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快艇順著河道疾馳了能有幾十公裡,等到油都快要耗盡了,才停靠到一處岸邊。
岸邊停著兩輛越野一輛商務,船上的人下來後就上到了車裡。
“快一點,我們馬上得走,這裡還是哈度的控制區……”
發話的人吐了口氣,伸手就將腦袋上的頭罩給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孔,赫然就是幾天以前在邁達賭場裡出現的那個,阿芒迪娜的未婚夫,阿方索。
清明低著腦袋,從頭到尾都一聲沒坑,腿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著血。
阿方索舔了舔嘴唇,說道:“意外麼,驚喜麼?呵呵,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吧”
清明緩緩地抬起了腦袋,聲音沒有啥感情se彩的說道:“你胳膊上的紋身,果然不像你所說的那麼簡單。”
清明意識到了,對方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來找他,肯定就是因為自己認出他胳膊上紋身的緣故了,不然他們絕對沒有理由調過頭來找自己,並且還搞了個這麼大的埋伏,這說明那處紋身背後的什麼,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
不然,他們實在沒有必要冒險在哈度將軍的地盤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出來,要知道哈度在這裡的控制權力幾乎是滔天的,但凡阿方索他們有一點失誤,如果被哈度給發覺了的話,這幾個人被打死在邁扎央那都不是什麼難事。
“用你們的話來說,這叫富貴險中求麼。”阿方索伸手抓住了對方的套頭衫,說道:“我有點奇怪,你這人是見不得人麼,怎麼一天到晚的老是把腦袋給套上了”
“唰”阿方索一把拉掉對方的套頭衫,頓時,車裡的人看見清明的面孔後當即就全都愣住了。
“臥槽……”
於此同時,清明出事,衛兵身死的河岸邊,來了大批的士兵,哈度將軍沉著臉從車上跳了下來,眼中充斥著難以言明的怒火。
“報告將軍,現場無人,只有我們兩名衛兵的屍體,河中還有兩具已經被打撈上來了”
被清明干掉的兩個人被拖到了岸上,屍體的狀態極其的凄慘,他們整個胸膛都硬生生的被人不知道用什麼方式給剖開了,胸腹都血肉模糊了一團,內髒也露了出來。
哈度咬牙問道:“有沒有發現清明?”
“並沒有發現先生的蹤影。”
哈度看著明顯是兩個西方人面孔的屍體,還有他們身上的迷彩作戰服,這種裝扮大概屬於典型的雇佣兵穿著,就是拿錢辦事的那一種。
“沿著河岸尋找,給我把整個邁扎央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清明先生,還有把這兩個人拍上照片發出去,打聽一下他們的來歷,找到以後就告訴對方,清明先生要是有什麼損失,我出一個億的美金要他們的命,並且以後只要來到我勢力能夠輻到的範圍內,來多少人我就干掉多少人,他們簡直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在我的地盤裡劫人!”
清明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知道自己腦袋上被套了個黑布,然後輾轉著折騰了挺長時間,最後頭罩被摘下來以後,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了一個封閉,只亮著微弱燈光的環境裡,兩手兩腳都被綁在了個架子上,看起來就跟要受刑似的,面前坐著幾個人,其中就有個那個阿方索。
此時清明的頭上沒有了任何的遮掩,露出了挺猙獰的一張臉,面前的人就跟逛動物園似的審視著他,低聲用外語交談著,還指指點點的。
阿方索走到他身前,掏出煙來問道:“抽麼?”
“可以!”
阿方索把一根煙塞到了他的嘴裡,給他點上後,才緩緩的說道:“找你,還是因為你怎麼知道我身上紋身的問題”
清明擰著眉頭,裹了兩口煙後,晃了晃腦袋說道:“我說過,我不記得了,只是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而已,所以找你問問的”
阿方索皺眉說道:“你是不是有點不明白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這裡離哈度的控制區很遠,你指望他來救你是不可能的了,我勸你最好還是配合一下。”
清明還是搖頭說道:“我說過,我真的不知道了。”
‘啪!’阿方索突然伸出手,一下子就拍在了清明的嘴上,直接將他抽了半根的煙給懟進了嘴裡,然後死死的捂著,陰著臉說道:“你要是不配合,我不介意給你上一點手段。”
“嘭”阿方索松開手,然後抬起膝蓋照著他的小腹就頂了過去,於此同時,他後面的兩個人走了過來,手裡全都拎著木棍,劈頭蓋臉的照著清明的身上就掄了過去。
“啪,啪……”
“咳咳,咳咳!”
幾下之後,清明低著腦袋,咳出了一口帶血的吐沫,腦袋和身上出現了好幾道的口子,阿方索示意同伴停手,抓著他的頭發問道:“還用我再幫你回憶一下麼?”
清明咽了口吐沫,說道:“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等醒來之後我就發現有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你可以看看我的身上,就在胸前。”
阿方索愣了下,然後伸手解開了他的衣服,頓時眼睛就呆滯了,清明的胸前密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是一道道的,有些之前甚至可能就是個血洞,總得說來就是他的身上幾乎很難找出一大塊完好無損的地方,這種傷勢壓根就不是人應該受的。
阿方索看見他的傷口,就有點信了,因為看起來確實很重,他狐疑的問道:“你沒有騙我?”
“真的沒有……”清明嘆了口氣,說道:“我受傷過後就有很多事都忘了,有的時候可能因為什麼契機而想起來一點,記憶總之都是斷斷續續的,我那天看見你胳膊上的紋身當時就有點被觸動了,所以才想著要問問你們的。”
阿方索說道:“你的意思是,還得讓我幫你回憶回憶?”
“也許可以,你只要讓我想起一些細節,我可能就會記起很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