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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西魔苗疆行

武動時空 騎著王八砍鯊魚 4527 2024-03-17 21:34

  

  自古以來,苗疆女子就以開放大膽著稱,更有甚者,英武絕不輸於尋常男子;但是,即便稱作女中巾幗的苗疆女子,也不如流傳在這裡的一句話:“菩薩低眉,花鳥不飛,歡喜世間,維大慈悲。”

  昔日,江湖智者百曉生做兵器譜,人人盡皆嘆服其智慧超群,可依然有人提出異議,說百曉生嫉惡如仇,重男輕女,因此不曾把半個魔教高手排入其中,而江湖中的女子高手也盡數未曾列入。而這苗疆的大歡喜女菩薩,一身武功,如能列入,便足可以進身前十之數……

  這一日,嶺南古道上,來了一支排場極大的隊伍;前後兩列,每列十八名衣著鏤空暴露的黃衫女子,她們人人腰間都佩戴著刀劍,且腳步沉穩,一看便是練武之人,行動間,動作整齊劃一,幾乎均走在縱橫的兩條線上,分毫不差。

  而眾黃衫女子圍繞其間的,共有一十六名健壯的大漢,人人上身赤*裸,肩膀上抬著一頂極大的坐輦,步伐一致,如不這樣就好像抬之不動,行之不起一般。

  這個十六人抬的巨大坐輦,實則比尋常人家的大床還要寬上近倍,只因這上面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二個。

  他們正是馳詫江湖,令人聞風喪膽的“碧血雙蛇”沒人知道他們叫什麼,因此便只能從衣著顏色來分,黑衣的便叫黑蛇,白衣的便叫白蛇;且不說他們的人品怎樣,單以武功而論,武林中任誰聽到雙蛇之名,都要挑一個大指贊嘆一句:“好功夫。”

  可此時的兩個人,卻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坐輦上,下身筋肉虯節,向外凸起,眼中神采暗淡,已經不把古道兩旁的極美景色放在眼裡。

  自從二個時辰前,雙蛇被一個身材十分胖大的女子一招間制服後,就被加持了手段,非但渾身不能動彈,體內也是滾滾熱流而過,只剩下了原始的野性。

  那女子尋常人見到幾乎分辨不出她是男是女,只因人胖到一定的程度,便從外表認不出了。而如肉山相仿的那個女人,就是苗疆的大歡喜女菩薩。

  制服二人之後,女菩薩就先行而去,仿佛有什麼急事一般,還將自己的坐輦讓二蛇乘坐而回。

  “你們快不快活?”

  “有人給你們金山銀山,你們願不願意離我而去?”

  這是女菩薩制服黑白二蛇之前,向那十六個大漢,和三十六名女子所問的兩句話。

  “快活,快活極了。”

  “不願,別說金山銀山,就是整座江山,也是不願!”

  這是十六個漢子,和三十六名女子的回答;他們回答的很大聲,就好像是替雙蛇回答的一般。

  蛇非但冷血,而且還吃肉,面前的女人雖然聲音妖嬈動聽,可身體卻異常胖大,但仍然是肉!所以兄弟二人當下毫無征兆的向女菩薩撲去。

  可是這團肉,卻靈活迅疾的出奇,見兩人攻來仍自全然不懼,雙臂同時抬起,並指而出,只一個照面,便以點中黑蛇胸間的中庭穴、以及白蛇左胸的步廊穴。兄弟二人登時便已手足綿軟,如何還能傷得“肉山”分毫。

  “都停下!”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也打斷了碧血雙蛇的回想。

  說話的,是一個手中拿著對銀鉤的四十多歲男子,這個男人很是奇怪,虯須滿面,卻也如同那些暴露的女子一般,穿著妖*艷*鏤*空的杏黃色婦人衣衫,他就一直行走在隊伍的正前方,猶如領頭羊一般;方宏進,奪魄勾魂方宏進。

  黑蛇和白蛇絕非孬種,即便比這個局面更加不利的情形,都不可能嚇的倒他們,就更別提意識崩潰,全然不起反抗之心了。

  可是,他們在認出方宏進,發現他被大歡喜女菩薩當作婢女一樣的養在身邊僕從堆裡後,這就讓他們徹底絕了逃跑的念想。只因,奪魄勾魂如意鉤,是兵器譜排名第十二。

  方宏進喊停,是因為一個人,前方古道上來的一個人,杖勝雪,人如冰,衣似霜。

  這個人大概二十六歲上下,渾身上下全然沒有半點塵埃,威嚴如山般的面部,也沒有絲毫的表情。他就那樣從古道的另一頭緩緩走來,仿佛在自家院中閑庭信步,落腳處不輕不重,耳力好的武功高手,甚至能從百步開外便能聽到對方的行動之聲,而這個人卻從無半點的掩飾。

  在來人的身後近兩百步開外,還有一個如同肉山般的人,也是一個一動不動,就那樣背對著隊伍而立的人,方宏進眼力極佳,他能從對方的背影看得出來,那正是大歡喜女菩薩。

  方宏進往前跨出一步,道:“你是誰?”

  白衣男子,眼神深邃,仿佛看穿了整個隊伍,焦點只在道路的盡頭,緩緩答道:“謝孤鴻。”

  聽到這個名字,方宏進登時眉頭緊皺,因為他聽過這個名字,在五年前,來到女菩薩身邊前他就聽過——中原西方昆侖山脈,有一處白駝山莊,而山莊的主人便是一名絕頂高手,名字就叫謝孤鴻;

  他也知道,江湖中流傳著這樣兩句話:“飛刀一出,不虛發;西魔蛇杖,神鬼藏。”這是江湖中人形容天下間最不可想像的兩把兵器,前者,是一經出手,就如風雲般毫無形跡的小李飛刀;後者,則是能夠駕馭魔杖的西魔,謝孤鴻。

  他不相信如此出色的人物,女菩薩會不喜歡,既然喜歡,那就一定會留下他,可是女菩薩為什麼還會在百步開外背對自己,一動不動呢?

  見謝孤鴻快要和隊伍擦肩而過,方宏進再次看了對方一眼,道:“你不能走。”

  謝孤鴻聞言停步,道:“理由。”

  方宏進道:“你留下,我才能走。”

  謝孤鴻道:“理由牽強。”

  方宏進道:“什麼理由你才能夠留下?”

  謝孤鴻聞言不語,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方宏進眉頭皺的更緊,道:“是不是什麼理由你都不肯留下?”他見謝孤鴻點頭,便厲聲接道:“那我只好強行將你留下。”

  話音未落,方宏進身子翩然如同一片秋風中的落葉,驟然到了謝孤鴻的面前,一對銀鉤毒蛇吐信,好似點穴橛般,分別點向謝孤鴻的頸間天突穴和下腹關元穴。

  這兩處皆是人身要穴,即便是成名的高手,被一般不會武藝的人點中,也會酸麻異常,更別說是如意雙鉤的方宏進了。

  他很是自信,他自信這一雙鉤子,只要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不想的話,就算點中面前這人的死穴,對方也覺不會有半點閃失,畢竟銀鉤奪穴的功夫,可不是一味的迅猛,力大就能練成的,還需要手上能夠控制的勁道,達到收發自如才行。

  謝孤鴻見對方筆來,右手仍然握著亮銀色的蛇杖,同時不退反進邁出一步,左手長驅直入,一掌印向對方前心。

  方宏進卻不理不睬,自顧自點出;原來,如意鉤雖然屬於短兵器,約二尺左右,可加上自身的手臂,一定比對方先命中對方。

  但謝孤鴻左掌剛剛穿過對方雙鉤,大指突然向右一彈,這一指登時大出方宏進意料,想換招時已然晚了。

  方宏進只感覺左手臂一麻,銀鉤當即脫落,心慌間,右手鉤也點不下去,同時強運內力,向掉落的鉤子撈去。

  謝孤鴻卻絲毫不給對方機會,點中對手穴道後,手腕一翻,扣住對方小臂,蜂腰一轉,輕舒猿臂,方宏進驚呼一聲,竟被他摔出八、九步開外。

  半空中,方宏進急運內力,身子登時打了個旋子,用雙腳落地,可雙足剛剛點地,身子頓感勁道古怪,急忙向後再退三步加以平衡,可停穩之後,他臉色再變,又向前連跨了三步,這才站立停當,就連臉色也跟著他進退間變了幾變。

  方宏進可謂武功蓋世,雖然五年前失手被女菩薩擒獲,便一直被其束縛在身邊,可名頭在江湖上仍然極響,江湖上眾人雖知白駝山莊莊主謝孤鴻武功高強,但能在一招間讓他吃虧,仍讓他心中吃驚非小。

  方宏進眉頭緊鎖,衣衫飄飄看著半點塵埃不染的謝孤鴻,仿佛對自己視而不見,徑自從隊伍側面而過,眼睛微微眯了一眯,擺手道:“我們走。”

  隊伍再次前行,眼見已經到了女菩薩身後,又在停住。

  方宏進道:“女菩薩。”

  背影一動不動,見此,方宏進又笑道:“咱們回去吧,女菩薩,哈哈,哈哈!碧血雙蛇已經等不急了,定是瞧女菩薩如此美貌,心中著急。還請女菩薩發發慈悲……”

  說到這裡,方宏進停住話頭,睜大眼睛看了看那個肉山般的背影。是女菩薩無疑,只是她的衣衫,斜肩帶背有一條細細的紅線,如不細看便看不到了。

  方宏進看到這裡,仍然彎下身子,走到了女菩薩的身側,道:“女菩薩,那兩頭蛇剛才還求您發發慈悲,救他們一救。”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女菩薩的近前,只看了一眼,他那彎著的腰便挺直了起來。

  突然間,他發了瘋般的扯下身上的婦人衣衫,一件都沒留下,那就那樣光著身子,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他這番舉動,瞧在身後眾人眼中,已經變色,恐懼變成了憐憫,但方宏進停下笑聲,挺著如同標槍般的裸*體,就那樣大搖大擺的和大歡喜女菩薩擦肩而過,連側臉都沒有瞧上一瞧,就已揚長而去。

  “女菩薩。”一名膽子稍稍大點的黃衫女子,半晌不見動靜,緊咬牙關上前說了一聲,可仍不見女菩薩回答,於是她佯裝攙扶,輕攬女菩薩的手臂,道:“女菩薩……”

  “嘩啦!”

  就在女子剛剛碰到女菩薩手臂的一瞬間,那道筆直紅線以上的部分,斜肩帶背,連在一起的半邊身子,徑直的滑落到地上,發出“噗通!”一聲。緊接著“嗤嗤!”的一腔熱血,便如瀑布倒卷一般噴湧而出。

  這是怎麼樣的一擊?謝孤鴻明明用的是蛇杖,可是怎麼會變成如此的傷勢?在場的人沒有誰能形容的出。

  可是這些人見了如此情景卻一個個的仰天長嘯,或者如同方宏進一般大笑不止,又或者喜極而泣的掩面抽噎。

  尤其是碧血雙蛇,眼睛裡奇跡的再次有了生氣,他們相互之間能夠看見對方眼中的喜悅,只對視了一眼,便飛身跳下了坐輦。

  黑蛇伸手從旁邊一個掩面而泣的女子懷中掏出一瓶藥,倒出兩粒給自己和白蛇服下,便頭也不回的從小路而走。

  那名女子仿佛也被他們驚醒,倒不是因為黑蛇在自己懷內取藥時的大手,而是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了,方宏進自由了,碧血雙蛇自由了,那自己呢?這些姐妹呢?

  想罷,她用衣袖擦了擦臉,起身大叫道:“女菩薩死了!!”

  這聲音有些顫抖,可是卻全無半點悲痛,反而略有一些愉悅。

  同時,這聲喊也喚醒了周圍的這些性感美麗的女子,和那些健壯的漢子。只是一瞬間,眾人便一哄而散,走的連半點人影都不見了。

  那巨大的坐輦就停在原本的主人旁不遠處。而主人的半個肩膀,一條手臂,一顆首級連在一起,就那樣白花花的躺在血水之中。而在側面有一個龐大的身軀,依然如山岳般站在那裡,還在流著,剛剛才能流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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