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注意啊,我們這都是公職人員……”掃黃隊的指著王驚蟄的鼻子懟了他一句,然後不耐煩的催促著說道:“快點的,趕緊穿衣服跟我們走,到分局把口供錄了,說一下你們是怎麼交易的,你這是初犯還是慣犯,以前有沒有過此類犯罪事實”
王驚蟄掃了眼對方制服上的警號,感覺這伙人不像是假扮的,那這就有點想不通了,在唐山自己根本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我拿衣服去衛生間換吧?”王驚蟄拿起衣服抖了兩下說道。
“就在這換吧,你還怕人看啊?”
“個人隱私你總得注意下吧?那衛生間裡連個窗戶都沒有,你還怕我從下水道裡游出去啊,你要真不放心,就去出海口等著也行”王驚蟄盛怒的說道。
“行了,別磨嘰,要換就快點的!”
王驚蟄進了衛生間,然後“咣當”一聲把門就給關上了,挺無奈的搖頭苦笑了兩聲,他是實在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被仙人跳的時候。
一邊穿著衣服,一手掏出手機找到向缺的號碼就撥了過去,等那邊通了以後,他語速極快的說道:“叔,我在麗景灣酒店328房間,出了點事情,被人給扣了”
“咣,咣,咣”外面有人敲著衛生間門喊道:“快點的啊,就他麼兩件衣服還能穿出國際時裝周的感覺啊,趕緊出來
電話裡向缺迷茫的問道:“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跑到酒店裡去了?”
“哎呀,一言難盡吧,其實跟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我現在也沒想通呢”王驚蟄崩潰的說完就掛了電話,穿戴好了之後從衛生間裡出來了,一出來他和騰格爾就被扣了手銬子然後帶著往酒店外面走。
王驚蟄盯著掃黃隊領頭人的警號,說道:“是真警察啊?”
“警號你不是看見了麼?你隨時查我,隨時好使”對方淡淡的說道:“分局支隊長,我叫黃記言”
“真警察也和人玩仙人跳啊,我能問問麼,什麼人這麼好使,能把你們都給使喚出來,干這麼埋汰的活啊?”王驚蟄梗著脖子問道。
黃記言笑道:“這些你都可以錄進口供裡,你隨便怎麼說我都行,瀆職,什麼貪贓枉法之類的都沒問題,但咱們都是講究制度和法律的,你說歸說但是得有證據吧?你可能沒有,但是我有你嫖娼的照片和視頻記錄啊,你不能拿我怎麼樣,可我卻能收拾你啊,是這個道理吧?”
王驚蟄瞬間無言,對方說的真沒錯,他要不是王驚蟄,要不是認識向缺的話,那可能在唐山今天這個跟頭得栽定了,對方既是真的掃黃辦案人員,手裡有掌握著他穿著浴袍騰格爾沒穿上衣的照片,你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啊。
這幫人的手法看似挺粗俗,簡陋也沒什麼記錄含量,甚至都是老掉牙的段子了,但你不能不說的是這個路子確實很好使也管用,而且還能讓你沒有任何辯解的角度。
幾年前,那個姓黃的國民女婿演員,就是因為被這一頂嫖娼的帽子給扣上了,到現在都沒能翻得了身,盡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在捏造出來的事實面前,同情和理解有用麼?
王驚蟄也不著急,電話已經打到向缺那去了,剩下的自己等著就行了,畢竟這裡是他向叔的地界啊。
王驚蟄和騰格爾被帶出來之後,黃記言就朝著路對面的一輛車裡打了個手勢,顧飛比劃了個“0k”,然後發動車子跟著這輛面包屁股後面走了。
“唰”車裡,王驚蟄的腦袋上突然被人給套上頭罩,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二十多分鐘後,面包車停下,被套著腦袋的王驚蟄給拉下了車,走了一段距離後傳出開門的聲音,他似乎被帶進了一間屋子裡,頭罩才被拉下去。
王驚蟄被拷在了一張椅子上,屋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門外,黃記言靠著牆在抽煙,顧飛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他朝著屋裡指了指,說道:“進去吧,你拾掇拾掇他,但別搞得太大了”
黃記言說道:“在他身上墊本書,動手以後驗傷都驗不出來,全是內傷”
“哦了!”顧飛笑呵呵推開房門,被銬著的王驚蟄看見他之後就愣了。
“林淵找你的事,你是不能辦啊,還是辦不了啊?”顧飛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肯定不是林淵讓你來的吧……”王驚蟄幽幽的說道:“有句話,我曾經讓林淵帶給你們,他應該是沒好意思說吧?”
顧飛呆愣的問道:“什麼?”
“我讓他告訴你們,百輩人修得一輩子富貴,氣運這東西你要是不好好珍惜的話,掉下來真容易把人給砸死了”王驚蟄朝著顧飛抬了下頭,說道:“說的就是你這種敗家子了”
顧飛呆愣過後,上前一把就抓住他的領子咬牙說道:“我他麼進來本來是想給你上課的,沒想著給自己手上沾血,但你好像有點不太懂事啊?”
“我真該替你爹為你默哀三分鐘……”
半個小時前,王驚蟄給向缺打完了電話,他穿上衣服就從家裡出來了,正在客廳看書的陳夏仰頭問道:“這麼晚了,你還出去?”
“你先睡吧,我晚點就能回來了”向缺擺了擺手,然後上了一輛車,同時打出了一個電話:“哪呢?”
“剛回唐山,從機場出來”
“那正好了,你從機場路過來,經過家裡在路上停一下,跟我出去辦點事”
“哎呀,真難得啊,姐夫你還有找我辦事的一天呢,今天的香是從哪燒起來的啊?”電話裡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香從哪邊燒的我不知道,但太陽肯定是從西邊出來了,別廢話了,快點過來接我”
十五分鐘後,寶鑫系現任掌舵人陳冬坐著一輛邁巴赫接上了向缺,除了他以外還有個司機,後面跟著一輛奔馳,裡面坐著保鏢和兩個助理還有一秘書。
“先去麗景灣酒店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