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一秘的吳昊的能量果然大,片刻之後,電話便回過來了。
嗯啊了一番之後,凌志遠連聲向對方表示感謝,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由於堅定的認為柴若菲絕不會有問題,凌志遠才請吳昊幫忙打聽的。
見凌志遠掛斷電話後,柴若菲忙不迭的出聲問道:“志遠,到底怎麼回事?”
“若菲,這事和縣人醫副院長陳志平有關。”凌志遠壓低聲音說道,“他對你懷恨在心,因此向紀委揭發你的問題,想要以此來減輕自身的罪責。”
陳志平出事和柴若菲有直接關系,一直以來,他都對其懷恨在心,借此機會,狠狠坑她一下。
超若非一臉陰沉的說道:“我百思不得其解,原來問題竟出在這兒,他這不是血口噴人嘛!”
“真的假不了,假的同樣也真不了,你去市紀委實話實說就行了,不用有任何負擔。”凌志遠壓低聲音說道,“這事我不方便公開出面,一會,和你姑父聯系一下,將這事的來龍去脈和他說一下!”
凌志遠不知這事有沒有其他人插手其中,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才讓柴若菲聯系宋友全的。
“行,我去市裡之前和姑父聯系。”柴若菲點頭應道。
凌志遠輕嗯一聲道:“我覺得市紀委的領導讓你過去,只是了解一下情況,否則,他們便親自到祁山來了。”
得知市紀委的人所為何事之後,柴若菲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了。陳志平想要無中生有,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了,放心吧,沒事!”柴若菲一臉淡定的說道。
凌志遠輕點了兩下頭,隨即又和柴若菲分析了一下相關情況,這才讓柴若菲給宋友全打電話。
企業改制核查一事,凌志遠本想等錢程、張一翔的事完了再說的。現在看來,等不到那時候,他事先便和孟剛說好了,今天一早便去石材管理中心開展這方面工作。
走進辦公室之後,凌志遠當即便讓胡常樂去找孟剛,和他一起去石材管理公司,有什麼情況及時向他彙報。
胡常樂雖只是一個小秘書,但在這場合下代表的便是凌志遠,由此可見,他對孟剛支持力度之大。
企業改制核查小組由孟剛牽頭,縣府辦副主任關文富配合,還有相關部委辦局的副職,共計八人,可謂真容強大。
凌志遠心裡很清楚,啟動企業改制核查意味著他和縣委書記張大山撕破臉了,必須慎之又慎,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張大山在祁山經營多年,關系盤根錯節,在省人大環境資源城鄉建設委員會主任錢家望的穿針引線之下,和市長黃東來之間有著不足為外人道的聯系。在此前提下,凌志遠如果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在這之前,市長黃東來雖然明確表示,他對祁山的企業改制核查持百分之百支持的態度,但說歸說,做過做。對於這點,凌志遠心中再清楚不過了。
孟剛作為凌志遠的鐵杆,對於這事的重要性再清楚不過了,一大早便帶著眾人直奔石材管理公司而去。
這段時間,縣裡的形勢復雜多變,石材管理公司頗有種處於風口浪尖之意。執法隊長扈有德上次吃了一個癟,在局子裡待了一段日子,再不見之前張揚的表現。
接到手下人的彙報,說是副縣長孟剛帶著一群人說是要進行企業改制核查,扈有德不敢怠慢,連忙趕了過來。
“孟縣長、關主任,各位領導好,請問有何貴干?”扈有德一臉巴結的問道。
扈有德只有一個小人物,孟剛沒必要親自出手,關文富當即便抬腳走了過去。
“孟縣長帶著我們縣企業改制核查小組的同志到你們石材管理公司開展工作,快點把大門打開,讓車進去!”關文富一臉嚴肅的說道。
在這之前,關文富只是個不起眼的縣府辦副主任,石材管理公司是張家產業,扈有德有蔡坤和張一翔撐腰,並不把他放在眼裡。
今日不同往日。
隨著一縣之長凌志遠的強勢崛起,借扈有德一個膽子,也不敢和關文富叫板。
“關主任,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向蔡總彙報。”扈有德說完這話,連忙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蔡坤的電話。
副縣長孟剛和縣府辦副主任關文富都是縣長凌志遠的鐵杆,扈有德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他可不敢得罪這兩位,第一時間向孟總進行彙報。
由於張一翔交辦的事,孟剛昨晚睡得很遲,這會還在家裡呼呼大睡呢!
接到扈有德的電話後,蔡坤心裡咯噔一下,睡意全無,冷聲說道:“你找個由頭先不讓他們進廠,我這就向張少彙報,然後再決定怎麼做。”
扈有德是蔡坤的鐵杆,自是知道張一翔才是石材管理公司的幕後老板,後者這麼說並無半點問題。
“蔡總,人家可是縣領導,我找什麼由頭不讓他們進……,喂,蔡總!”扈有德這才發現蔡坤已掛斷了電話。
蔡坤顧不上和扈有德多說廢話,第一時間撥通了張一翔的電話,將這消息向他彙報。
張一翔接到電話後,也傻眼了。
之前,張一翔便聽其父說,縣裡成立了企業改制核查小組,縣委常委、副縣長孟剛任組長,縣府辦副主任關文富任副組長。這兩人都是凌志遠的鐵杆,他極有可能在這事上動真格的,讓他多留點心。
盡管如此,張一翔還是沒想到凌志遠的動作竟會這麼快,直接拿石材管理公司開刀。
由於這事關系重大,張一翔做不了主,當即便讓蔡坤先過去應付一下,他立即向老爺子彙報。
“張少,您一定要盡快想辦法,我覺得他們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蔡坤壓低聲音說道。
張一翔一臉不快的怒聲說道:“廢話,這還要你說呀,你快點趕過去見機行事,我來打電話!”
“好的,張少,不過你一定要快,我怕應付不過來。”蔡坤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