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舞跳到一半有個士兵走到李家默身邊,隨後李家默離開了正廳。
符景烯來之前吃了一只燒鵝這會肚子還很飽,所以並沒動那些飯菜,只剝葡萄吃。
肚皮舞挑完以後,賀蒙讓這十二個女子留下給在場的官員斟酒。當然,符景烯例外。
賀蒙笑著說道:“符老弟,我都看你沒這麼動筷子,可是這些菜都不合口味?”
符景烯點了下頭說道:“菜都很可口,只是我想這明日就要離開再見不到將軍,就沒什麼胃口。”
賀蒙聽到這話放聲大笑,說道:“符老弟,我沒發現原來你竟這般有意思。來,為你的思念敬一杯。”
符景烯沒再喝了,說道:“將軍,再喝我就要醉了。回去後還有事,今晚不能醉。”
賀蒙笑著說道:“那就一醉方休好了,來,給欽差大人上酒。”
可惜,符景烯並不配合。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盔甲的士兵從側門走到賀蒙耳邊,在他耳朵邊上嘀咕了一番話。
賀蒙面色一變,轉而皮笑肉不笑地與符景烯說道:“符老弟,你這是不給面子了?”
眾人見他突然轉變態度酒也不喝了懷裡的美人也推開,都正襟危坐。
符景烯皺著眉頭說道:“我實在是不勝酒力。”
賀蒙笑了一聲,不過那笑容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符老弟,不勝酒力是假,想要我這項上人頭是真的吧?”
符景烯心頭一緊,說道:“賀將軍,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賀蒙冷笑一聲說道:“到現在還在跟我裝蒜,將人給我帶進來。”
柯衡的心腹下屬余存銳與葉帥等人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柯衡一見就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道:“賀蒙,你這是意思?”
賀蒙看著仍坐得穩當當的符景烯,不得不服氣。也幸好自己沒因此人年歲輕而小看了他。只這份定力,就比三十開外的柯衡強多了去。
“這些人在我將軍府殺人,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什麼意思?”
柯衡厲聲說道:“你血口噴人。你說他們在你將軍府殺人,證據呢?你拿出確鑿的證據來啊?”
“證據自然有,外面擺放了十二具的屍體,柯大人自己出去看。”
柯衡自然是不可能出去,他還要保護符景烯:“賀蒙,你這是栽贓陷害?等會到京城,我一定要在太孫面前參你一本。”
符景烯慢悠悠地說道:“你說他們在將軍府殺人,賀將軍,那可否告知他們為何要再你們將軍府殺人?”
賀蒙將手裡的刀狠狠地插在桌子上:“這就要問符老弟了,你為何指使這些人在我將軍府殺人。”
符景烯也沒再偽裝了,他將夜光杯舉到半空中說道:“賀將軍,一套這樣品相的夜光杯至少得五六千兩銀子,還有你送我的那些東西合起來不下於十萬兩銀子。你這宅子也是十步一景花團錦繡,造價不低於十萬。賀將軍,你只是一個三品的武將,一年的俸祿以及冰炭等加起來也就五六千兩銀子。你可否告訴本官,這些錢都是從哪來的呢?”
賀蒙笑著說道:“我的商隊賺的,這些本將之前可都是跟符老弟說的。怎麼,符老弟不信?”
符景烯將夜光杯扔在地上,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他道:“賀蒙,你覺這話誰會信?”
賀蒙笑著說道:“符老弟,你就這樣安安然然地離開不好嗎?為何非要鬧得這般難看呢,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呢?”
符景烯抬頭看著他,面露嘲諷道:“賀蒙,你就是現在殺了我又如何?你把持著整個安徽在這兒稱王稱霸,你覺得太孫殿下能答應?”
賀蒙就是因為有這個顧慮,這才想籠絡住符景烯:“就算算太孫不答應又如何?若不是我,整個安徽早成了匪盜的天下。是我將他們剿滅,還了百姓一個安寧日子。”
柯衡覺得自己聽到一個最大的笑話,他說道:“賀將軍,前不久我們還隨著欽差大人去剿匪。”
符景烯卻是說道:“那些土匪都是他故意養起來的,有了這些匪盜他才能跟朝廷要錢要物資。”
“賀將軍,你故意售賣給匪盜兵器目的是增強這些匪盜的戰鬥力強。這樣,你才能跟朝廷索要更多的錢與物。可我不明白,你這樣做就不怕養虎為患嗎?”
原先他還很奇怪為何李家默會那般容易就滅掉了鐘麻子,後來就想明白了這不過是賀蒙的一種計策。
賀蒙很贊賞地看著他說道:“符老弟,不得不說你是個聰明人。可惜,聰明人一般都活不長。”
符景烯故作好奇地問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進來。”
狄海明將渾身是血的李家默押了進來。
賀蒙指著李家默說道:“你是不是在等他?可惜,我早知道他狼子野心,不然還真被你們得逞了。”
符景烯笑了:“賀將軍好本事,從一開始我就掉入你的陷阱之中,輸給你我並不冤。”
“這麼快就認輸了?”
符景烯坐回到位置上,冷冷地與賀蒙說道:“為什麼你這般篤定我輸了呢?賀將軍,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老話,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賀蒙面色一變,厲聲說道:“海明,將他給我抓起來。”
“死到臨頭還敢說大話。”
說完這話狄海明抓著老八的領子就將他甩到一邊,老八被甩得頭昏眼花:“怎麼會……”
柯衡發現自己全身使不上力,他很快反應過來厲聲說道:“你們竟然在酒裡放毒,真是卑鄙。”
狄海明輕笑道:“放心,沒放毒,只是加了點料讓你們四肢無力。”
在知道符景烯圖謀不軌,他們又豈會一點都不做准備。防備萬一,就給符景烯以及柯衡等人的酒裡放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