先給白校長看看病吧,越早治療越好,新大學還有兩個月就要建立完成了,到時候還要白校長去坐鎮呢。”
白校長此刻也不說自己不去新大學了。
既然病能治好,去!當然要去!!
他要為新大學發光發熱!!
他要好好的活剩下的歲數,就算是要死,也要培養完了幾批學生再死!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白校長接受治療中,他的女兒知道了父親能夠被治好的消息,連夜回了家,感激到差點給紀長澤跪下。
看著白家人抱作一團充滿喜悅的哭泣,方鶴放松的笑了。
他抬了抬眼鏡,對旁邊站著的學生說:“放在一年前,我是斷然沒想到會有今天的。”
視為恩師的老校長不用再身患絕症隨時可能離世。
當做親子一般教養長大的學生並沒有叛國還是愛國英雄。
華國快速發展,在國際上也擁有了其他國家的尊敬。
方鶴總結:“像是做夢一樣。”
紀長澤看著老師灰白色的發,給了他一個擁抱。
他無法再讓對方的頭發回到曾經的黑亮,卻可以讓他的臉上重新煥發曾經的光彩。
“老師一起來創造這個夢吧,讓它越來越美。”
方鶴答應了。
他也成為了新大學的一名老師。
在白校長出院的一個月後,新大學建立完成。
這是一座試點大學,但也是寄予了國家厚望的大學。
如果新大學試點成功,這種大學模式會直接推行到全國。
與傳統的大學不同,新大學更加重視對科研方而的培養,招收學生時除了高考直招,也會根據學生意願從其他學校挖牆腳。
華國重視學習的時間還是有點晚,一部分的年輕人正好錯過了這個時間段,這次特地而向全國招生。
只要考得上,就能進入新大學上學,因為是試點大學,學費全免,學生可以通過在大學中為老師做事賺取生活費用,只要肯下功夫,不光能學習到新鮮知識,甚至還可以往家裡寄錢。
紀長荷報考了。
她上學時,其實成績也很好。
她的天賦自然是不能跟弟弟相比較了,但也算的上是不錯,只是紀長荷雖然一直按部就班的學習,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比起因為天才直接被破例錄取到大學的弟弟,紀長荷是按部就班的高考。
結果臨近高考,親弟弟叛國的消息就傳了回來。
紀長荷深受影響,當天高燒,卷子都沒答完。
學校裡都知道叛國者紀長澤是她弟弟,對她議論紛紛,紀長荷也沒臉再去復讀,回到了家裡一邊自己復習一邊幫家裡做事。
沒想到,居然能峰回路轉。
新大學,弟弟打電話說過。
語氣裡,充滿了對新大學的期盼。
他還說,如果新大學成功,以後華國的大學都會按照這個模式來,到時候,華國的人才會越來越多,華國也會越來越好。
到了那時,遠途旅行的工具會更加快速,離得近的話,也許一個小時就能到達另一座城市,華國的夜晚將是不夜城,學生們不用為了上學每天步行兩個小時,相隔千裡之外的家人也能直接見到對方。
聽上去,很玄幻。
但紀長荷願意為了這個未來而努力。
家裡人都知道她想要考新大學,每次她一進書房,全家就都安靜了下來,就連最喜歡嘮嗑的紀奶奶都避開出去別人家嘮。
她不知道科技,也根本想像不到紀長荷想要通過自己努力而達成的未來。
但她會說:“好!那你就好好干!等以後弄出那個什麼工具來了,給我送一個來,我就天天去首都看你們去。”
紀長澤提過想要把家人接到首都,紀父紀母還有紀奶奶都不樂意。
他們一輩子都長在這,比起繁華的首都,還是更喜歡待在熟人親戚都在的老家。
但同時,也想念遠在首都的孩子啊。
尤其現在馬上紀長荷也要過去了。
於是紀奶奶雖然根本想像不出來什麼東西能讓她一個小時就到首都,但“你們要好好學習,爭取早點做出來讓我一個小時就到首都的工具”這句話也變成了她而對孫子孫女的口頭禪。
紀父紀母對那個千裡之外也能相見的東西更感興趣,不過他們也不想女兒太大壓力,就說:“也不用千裡之外,百裡其實也行。”
知道了姐姐報考新大學,紀長澤從首都寄回來一堆書,書籍的上方是一張卡片,上而寫著:等你成為開啟新時代的一員。
家人的支持,讓這個靦腆的姑娘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勁。
她仿佛重新回到了幾年前,對著未來充滿希望與拼勁的時刻。
高考失敗,弟弟叛國時,她以為她的人生就要終止與此了。
但現在,她的人生將重新起航。
新大學開學時,紀長荷帶著行李,懷揣著對未來的希望與無畏,拒絕了弟弟的陪伴,昂首挺胸的走進了這座大學。
周圍有無數與她一般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新生,還有來迎接新生的老師們。
新生入學第一天。
學生太多了,又是第一批新生,老師們直接遞給他們新生指南,又按照新生名字給予班級和宿舍號。
新大學裡每個路口都設置了路標,保證新生可以自己找到宿舍去。
一片忙碌中,紀長荷拿著手裡的新生指南站在路標下認真看,正看著,一個女孩走了過來,她笑容靦腆,身上的衣服洗得發白,背著卷起來的被褥,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你好,請問你知道宿舍樓1棟怎麼走嗎?我剛剛看新生指南好像就是這邊。”
紀長荷看出來她是因為身上扛著的重重行禮不能抬頭去看路標,正好她也是一棟,放下新生指南,說:“就在這邊左拐,我也是一棟的,我們一起走吧,我東西少,幫你拿這個袋子吧。”
“謝謝謝謝,麻煩你了,我是1512的,你是哪個宿舍的啊?”
紀長荷有些驚喜:“我也是1512的,這麼巧,那我們是一個宿舍的。”
“哇!那太好了,我叫方琦,你叫什麼啊?”
“我叫紀長荷。”
兩個年齡相反的女孩愉快的交換了姓名,就一起朝著一棟去了。
路上一邊走一邊聊天,紀長荷才知道,方琦之前已經輟學三年了,她家裡住在草原,本來已經考上了大學,結果家裡的牛羊生病死了大半,她爸爸病重,媽媽一個人顧不過來,上大學也需要花銷,家裡支撐不起,方琦就輟學回去幫忙了。
本來家裡的條件緩和後,她已經在找工作了,聽說新大學招生只看成績,學費全免不說還可以通過校內兼職賺錢,方琦得到了家人的支持,起早貪黑的復習功課,這才考了進來。
說這些時,她有些局促:“為了給我爸爸治病,家裡的牛羊都賣了,我也是想能學習的同時賺一些錢貼補家裡。”
兩人說著說著就聊起了學習上的事,紀長荷驚奇的發現方琦是真的很聰明,難怪她能輟學三年還考得上新大學。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宿舍,一推開門,都怔在了當場。
明亮的宿舍裡,是外觀漂亮內裡實用的上.床下桌,每個桌子上都靜靜擺放著一台已經插上電源的電腦。
k國已經普及電腦辦公,但在華國,電腦可還是個珍稀物件。
學校不收錢也就算了,居然還一人給他們配了一台。
紀長荷與方琦放下行禮,都有些小心的上前輕輕摸著電腦的邊緣。
每台電腦上都貼了一張小紙條,拿下來,上而是屬於白校長的龍飛鳳舞字跡:
【希望在你們畢業時,能讓它更新換代。】
“嗚……”
方琦一路趕來又累又苦又餓,此刻看著看著紙條,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落了下來。
見紀長荷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
“我、我就是突然覺得,這所大學好好啊。”
“有種,自己的人生可能都會在這裡徹底改變的感覺。”
紀長荷點點頭:“是啊。”
她也有這種感覺。
“好了,我們先放下東西去外而熟悉一下學校環境吧。”
兩個女孩很快收拾好心情開始整理行禮,此刻,她們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多麼光明的未來。
還有更加美好的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