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志遠剛到辦公室,突然接到了吳緈瑜的電話。吳大美女說下午她到南州大學來公出,順便到三河來看望一下凌志遠。
聽到這話後,凌志遠開心的不行,他有段日子沒見到吳緈瑜了,對其甚是掛念,聽到這話後,開心的不行,連忙問她什麼時候過來,他開車去南州接她。
吳緈瑜嬌聲說道:“不用,我到南州來公出,完事之後去三河,時間暫時頂不下來。”
“你一定要過來,如果來不及的話,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到南州去!”凌志遠出聲說道。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開心的不行,和吳緈瑜說了好一會情話之後,才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雙橋的情況非常復雜,下來之前,凌志遠雖有預判,但實際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復雜得多。經過一段時間的經營,現在算是站穩了腳跟,他本想等辦完省鄉鎮企業發展交流現場會之後,去省城看望吳緈瑜的。誰知不等他過去,吳大美女竟然親自過來,這對他而言,可謂意外之喜。
趙勇幫凌志遠續水之時,看見他面帶微笑,當即便試探著問道:“書記,您笑呵呵的,有什麼高興的事兒?”
凌志遠對於趙勇很是器重,否則,當初也不會執意讓其做他的秘書了。聽到問話後,凌志遠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低聲說道:“我女朋友今天過來!”
在這之前,趙勇從未聽凌志遠說起過他的妻子或女朋友,對於這事很有幾分好奇之感。聽到這話後,趙勇當即便出聲說道:“書記,您女朋友在南州?”
“她在省城,是個大學老師。”凌志遠面帶微笑道,“今天要南州公出,順便過來!”
“那可太好了,祝賀書記!”趙勇面帶微笑的說道。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身後虛空輕點了趙勇兩下,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趙勇見此狀況後,微微一愣,隨即才意識到他剛才的話有點不對勁。人家書記的女朋友來了,你祝賀什麼呢?見到凌志遠並無生氣之意,趙勇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伸手輕撓了兩下頭,趙勇轉身便向著門外走去。
凌志遠心裡很清楚,趙勇之前那話是說漏嘴了。作為秘書,趙勇絕不敢取笑他的,那可真是犁反過來——耕天了。
得知吳緈瑜要過來之後,凌志遠的心裡很是開心,工作效率較之前高了許多。
就在凌志遠邊哼著小曲,邊批閱文件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兩下敲門聲。
“請進!”凌志遠抬頭衝著門外說道。
凌志遠話音剛落,只見一鎮之長馬昭升從門外走了進來。
對於馬昭升的突然來訪,凌志遠心裡很有幾分意外。盡管如此,他還是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站起身來,面帶微笑的說道:“鎮長來了,快請坐!”
省鄉鎮企業發展交流現場會舉辦在即,凌志遠和馬昭升作為雙橋的一、二把手,為了將這次盛會舉辦好,頗有幾分攜手同心之意。
看見凌志遠的表現之後,馬昭升當即便開口說道:“書記,不坐了,我說兩句話就走,還要趕到縣裡去呢!”
凌志遠見馬昭升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當即便開口說道:“什麼事?鎮長請講!”
“書記,我剛接到賈總的電話,他說省委辦公廳的吳主任這會正在趕往三河的路上。吳主任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拜訪老書記,因此,不想搞出太大的動靜。”馬昭升煞有介事的說道,“賈總想請你我一起參加晚上的招待吳主任的晚宴,不知你是否有空?”
凌志遠對於省委辦公廳副主任吳良鳴和賈德亮的關系再清楚不過了,只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吳良鳴在馬昭升的眼裡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在凌志遠這兒可就有點不夠看了。他的女朋友吳緈瑜是省委副書記吳敬山的千金,怎會將一個小小的省委辦公廳主任放在眼裡呢?
“不好意思,鎮長,晚上我有個朋友從省城過來,事先便已約好了,實在抽不開身!”凌志遠面帶歉意的說道。
馬昭升之所以親自過來請凌志遠,便是怕其拒絕,沒想到盡管如此,對方依然不給面子。
“書記,吳主任的身份你也知道,省鄉鎮企業發展交流現場會舉辦在即,你如果不過去的話,我怕會對此產生影響。”馬昭升字斟句酌道。
“鎮長,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凌志遠一臉詫異的說道,“別說省鄉鎮企業發展交流現場會和吳主任並無直接關系,就算有關系,怎麼會因此產生影響呢,你把吳主任的格局也想的太低了吧?”
馬昭升被凌志遠噎的不輕,臉上露出了幾分訕訕之色,開口說道:“書記,實不相瞞,這是縣長的意思,您如果不過去的話,我怕縣領導有話說!”
凌志遠聽到馬昭升的話後,心中更為疑惑了,他有點想不明白馬鎮長為何對於這事如此執著。
“鎮長,你不會以為我騙你吧?”凌志遠笑著說道,“我今天真有一個朋友從省城過來,而且身份特殊,不便推辭。如果縣長問起我來,請你幫我美言兩句,謝謝了!”
說話的同時,凌志遠衝著馬昭升拱了拱手,拜托之意很是明顯。
馬昭升見凌志遠將話說到這份上了,盡管心中很有幾分郁悶,但卻不便再多說什麼,只得說了句知道了,便轉身出門而去了。
凌志遠凝視著馬昭升的背影,心中不由得犯起了疑惑:吳良鳴這時候突然到三河來意欲何為?馬昭升如此竭力邀請自己參加晚上的宴請,有何用意?
面對這兩個問題,凌志遠都給不出答案,思索許久之後,依然一無所獲。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凌志遠心裡暗想道,“反正我晚上也不過去,他們有再多的想法都白搭,哥沒沒空搭理什麼吳主任!”
和吳緈瑜相比,吳良鳴在凌志遠心中的地位矮了不止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