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俊秀的男人,顯然也被她的動作給弄的怔了一下。
而他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在一瞬間,嘴竟然微微半張,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她。
似乎真沒想到,還有女人膽大妄為到直接對秦家小太子上手。
是的,他們用了上手這個詞。
秦凘源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這張近乎完美的臉,臉上並沒有塗抹脂粉,可仍皮膚嫩地讓他想伸手摸一把的感覺。
可最讓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是,剛才在對方用手拍他臉時,他竟然感覺到自個的心跳真的像文藝作品中描述的那樣,快了許多。
多少年了,他今晚竟然神奇地擁有了這種感覺。
正因為這種新奇的感覺出現,讓他竟然沒有想好,針對面前這小女生的無禮做點什麼。
葉紅魚用手拍完這家伙的臉,原本想將手上的手套扔垃圾桶去呢
但轉眼一想,這手套不但掌摑過容若的臉,剛才還摸過這個俊秀男人的臉,如果再扔掉,就是嚴重的打臉了。
在沒摸清對方來頭前,雙方還無冤無仇,她如果這樣做,可能極有可能激怒對方,實在不是明智的做法。
至於剛才輕拍對方的臉,看似無意,其實她打的也是心理戰,一邊在試探對方的氣度涵養,一邊也是通過這種方式控制事態發展的節奏。
看到對方並沒有馬上因為她的動作惱羞成怒之後,她再一次挾起沈漣漪,打算繞過這男人,打算果斷撤退了。
因為她知道,在那個俊秀男人沒拿定主意前,是她帶著沈漣漪離開的最佳時機,她當初用手故意去拍那男人的臉,就是為了給那男人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造成心理衝擊,她好趁機脫身。
那些容若請來的彪形大漢們,當葉紅魚走到三樓大廳出口時,有一個腦子一根筋的見狀擋住她的去路,試圖阻止她的離去。
葉紅魚眼神一寒,抬腳就踹,這一腳她可是用了十分力氣,當即就將那彪形大漢,一腳踹地從樓梯上飛了下去。
這個彪形大漢算根什麼蔥,竟敢擋著她的道。
看著那個女生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帶著人揚長而去了,在場所有人都有些傻眼,最傻眼的是容若和她身邊的那些不良少女。
只是礙於秦凘源這位太子爺在場,她們也不敢阻攔,更不敢大聲嚷嚷。
所以,一時之間,都將目光都投到了秦凘源的臉上,看這位太一子爺打算怎麼辦?
“二哥,要不要?”跟在秦凘源身後的那個胖子這時小聲道。
意思是,就讓這妞這麼走了,要不要他派人將對方給抓回來,竟然敢給自家二哥沒臉。
秦凘源伸手也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別讓人小看你我,總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那二哥的意思是?”胖子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這位二哥的心思,難道就這麼放過這妞不成。
那個容若是上不了台面,可這妞也太張狂了,女人嗎,太張狂了,總是要給點教訓的。
“二哥的意思當然是先弄明白這妞的來路,再從長計議。”三角臉齊天道。
那時,這位二哥可沒這麼溫柔,直接讓人家趴在地上,將他鞋子上的紅酒舔干淨才完事。
看著這位國民女神不得不委曲求全像狗一樣,做出那種動作來,他們就知道,這位身份很高的小太一子,玩女人,那是相當挑剔的。
像這種小明星,就算想奉上身子賠罪,人家這位太一子爺也看不上,嫌髒。
先前,容若說要送一個妞,給二哥玩,是藝校的學生,只有十六歲。
二哥沒有表態,其實是無所謂的,可現在等親眼見識到這個妞,彪悍囂張的程度,恐怕是真的引起了這位二哥的興趣。
作為二哥最親近的跟班,他很清楚地知道,接受過西方教育的秦二少,人家不屑於直接霸王一硬一上弓,或者用不入流的手法強逼女人。
人家要的都是讓女人心甘情願地奉送上自己,供他褻一玩。
而他則負責,在很短的時間內,摸清那些女人的底細,然後針對對方的弱點和喜好,一一幫助這位大少爺攻克對方的心防。
“哦,瞧我這腦子。”胖子拍了一下自個的腦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中其實則在鄙視齊天。
哼,別以為他是真不知道,這位二哥的想法,他跟著秦二少混,只是老爹是屬於秦系的一員,他天然只能做秦家太一子們的跟班。
可惜,秦大少,人家在地方任職,不到三十歲,已經是實權正一廳一級,是官場上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根本看不上他們這些小卒子。
只能跟著秦二少混。
他覺得女人這東西,只要有錢有勢,大批的會撲上來,供他們享用,干嘛費那麼多力氣,折騰出那麼多花樣和情調來。
最後得手,也還就那麼一弄,用的多了,也沒太大差別。
特別是這種囂張的,更要好好教訓,等教訓好了,看她還能怎麼囂張。
“不用,這次這個我親自來。”就在齊天想著從哪著手調查這個藝校的妞的身份背景時,秦凘源竟然如此道。
“好的,二哥。”齊天愣了一下,看來,最近這位秦二哥最近太閑了,是打算自個享受一下追女人的過程?
還是這位秦二哥本身有s一m體質,喜歡被人虐?喜歡今晚這個妞這一款的?
葉紅魚挾著一身酒味半昏睡的沈漣漪,走下樓梯,很是費力。
其實一直在留心身後的動靜。
好不容易到了樓下,走出會所的大門。
她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還沒有人追出來,就說明,不管這俊秀男人是什麼來頭,今晚好像暫時沒打算跟她計較,就打算這麼放她們離開了。
會所外的空氣比裡面新鮮多了。
容若本人的戰鬥力實在就是個渣。
可不管怎麼,先要帶沈漣漪離開這裡。
她原本打算直接帶沈漣漪回學校,又怕,容若不甘心,惱羞成怒,在半路上又使什麼絆子,最後想了下,先上車再說。
先前她來的時候乘坐的出租車那位大叔並沒有拿了錢就走,是真的在門口等她。
看到她從會所門口出來了,馬上將出租車從不遠處開了過來。
在上車之前,她留意看了一眼車牌號,是原來的那個車牌號沒錯。
司機還是那位中年大叔,也沒錯。
扶著半睡半醉的沈漣漪上了出租車。
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燈光閃爍的會所,才一低頭,上了出租車的後座。
從頭到尾,這位出租車司機大叔都很沉默,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盡管沈漣漪身上的酒味實在很不好聞。
等她坐穩車子後,打開手機,發現有顧惜朝的兩個來電,以及顧凌晨的三個來電。
就在她看手機時,她手中的電話響了。
“在哪?”顧惜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她身上裝有追蹤器,通過電腦分析追蹤信號就可以確定她的大致範圍,顧惜朝之所以這麼問,其實是想問她現在可好。
“我馬上回學校,你在哪?”
“我也准備回學校,有一禮物要送給你。”
“什麼禮物?”她有些好奇,他平常也不是沒送過她東西,比如說清涼山上那座至少價值五千萬的城堡別墅。
還有停在車庫中的那輛蓮花跑車,等等。
這今晚,他特意提到要送禮物給她,就說明這禮物一定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她不缺錢,從前對禮物的期待感並不強。
可是,想到是顧惜朝這個男人送的,她現在卻有了一種甜蜜的感覺。
“回來就能見到,我等你。”說完,顧惜朝就掛斷了電話。
顧惜朝的電話剛掛斷,顧凌晨的電話又過來了。
“我說表嫂,你發信息給我,說要去什麼會所,我正開飛機往這邊趕,還來得及不?不知附近可有停放飛機的地方?”
“飛機?”
“是呀,怎樣,這是我從孟家表哥的私人飛機場上偷的,然後在空中飛了一圈,現在才返航。”顧凌晨的電話信號並不清晰,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的。顯然在空中,是受到電磁干擾的。
“算了,我的事已經解決了,你別開飛機胡亂闖。”私人飛機的空中航線也是有限制的,別飛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被擊落下來。
想想顧凌晨這個國際神偷,不知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偷的,沒准那一天,還會給他偷一個老婆回來。
掛上顧凌晨的電話,她有些失笑地搖搖頭。
正要抬頭看外邊的路,到了什麼地方。
誰知原本半昏睡的沈漣漪,這時突然身子一翻,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第一眼不是跟她打招呼,而是嘔一下,就稀裡嘩啦地吐了,不僅吐了,還吐了她們兩人一身,吐在了出租車的車上。
她雖然沒有嚴重的潔癖,但喝酒吐出來的這污物,有經驗的都知道,那氣味是有多難聞就有多難聞。
一時之間,小小的汽車空間內都是這種難聞的氣味。
熏的她也有些發嘔。
更別說她的皮衣上還有這種污物,也幸虧她穿的是皮衣,當下,忍住發嘔的感覺,抽出幾張面紙來,將衣服上的污物清除了一下。
又為沈漣漪擦了擦臉,真不知容若她們灌了她多少酒。
沈漣漪醉眼朦朧地看了她一眼,唇齒不清地喊了:“林女王。”三個字,然後身子一倒,又昏睡過去。
將人家的車弄成這樣,在出租車司機大叔開口之前,她忙開口道:“師傅,實在不好意思,一會我們下車的時候,會多出幾倍的錢,讓您去洗車,現在還是讓您多擔待一下。”
不過,讓她有些奇怪的是,這位出租車司機大叔這一路上也太安靜了。
和那種傳說中很能侃的的哥一點都不一樣。
“沒事,很快就到了。”司機大叔回了她一句。
她借著路上的燈光,隨意地向車外看去,到底何時才能回到學校。
在這樣氣味難聞的地方待著,實在實在太煎熬了。
可這一看,她覺得這條路好像很陌生,而且有些偏僻,來的時候好像沒走過這條路。
她不由地抬腕看表。
她的表上裝著指北針,可以辨別方向跟方位的,這麼一看,她發現現在這出租車走的路線不僅和她原先走的不一樣,而且方向根本是南轅北轍的,根本不是回學校的方向。
這時,就是她再遲鈍,也覺得有些不對了。
“你到底是誰?”她冷聲道。
如果這真是一輛出租車,對方真的只是一個出租車司機的話,不會連方向都分不清楚,更何況,只是原路返回,對方絕不會低級地走錯路。
“林同學很快就會知道答案。”出租車司機大叔沉聲道。
聽到對方一開口,竟然還喊出了她在綺夢貴族藝術學校的身份,就說明對方對她也不是一無所知。
不是那種普通的打算半路劫財劫色的出租車司機。
可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想到她一出校門本是很隨意地上了這輛出租車,難道當時對方就在附近守株待兔,這也是一個局?
一個比容若的局設的更大的局?
可設局的人是誰?
想到剛才在會所中碰到的那三個男人,應該不是對方,畢竟,在她第一次乘坐這出租車時,她還和對方沒有任何交集。
那麼,是黑玫瑰或者黑玫瑰的同伙?
也應該不可能,否則,這個司機大叔喊的就不是林同學而是葉警官了。
暗箭獵手組織?
更不可能,他們如果出手,獵殺是第一目的,這麼迂回曲折,好似也不符合他們的風格。
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是許良辰,也只有許良辰了。
不管許良辰跟今晚容若設的局有沒有關,但對方能利用她離開學校的機會,設置這樣一個連環局,說明她還是輕視了這個校草小弟弟。
難怪,哲人都說,永遠別輕視你任何一個對手,即使對方是個傻子。
許良辰不是傻子,這位司機大叔,讓最初的她失去警戒心,也不會是普通人。
他充分利用了她的心理盲點,認為一個陌生的大街來隨便來往的出租車司機不可能對她形成威脅。
更別說,顧惜朝先前打電話來,說要送她禮物,讓她的思緒常時間停留在禮物兩個詞上,本能地放松了警惕心,就算對今晚遇到的那個俊秀男人,心中也是很提防的,但也推斷對方不可能這麼快出手。
現在,坐在後座的她,想要出手制住這位司機大叔,看來也已經不可能。
因為前面的擋板,讓她的手伸不過去。
更別說,車上還有沈漣漪這個拖油瓶。
這個拖油瓶的存在,才是她不能輕易脫身的最大根由。
就在她思緒萬千時,發現車子這時駛入了一處隧道。
在這個隧道中,有一輛大型廂車,這位司機大叔直接將出租車開上了這廂車的踏板上。
等出租車進了廂車,廂車關了外邊的車皮。
她的視力整個就陷入黑暗之中。
她也很快明白,隧道內是沒有監控信號的。
這出租車消失在廂車中時,等於出租車也消失在隧道中。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可能還有同一車牌號,同一顏色,同一型號的出租車等在隧道中,代替了他們剛才乘坐的這輛出租車出現在隧道外。
供警方查證。
而她們的線索就會消失掉。
她有些懊惱,先前上了出租車後,失去了警惕心,在給顧惜朝和顧凌晨的電話中,都說自個沒事,馬上回去。
現在再發信息,發現不知何時對方竟然設置了信號干擾器。
信號干擾器直接會干擾手機信號,以及身上追蹤器的信號。
讓她給顧惜朝發的信息都發不出去。
難怪這位司機大叔沒有設計將她們打昏,然後借機搜身,將她身上的手機什麼全搜出來,扔掉,還讓她保持清醒,看來也是經過完全准備的。
在廂車中逃跑,無異於痴人說夢,特別是這車中還有難聞的讓人發嘔的味道,她不知道許良辰用這麼一種方式請她去到底想干嘛?
難不成許良辰通過那臥底警察的死,已經嗅到某種危險,還是知道了自個真實身份?
這位中年司機大叔,自從將出租車開進廂車之後,也再沒開口說話,繼續保持沉默。
她讓自己很快地冷靜下來,開始試圖側寫這位司機大叔的心理。
“許良辰是不是現在躲在那個陰暗的角落中,等著我去見他。”
“現在我終於相信,少爺為何會被林同學吸引,林同學的膽識,聰慧在你這個年齡實在少見。
不過,有一點林同學說錯了,不是少爺讓我請你去的,而是我想讓少爺能在日後經常看到他喜歡的女孩。”
“呵!如果你家少爺真的喜歡我,大可用光明正大的方式來追我,而不是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這只會讓我更加輕視他,一個女生如果輕視一個男生,大叔你覺得她會喜歡上他嗎?”
從這個司機大叔的話中,她聽出了三個內容,一,許良辰的確是喜歡上了她,二,許良辰現在應該還沒有識破她的身份,三,今晚這個綁架行動應該是這位中年大叔一手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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