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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她有遺言嗎?

重生一路星光 萌白毫 2650 2024-03-17 22:52

  

  醫院,病房裡。

  薄旭澤拿著病歷單,很不耐煩的丟在一旁。

  其實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醫生,不過這份耐心,一般都只會用在真正的病患身上,像方皓宸這等生龍活虎的“病患”他就不會那麼和善對待。

  “塗點消毒酒精就可以了,沒嚴重事情別老來找我啊,這叫做浪費醫療資源。”

  薄旭澤坐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然後嘆了一聲,繼續說道:“我說你們倆個,差不多就給我適可而止吧,在單身漢面前耍花槍,是不道德的。”

  “羨慕的話,自己也找一個啊,我記得你在醫院,很受那些小護士歡迎的。”

  “上班時間面對面十二小時,回到家還要面對面十二小時,你饒了我吧。”

  薄旭澤把頭搖得好像撥浪鼓似的,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有種莫名的恐懼。

  還有方皓宸那幾乎深到見骨的牙咬傷口,果然還是單身比較幸福啊。

  “是啊,我倒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和她黏在一起,不要分開才好呢。”

  “行了,別再傷害單身狗了好嗎,在這裡等一下,傷口還是比較深,雖然消毒了,但是外敷藥還是要。這個時間段護士們都忙,我去藥房幫你拿藥吧。”

  薄旭澤說完站起來,要在同一個空間看著日常虐狗行為,真是太心塞了。

  “就連我聽了,都起一層雞皮疙瘩。”

  

  “反正是事實,也不怕大家知道,而且這樣也會讓你更加安心,不是嗎?”

  方皓宸對於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並不感興趣,但是不感興趣不代表他一點都不懂,崔雨妍心裡的不安,以及她想要的是什麼,一直以來他都知道。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崔雨妍低聲的說了一句。抬起頭看到方皓宸在看著她,因為說話太小聲,所以他聽不清楚。

  有那麼一瞬間,她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

  剛剛才生氣了。還吵架了,然後馬上又和好了,根本沒有給人消化的時間,如果每次生氣,讓步的都是同一個人。那麼會不會覺得很累呢?

  “我去看看薄醫生有沒有拿到藥,累了一整天,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說著,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方皓宸倒是不願意讓她離開,但是還沒開口,對方已經走出了門外。

  他看著崔雨妍的背影,臉上的神色冷了一下,關於紀念品的事情,他也考慮過,有了新的女朋友。而且也有了想要和她過一輩子的念頭,再留著那些東西,實在是有些不妥。看來要找一個空閑的時間,好好的去確認一下,到底還有什麼是不需要留下來的。

  對於醫院,崔雨妍雖然說不上十分熟悉,但是也能獨自一個人找到取藥房。

  真巧碰到薄旭澤轉過身,看到她走過來,微微有些意外,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熱情飽滿的說道:“我跑腿就夠了,你怎麼也過來了。”

  “我有事想和你說。”

  她不是一個喜歡迂回的人,特地跑出來也只是為了問一下事情而已,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做無謂的寒暄。

  薄旭澤略略頓了一下。笑容有些迷離。

  據他的經驗判斷,一般特地來找他的,都不會有好事。

  “希望不會是一些對我人身造成威脅的事情,你要知道,我這雙手是拿手術刀的,不是用來打架的。所以阿宸和梓安兩人我都打不過。”

  “他們要打你,那肯定是你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和我的問題是沒有關系的。”

  想要威脅她,還太嫩了。

  “好吧,那你說吧。”

  薄旭澤雙手一攤,苦笑著說道。

  第一個女人是沈心安,第二個女人是崔雨妍,對他來說都是無盡的麻煩,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她示好。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阿宸和梓安對你有芥蒂的原因,是因為在沈心安臨終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在她的身邊,對嗎?”

  “記性真好啊,我都幾乎忘了這件事。”

  薄旭澤挑了挑眉毛,把玩著手裡的藥,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又找不到回絕的理由。

  “真的是偶然嗎?”

  她又不是笨蛋,而且她也相信方皓宸和沈梓安也不是笨蛋,也許他們也懷疑過,但是始終找不到理由,只好相信這是偶然。

  “對哦,恰好兩人都不在,我巡房的時候發現的。”

  薄旭澤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也越發的冷。

  “她最後有說什麼嗎?”

  “你為什麼會覺得她一定要說什麼,我受夠了,你們這一群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知不知道病人臨終前是很痛苦的,可不像電視裡面那麼唯美,可以說三千字遺言,然後再舒舒服服的死掉。拜托,別那麼幼稚好不好。”

  “你生氣什麼?”

  崔雨妍看著他,覺得他的生氣,有一點莫名其妙。

  “我……”

  薄旭澤一時語塞,用力的揉著頭發,似乎很煩躁的嘟囔道:“沒有,什麼都沒有說,很安詳的離開。”

  且不論這話是真是假,既然薄旭澤有這個反應,就表示真的沒有,或者遵從死者的遺願不能說,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她都沒有繼續問下去的資格。

  “那就另外一個問題吧。”

  “大小姐,你有完沒完啊,我們再不回去,阿宸指不定又胡思亂想什麼了,到時候我真的被打的話,一定要問你要醫藥費的。”

  “你認為怎麼定義一個人死了,呼吸停止,還是腦死亡,還是火化,還是在所有人心裡,已經不記得她,要怎麼樣才算呢?”

  她把何麗盈的話,重復了一遍。

  “腦死亡。”

  薄旭澤也很認真的回答,他是一個醫生,國際對死亡的定義就是腦死亡,只要判定了腦死亡,如果不是家屬強烈要求,就可以摘除生命儀器或者是進行器官摘取。

  這樣的問題,問其他人也許會有感性的回答,但是問薄旭澤的話,得到的一定是這種理性的回答。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的這樣,也許他們會認為,只要還存在在心裡,就會繼續活下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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