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鄒麗瓊和公公婆婆像平時一樣一起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劇,十點鐘的時候,黃金時間的電視連續劇結束了,鄒麗瓊洗漱後,就抱著小寶寶上樓。
公公婆婆住在樓下客廳左邊的房間裡,婆婆是跟著她和丈夫吃,公公是跟著二哥二嫂吃,白天公公幾乎都在二哥家裡或者去外面耍,只有晚上才回來和婆婆一起住,而樓上的所有房間都屬於她和丈夫的世界。當然現在丈夫不在家,就屬於她和小寶寶的空間了。
小寶寶早就睡熟了,她把他放在旁邊的嬰兒車裡,就脫掉外面的衣服著內衣躺在床上,現在天氣比較熱了,晚上睡覺可以不蓋被子的。
她的身材嬌小玲瓏,但不失凹凸有致,而且皮膚晶瑩剔透十分討人愛!
她現在當然是了無睡意的了,因為她現在每天除了弄小寶寶就沒別的事情干,真的是太清閑了,所謂精力旺盛,所以一般躺在床上就不容易睡著。睡不著自然就要胡思亂想了,想到昨天晚上臨睡前和陳建軍的短信來往,她就興趣盎然了,立刻拿起手機准備和他聊聊天再睡覺。
“軍娃,晚上好!”她發了這條問候短信之後,就愜意地翹起腳來,一只腳曲著膝蓋支撐著床鋪,另一只腳重疊在那只腳的膝蓋處,等待著那邊的回復。
可是那邊的陳建軍卻沒有回復過來。
等待了幾分鐘,她又發過去:“我說軍娃,你小子怎麼啦?咋不回復我呢,未必這麼早你就睡著了?”
可是那邊依然如故沒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呢?鄒麗瓊心裡嘀嘀咕咕了一陣,心情有些低落起來。
這小子不會這麼早睡覺的,聽他說過他跑車一般要跑到十點過才會回家,現在才十點過一些嘛,他不回復自己難道是手機沒電了?她這樣一想就釋然了,因為太有這種可能性了,如果他回家發現手機沒電了,肯定第一件事就是給手機充電,只要他給手機充電就能夠收到自己的信息了。
於是她就耐心地等待著,把手機放在一邊之後,她就雙手枕著頭望著天花板依然翹著腿陷入了某一種美好的回憶之中。
不知道幾時,一陣信息鈴音打破了她的回憶,她立刻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信息一看,果然是陳建軍回復過來的信息,他是這樣解釋的:“麗瓊嫂,晚上好!先頭在路上看到你發過來的信息了,可是我正在路上跑車就沒機會回你,現在到家裡了,才有機會回你。”
鄒麗瓊順口問:“哦,十點過了還在跑車啊,你夠辛苦的哦!”
陳建軍:“晚上正是找錢的時候嘛,有啥子辦法嘛,吃上了這碗飯,就不得不這樣辛苦了。我還要等著存錢買一輛面包車來跑出租呢。今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有一對小情侶去城裡玩坐面包車回來,她們在車站八塊錢包我的車,要回林村十二隊,比較遠,七八公裡呢,來回要半個小時,所以我今晚上才回來得這麼遲。現在都十點半過了,你還想和我聊天啊?”
“聊啊,我現在睡不著,覺得太無聊了啊,就是想找人聊聊天,除了你,我找不到合適的人聊天啊。我一般不到十一點過是睡不著的,倒是你,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你?你明天早上幾點鐘起來呢?”
鄒麗瓊:“你說你還想買面包車來跑出租啊,你小子現在開電瓶車一天找五六十塊錢還不滿足啊,看來你小子野心不小哦!”
陳建軍:“呵呵,人那能沒一點追求呢,這個就是我小小的追求嘛!其實一開始我就想買一輛面包車的,可是家裡拿不出那麼一大筆錢,所以只好先弄一輛電瓶車來開著,嗨,這兩個多月我已經找了幾千塊錢了呢,還有過幾天就要開始打田了,今年我和我老爸輪流打田,爭取賺一萬塊錢,再加上賣枇杷子的七八千塊錢,這樣就有兩萬多塊錢了,我聽我媽說家裡原來還存了幾千塊錢。等這農忙一過,我就可以去買一輛面包車來跑出租了。”
鄒麗瓊:“兩三萬塊錢能夠買一輛面包車啊,恐怕買不倒吧?”
陳建軍:“當然了,買新的要五六萬,我可以買一輛二手車嘛,我聽我那個開面包車的老同學說,花個兩三萬就可以買一輛好一點的二手車,哎,誰叫我家是窮人呢,買不起新車,咱們就弄一輛二手車來先開著嘛,等以後賺了錢就買新車,呵呵……”
鄒麗瓊:“耶,軍娃,看不出你小子倒是挺會打算的呢!呵呵,以後你開面包車,嫂子我坐車去城裡就方便了,呵呵!”
陳建軍:“那是當然,要不了多久咱就是真正的‘的哥’了。到時候,嫂子要坐車,兄弟我是隨叫隨到的哦,當然嫂子坐車是要免費的。”
鄒麗瓊:“免費,憑什麼要免費啊,我是你啥子人啊,你是跑出租的,又不是開著耍的。”
陳建軍:“當然要免費了,因為你是我嫂子嘛。”
鄒麗瓊:“我又不是你親嫂子,和你一點親戚關系都沒有,免費無從談起啊?”
陳建軍:“雖然不是親嫂子,但我們的關系……”
……
從此以後,鄒麗瓊只要在晚上覺得寂寞的時候總是會找陳見軍短信聊天,通過這種方式來打發那些難熬的時光。
沒多久就到農忙季節了。
這一年一度的農忙時節一開始,只見在廣闊的田野上出現了一片繁忙的景像,所到之處幾乎都能夠看見村民們在自己家的田裡面忙碌著。
有些人正在收割油菜籽,枯黃的油菜杆被一片片地放倒在地,然後有人一大把一大把地抱去放在鋪著的塑料薄膜上,接著有人就揮舞著專用的甩把擊打在油菜穗上,於是那干枯了就油菜穗就立刻破裂開來,裡面包裹著的那些細小的黑油油的或者黃燦燦的油菜籽就散落在塑料薄膜上,並且越積越多,直到堆積如小山。
而有些人已經收割完了田裡的莊稼,正在往田裡放水,准備等待拖拉機開來打田。
好多年以前都是依靠牛來操田,但後來不知道從那一年開始就實現了農業機械化,專門使用拖拉機來打田了。
陳建軍的父親已經開了二十多年的拖拉機了,自然這個隊裡打田的責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其實隊裡還有另一個開拖拉機的人,每年都是他們兩人負責打完這個隊裡的田,當然如果有機會還是可以去打鄰隊的田。
於是陳建軍和父親就忙活起來,因為他們家裡有打田的機器。這種打田的機器是國家農機局專門研究制造出來為農村農忙時服務的,但必須和拖拉機的機頭配合使用。
這種機器有一對和現在的大貨車的輪胎差不多一樣大小的鐵滾子,鐵滾子有不少齒輪,要先把拖拉機車頭上原來的一對輪胎取下來,然後再把這種帶齒輪的鐵滾子上在拖拉機的機頭上面,然後再在後面再裝一個和兒童自行車的滾子一樣小的小鐵滾子以及一個高腳鐵坐凳,這樣就是三個鐵滾子支撐著拖拉機的車頭。於是這樣的機器就開到田裡不停地來來回回的跑才能夠把泥土打亂打柔打耙和,這樣就方便栽秧子了。
陳建軍和父親兩人當然是雄心勃勃的了,因為這個時期正是他們找錢的好機會。以前都是父親一個人幫人家打田當然十分累人了,現在是父子兩人輪流打,這樣就可以多打幾個小時了。
大概一個小時打一畝多一點田,一挑田十五塊錢,一畝田是四挑就是六十塊錢呢。父子兩人輪流在田裡打一天能夠打十幾畝田呢,這樣就有七八百塊錢的收入呢!
以前陳建軍的父親一個人打田只能找個四五千塊錢,現在是父子兩人輪流打,當然打的田就多了不少,估計這農忙的十幾天可以找一萬塊錢左右呢!
每天清晨天剛剛蒙蒙亮,陳建軍就先開著打田的機器下田壩了。開著這種機器跑得比人走路還慢一些呢,畢竟這種帶齒輪的大鐵滾子受到堅硬路面的的阻力太大了,而且發出突突突的轟鳴聲,打老遠就能夠聽到。不過這鐵家伙一到了水田裡就不一樣了,簡直是想怎麼跑就怎麼跑,真是來去自如。
一家一戶的挨著打下去,每天都要干到九點鐘才回來。雖然十分辛苦,但找的錢不少,一家人心裡當然是十分高興的。
當初鄒麗瓊說過要他先去打她家裡的田,可是她家裡的油菜籽還沒有收割完呢,所以陳建軍只好先去打別人家的田。不過過了兩天,當鄒麗瓊家的油菜籽收割完了,在田裡面放好了水之後,她就去給陳建軍說了一聲,陳建軍就答應明天一早就直接把拖拉機開到她家田去打。
因為現在他正在打別人的田,而這裡還有好幾家人已經在田裡放好了水,都正等待著他打完了這塊田接著打過去呢,畢竟這裡隔鄒麗瓊家裡的田比較遠,他不可能放著這裡連著的田不打,而越過去打她家裡的田嘛,如果那樣還不被人家罵一個慘啊!
唯一的辦法就是第二天他直接把拖拉機開到她家裡的田裡,從那裡開始打起走。鄒麗瓊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就沒有強求他馬上開過去打。
以前就為了這打田的事情,鄒麗瓊心裡沒有少罵過陳建軍的老爸,她心裡罵他是老狗日的!因為她好幾次去叫他趕快去打她家的田,她家裡的人都等著栽秧子呢,可他總是口頭答應得爽快,但因為要挨著輪子一塊田一塊田的接著打下去,所以老是拖著長時間沒有去打她家裡的田,雖然最後還是打完了她家裡的田,但惹得她一家人不怎麼高興。
因為天氣越來越熱了,越往後就越容易受曬大太陽的罪,哪個不希望早一點趁著天氣還不怎麼熱栽完秧子了卻一件大事呢。
現在好了,有陳建軍在,鄒麗瓊就不愁像去年一樣耽擱時間了。
果然第二天五點過一些,天剛蒙蒙亮,陳建軍就直接把拖拉機開到了鄒麗瓊家的田裡開始打田。兩人曾經發生過那種關系嘛,自然要特殊對待了。
鄒麗瓊吃了早飯好後就抱著娃兒走向田壩裡。
到了自己家的田邊上,鄒麗瓊就抱著娃兒站在田坎上望著陳建軍開著拖拉機打田。
只見陳建軍輕車熟路地開著機器在田裡面來來回回地跑,他的臉上和衣服上都粘了不少濕濕的泥巴點點,當然臉上的粘的泥巴少,而衣服上的比較多了,特別是褲子上最多。她覺得他的這種邋裡邋遢的樣子別有一股帥勁兒。
陳建軍打量著鄒麗瓊,只見她穿著一條灰白的牛仔短裙褲,就是前面看著像短裙後面看著像短褲的那種款式,短裙褲下面是露出來的一雙白生生的美腿,雖然不是那麼豐圓,卻相對於她那嬌小玲瓏的身材來說就顯得比較修長了,看著她那晶瑩剔透的膚色,他真的有些心猿意馬了,一邊打田一邊回味著兩人曾經在一起的那些風花雪月反對往事……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鄒麗瓊家裡的兩畝多田就打完了,陳建軍就開著機器到旁邊的一個田裡接著打下去。
鄒麗瓊衝著陳建軍嫣然一笑說:“軍娃,等晚上你回去我把錢拿到你家裡來給你哈。”
陳建軍點點頭笑了笑。其實他根本就不想要她家的錢,可是不要不行,因為父親會追問的。
鄒麗瓊就抱著娃兒斜扭著好看的被包裹得緊繃繃的小美臀走了。陳建軍情不自禁地轉臉望著她的倩影,目光很快落在她的小嬌美臀上,不禁咽了咽口水。
晚上九點鐘左右的時候,陳建軍父子兩人才回到了家裡。
陳建軍洗了澡出來快已經九點半了,只見鄒麗瓊竟然抱著娃兒坐在客廳裡面和母親正在擺龍門陣呢,而他的父親正在外面忙著刮機器上的泥巴,外面點著一個兩百瓦的大燈泡照著呢。
陳建軍看著鄒麗瓊笑了笑說:“麗瓊嫂,你咋個來了呢?”
鄒麗瓊望著他嫣然一笑:“我給你們家裡拿打田的錢來。”
陳建軍:“客啥子氣嘛,明天拿不行嘛。”
鄒麗瓊:“我又沒得啥子事情,來你家裡串串門嘛,隨便就拿來了。我們一起是兩畝零一挑田,一起是一百三十五,給你吧。”
陳建軍:“算兩畝吧,零頭就算了,拿一百二就是了,給我媽吧。”
說話間,陳建軍的父親走了進來,陳建軍就叫父親去洗澡。
不一會兒陳建軍的母親也離開客廳去後面忙自己的什麼事情去了,結果把陳建軍和鄒麗瓊樓兩人丟在了客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