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荷沒法子奈何那些收賬的人,便把這一筆賬記在了羅志明頭上,要不是他去借錢,她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這一刻,許荷真是將羅志明厭惡到了骨子裡。
她怕回到家裡會被爸媽看出來,在路上把頭發重新綁了一下,把衣服也整理了一下,衣服的扣子被栓子給撕的只剩下兩顆,她只得把衣服的兩邊抄在一起。
幸好是大晚上,也沒什麼人瞧見她。
等回到娘家,正好段鳳華和許父正在灶屋裡忙活著做飯,沒發現她回來了,許荷便趁機去自己屋裡換了身衣服。
脫下身上的衣服,許荷看到自己白嫩的身子被那男人折騰的青青紫紫,而且此時身體被也因為那男人的粗魯,有些酸痛不已,許荷心裡又恨又怕,怕被人發現。
再想起自己自從嫁給羅志明後所經歷的事情,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曾經,她許荷是村裡的一枝花,論長相,論學歷,沒人比得上她,她發誓,以後嫁人一定要嫁村裡最好的男人,以後去城裡,過上好日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即使達不到這個要求,但至少也要衣食無憂。
所以,當初她鎖定了羅志勇,因為羅志勇是村裡唯一一個在城裡有份好工作,工作有前途,而且人也長的好的男人
可是誰都沒想到,羅志勇會突然受傷,爾後又娶了方萍英。
然後方萍英跟著去了城裡,做起了生意,生了一對雙胞胎,在城裡過著衣食無憂,令人艷羨的生活。
盡管現在他們離婚了,可是人家什麼都有了,鋪子,房子,扎扎實實的在城裡扎下根了。
反觀自己,她不只是什麼都沒有。現在還淪落到了被一個收賬的人強暴的下場,這一切的一切,她該怪誰呢。
怪羅志明?
可是有用嗎,那個男人現在用一無是處來形容也不為過。
怪羅志勇。該他什麼呢。
羅志勇除了沒娶她,也沒對他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
怪方萍英?
當許荷腦子裡閃過這個想法的時候,她突然就覺得一切都能說通了。
就是該怪方萍英。
要不是方萍英,她不會嫁給羅志明,她嫁的人是羅志勇。現在那一對雙胞胎是她的孩子。
要不是方萍英,她和羅志明會辦個體體面面的婚禮,就不會在結婚當天觸霉頭,她和羅志明之後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更重要的是,要不是方萍英不肯幫他們還錢,她根本就不會被人這樣對待。
越想,許荷越覺得自己是對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方萍英弄出來的,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這樣想著,許荷咬了咬牙。臉上呈現一片猙獰之色。
許荷進門的時候,因為推了門,發出了一些響動,段鳳華在灶屋聽到了,便過來看看。
見果然是許荷來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驚惶未定的道,“咋回來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是賊進屋了。”
許荷背著段鳳華連忙擦了擦眼淚,把衣服攏了攏。轉過身子,強顏歡笑道,“哪裡有那麼多賊啊,家裡又沒啥好東西被人偷。”
盡管許荷一直在掩飾。但到底知女莫如母,段鳳華一眼就看出許荷今兒有些不對,她立即走過來,拉著許呵,著急的問道,“荷花。怎麼了,是在羅家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這事情許荷不打算告訴任何一個人,一是難以啟齒,再便是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傳出去的危險,所以她直衝段鳳華搖搖頭,不肯說話。
段鳳華見狀,便自己亂猜,“不會是那些欠賬的人又找上門來吧。”
“不是,不是。”一說到收賬的人,許荷慌的不行,立即擺手道,“就是為了志明的事情擔心,家裡欠了那麼多錢,兩千塊呢,我們啥時候才還得清啊。”
一聽說是欠錢的事情,段鳳華松了口氣,這事情都出了好久,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但是女兒也說得對,那些債遲早也得要還上。
段鳳華想了想,撇嘴跟許荷說,“你擔心啥,讓志明和他爸媽去想辦法好了,實在不行就讓她再去城裡大兒子那裡鬧一頓好了。”
說起那邊,許荷搖搖頭,有些喪氣的道,“那邊怕是拿不到錢了,那兩人已經離婚了,而且羅志勇上次回來的時候將事情說的很清楚,以後連生活費也不會給,別說會還賬。”
段鳳華嗔著推了許荷一笑,低聲說,“啥孩子,你咋就這麼老實呢,人家離不離婚管你什麼事,你只要周雲梅弄回錢來還債就好,別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管她和大兒子那邊鬧成什麼樣呢。”
頓了下,段鳳華在許荷耳邊小聲道,“而且這錢明著不行,咱們就暗著來,只要周雲梅肯做,肯定要的來。”
“媽,你的意思是……”許荷一下子沒搞懂段鳳華的意思,愣愣的看著她。
許荷想了下,倒是覺得這辦法也行,可是想起那天羅志勇說的那些絕情的話,她又擔心,“可是羅志勇那邊……”
段鳳華可是絲毫不擔心,撇嘴道,“等羅志勇回來,錢都拿了,債也還了,他還能怎麼樣。”
許荷一想,覺得這樣也沒錯,現在只要弄到錢,管以後怎麼來,反正錢也是周雲梅去要。
段鳳華見許荷不做聲,笑著說,“你信媽的話,肯定不會錯。”
許荷點點頭,問段鳳華,“那我回去跟我婆婆說?”
段鳳華想了下,才道,“你說的委婉一點就是,不要惹禍上身。”
許荷一直是聰明的,明白段鳳華的意思,她點頭應下,“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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