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和陳冬到麗景灣酒店的時候,酒店的老板加兩個董事會的人就已經拱手而立了,三人的嘴裡噴著酒氣,眼珠子通紅的,他們三人分別是從三個不同的應酬中趕過來的,為啥這麼急呢?因為,平時他們想給寶鑫系的掌舵人打電話的膽子都沒有,但今個主動接到了陳冬的電話,天上就算是下刀子了,他們都得頂著頭盔過來。
寶鑫系在整個京津翼意味著的是什麼概念呢,簡單的說就是寶鑫系裡出來一個總經理級別的人,到一個地級市說要投資,主管的一二把手全都得嚴陣以待了。
邁巴赫停到酒店門口,陳冬衝著他們勾了勾手指,對方三人過來後,陳冬指著表說道:“查一下,二十多分鐘以前,你們酒店的328房間裡,出了什麼事”
“唉,唉,好叻”麗景灣老板點了兩下腦袋,然後一路小跑回到了酒店裡,把大堂和值班經理都給叫了過來。
邁巴赫裡,陳冬打聽道:“姐夫,誰啊都把你勞駕的親自出馬了?”
“朋友的孩子,也是同道中人,在家裡住了幾天昨天走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說是被人給扣了,孩子打電話的時候那個委屈啊,聽的我……”向缺砸吧了下嘴,說的挺煽情的,其實他自己對於讓王驚蟄去趟雷這件事還是有點汗顏的。
片刻後,麗景灣的老板回來了,低著腦袋說道:“陳總,酒店來掃黃的,328的客人被帶走了”
“呵呵,五星級的酒店,什麼時候掃黃的都可以掃的這麼隨便了啊”陳冬鄙夷的嘲諷了一句:“行了,哪裡抓的人?”
“分局的,黃記言支隊長”
“唰”車窗升上,臨近關閉之前,陳冬淡淡的扔下一句話:“自己整理下該整理的,明天我用的時候給你電話”
邁巴赫走了,麗景灣的老板抹了下頭上的冷汗,然後呲著牙笑道:“那個什麼,讓酒店的公關部門准備下,過兩天我親自去一趟寶鑫總部,拜會一下陳總……”
十分鐘後分局門口,停著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車裡就開車的司機一個人,跟邁巴赫並排停著。
警車裡的人,一手拿著電話,扭頭衝著陳冬點頭示意,然後說道:“小黃啊,我是冷局,你在哪呢?”
“冷局啊,沒什麼事,我在外面有點應酬”
冷局直接笑呵呵的說道:“哪裡應酬呢,我過去貼個桌吧”
黃記言頓時一滯,憋了半天後就吐出一個字來:“啊?”
“貼桌就不貼了,但我有點事找你,地址告訴我,我一會還有點別的事,你盡快吧”
黃記言尋思了一會,說道:“我在宏鑫物流院內……”
黃記言掛了電話,心裡就有點敲鼓,他仔仔細細的尋思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領導找他干啥,但他還必須得告訴人家自己在哪。
“嘎吱”黃記言推開關著王驚蟄的房門,屋裡面他仰著腦袋,身上看似一點傷沒有,但顧飛的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雜志正墊在他後背上。
“我們局裡領導找我不知道什麼事”
“愛誰誰吧……”
“顧少爺,萬一是衝著他來的呢”黃記言指了指椅子上的王驚蟄說道。
“你可能是沒想清楚,你們局裡的領導跟我爸差了幾道杠,他愛誰來就誰來唄,見我不照樣得立正麼?”顧飛斜了著眼睛說道。
黃記言瞬間無言以對。
片刻後,黃記言走出物流倉庫,站在門口抽著煙,一根煙剛抽了幾口就看見冷局的警車來了,但讓他有點掉眼珠子的是,後面跟著一輛邁巴赫還有一輛奔馳。
開始的時候,黃記言只是警察這兩車,但等邁巴赫開的近了,他看清車牌號的時候腿肚子就有點轉筋了,這個車的號碼,在他們內部都是有備案的。
“咣當”冷局推開車門,直接奔著黃記言就走了過來,手插在口袋裡問道:“今晚局裡沒有掃黃的活動吧?”
“沒,沒,沒有……”黃記言說話的時候都有點磕巴了,可他眼睛一直都瞄著那輛邁巴赫,看見車裡下來陳冬和向缺,他瞬間就感覺嗓子都干了。
“沒有活動,你從麗景灣抓了個人走了,誰給予你的權利啊?”冷局呵斥了一句後,瞪著眼睛吼道:“人呢?”
“裡,面呢……”黃記言的腦袋嗡嗡直響,心裡把顧飛給罵了一萬多遍,你他麼不是說這人沒背景麼?
我去你麼的,這是一般的背景麼,怎麼把寶鑫系的當家老板都給捅咕出來了。
“一邊站著,明天去局裡找我喊報告,怎麼回事,自己主動好好交代”冷局手指戳著他胸口說完,就推開物流倉庫的門進去了。
陳冬和向缺邁步過去的時候,壓根都沒瞅黃記言一眼,但他已經貼著牆邊堆坐在了地上。
“姐夫,咱不用叫點人過來啊?”陳冬邊走邊問道:“我一老板,至於動手麼?”
“有我在,能用得著你們誰出手啊……”
陳冬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倒也是,我這都多少年沒見過你橫刀立馬了,今天開開眼界了唄?”
“開啥啊,有你在的話,還用得著我麼?”向缺斜了著眼睛問道。
“這話確實挺有道理的”陳冬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兩人說的話相當矛盾了,很有點扯犢子的風采,總得來說就是他倆都沒想到,今天會有什麼流血事件發生。
因為,人的名,樹的影啊!
兩人邊走邊聊,就好像散步似的,走到倉庫裡面的一間房時,他倆才頓住腳,然後向缺抬腿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房間裡面,王驚蟄被銬在了椅子上,顧飛正探著腦袋伸出一根手指抬著王驚蟄的下巴。
“唰”顧飛扭頭,轉過腦袋看著門口的向缺,愕然問道:“你誰啊?”
向缺瞅著椅子上的王驚蟄“噗嗤”一聲就樂了:“大侄子,你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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