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很確定按照uui公司總裁的職業本能,對方現在絕對已經開始在這家游泳館附近布置人手,隨時准備著將他一網成擒。
十五分鐘後,對方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你要的人已經送到指定地點。”
“讓接應的人接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頭的人馬上道:“確認,安全。”
意思就是說已經確認林月和孟玨兩名女生現在已經被送到了xxx領一事一館門前,接應的人員已經確認了兩人的身份。
而安全的意思是說,到目前為止,uui安保集團的總裁並沒有在領一事一館附近布置人手進行伏擊。
而一旦林月和孟玨包括接應的人進入領一事一館內,按照國際慣例,uui安保集團就不能再做出任何攻擊,否則,引起的就是外交衝突了。
現在確定那邊的人已經接到了,剩下的就是他想辦法全身而退。
與此同時,顧惜朝的手機上被一個不明號碼傳來一個新的消息,他打開看過之後。
准備離開,在臨走之前,他對一直冷眼旁觀的艾米—道格拉斯道:“多謝!”
他知道,艾米—道格拉斯得知他要做的事情後,並沒有使勁全力打算將他留在這座別墅中,等著被uui總裁給抓捕到。
她之所以這麼做,也不是背叛自己的雇主,而是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文明教育的女性,艾米—道格拉斯從本心也是很厭惡這種將婦女看成貨物,進行拍賣的勾當。
在他不傷害兩個孩子的前提下,這個女佣人就不是那麼積極地向uui安保公司的總裁示警了。
“我現在可以去看兩個孩子了吧?”艾米—道格拉斯沒有繼續在二樓的客廳與顧惜朝糾纏,她更關心的還是兩個孩子的安全,她雖然認為這名綁匪是有底線的,但並不認為對方那位神出鬼沒的同伙同樣也會堅守底線。
她最擔心的還是,這兩人為了脫身,直接劫持兩個孩子離開游泳館,那樣自己的老板投鼠忌器,就不能很隨意地對綁匪們下手。
所以,這句話與其說是征詢,不如說是試探。
“當然。”顧惜朝聳了聳肩道。
艾米—道格拉斯雖然滿心狐疑,但還是轉身想回到孩子們的臥室去。
但只向前走了兩步,就被顧惜朝從後面打暈過去。
他拉著她的身子,很隨意地靠著牆壁。
之所以,打暈這個女人,也是為了不讓這個女人離開他的視線後,馬上給自己的老板打電話示警。
他需要進行一場心理戰,uui總裁在沒有接到艾米—道格拉斯的電話前,他離開時,他必然不敢對他直接擊斃。
因為對方不確定自己在兩個孩子身上還有沒有留下後手,比如說,像一些喪心病狂的綁匪那樣,給人質綁上炸彈。
在確定自己安全時,才決定是否告訴人質的家人,炸彈上所設置的密碼是多少。
即使他也知道,這樣做,可以給自己的離開帶來更多的安全性,可對uui總裁的兩個孩子,他還不想讓兩個年幼的才五歲的孩子經歷這種事情。
這是基本的底線。
顧惜朝離開時,並沒有從二樓攀爬而下,而是直接下了一樓,從一樓大門的正廳離開。
剛一走出門,一輛巡邏車就從那邊開了過來,還不等埋伏在外邊的監視的uui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員反應過來。
顧惜朝在巡邏警車經過時,就主動地放棄了抵抗,也沒有處心積慮地抵抗,只是舉起雙手。
這輛巡邏警車見狀,停了下來,馬上遮擋住了那些安保人員的視線。
然後,從警車上走下兩個身穿b國警服的警察來,很干淨利索地將顧惜朝摁在車身的一側,並未他戴上手銬,順勢一推,就將他推進了警車中。
“老板,難道這個綁匪事先已經打電話報警了?”旁邊的監視人員見狀道。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現在他所看到的一切。
雖然在夜間,戴著夜視儀,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警車和警服他們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先不要輕舉妄動,原地待命,我先去看看我的兒子。”uui總裁也覺得綁匪的行為有些不合常理,但比起抓住綁匪來,兒子的安全更加重要。
不管怎麼說,只要綁匪主動向警方投降了,他就不能公然在警察面前殺人,更別說,直接攻擊警車了。
要是誤傷了警察,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就在uui總裁跟手下安保人員說話時,巡邏警車已經發動。
車內是兩名歐裔模樣的警察,其中一種,低聲道:“表哥,不知道你現在的安排能不能躲過uui總裁的眼睛。”
不錯,其中一名警察的扮演者就是顧凌晨扮演的,他除了跟顧惜朝一起進入游泳館之後,看到裡面並無其他的安保人員,自家表哥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他就迅速原路返回。
找到了自家表嫂。
按照自家表哥的原本計劃,裝扮成b國警察,並盜用了一輛巡邏警車來掩護自家表哥離開。
“我們的時間有限,只要uui總裁,發現他的兒子們完好無損,應該會馬上打電話給b國首都警方,那樣,這輛警車的身份就必然會受到懷疑。
警方也可能很快對我們展開追捕。”
“雖然看似在追捕時,我們危機四伏,不過,何嘗不是我們在占據主動,更別說,我們事先還安排了疑兵。”
葉紅魚早在接應到顧凌晨之後,就知道計劃一切順利,但她還是很快地和顧凌晨喬裝易容,現在雖然她早知道uui的安保人員就在附近,但她還是相當從容鎮定的。
警車目前還沒有成為目標,他們上車時,早就換了一個假的車牌。
在經過前方的紅綠燈時,也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車子一路向前,最後進入了一個小巷子,小巷子裡面是一些大型的庫房,這裡,夜間一般都是關閉的。
早在警車開進巷子時,早有人將其中一間庫房的門打開了,警車直直地開了進去。
進去之後,一個小個子b國人已經在庫房等待,他是扎西的搭檔。
這處庫房是屬於扎西的一個安全屋,同時也是一個處理麻煩的場所。
只要這輛警車進入這所庫房,十分鐘後,這警車將會徹底變成一堆廢鐵,無跡可尋。
顧惜朝他們迅速下車,開始重新換裝,這一次,他們並沒有進行新的易容,而是還原了本來面目。
顧惜朝很快打扮成了一個亞裔紳士,從他的穿著打扮氣質上一看都是個上流社會人士。
而葉紅魚同樣也很快打扮成了一個風情萬種的亞裔美女,顧凌晨則裝扮成一個司機。
顧惜朝他們打扮妥當之後,並沒有在庫房中繼續停留,而是順著一條隱秘的過道,一直走到對面那座大廈的停車場,那裡的特定停車位上,有一輛豪車在等著他們。
打開車門,葉紅魚一眼就看到放在駕駛座上的證件,包括可以在b國通用的駕照,還有他們三人新的身份證明證件。
這些證件雖然是偽造的,但從一定角度上來說,又是真實的。
上了這輛豪車,將豪車開出車庫時,正好看到大街上有一溜警車與他們擦肩而過。
雖說這時,顧惜朝應該是徹底安全了,以扎西的能力,一切後續痕跡都抹除了。
可車內的三人心情並不怎麼好,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們雖然已經找到了林月和孟玨兩名女生,可顧情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還是沒有下落。
所以,他們一邊需要聯系華夏駐b國的使館人員,需要重新為林月和孟玨辦理相關證件,先送她們回國,另一邊還要繼續追蹤顧情的下落。
林月和孟玨經過驚魂七十二小時,等被送到華夏的使館後,情緒還算穩定。
但想要從她們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卻很難。
根據林月的提示,當初擄劫她們的人,除了有人說英語和b國語言外,她偶爾還聽到為首的一個說過西半牙語。
從對方給她的感覺來看,對方更應該是南美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南美人?
葉紅魚擰眉,世界上說西半牙語的國家並不少,因為世界上有一些地方在早期曾是西半牙的殖民地,殖民者在當地實行殖民文化,再加上移民,這範圍要真查起來也有些廣。
不過相對而言,這也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顧惜朝很快又發動其他的人脈調查這幾個月內,出入過華夏與b國的會說西班牙語的乘客名單。
並同時登陸世界各大組織網站,查詢最近有什麼新的消息,能引起他的注意,並從中找出線索來。
好在在等待了兩個小時之後,有一條消息引起了葉紅魚的注意:“看這條!”
南美某華裔富豪,為患有心髒病的女兒,一周後將進行心髒移植。
這種消息原本很平常,不足以引起他們的注意。
但自從顧情被綁架後,葉紅魚一直在尋找凶手綁架的動機。
可查了又查,卻始終對綁匪的動機無法明了,後來,就算解救回林月和孟玨,也無法從她們口中知道綁匪的真正動機。
在沒有更多線索的情況下,這也給他們的解救行為提供了難度。
可剛才在看到這個信息時,她不由地心中一動,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心髒移植?”顧凌晨聞言也湊上前來,若有所思。
顧惜朝神情一凝,迅速開始搜索b國包括世界有名的心髒科醫師。
並且也同時搜索這位有名的南美富豪。
這名南美富豪,既是南美的一個大毒一梟,但同時也是一個大慈善家。
他控制了南美毒一品流通的三分之一貨源,手下有一幫專門的打手,每年他會拿出自己販毒所得的十分之一來進行慈善事業,買一個好名聲。
另外一方面,為了維持他的財富和地位,他也曾對一些專門與他作對的政界高官進行肆無忌憚的綁架,暗殺等等。
調查人組織數據庫中的資料顯示,這名南美富豪雖然情婦眾多,各國美女都有,但他的子嗣卻很艱難,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才七歲的兒子,和一名十九歲的女兒。
他的女兒是由他的第一任妻子所生,那時,這位南美富豪還沒有發跡,整天在外邊打打殺殺。
懷孕後,這南美富豪在一段時間內,正被一些幫派追殺,東躲西藏的,她的第一任妻子身體本就沒有調養好。
結果在生產之後,自己的身體狀況更加不好,在病榻上纏綿了大概有一年的時間後,終於醫治無效,去世了。
生下的女兒也同樣心髒發展不健全,不敢劇烈運動,長期也通過醫藥來控制健康。
這位南美富豪多年來只有這一個女兒,再加上對前妻是真有感情的,所以,分外疼愛自己的這個女兒,就算女兒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大概也會想辦法摘回來。
只是這富豪的女兒,這兩年來,心髒病越發嚴重,如果再不進行心髒移植的話,可能隨時就會有生命危險。
但讓人疑惑的是,全世界這麼多人,為何這富豪偏偏綁架了顧情,打算移植心髒顧情的心髒給自己的女兒?
總不可能是因為顧情和他的女兒都是亞裔人種吧?
雖然,這個猜想有些很匪夷所思。
可顧惜朝在迅速查證過出入關記錄後,還真發現,三個月前,南美富豪與自己的女兒曾經到了華夏,現在他們正在距離b國很近的南太平洋的一處私人小島上。
據說到時,將會在島上,由世界最有名的心髒科醫師為富豪的女兒進行心髒移植。
專業人士總有屬於自己專門的職業直覺。
雖說葉紅魚的這個發現,看起來很是不可思議。
但既然有了這個懷疑,顧惜朝還是迅速將南美富豪和自己女兒的照片發回了國內,讓有關人員迅速行動起來,看是否能找到顧情和這位南美富豪或者他的女兒之間有交集點。
這麼一看的話,才發現,這位南美富豪的女兒長相竟然跟顧情的長相有四五分相似。
更主要的是,在照片發回到國內時,又傳來一個新的消息,是由林月提供的。
說是在三個月前的一個傍晚,她們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公園打籃球時,曾遇到這對父女。
當時只記得這對父女的排場很大,身邊跟著許多人,但那個女孩當時卻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直盯著她們看,直到她們打完那場籃球。
然後那女孩竟然上前,請求與顧情合一張照。
原因是看著她們兩人長相很相似的。
因為女孩說她生了很重的病,可能活不過二十歲,所以,顧情也沒有拒絕。
合完照後,顧情還陪著這個女孩聊了一會,最後,女孩才被她的父親帶走了。
雖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可當時這個事件很特殊,林月還隱約記得這件事。
而且事後,也曾發現有人調用了顧情的健康記錄查看,這點就越發證實了葉紅魚的猜想。
顧情的身體各方面數據都處於很健康的狀態,而且她的一些數據與這位南美富豪的女兒的對比值也比較契合。
從這一方面來說,顧情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心髒源。
“難道就是因為表妹和她長的有些相似,就要將表妹的心髒給移植給自己嗎?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自私的人?”
一得到國內傳來的信息,顧凌晨先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後就有些暴走。
誰都知道,心髒被移植走了,這人還能活嗎?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呀!
“人性本來就是極其復雜的,特別是這位南美富豪,他已經習慣了不擇手段,但我們現在卻沒有充足證據證明,表妹現在就在這位富豪的手中。
我們現在的這一切,都建立在一定的推斷基礎上。
就算有證據,但別忘了,這位富豪有足夠的錢請一個律師團隊跟我們打跨國官司。
雖說看新聞,心髒的移植時間還有七天,可要在七天內找到新證據,根本沒有多大的作用。
要是讓這位南美富豪知道,我們已經追查到他的身上,沒准他還會直接毀屍滅跡,到時,讓我們查無可查。”葉紅魚知道,在這個時候,必須要冷靜以對才成。
“心髒手術的成功率從來不會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就算小情的身體數據和其他數據跟富豪女兒的相當契合,但並不意味著在移植的過程中一點風險都沒有。”顧惜朝眸光深深,沉思片刻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位富豪可以不在乎小情的生死,但他絕對在乎他女兒的生死,一點點的失敗率都是他不想看到的,那麼就是說,他們除了小情這個心髒源之外,必然還有其他備用的心髒源。
至少不會少於三個?而且還是沒有任何病史,身體狀況和心理健康狀況良好的亞裔十五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年輕女性?”
葉紅魚雖然不是心髒科方面的醫學專家,但她卻了解一個有些瘋狂,道德無底線父親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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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福了,祝親們來年財富滾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