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袁振,你讓小馬把公司的客車開過來......”
章偉打斷了朱天磊的安排。
“章隊長,保全公司離這裡至少十幾裡地,還是坐車吧!”
袁振看了一眼章偉,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
他之前曾經訓練過藥廠的那些聾啞員工,當時暗暗的覺得自己的訓練成果很好,但是跟眼前的這支保全隊伍比起來,他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所以,他對章偉是有幾分崇拜的。
“除非必要,我們不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
章偉說話語氣很嚴肅。
“那好吧,袁振,那就先一步去公司安排一下。”
朱天磊知道不能強人所難。
“好,那我先回去。”
“我們等下公司見。”
朱天磊對著章偉點點頭,也跟在袁振的身後走出了野戰館。
說實話,他的心情和袁振差不多,都是求才若渴,而這些人,簡直就是天降神兵。
因為見到這支出眾的保全隊,朱天磊的心情很不錯。
他給馬雲生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合同按期履行,讓馬雲生那邊也准備一下。
解決了這件事,朱天磊覺得渾身都很輕松。
看了一下時間,朱天磊把方向盤一打,直接朝著縣醫院開過去。
上次和宋柏年分開後,轉眼已經快一個月了,自己每天忙的團團轉,答應宋柏年的事一直都沒辦呢!
“朱醫生,宋院長剛出去。”
到了院長辦公室,只有宋柏年的助理醫生在,宋柏年卻不見蹤影。
“宋院長說去哪了嗎?”
“好像是回家了吧,我之前聽到宋院長打電話,好像是家裡出事了......喂,朱醫生......”
聽到助理醫生的話,朱天磊直接轉身出了門。
宋柏年孤家寡人一個,家裡能有什麼事,如果非要說有事,那就是明慧阿姨了。
朱天磊開著車,一路飛馳。
宋柏年的家距離醫院並不遠,加上朱天磊猛踩油門,不到十分鐘,車就停在了宋柏年家的樓下。
宋柏年雖然貴為一院之長,住的地方卻很簡陋,是大河縣二十年前蓋的一批紅磚樓,現在除了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幾乎沒有年輕人在這裡住了。
朱天磊下了車,直接進了樓道,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上了三樓。
朱天磊並沒有來過宋柏年的家,但對宋柏年家的地址卻是記的很清楚,所以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宋院長,開門!”
朱天磊拍響了屋門。
砰砰砰的敲門聲在樓道裡顯得有些空曠。
“宋院長,是我,朱天磊。”
朱天磊敲了幾十下,門裡都沒有動靜。
朱天磊不由得心急起來,因為園區是個老園區,門也不是現在用的那種加厚板的防盜門,朱天磊只要一腳就能踹開。
路上他就打了宋柏年的電話,家裡的座機沒人接,手機占線。
現在,他只能踹開房門了。
就在朱天磊抬腿准備踹開房門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吱呀一聲,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從對面打開的房門裡探出身子。
“你是啥人?”
“大媽,我是宋院長的學生,一直聯系不上宋院長,您知道他家出了什麼事兒嗎?”
朱天磊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不至於太過激動。
“哦哦,你是小宋的學生啊,哎呀,你啊,勸勸你們宋老師吧,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些鄰居都要受不了了啊!”
聽到朱天磊說是宋柏年的學生,老太太這才從門裡走出來。
朱天磊微微皺眉,宋柏年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不知道?哎,還不是他帶回來的那個女的,以前還好,不吱聲不念語的,但後來不知道咋地了,像瘋了似的,天天在家裡哭啊喊啊的,大半夜的吵的我們這些老東西都睡不著覺,特別是你們宋老師,都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了,可憐的啊!”
老太太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大媽,那現在呢,怎麼沒人開門?”
朱天磊雖然著急,也很好奇張思慧到底怎麼了,但眼下的關鍵是要知道兩個人的下落。
“哎呀呀,這不是嘛,一大早的,那個女人瘋病又犯了,拿著刀把自己的手腕子劃了,到處都是血啊,那個嚇人......”
什麼?
“那他們去哪個醫院了?”
朱天磊是真急了。
手腕不比別的,要是不能及時止血,那是要死人的。
“沒去醫院吧,我家老頭子說那個女人自己跑了,宋老師一路追著出了小區了......喂......”
朱天磊一分鐘不敢耽擱。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思慧的個性堅韌,在暗無天日的低下被困了二十年,都沒有能摧毀她的意志,這樣的人怎麼會突然發瘋呢?
按照助理醫生說的,兩個人跑出去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朱天磊沒有開車,出門之後簡單的看了一下兩側的出入口,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立刻跟著血跡跑了出去。
朱天磊沿著街道一直朝前跑,他希望自己的速度能夠快點再快點,不要出什麼事。
就在他轉過園區外面的消防井的一刻,看到前面圍了不少人,他幾乎想也沒想的就衝了過去。
“唉喲,這是要死人了啊,出這麼多血的啊!”
“可不是,這女的看著長的還不錯啊,到底有啥想不開的.....”
朱天磊聽著議論,心急如焚的扎進人堆兒。
張思慧躺在地上,目光呆滯,手腕上全是血,宋柏年也倒在一邊,身上也都是血跡,但是沒看到傷口。
“思慧阿姨,宋院長。”
朱天磊喊了一嗓子,聲音控制不住的嘶啞。
朱天磊直接跪下來,一把抓住張思慧的手腕,還好,雖然失血過多,但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掏出銀針,噗噗幾聲刺入張思慧的身體。
然後趕緊掉轉過頭來,又抓住了宋柏年的手腕。
竟然也是失血過多,他將宋柏年的身體翻過來,就看到宋柏年的後背,衣服破爛不堪,衣服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抓著銀針,快速的刺入宋柏年的傷口周圍。
“小伙子,你是他們的什麼人啊?”
看到朱天磊的動作,一個燙著頭發的中年女人上前一步,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