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看向王驚蟄,問道:“這位小哥,懂一些門道?”
王驚蟄淡淡的說道:“家裡長輩以前做過陰陽先生,我就知道一點皮毛而已,恰好用上了”
王驚蟄低調的一筆帶過了,他和菜刀文不說對方自然不會知曉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陳臣自然也看不懂了。
老馬“哦”了一嘴後也沒再多問了,他料想王驚蟄也就是知道一點皮毛罷了,就跟陳重說道:“估計是因為有人盯上了你川南拿的那塊地然後才下手的,對方可能知道明著來不行,就在背地裡耍了手段,小臣和她媽也許就是他用來要挾你的籌碼了,你要不答應他們兩個往後可能就不太好說了”
陳臣一聽頓時急了,連忙問道:“爸,我媽怎麼了?”
陳重皺眉說道:“你媽在申城出了點事,現在還人事不省,送到醫院去檢查了也看不出什麼問題,本來我今天下午打算飛過去的,但是沒想到你這也出了問題”
老馬從地上撿起兩個草人,端詳著上面的生辰八字後指著枯瘦的男子,說道:“抓到他了,解決就不麻煩了,剩下的就得看怎麼把背後那人給揪出來了”
陳重嘆了口氣,臉色難看的說道:“手段用到我頭上來了,這是怪我最近幾年太收斂了?老馬,我老婆那裡······”
“我去一趟申城看看,今天把人接回來,這人你先看住了!”老馬說道。
“好,那麻煩你了!”
到這時候,王驚蟄忽然插了一嘴:“陳先生,那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
陳重拱了拱手,挺真誠的說道:“驚蟄,這次真得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正好幫小臣解決了麻煩,那我可就太被動了”
王驚蟄淡淡的說道:“正巧碰上罷了,陳先生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告辭了”
陳重點了點頭,跟陳臣說道:“替我送送他們,等事情完事之後,我再單獨請你們吃個飯”
片刻後,王驚蟄他們三個從陳家裡出來,陳臣開著車送他們回去,路上王驚蟄跟她說道:“你這幾天不要太累了,好好休息下,最好找個中醫給你開個養神補氣血的房子,不然容易落下什麼病根”
陳臣扭頭問道:“剩下的你就打算不管了?”
王驚蟄笑了:“你家裡的事,我不好隨意插手,再說你爸不是找了那個老馬麼?這種事外人肯定越少知道越好,我就不摻和了”
陳臣皺眉說道:“那我怎麼就對你感覺比較放心呢?”
“你這是先入為主的觀念,我就知道那麼一點皮毛也幫不了什麼大忙,這世上高人太多了,你得找個對症下藥的人才行,至於我你就別產生什麼錯覺了”王驚蟄攤著手說道。
“好吧,那謝謝你了,等過幾天沒什麼事了,我請你吃飯吧?”
“吃飯就算了,我的胃口簡單的很,沒什麼追求,不過你要是打算謝我的話,幫我個忙行不行?”王驚蟄說道。
陳臣說道:“你說,兩個忙都行,只要我能辦得到”
“剛才你爸說,有人看上了他在川南拿的一塊地皮,你打聽一下這塊地在哪,我想過去看看”
“就這個?”陳臣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就這麼簡單······”
回到家裡之後,丁武收拾了下就去酒吧了,王驚蟄和菜刀文隨便弄了點午飯。
“你這是深藏功與名啊,就這麼功成身退了?多好的機會,不巴結下那個陳重呢”菜刀文衝著他眨了眨眼睛,說道:“還有救美呢,你應該順著杆子往上再爬一下的,跟小臣臣套套近乎什麼的”
王驚蟄端著飯碗,無語的說道:“我巴結他干嘛?要錢要是要名啊,還有·······我現在也沒心思近女色”
“那倒也是,不過你問那塊地干什麼?”菜刀文不解的問道。
“能讓人請巫門子弟來給陳重的老婆和女兒下巫術,這人肯定是不怕他,又有這些手段,你說他瞧上的地皮能沒有點什麼意思麼?真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地皮,他也不至於吧?”
菜刀文皺眉說道:“你覺得這地皮有什麼門道?”
“不知道是啥門道,但我覺得肯定會有點什麼讓人感興趣的地方·····”王驚蟄用筷子攪拌著米飯,攪了半天後,突然抬頭問道:“你就不問問我為啥會有興趣麼?”
菜刀文被他問的有點發愣,半天後才憋出一句話:“因為閑的?”
“啪嗒”王驚蟄放下碗筷,看著窗外說道:“對,就是閑的,這一天天的除了吃喝拉撒睡,你沒發現我每時每刻不都是閑的蛋疼麼?人生好像都沒啥追求了”
菜刀文笑道:“你這不是剛出過事麼”
王驚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其實冥冥中我總是有一種感覺,我好像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去做,但可惜就是想不起來了,這操蛋的失憶生活,要給我折磨懵了······”
於此同時,和川中隔了幾百公裡的酆都城,多天以前茅小草來到了這裡。
酆都俗稱鬼城,古時也被叫做巴子別都,到現在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據說,相傳陰曹地府最正統的入口就在酆都山的下面,這裡是所有亡魂進入陰間的通道,於是每年都有大把的游客來到酆都,想要找找傳說中的陰曹地府,可惜的是古往今來有兩千多年了,也從來沒有哪個人找到過。
但陰曹地府的入口到底在不在酆都呢,其實酆都只不過是恰好有一處鬼門關罷了,進了這道鬼門就是黃泉路,順著黃泉路往前是忘川河奈何橋。
這樣的鬼門在各地都有不少,比如黃河鬼門也是,只不過是當年恰好有人看見群鬼酆都出沒也看見過陰兵過路,所以口口相傳下,再加上刻意的塑造,久而久之酆都鬼城的名聲就被定型了。
茅小草此時就在酆都山上,她也是為了鬼門而來的,為了還在陰曹地府的王驚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