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鄒麗瓊家的枇杷子賣為了之後,她和陳建軍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面了。她沒有聯系過他,他也沒有來打擾她,這小子似乎明白她的心思,不想自討沒趣。
其實鄒麗瓊一直都生活在矛盾之中,第一次,她是主動勾引了陳建軍,因為干渴已久的她當時真的憋不住了,無法控制自己,但事情發生之後,她竟然後悔了,她的這種後悔來自於對丈夫的那種油然而生的負罪感。於是在理智上她不想再做對不起丈夫的事情了,所以就一直對陳建軍冷冰冰的。
可是沒過多少天,她本能的情欲又戰勝了理智,不可抑止地再次跌入了欲望的海洋不可自拔。可是事情過後她又後悔了,理智又戰了情欲,在心裡暗暗發誓不會再有下次。可是後來她又憋不住再次引誘了他,而他也總是經不起引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為了她的俘虜。
因為枇杷子賣完了,以為從此以後就沒有機會再和他在一起了,覺得這下好了,自己真的可以完全避開他了,以後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丈夫的事情了,可是人的感情是不以意志為轉移的,在沒有他的日子裡,那剛剛發生過的風花雪月的美妙感覺總是不請自來地緊緊的糾纏著她,讓她陷入回憶無法自拔。那些激情時的快樂總是讓她一咀嚼起來就燥熱難擋,特別是在夜深人靜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時候,她是多麼地渴望再次和他親熱一番盡情地渲泄自己那難以忍耐的情欲哦!
屈指一算已經過去五六天了,她身上的那個小魔鬼又跳出來折磨她了,她真的感到憋不住了,好想和他親近親近,她真的好想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把他叫過來陪伴自己。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個電話打過去或者一條短信發過去,他肯定會立馬奔她來。可是她卻又不好意思打這樣的電話發這樣的短信,因為她覺得他和自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默契,他似乎能夠看穿她的心思,好像明白她後悔和他發生了那種關系似的,所以他一直就沒有主動來聯系過她。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猜想,她就怕自己主動去聯系他會讓他心裡笑話自己,雖然他表面上很樂意來陪伴自己,但他心裡肯定會這樣說,耶,麗瓊嫂,你不是不想再理睬我了嘛,咋個現在又來找我了呢?哈哈,肯定是你憋不住了吧,想讓我來滿足你是不是?嘻嘻嘻……
真的,她就是怕他笑話自己,就不想主動去聯系他了,但她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而且經歷和情感都比較豐富,所以她自有自己的妙計。
正好是一個趕場天,她就直接抱著娃兒去趕場,她是步行去馬路上趕長途客車去鎮上的。她隨便買了幾斤新鮮橙子,就到農貿市場外面的路邊上去看陳建軍是否在那裡等人坐車。
但是她沒有看到他,雖然那裡有幾輛電瓶車,但都是別人的。
她並沒有走,就在附近徘徊,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她就發現陳建軍開著電瓶車到那邊邊上停下來,顯然他是剛剛載人到別處去返回來了。於是她就抱著娃兒走過去,但她假裝沒有看到他,她故意望別處,想等他自己來發現她。
陳建軍果然發現鄒麗瓊抱著娃兒走過來,但她似乎沒有看到自己,竟然向著前面的一輛車走過去,他就忍不住招呼一聲:“麗瓊嫂,你要回去啊?”
“哦……”鄒麗瓊假裝才看到他似的說:“是軍娃啊,你也在這裡等人呢啊。”
“啊……”陳建軍也是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了,現在突然一看到她,就感到心情愉快,他說:“你要回去啊,我載你嘛。”
鄒麗瓊就走了過去,坐在車上。
“嫂子你忙不忙回去,你要是忙回去,我就馬上載你回去,要是不忙的話,我就叫一兩個本村的人一起走。”
“軍娃,你叫兩個人一起回去嘛,我不忙的。”鄒麗瓊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拿出一個新鮮的橙子來遞向陳建軍:“來,軍娃,吃個橙子。”
陳建軍自然接過來,他掏出隨時放在車上的一把十幾公分長短的折疊刀,把橙子切成四瓣,就像切西瓜那樣,然後一瓣一瓣地吃了起來。
鄒麗瓊看到他那樣吃橙子,就叫他把折疊刀給她切橙子,她也切成四瓣,把刀還給他後,她就拿著一瓣喂她的小寶寶吃,小寶寶就用小嘴巴含著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軍娃,你家的枇杷子賣完了沒?”鄒麗瓊問,分手的那天,她聽他說過他家裡的枇杷子還要賣三四趟才賣得完。
“哦,賣完了,前兩天才剛剛賣完了呢。”陳建軍回應道。
“那以後你就不用起早了,要凌晨兩點半起床,想起來好惱火喲。”鄒麗瓊嘆氣道。
“那是當然。”陳建軍說著,吃完了最後一瓣橙子。
“哎……”鄒麗瓊再次嘆氣道,不知道她在嘆氣什麼?
“到付河的快上車走了。”陳建軍看著過往的行人吆喝招呼起來。
很快就有三個要回付河村的人上了車,是一個老大娘和一對中年夫妻。老大娘和鄒麗瓊坐在後面的一排,中年夫妻坐在陳建軍的背後的一排。
老大娘和中年夫妻是七八隊的人,先在前面下來了,之後陳建軍才載著鄒麗瓊母子回家。
到了鄒麗瓊的家門口,鄒麗瓊下來,准備掏錢付車費,是一塊錢的車費。
陳建軍見她要掏錢,立刻推辭道:“嫂子,你拿啥子錢哦,我不會要你錢的。我走了,再去跑幾趟車。”
“哎,你等等嘛!”鄒麗瓊追了兩步,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心裡悵然若失,心裡罵了一聲:“這個傻小子,就這樣走了!”
其實這個時候才十點半左右,家裡沒有人,左右的鄰居都去趕場還沒有回來,遠一些的鄰居雖然有幾家開著門,但外面沒有人,她真的好想把他叫到家裡去,但她又叫不出口,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陳建軍離開之後,鄒麗瓊打開門,有些失落和失神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晚上十點過後,鄒麗瓊躺在床上,回憶起上午和陳建軍見面的事,再聯想到了兩人在一起的那些無比快樂的日子,又輾轉反側睡不著了。
終於,她拿起手機給他發過去一條問候短信:“軍娃,晚上好!睡了嗎?”
陳建軍立刻回復過來說:“哦,是麗瓊嫂啊,我剛剛跑車回來呢,正准備洗腳睡覺呢。呵呵,嫂子從來沒有給我發過短信呢!今天晚上給我發短信,好意外耶!”
鄒麗瓊說:“我就估計你還沒有睡,有事給你說說嘛,可晚上打電話怕吵著小寶寶嘛,只好給你發短信了。”
陳建軍問:“嫂子有啥子事情呢?”
鄒麗瓊:“等幾天就要打田栽秧子了,今年你老漢打田的時候,先打我們家的吧,你給你老漢說一聲,去年打田的時候,你老漢老是拖著不來打,讓我們家都等得發慌呢,今年你們得優先打我們的田哈。”
陳建軍說:“不必去說了。”
鄒麗瓊看到竟然是這樣的回答,不高興地問:“咋啦,不願意幫忙啊,好你個無情無義的渾小子,連這一點優先權都不願意給我們啊。”
陳建軍道:“誰說我無情無義啊,最是有情有義的人是我,我是說不必要去給我老爸說了,因為這是多此一舉嘛,因為今年我和我老爸一起打田,我們兩爺子輪流打,一天可以多打幾個小時,多賺幾百塊錢。你們的田就包在我身上了,你說幾時打就幾時打。”
陳建軍:“去年我老爸一個人打田,忙不過來,搞不贏來打你們家的田,你心裡肯定罵過我老爸吧。”
鄒麗瓊:“呵呵,罵了咋啦,去年我又不認識你,誰叫他老是不來打。”
陳建軍:“你是怎樣罵我老爸的啊?一定很難聽吧。”
其實鄒麗瓊當時心裡罵他老爸是“這老狗日的咋個還不來打呢”,但現在卻對他這樣解釋道:“沒咋個罵呀,就罵了他一句‘老家伙’嘛,喜喜。”
陳建軍:“哎呀,我老爸那麼辛苦,還要挨人罵,真是好憋屈哦!”
鄒麗瓊:“嗨,以後不會再這樣罵你老爸了,因為現在的關系不一樣了嘛!”
陳建軍:“關系不一樣,啥子關系不一樣了嘛?”
鄒麗瓊:“啥子關系,你小子裝啥子糊塗,啥子關系難道你還不明白?”
陳建軍發了一個鬼臉過來。
鄒麗瓊:“好了,時間不早了,以後再聊!”
陳建軍:“耶,嫂子以後還想和我聊啊!”
鄒麗瓊:“聊聊天咋啦?都那樣了,還不能一起聊聊天呀?一起聊聊天,說說生活中的煩惱和快樂,有啥子不好嘛?”
陳建軍:“哦,好好,一起聊聊天太好了。”
鄒麗瓊:“晚安,明晚再聊。”
陳建軍:“好,明天晚上再聊,晚安!”
結束短信來往之後,鄒麗瓊興奮不已,覺得在這樣寧靜的夜晚上和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帥哥聊聊天真的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