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凌志遠顧不上其他的,連忙快步向著衛生間跑去。
雖說疼痛感較之前輕了許多,但凌志遠心中還是很有幾分不淡定,生怕因此出點什麼意外狀況,那他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凌志遠才從衛生間裡出來,不出意外的話,這是他二十多年人生中洗的最長的一個澡。從他眼角的笑意不難看出,虛驚一場,之前擔心的意外狀況並未出現,這讓他很是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只聽見嘟的一聲輕響一條短信進來了,他連忙伸手拿起手機,摁下了查閱鍵。
短信是邱璐發過來的,詢問凌志遠的情況怎麼樣。
凌志遠意識到邱璐被嚇壞了,第一時間回復了一條短信過去,便是他沒事。
邱璐看著凌志遠發過來的信息,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略作猶豫之後,她迅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凌志遠打開短信,只見上面寫著:為確保萬無一失,你還是抽空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見此短信後,凌志遠的嘴角露出幾分笑意,立即回了個“沒事,謝謝”,便作罷了。
這一晚的經歷可謂曲折離奇,凌志遠端坐在沙發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重新捋了一遍。他雖不清楚拆遷之人是誰,但可以肯定一定和錦程建設有關。
想到錦程建設的老板是前任省委書記的公子趙錦程時,凌志遠的心裡便有幾分沒底起來,他決定明天一早便將這事向秘書長何匡賢作個彙報,看看他怎麼說。
就在凌志遠酣然入夢之時,錦程建設經理孔建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當見到來電顯示的是老板趙錦程的號碼之後,他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喂,建仁,怎麼一下子打這麼多電話,出什麼事了?”趙錦程一臉疑惑的問道。
趙錦程此時已到了京城,飛機落地之後的第一件事表示開手機。當見到十多個未接電話當中有一大半是孔建仁打的時候,趙大少便敏銳的感覺到出事了,當即便摁下了回撥鍵。
“趙少,您的電話可算開機了,出大事了!”孔建仁一臉苦逼的說道。
趙錦程聽到這話後,心裡咯噔一下,眉頭緊蹙了起來。給老爺子打完電話後,他便立即趕到京城去了,先是著急忙慌訂飛機票,然後便往機場趕。到機場過了安檢之後,飛機很快便起飛,沒來得及給胡不為和孔建仁打招呼。
盡管如此,趙錦程倒也不擔心。孔建仁本就能獨當一面,又有胡不為幫著壓陣,不可能出什麼問題的。這會聽到孔建仁說出事了,心裡很是吃驚。
“怎麼回事?快點說!”趙錦程一臉陰沉的喝問道。
孔建仁聽到問話後,不敢怠慢,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趙錦程聽完孔建仁的話後,頓時火冒三丈,怒聲喝道:“你說什麼?你們在拆那五棟樓時被人發現了,在追趕的路上,出了車禍,軍師的腿又骨折了!他媽的,怎麼這麼倒霉,真是日了鬼了!”
在這之前,孔建仁已罵了不知多少遍的娘了,如果罵娘有用,根本輪不到趙錦程了。
“趙少,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孔建仁小心翼翼的發問道。
趙錦程心裡雖然很是不快,但他也知道這時候罵娘解決不了問題,聽到孔建仁的問話後,開口說道:“建仁,你先想方設法查到那輛大眾越野車,然後再以車找人。對了,軍師的情況怎麼樣,要不要緊?”
軍師胡不為對於趙錦程而言,作用很大,他對於其情況還是非常關心的。
“片子結果出來了,情況不容樂觀,粉碎性骨折,要開刀。”孔建仁一臉郁悶的說道。
趙錦程聽到這話後,心頭的火更大了,怒聲罵了句他媽的,隨即開口說道:“建仁,你和醫生說,無論花多少錢,都要確保軍師的腿完好如初。”
“好的,趙少。”孔建仁沉聲說道,“醫院這邊問題不大,不過要想找到那個人只怕不容易。”
“行了,你先盡力去辦吧,我明天一早趕回去。”趙錦程不耐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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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孔建仁,心中郁悶到了極點,盡管趙少在電話並未批評他,但不滿之意溢於言表。這事根本怨不得他,誰也不會想到事先有人潛伏進了風雨樓附近。等他發現對方的蹤跡時,已經遲了,最終非但人沒追著,還將軍師胡不為的腿給搭上了,想想都讓人憋屈。
孔建仁點上一支煙,抽了不到一半,便將其狠狠扔在了水磨石的地面上,抬腳走進了病房。
趙錦程出了京城機場之後,便上了他老子安排過來的車,半小時之後,便走進了老爺子的書房。
趙華遠看著一臉疲憊的兒子,硬是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咽了回去,沉聲問道:“錦程,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不得有任何隱瞞。”
焦頭爛額的趙錦程此時根本不敢打馬虎眼,當即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趙錦程的話後,趙華遠再也按捺不住了,將手中的紫砂壺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當即便傳來咣的一聲響。
這把紫砂茶壺可是趙華遠的心愛之物,跟著他二十多年了,市場價很是可觀。從老爺子扔壺的動作,不難看出此時他心中的憤怒之情。
“孽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趙華遠怒聲喝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做生意掙錢可以,但的什麼錢能掙,什麼錢不能掙,心裡一定要有數呢,你把我的話當成放屁了?”
一直以來,趙華遠都是一個儒官,極少出口成髒,由此可見,他氣憤的程度。
趙錦程見此狀況後,低下頭,連看都不敢看老爺子一眼。
將兒子的表現看在眼裡,趙華遠氣便不打一處來,怒聲喝罵道:“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說說吧,現在這情況,你准備怎麼處理?”
“我正是不知該怎麼辦,才特意趕過來向父親請教的!”趙錦程誠惶誠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