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你等我回來再說,我下午要出門,大概······可能兩三天的時間”陳重捂著腦袋,最終沒告訴陳臣她媽在申城出事了。
但沒想到的是,陳臣卻在電話裡說了一句:“爸,我出了點事,有人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陳重當即就頓住了,幾秒鐘之後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我現在回家了”從小區裡出來後,陳臣開車帶著王驚蟄和菜刀文還有丁武往家走,車後備箱裡綁著那個枯瘦的男子。
“好,我馬上回家,你等著”陳重皺眉掛斷了電話,他忽然意識到陳臣和她媽都在同一時間出了事,也許並不是什麼巧合。
陳重又給之前打電話的那人撥了出去,告訴對方馬上去他家裡見面,隨即他就從公司出來往家趕了。
半個多小時後,陳臣的車開進別墅區,王驚蟄迷糊的看著車外,問道:“怎麼感覺這地方有點熟悉呢,來過啊?”
“幾天前我們跟齊泉來過一次的”菜刀文說完就愣了,看著開車的陳臣,憋了半天才說道:“陳臣,陳重?”
“他是我爸爸”陳臣點頭說道。
王驚蟄頓時恍然了,那天在陳重的家裡看見陳臣,他還以為對方也是來參加聚會的呢,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家主。
丁武傻了,哎呀,這不是他大老板的女兒麼,嚴格來說自己現在得算是陳重的人了,雖然可能老板對他都沒啥印像了。
當陳重回到家裡的時候,同樣的他看見王驚蟄他們三個也有點發愣了,他對齊泉那天領過去的三個年輕人,就只是有點印像而已,最多就是那天陳臣打聽王驚蟄的時候,讓他留意了下,但過後就拋在腦後了。
“怎麼回事?”陳重皺眉問道。
“爸,那天在家裡聚會的時候,我看見了王驚蟄,後來他告訴我讓我這幾天小心一點,可能會發生什麼意外,那天我從公司出來要去找儲汐顏的時候,車就壞了······”陳臣條理清晰,簡練的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一直說到今天去那個小區裡把下手的人給堵在了屋裡。
陳重臉頓時就變了:“你是說,你們把下手的人給抓住了?”
“對,就在車裡綁著呢”陳臣說道。
“好,好!”陳重拍了拍丁武和王驚蟄的肩膀,點頭說道:“你們不錯,難得了,坐下說吧”
丁武從車裡把綁著的枯瘦男子給拽出來,扔到客廳裡,陳重眯著眼睛看著對方,問道:“你說的那個吳洋,是什麼人?”
“我不認識他,連面都沒有見過,我和他之間都是經過電話聯系的,他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了”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老實話?”陳重陰著臉問道。
“我都這樣了,還能不老實麼?”枯瘦男子慘笑著說道:“被抓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我能怎麼辦?你們問啥我就說啥唄,呵呵”
“他在撒謊!”王驚蟄突然開口說道。
陳重抬頭看了他一眼,王驚蟄指著地上的人說道:“你見過他,不但見過也認識”
對方臉色瞬間一僵,搖頭說道:“我真的不認識,他都是用電話和我聯系的”
“你騙別人還行,騙我算你倒霉······”王驚蟄忽然蹲下身子,說道:“你應該知道,玄門五術中命字脈的人在觀人像上,有一種形容叫一面之詞吧?就是只憑相面就能看出你說說的話是真是假來,不好意思了,在這方面我可能比那些命字脈的人,還要專業那麼一點,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明顯是在說謊,你要是還不承認的話,我就先給你殺了,然後再把你的魂魄給扣下,知道死人為什麼不會說假話麼?因為死了的人不會說話,但你的魂卻假不了,到時候可能有點遭罪,但願你能挺得住”
對方眼珠子頓時瞪大了,他急促的吼道:“你不能殺我,不然我上面的人也不會放過你”
“你上面的是誰啊?”
對方抿了抿嘴,沒有吭聲,菜刀文從他的包裡拿出那兩個寫著陳臣和她媽生辰八字的草人扔在了地上,說道:“你這手法有點像巫術,難不成你是巫門的人?”
陳重看見地上兩個草人身上貼著的符紙和寫著的生辰八字,頓時豁然大驚,國人最重視八字,輕易不會漏給外人知道的。
“這兩個八字,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陳重捏了捏拳頭,額頭上都有些冒汗了,自己女兒和老婆的八字,能知曉的人太少了。
“是吳洋告訴我的,他跟我說要為這兩個八字下巫·····”
“吳洋?還真有這個名·······”菜刀文念叨了一句,再往下看到一個備注的時候,就略微有點皺眉了。
這時,陳重家院外一輛車忽然開了進來,車門推開後下來個佝僂著肩膀穿著身馬褂的中年,看見他之後陳重明顯松了口氣,點頭說道:“來了,老馬?”
菜刀文眼角抽搐了一下,王驚蟄看見後低聲問道:“你認識這人?”
“不認識,但知道他”菜刀文小聲說道:“蜀地有個人叫老馬,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知道的認識的就只叫他老馬,這人據說是蜀地袍哥的精神領袖,不過他從不過問袍哥的什麼事,但他說的話蜀地袍哥沒有一個人會不在乎的,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形容他麼······都叫他蜀中王,是說這人上到王孫貴戚下到販夫走卒都有著很廣的臉面,他說話有時比當地的父母官都管用”
王驚蟄哦了一聲,沒有再問什麼了,老馬進來後一直就跟陳重在低聲私聊,幾分鐘後他差不多就把前因後果全都搞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