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袁先生想要什麼?”
林寒星連聲音都是淡淡的冷,沒有因袁紹靖的身份有絲毫改變。
“我想要斯年的心髒。”
袁紹靖很直接給出自己答案,說話間,嘴角噙起殘酷笑容。
“袁先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林寒星挑眉,黎斯年的心髒現如今可是跳動在袁素素的身體裡面。
“我要我兒子的心髒。”
袁紹靖同林寒星對視。
那雙眼,漆黑深諳不見底,像是足以將世間萬物所吞噬。
兩人有短暫沉默。
突然,林寒星輕聲笑了起來。
剛洗過的臉干淨剔透,不惹絲毫塵埃,可此時這張臉上卻是滿滿嘲諷。
“袁先生,請恕我直言……”
疏離清冷的語調響起在袁紹靖耳邊。
“當年的事,即便不知情,可你也做了幫凶。”
林寒星的話,如同一把凶戾匕首,割著袁紹靖的心頭肉。
刀刀見血。
“你想要我的命,事成之後,盡管拿去。”
袁紹靖表情麻木,聲音平淡。
聞言,林寒星嘲諷笑容擴大。
“袁先生誤會了。”
“既然是合作,你提出了你的要求,那我也應該提出我的要求。”
“不是嗎?”
沁水冷眸就這樣看著他。
而單向透視玻璃那群飢.渴了許久的男人們……
如同公狗一樣在程靈韻身上發.泄著自己需求。
“你想要什麼?”
袁紹靖開口,目光落在林寒星臉上。
“我要你活著。”
再簡單不過的五個字,卻令袁紹靖臉色大變。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林寒星微眯著靈動雙眸,像是洞悉了他心中所有心思。
“像你這樣的男人,不配去死。”
“我要你活著,承受每一日入骨的煎熬,承受失去的痛苦,承受你所不能承受的一切!”
死有多麼容易,活就有多麼的難。
“袁先生,你能做到嗎?”
林寒星長睫微動,聲音裡是濃濃惡意。
“如果你能做到,我便同意你合作的要求,將黎斯年的心髒帶回來。”
他以為他做的這一切就能贖罪?
跟眠姨這些年所受到的煎熬相比,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呢?
就算是程靈韻當場血濺在這裡,林寒星都覺得不夠!
不夠!
遠遠不夠!
“你不愧是煙雨帶在身邊的人。”
袁紹靖輕笑一聲,麻木的臉上沒有半分不悅。
“她的性格,你十足十的像!”
若是煙雨還活著,想必一定很驕傲。
她帶出來的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敵人沒有絲毫憐憫。
“謝謝誇獎。”
林寒星不去辨別袁紹靖這話背後的意思,只當是誇獎。
“你說的對,我這樣的男人,不配去死,不配去見煙雨和斯年。”
他得活著,任由痛苦折磨的他心力交瘁。
苟延殘喘。
受盡一生孤零飄搖,不得歸岸的痛苦。
“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我不會有半分輕生的念頭。”
“就像你說的,要我活著。”
袁紹靖目光如炬,同林寒星對視。
但凡他說出口的話,終生有效。
“只是有件事,你能不能如實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