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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V章

穿越之淪為肉食 魚又 7771 2024-03-17 22:45

  

  剛走進屋內時她便怔了一下,停在門口,視線朝著裡頭四處簡略的打量一番後垂下眼,刻意將眼神裡一閃而過的吃驚神色收斂其中,這間屋子雖說要比她當時在竹屋裡的要簡陋,但室外環境和室內布置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每當她覺得某件事物令她有熟悉感的時候,往往之後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不過她不想費力去琢磨了,或許這只是他的一種習慣而已。

  人的習慣是很難更改的,有些習性會隨著年齡的不斷成長而更加穩固。

  這間簡陋木屋和第二世她呆的竹屋雖然相似度很高,但又能說明什麼呢?頂多,體現在個人習慣上的一致性罷了。

  她理智地思考過後,臉上旋即就露出笑來,現在這種時候她不應該考慮這麼多外界因素的影響,而更應該珍惜兩人獨處的時間。

  坐在虞冷的身旁,見他正在擺弄餐具,雖說這屋內擺設極其簡單,但勝在干淨,說明虞冷時常有在打理,而這套泛著光的瓷碗大概是她目前所看到的最高檔的用品了。不過也好,畢竟是吃飯的工具,要是太髒還真會影響食欲。

  端端正正地挨著他的肩膀盤腿坐好,她的目光落在他正動作的手上,那雙手很白,指骨修長纖瘦,和薛染那纖長的指甲不同,他修剪圓潤,看上去就是一雙令人覺得安穩踏實的手掌。

  總是能夠將她一次次,從可怕的絕望深淵裡牽引至光明的彼岸。

  想到這,她歪著腦袋情不自禁地抿唇偷笑出聲來。

  笑聲引起虞冷的注意,他撇過頭,從桌底下把用布裝著的一團東西拿出來攤開,是剛才沒吃完剩下的野兔肉,他很仔細地把外層被污垢沾染過的皮肉給剔除干淨,撕下裡面的肉片放到她的小碟子裡頭。

  “雖然涼了,但你之前什麼都沒吃,還是吃些。等明早,我再給你弄些好東西來。”

  她默默地垂頭看著碗裡的白嫩嫩的肉片好一會兒,才側首仰頭對他展顏笑道:“涼了也沒事。”說完就把安安靜靜地用筷子把肉掀銜住放到嘴裡,確實是冰冷冷的,但吃進嘴裡好像也並非想像中的那樣難吃,相反肉質仍是軟嫩鮮美,特別是在摻雜一些特別的情緒下,她竟覺得這是平生最美味的一次用餐。

  見她喉嚨口一滾就吞咽下一塊,虞冷的唇角微揚,動作繼續有條不紊地將肉片用筷子撕下往她的小碗碟裡放,一片挨著一片,秩序整齊,就像是他的人般一絲不苟。

  她也很乖的把那些碗碟裡的兔肉都吃得干干淨淨,大概覺得有五分飽的時候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剩下的留著吧。”

  “不吃了?”

  “我胃口很小的。”她微笑著說,隨後不等他皺眉要說什麼,就踏著小腳走到邊往外頭走邊說,“我去井口打水。”

  “你這麼小的身板,還想打水?”虞冷慢慢站起身,“我來就好,你就坐在這裡乖乖等著。待會兒還要劈柴生火,這些你是不是也打算要包下來?”

  她一雙眼望著他,明亮干淨,音調軟糯地嬌聲道:“我只是想要幫虞哥哥分擔一些,要是什麼事都不做好像說不過去。”

  “這些事我一人早已足夠,你若攙和進來,反倒是添亂。”

  聽他這麼說,她的自尊心難得作祟起來,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挽起破爛的袖子聲音清脆有力地拋下一句,“若虞哥哥不信,我便做給你看就是。”她正好一條腿跨出門檻,就覺身子一輕,耳側清風拂過,人已經被他給抱回木屋內。

  他的雙手是從她腋下伸進去的,夾著她的兩只臂膀,提吊在半空的姿勢,直到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掙扎才松手將她放開。

  讀者自認她是被鄙視了,就算按照她八歲小女童的身材,達不到一桶水的程度,四分之一總可以吧。

  人都說送禮不在乎貴重,而在於心意,她就是想盡一份心力,不想要自己在這場美好的記憶裡盡是一件被擺在最旁邊的布景。

  “你要是覺得不甘心,便等你恢復氣力後再折騰,現在就安靜地坐在這,等我。”他的語氣略顯強硬,但對於她卻是一擊必殺。

  她能感受他藏在霸道下的真切關懷,他是在心疼她。

  小人兒終於不動彈了,溫順地擺好坐姿,臉上堆滿笑,“那好罷,今日就麻煩虞哥哥了。”

  “這點算什麼麻煩。”他失聲從喉中發出低悶笑語,略帶一絲的沙啞的嗓子,一字字說出來是那樣清晰,和那空氣裡干燥清爽的氣息混雜一起,令她的小腦袋感到些許暈沉沉的滋味。

  目送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她忍不住輕咬下唇瓣,眼底盛滿愉悅的笑意,最終未曾忍住,噗嗤從嘴裡發出低低的嘻笑聲。

  但她很快就收起笑容,清咳兩嗓子,故作無意地朝外頭正在打井的人身上瞧去,見他專注做事並沒聽到她這邊的笑聲,才放下心來,端正好坐姿按照他的話,乖乖等著他把一切打理好。

  這種感覺,真當是好極了。

  偏在她正安心等待時,忽地一陣涼風不知從哪兒吹進來,她順著風源看去,原來是這屋裡唯一的那扇窗戶打開了。

  她轉頭看屋外的人背對著她正在劈柴,手起刀落很輕松的樣子,故也沒多想,就起身要去關窗。

  人走到窗口,手一伸正要關上,卻忽地眼神凝定,呆站著僵成石塊。

  ——剛才,她好像看到一抹人影?

  正要再看,忽有陣風嘩地往臉上刮過,迷得她眼裡頭進了些微塵粒,飛快伸手揉揉眼,目光往外頭那片翠幽林巡視兩圈,發現林中空蕩蕩的哪兒有什麼人影?心裡頭只覺邪門得很,但她心底裡頭隱隱是知曉的,那個她不願意想起的人,應該……是離開了吧?

  不安地掃視外邊,晨曦裡清爽的空氣似乎都逐漸變得渾濁起來,吸入肺中竟讓她感覺分外沉重。

  這種沉重的壓力,她自覺煩躁,當下不再猶豫把窗戶一下給關上了。

  就是關上的那霎間,隔著薄薄一層窗紙,分明有什麼自她眼前浮影般撩過。

  連帶將她鬢角的發絲捎帶揚起。

  那一縷鬢發緩緩落下貼著臉頰,她只覺得渾身冰涼,看錯?第一次如果是看錯,那麼剛才那一幕情形難道還會是錯覺?

  ——不可能是錯覺。心底有聲音極其冷靜地告訴她。

  ——是了。

  ——他沒有離開過。

  ——他,又要來了。

  要來打破她的夢,用那無情的手掌,干脆利落地將她那微小的美夢給捏碎。

  徹骨寒氣仿佛凍住全身血液,她腦袋在半刻完全空白後逐漸回神,發冷的手指頭輕微地動彈了一下,耳朵因感知到外界的聲響而動了動,她深深呼出一口夾雜著濃濁熱度的長氣,將臉部肌肉重新運作起來,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意地轉過身,正好對上走進屋內的虞冷,見他拍打著身上的灰漬土屑走進來,完美綻開笑容。

  按理說,應該是無懈可擊的,但不知道是否因為過於緊張,令其掩飾痕跡比例占重,立刻就讓虞冷一對修眉緊緊皺起。

  但這種表情只持續很短的時間,虞冷的眉目已舒展開來,漫上一層淡柔的暖意。

  他幾步上前,來到猶還立在窗口的人面前,“怎麼在這裡呆站著?”

  她不自然地撇過眼朝窗位置看了看,隨後抬頭回道:“剛剛窗被風吹開了,我過來關窗的。”說到這,她忽然拉住虞冷的手,“我去外面看著水,現在該輪到虞哥哥你休息一下了。”乖巧的笑臉上毫無先前驚愕所殘留下的痕跡,她像是根本就沒看到過剛才那一幕,從容得和他交流。

  不知道虞冷有沒有看出什麼,他只是沉默一瞬,便細微地抿了下嘴角,道:“不怕著涼嗎?披件衣服再去。”說罷將自己身上的長衫套在她肩上,不容她拒絕,眼神專注地盯著她。

  本來還有話要說的讀者,忽然有些慌。

  她笑笑,轉身走出木屋。

  邊腳步不停地走著,邊用小手撫摸著他蓋在身上的衣裳,同時眼眸低垂,余光卻警惕地在四周留意,沒有人出現,可她肯定,剛才確實是有人的。

  或許是之前神秘的襲擊者還有殘余。

  但論那些襲擊者的武功,單人的話恐怕根本抵不過虞冷或穆景和其中任意一人,況且在地洞裡,應該都已除盡。

  那麼毫無疑問的,適才窗前反復出現的人影,必然是他無疑。

  ——也只有他,喜歡故弄玄虛這樣的把戲。

  被驚嚇的倉惶一點點消褪,拳頭快速地一握,小臉上滿是不耐的憤然,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的。這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她本以為在地洞裡他親口說拋下她離開應該是萬無一失了,誰想到……

  眼神霎間扭成一團,好似那掩藏在眼底深處的魑魅魍魎已蠢動欲出,連帶著從身上逐漸彌漫開來,將那干爽的空氣染上稀薄怨色。

  ——這回她不會退步。

  ——就算他不會善罷甘休,她也自然有所准備。

  她會等著欣賞他親自送上門的驚喜,而她……霎間眼底湧出冷厲的銳光,盈滿濃郁戾氣。

  ……

  幼嫩的小爪子在水裡側了側水溫,感覺溫度剛好適宜,便站起來跑進木屋內,將虞冷喚出來。

  “虞哥哥,水好了。”

  虞冷半闔的眼睜開來,露出那雙清明秀氣的眼瞳。

  原本心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仿佛一瞬間都消失了,起碼這一刻她的心境意外的平和,就像溫水般蕩開軟心的柔波。

  她歡悅地笑了笑,幾步走過去,和虞冷並肩站在一起,拉住他的衣袖親昵地貼著他道:“虞哥哥……水好了,快些幫我去提來罷,渾身都髒得要命了……”借著說話的機會故意磨蹭他的手臂,感覺心裡特別舒服。

  他低頭,眼中又小又軟的一團,雖髒兮兮的,但瞧上去依舊不失童真稚氣。

  早些年心裡就失去的溫情,在她一顰一笑間竟這麼容易就被挑起。

  真是失敗……

  卻又是心甘情願……

  “虞哥哥?”見他望著自己柔笑不語,心裡頭狂跳起來,耳根子微微發熱的同時出聲呼喚。

  “好了,別黏著。”他把她的手給扒拉下來。

  她眼中立刻露出受傷的表情,不過當然只是故作偽裝……他的動作溫柔緩慢,抓著她的小手往下拉時還刻意觀察她的反應,他恐怕是真的被她的那股子黏勁給弄得哭笑不得了。

  他的笑容裡終是漫上無奈之色,反手將她不安分的小主子給包入掌中,牢牢裹住,不讓她再亂動。

  “再這樣,便點了你的穴。”

  “虞哥哥!”她叫了一聲,忽想到什麼,道,“虞哥哥教我怎麼點穴吧!”

  虞冷失笑道:“你而今這綿軟力道,怎麼點穴?且你毫無內力,無法運氣,點不了。”和之前略顯清冷的樣子不同,而今他說話時眼角裡都是滿當當的柔意,許是連他都未曾察覺,面對她的時候,他總是柔和的像是一陣風,於春日裡最溫暖的時刻拂過肺腑。

  暖得人心口發燙。

  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都快忘記她剛才的企圖。

  “那……有沒有很快就能學會的防身之術?”

  “你真想要學?”他狐疑地打量著她,大概是在猜測她的意圖。

  被他那雙星辰般眼睛盯著看,總覺心底裡所有秘密都已被一覽無遺,嘴一扁,只好如實說,“就算遇到壞人打不過,有個防身之術的話逃跑的機率就會大一些,那麼到時候……給虞哥哥添亂的可能性也就小了。”

  原來……是如此。

  以為她單純是要自己防身用的,不曾想……心頭被她簡單直白的話卻說得熱乎一片,他彎下腰,眼睛直對著她,一字一頓,“放心罷,有我在,你根本無需去學什麼防身之術。”話還未說完就見她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小嘴立即撅起,他心中搖頭,繼續把話說完,“不過你要是執意要學,我倒是有最快的法子。”

  “什麼法子?”見他並沒拒絕,她眼發亮,提高聲量急急追問,“快些告訴我嘛……”

  他微微一笑,從懷裡拿出一疊紙包物,放到她手裡。

  她一愣,“這是……”話在嘴邊停頓半刻,瞧著他笑眯眯的眼,當下就知曉這裡頭是什麼了。

  “這才是最有效的。”

  練武功她現在是跟不上節奏了,想要以最快的方式來防身,用毒使藥肯定是上上策。只是沒想到他會隨身帶著,她以為按照他的武功,是根本就不屑用毒的。

  看她低頭思索的樣子,虞冷道:“這不是毒。”

  咦?不是毒?她翻了翻紙包,“那是什麼?”

  “迷藥。”

  她嘴巴長成一個圈,顯然是對他居然就給她這麼個基礎武器感到很不解。

  迷藥……迷得昏那個變態嗎?感覺他應該是對這種藥物有抗體了吧……畢竟她已經見識過他那麼多類似於bug的強大技能。

  虞冷是何其心細的人,自然不可能察覺不出她心中的落差,他伸出手揉揉她的劉海,笑著對她說,“你別小看這包迷藥,它可不是普通迷藥,是我師傅特制的。”

  特制迷藥?秘密武器?必殺絕技?她腦子裡立刻冒出這幾個詞彙,但看著他的笑臉總覺得他可能是在逗自己,一包迷藥而已……失望歸失望,她臉上還是表現出喜悅的表情,把迷藥包收入懷裡,她想,反正以後總能夠派上用場的。

  之後兩人合力將水桶提到屋內,其實就算虞冷一只手也很輕松,奈何小蘿莉非常主動積極地上前幫忙,他不忍拒絕,便在提水桶的過程盡量把重量都往掌心裡帶過去,但也會留一些,大概和她力所能及的程度差不多。

  或許只是件小事,但於他而言只需要動一點手段就能辦成。

  況且,她臉上露出滿足笑容時,他心中也會歡喜,就像是少時曾經偷吃過一塊甜糕,盡管他之後並不愛吃甜膩之物。

  水桶已是放在那兒,現在的問題就是……

  “我先出去。”虞冷看她為難,便干脆了當地說道。

  她跳起來拽住他的手,“虞哥哥——!”

  “恩?”他轉過頭,笑顏溫暖得能將人心都融了。

  她羞赧半天才努著嘴小聲道:“無礙的,虞哥哥背對著就成了。”

  撲哧一聲,他嘴角笑弧揚起,那平素穩重的模樣一下就被張揚肆意的笑容所取代。

  璀璨如漫天繁星。

  心猛地一跳,她知曉自個兒雖是八歲幼童身,可怎麼說內心卻是個早就嘗過滋味的過來人了。而且一想到她現在這身子,天,就是想,那也是極其喪心病狂的。不能想了、不能再繼續想了……心裡頭猛晃頭,她暈暈眩眩地睜著迷蒙的大眼,低聲道:“那、那虞哥哥還是出去罷。”

  省得她這老女人的內心蠢蠢欲動,但礙於這硬件設備實在……

  嘆息一聲,只覺在這種時候她居然會升起如此念頭,簡直無法直視。

  看來真是寂寞了……

  ……

  虞冷等在外頭,她利索地脫下一身破爛衣裳,幸而這水桶不是成人大小的那種,不然能直接給她淹了。差不多是曲身抱腿的範圍,還能剩余一點空間,手擺放在外頭晾著,小腦袋瓜舒服地倚靠在木桶邊沿,水溫恰好,整個身子泡在裡頭暖烘烘的,讓她忍不住發出一陣舒爽的哈氣聲。

  她一邊搓著身上的污漬,一邊發出清脆的聲音:“虞哥哥你在外頭冷嗎?”

  “不冷。”聲音很低,卻能夠清楚地傳到她耳中。

  

  軟綿一片。

  一閑下來,她竟有心思去琢磨他的聲音了,不由低笑一聲,繼續和外面的人搭話,“虞哥哥,你別一直站著呀,我很快就會洗好,你快些去劈柴准備熱水吧。”她本是想要和他閑話家常了解下背景的,誰知轉念一想她那樣查戶口意圖會太明顯,思維從腦子裡一番過濾後,張嘴竟說出這些不痛不癢的話來。

  但話已說盡,好像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特別是聽到外面的人還應了聲,腳步刻意發出離開的聲響。

  她幽怨地翻了身,在霧氣氤氳中眯起眼,趴在水桶邊長長嘆息。

  真是笨。

  ……

  浸泡在溫水裡,且身子勞累很容易就會睡著,她怕不小心就睡過去,伸展了下四肢從木桶裡站起來,誰知腿剛打開,還維持在一個半蹲的姿態時,忽而冷風來襲,將熱氣吹走一大半。

  猛一哆嗦,她立馬抬頭去窗口。

  因為霧氣太濃導致她只能眯起眼睛看才能清楚些,這一仔細瞧,居然瞧見窗紙上有個奇怪的明顯漏洞,心髒嘭嗵一跳。

  ——原先這窗紙還是完好無損的,這漏洞是哪裡來的?

  渾身都僵住了,寒氣夾雜著莫名的恐懼遍及血骨,她盯著那洞口半天,慢慢地轉過身子靠在木桶上,動作很是自然,當就在她後背甫才貼住木桶,嘴立馬張開欲喊——

  虞哥哥!

  那聲虞哥哥,終是被掐斷於喉口。

  脖頸冷風習習,水桶裡的溫水仿佛霎間就成了冬雪霜凍。

  氤氳的霧氣中,窗戶被輕輕推開的響動極其細微,乍聽之下就像是風的聲音。

  血液一點點被凍住。

  心口幾乎涼透。

  視野裡,霧霾層疊重合,她無助地閉上眼……明明最需要的人就在不遠處,她卻無法出聲呼救。

  隔著那麼薄薄一扇木門。

  所有一切都將被掩蓋。

  披散的長發上有人的手指輕觸,沿著發跡慢慢摸到濕熱的脖頸,旋即張開五指,仿佛一雙鬼爪泛著冷色,在她眼底下撥弄著水。

  隱約記得有一場畫面裡,同樣的人,相似的情節。

  逐漸冷卻的水被他用手掬起一把,順著發絲緩緩地滲透頭皮,她腦子發麻,不知道接下來這個人到底會干什麼,但能想像的是……那絕對不是什麼好的畫面。

  太慘絕人寰了。

  她心裡默念。

  “我回來……接你了。”

  同時響起的,是地獄深淵裡最底處的召喚。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以為能終結,誰想……魚妞果然還是想得太甜(淚)

  不過也算肥章吧,明天,大概能終結掉(——?)

  突然發現賣萌小劇場無能(淚)還是明天多寫點當做補償吧。

  繼續求留言,隨便說點兒吧……(趕腳像是隨便打發點一樣,抹淚)

  ps霸王榜:阿所的地雷一枚,真愛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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