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小鬼這種事在內地是不可能的,別說是養了,哪怕就是看見的話那些和尚也會想辦法給你超度了,但在泰guo的和尚眼裡,這卻是一種修行和壯大自己的方式,很多僧人甚至還會將小鬼當成是殺人利器,就比如現在,剩下的五個和尚就催動著小鬼打算出手了。
碰到這種情況,在王驚蟄看來你們很有種送貨上門的意思,沒辦法啊,他雖然不把降妖除魔當為己任,但他碰見孤魂野鬼了後,趕上心情不好了的時候,也肯定會收了的。
就比如他現在,心情就差的一塌糊塗,畢竟都兩天一夜沒睡覺,奔波了不知道多少的路了,人早已疲憊不堪了,而且還把自己的老婆也給搭了進來。
他心疼小草,就神煩這幫和尚。
五條小鬼飄蕩著,張牙舞爪,帶著陰風陣陣的席卷而來,王驚蟄朝著小草擺了下手,示意她往後推一推,像這種驅鬼的手段他不知道懂得多少,隨便捻出來一兩樣都足以夠用了。
小鬼來了,王驚蟄不閃不避,甚至任由這些小鬼撲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幾個僧人見狀就是神色一喜,這些小鬼最短的年頭都有快二十年了,常點的甚至四十年都有了,一直被他們悉心照顧喂養,別說是一個人了,哪怕就是幾個大漢碰上了,也肯定會被撕咬的鮮血淋漓。
但可惜的是,他們並不知道在內地的話,形容鬼的道行或者等級最常用的一句話就是,千年鬼萬年妖,真要是碰到這個級數的孤魂野鬼王驚蟄肯定早就掉頭而逃了,但幾個才不過三四十年的小鬼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等於剛會走路,咿呀學語都沒有整明白的嬰幼鬼罷了,實在是懶得動幾下手指。
所以,當這幾個小鬼撲到他的身上,正咧開看似誇張的血盆大口咬過來的時候,王驚蟄的臉上只有一抹冷笑。
一條小鬼咬上他的肩頭,泰guo和尚想像中的撕咬掉一塊血肉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反倒是那小鬼突然就被定住了一樣,一動都不能動了,隨即那本來看的挺清晰的身影瞬間就淡了不少,並且頓時口中發出一聲尖叫,那是種懼怕到極點的叫聲,於此同時另外一條小鬼則是抱著他的腦袋就想要一頓啃,剛張嘴咬上去,也如先前那般嘶吼了一聲。
也就是在這剎那間,王驚蟄身上的陽氣渾厚無比了不知多少,那種另小鬼驚恐的氣息,直接就把它們給束縛住了。
人身三道陽火,兩盞在肩頭,一盞在天靈蓋,陽火燒的越旺其人的陽剛氣息就越重,一般人陽火旺盛孤魂野鬼都難進身,就更別提王驚蟄了,以往多少次了碰見什麼孤魂野鬼,他幾乎只需要張嘴吐出一個“滾”字就能把它們嚇得落荒而逃了,他此時不過是主動引鬼上身罷了,只需要一念之間催動陽火讓其旺盛起來,就能給這幾只來個團滅了。
幾個泰guo和尚自然無法預料到這一點,畢竟他們只是在自己那片狹小的天地裡修行,而從沒有踏上過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的土地,哪裡會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些話?
像王驚蟄這種手段,他們就更不會懂得了。
王驚蟄的一抹冷笑還未淡去,身上陽氣衝天,眼看著就要燒化這五條小鬼的時候,北面的小路上有兩道身影正在卷著滾滾灰塵而來。
人跑的太快,就灰土爆塵的了。
其中一人遙遙的喊了一嘴:“住手”
這聲住手喊得很生硬,有點像是偏西南少數民族的人在說普通話,雖然很生硬但王驚蟄還是聽懂了,聽懂歸聽懂,可他也只是稍微頓了一頓,就猛然催動陽火燒了起來。
“噗”
“噗,噗……”
一共連續五聲幾乎不分先後的脆響,五條小鬼頓時就被他的陽火給燒的魂散了,於此同時又傳來五聲痛苦至極的悶哼。
“噗……”
五個和尚吐了五口鮮血,這小鬼都是和他們本身息息相關脈絡相連的,王驚蟄燒散了這些小鬼,那和尚肯定就得受創了。
王驚蟄這時候才正經看向那來的兩道身影,還是兩個和尚,不過和前面這些有些區別的是,這兩個和尚的年紀要大了不少,須發皆白老態龍鐘,臉上的褶子都能擠死蒼蠅了。
那五個和尚和查拉派看見來人,就是臉上一喜,同時也嘲諷和看好戲一樣的望向了王驚蟄,明顯是來人讓他們很有信心。
坎那多,奎那瓦,在阿難多排名之後,現今泰guo的另外兩大高僧,他們齊齊趕至無疑讓己方的人覺得是來了希望和報復的衝動,王驚蟄無論能有再多牛逼,他同時碰上兩大高僧,還能有啥勝算?
王驚蟄臉上的神情也略微濃重了一些,有些人站在那裡你跟看不見一樣,但有些人站在那,你就能感受得到威脅的意思了。
泰guo的和尚那麼多,能被評為高僧的也就只有幾個,總歸是有點道理的,比如佛法的精深,還有修行的道行,必須得占據一個。
王驚蟄謹慎的屏住呼吸,小草來到他身後,伸手攥著他的手腕,兩人淡淡的望了過去。
先前,發聲說住手的是奎那瓦,他年少時曾經來過內地,參加過一些佛教的活動,比較精通漢語,同樣的他對華夏大地上的事情也知曉一些。
“你太過分了,追到這裡不算,還打算要繼續傷人?”奎那瓦冷聲冷語的問道。
小草低聲在王驚蟄耳邊說道:“老家伙很有道行呢,我的金蟬甲蟲都有了一點懼意,他身上的氣息很可怕,應該是有數的高僧,你小心應付”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