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站起來,去到白向辰眼前,眼裡滿滿都是鼓勵的看著他:“辰兒,你仔細想想我說的話,想好了,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又或者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咱們也可以一起商量,如果需要我的幫助,我也必定會支持你。”
白向辰點點頭,應下楊柳:“恩,給我幾日時間,我會想清楚的。”
“成,等你想清楚,咱們再談。”響鼓不用重錘,既然白向辰自己已經有了覺悟,楊柳也就不多說了。
想起剛才曹氏和江氏的爭吵,楊柳又出聲問他:“對了,你母親咋樣了,跟我娘鬧成那樣,她沒事吧?”
楊柳無聲一笑,隨即也出聲道:“嗯,我娘的性子也不好,我會說她的。”
說完,兩人都不再出聲了。
不知為啥,方才還親親熱熱的兩人一旦把話說開了,無形之中又覺得生疏了不少。
沉默了一會,白向辰突然又跟楊柳道:“柳兒,謝謝你,這回要不是你家肯收留我們,我們真沒地兒去了。”
楊柳低聲嘆了口氣,有時候反而覺得白向辰還是傻乎乎的時候可愛,一旦正經起來還真讓人覺得無所適從。
但是方才那些話是自己說的,楊柳也不能反悔,而且白向辰不正經了這麼些年,也是時候正正經經的開始過日子了。
但是正經過日子不等於他們兩人之間就要陌生相處,實在不行,就像以前兩人在白家時候那樣也好,雖然經常吵鬧,但至少兩人在一起不說話的時候不會覺得尷尬。
是以,楊柳笑看著白向辰道:“辰兒,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不管咱們以後能不能做夫妻,但咱們的情誼一直都在的,別跟我這樣客氣,會讓我們之間變的生疏。”
“好,那就不謝了。”白向辰說完,覺得這話說的有些不妥當,又忙改口:“不是,我不是……”
楊柳“噗嗤”一笑,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過白向辰剛說起來自己一家來這裡住的事情,楊柳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對了,我聽你母親說,你們之前不是一直住在你二叔家的麼,怎麼突然又會不方便了呢,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白向辰聞言,臉色有些尷尬:“沒……沒事。”
楊柳見狀,眉頭微蹙,看白向辰這個反應,好似其中的事情不簡單。
她試著猜測:“是二叔和二嬸說你們什麼了?”
白向辰聽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沒有,二叔二嬸人都厚道,不會說什麼。”
楊柳不給他停歇的機會,立馬就追問了一句:“那是誰?”
白向辰沒時間多想,下意識便回道:“是他們家那個兒媳婦大鳳……”
“大鳳。”楊柳重復了一句。
想了半天,才記起大鳳是誰。
楊柳想起自己當初還在白家的時候,就聽說了大鳳和二叔家的大兒子二毛要成親的事情,後來她和白向辰回了娘家,沒來得及親眼看見大鳳嫁給二毛。
楊柳看見白向辰欲言又止的模樣,覺得這大鳳這事情肯定也不簡單,她又接著問:“大鳳不讓你們住他們家,把你們趕出來了?”
“不是趕出來,是她老對我動手……”白向辰最後一句話說得很小聲,而且說到最後突然打住,再不肯往下說。
雖然白向辰說話的聲音略低,但楊柳卻聽清楚了每個字,稍稍一想,便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大鳳看上你了,你們在二叔家的時候,大鳳老是騷.擾你?”
白向辰見楊柳把話說的這樣露.骨,頓時不樂意了:“啥叫看上,別說的這樣難聽,成麼?”
楊柳眨了眨眼睛,換了另一種說法:“那應該說你被她調.戲了?”
“你……”白向辰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子,背對著楊柳,不想再跟她聊這個話題。
但楊柳卻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她特別想知道白向辰被人調.戲後的反應是怎麼樣的。
倒不是說她對白向辰被人調.戲了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是她更想知道其中的過程。
於是,她也跟著白向辰轉了個方向,坐在白向辰對面,一臉興奮的問他:“說說,你在二叔家的時候,那個大鳳到底是怎麼調.戲你的?”
這個詞比方才那個也好不了多少,白向辰還是不樂意聽:“都說了不是調.戲。”
怎麼這廝就這樣不肯面對現實呢,動手動腳不是調.戲是什麼。
楊柳看著他撇撇嘴:“那是怎樣,難道說你也喜歡她,你們是兩情相悅?”
聞言,白向辰更是不悅了,他沒好氣的瞪了楊柳一眼:“別胡說,那是二毛的媳婦,我應該叫大嫂。”
“切,大嫂和小叔子有一腿的事情到處都是。”楊柳故作不屑的翻了翻眼皮子,想把這廝的話給激出來。
但白向辰這會卻變狡猾了,他好似看出楊柳的心思,楊柳越是想知道,他越想吊胃口。
他故意岔開話題的:“啊?到處都是?難道說你家出過這種事情?”
楊柳翻了翻眼皮子,沒好氣的在白向辰額頭上戳了戳:“白向辰,你有點腦子好不好,我們家大瓜和小瓜還那樣小。”
“長大就可以了?”白向辰挑著眉頭反問她。
“……”楊柳被白向辰堵的說不出話來,便開始惱羞成怒:“懶得理你,愛說不說,反正被大鳳調.戲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才懶得為你著急呢。”
說完,楊柳便轉過身子,裝作去收拾床上本就疊好的衣服,但心裡卻是急的抓心撓肝的,她真是非常想知道白向辰到底是怎麼被大鳳看上的。
白向辰見楊柳不問了,心裡又開始不樂意了。
他試圖去逗楊柳說話:“柳兒,看來你真是一點都不喜歡我,見我吃了人家的虧,你這樣高興,你心裡是想著,以後可以用這個借口拋棄我了麼?”
楊柳轉過身子,火大的把自己手裡正在收拾的衣服往白向辰臉上一扔:“白向辰,你心裡太陰暗了,我要是真想拋棄你,還用得著找借口麼。”
完了,覺得還是不妥,又加了一句:“還有就是,我和你沒怎麼樣,就算沒成,也不叫拋棄。”
白向辰把楊柳扔在他頭上的衣服拿下來一看,臉色一黑,愣愣的盯著手裡的東西。
楊柳見他神情不對,目光也往他手裡看去,頓時面色爆紅,原來一時不慎,竟然把自己的肚兜扔在白向辰頭上。
趁著白向辰發愣的時候,楊柳伸手搶過白向辰手裡的肚兜塞進自己的被窩裡,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發生這種事情,氣氛自然是尷尬的。
兩人又尷尬的沉默了一陣,楊柳沒話找話說:“還是說說那個大鳳的事情唄。她嫁去二叔家後,和二嬸他們相處的好麼,家裡有啥婆媳矛盾沒有啊。”
白向辰此時心裡還正在為罩在他頭上那件肚兜七上八下,一想著那件肚兜是平時楊柳貼身穿著,而且穿的位置正是……
白向辰下意識的便往楊柳高聳的胸.部處望去。
話說,楊柳這個身子倒是也會長,雖然全身瘦巴巴,看著沒幾兩肉,但是該肉多的地方一點都不少。
即使現在是大冬天,身上穿了很厚的棉衣,但從側面看,都隱約看的出胸.部高.聳著的輪廓。
白向辰沒親眼看過女人的身子,但那啥小.黃.書還是看過幾本的,想著那種畫面,他頓覺下.腹一緊,身體處好似湧出一股熱流。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去年自從他在楊家住下後,哪日若是和楊柳有親熱的舉動,晚上必定會有這種情形出現,是以,白向辰並不陌生這種感覺。
為了掩飾,他稍稍夾緊了雙腿,平穩了聲音後,回著方才楊柳問的話:“咋沒有,日日的吵,成親第二日就和二嬸鬧了一場,好似說是因為禮錢的事情。”
楊柳也為自己方才做的那些蠢事尷尬的不行,問這個問題全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自然沒看出白向辰的不妥。
見白向辰好似恢復正常,她也逼著自己正常一些,把注意力轉到二叔家的事情上來:“收的禮錢反正也是他們家的,有啥好吵的?”
白向辰也和楊柳一樣想法,心想自己的不妥一定不能讓她看出,便盡力用二叔家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當初大鳳成親的時候提了不少要求,要花不少銀子,但他們家裡沒那麼多,只好到處借。”
“成完親那日,他們家收了些禮錢,二嬸想用那些銀子來還賬,大鳳卻私自把那些錢收了起來,怎麼都不肯拿出來,為那事情就鬧了一場。”
“就為這事情?”楊柳覺著這種事情鬧一回也差不多了,還能天天鬧。
白向辰繼續道:“而且那個大鳳,還不只是小氣,性子也不好,嫁給二毛之後,還整日和村裡的男人說說笑笑,名聲被村裡人傳的很難聽,二叔和二嬸看不下去,為這事情也鬧了好多次。”
“她怎麼跟村裡的人說笑,就像她調.戲你一樣麼?”其實方才這事情楊柳因為肚兜的事件打岔,她都忘的差不多了,見白向辰再次提起,她又忍不住開口問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