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轉折是戰爭盡頭的伊始,從交鋒之初便是七大星系間從未有過的盛大,更是由弱勢的一方先行發動的搶攻。
數之不盡的炮火集中著向維內托傾瀉,她的存在從來都是深淵艦隊最為重視的,反倒是在其身邊安德烈亞?多利亞等人受深淵艦隊的照顧遠不如其他戰線上的戰列艦來得激烈。
維內托的四重存在在前面吸引到的火力已經是深淵艦隊局部的極限,縱然深淵特型艦娘的攻擊遠比其他深淵戰艦要凌厲的許多,但在加載了超自然模塊與新型魔融式防御屏障的維內托面前卻很難在短時間內起到殺傷效果。
此刻的維內托毫無保留的將曉美焰留給她的底牌全都打了出來,一時間不僅沒有被深淵艦隊所壓制住,反而步步緊逼將戰列線向前推進,讓感到被輕視的安德烈亞?多利亞與黎塞留等人能夠更近的威脅到深淵他特型艦娘。
蘇聯常說:“如果攻擊沒有命中,只是因為距離不夠近。”
這雖然是對早期的s星域海軍艦娘糟糕的火控能力的一種掩飾,但在戰列線對戰的舞台上卻也是顛覆不破的真理。
收攏艦裝後艦娘的體積幾乎縮小到了極限,如今的戰列線也不再是從前那般大炮巨艦陳列的壯觀場面,彼此之間構成一道火力曲線後留足了規避空間,不僅更加強調戰列艦艦娘在炮擊戰時防御加機動規避傷害的能力,對每一個戰列艦艦娘的火控技術也有了更高的考驗。
足夠接近的炮擊距離雖然同樣會讓自己受到攻擊的概率成倍增長,但有維內托作為吸引火力的重點,拉近距離也方便了黎塞留等人發揮出更大的優勢,其中黎塞留本身就擁有很精細的火控功底,隨著戰列線的拉近她的攻擊幾乎從不落空,天賦與能力稍遜一籌的安德烈亞?多利亞也能憑借時不時的幸運閃光保持較高的命中率,但對於其他戰列艦艦娘來說這卻是保證她們能起到作用的關鍵一步。
跟隨維內托作戰的艦娘除了少數幾個都不是什麼名聲響亮的傳奇艦娘,然而她們肩負著的作戰使命卻比所有人都要重,在巨大的壓力下不能在開戰之初就給她們樹立起自信來,那即使有維內托在也很難完成主攻深淵特型艦娘的任務。
當前看來她們做得還不錯,與深淵艦隊大決戰的沉重氛圍沒有壓垮這些並非一流的艦娘們,戰鬥開始後維內托給她們創造的機會也讓她們樹立起了自信,不再有最開始的時候生硬的感覺,整個艦隊的運轉也變得越來越流暢。
部署了近三分之一的精銳力量卻沒能夠壓制甚至擊沉維內托,反而被她率領的艦隊打開了局面,深淵提督也不會真的一條路走到黑,當它意識到維內托不是深淵艦隊能夠短時間內消滅的存在,便立即更改作戰方針開始對她周邊的艦娘發動均衡的攻勢。
隨著深淵艦隊作戰方式的改變,主攻艦隊的艦娘們馬上就感到了壓力,維內托也不再放任她們自主作戰,開始調度起主攻艦隊展開拉鋸戰。
維內托的炮擊模式千變萬化讓深淵艦隊很難摸清她的底細,在維內托攻擊與策應友軍相結合的作戰方式下,深淵特型艦娘出現了第一個戰損,名為南方棲戰的航空戰列艦成為維內托艦炮下的功勛,但維內托自己卻也很清楚,自己隱藏的底牌並不能占據太久的優勢,隨著深淵艦隊對自己的了解不斷深入,最終還是要靠硬實力的比拼來角逐勝負的。
在維內托負責的主攻艦隊以外,皇家海軍的驅逐艦、輕巡洋艦們構成的防空與反潛網將一切可能干擾主攻艦隊任務的因素盡可能排除,鋪於雙網之前的g星域、e星域等混合陸軍機甲部隊固守一線嚴陣以待,猶如鋼鐵長城般構成了厚實的防線。
一方面策應主攻艦隊行動,而在另一方面也給另一端切斯特?威廉指揮的艦隊提供了夾擊進攻的准確坐標。
於這道鋼鐵長城之外,胡德聲望領銜的戰巡分艦隊展開大範圍迂回,牽制著深淵艦隊不得不讓部分火力隨之運動而偏轉,在胡德為皇家海軍提供的整體機動路線規劃與調配指揮下,戰巡分隊的機動速度無比迅捷,她們仿佛冷兵器時代的輕弓騎兵一樣環伺著戰場,抓住機會就是一波凌厲的遠程打擊。
已經混編如皇家海軍中的興登堡、齊柏林則是配合著威爾士親王、光輝、皇家方舟等艦娘於主攻艦隊兩翼展開的立體進攻同樣有聲有色,艦炮射擊、航空作戰,驅逐突擊魚雷密集陣配合,兩翼更有蘇赫爾巴托與奧丁兩位超級戰艦艦娘協同著重巡構成了防御網,生生以劣勢兵力打出了壓制性的效果。
這支艦隊名義上的統帥是維內托,但每一個作戰分區都對應的艦娘來指揮著,維內托不至於狂妄到自認可以超越傳統提督完成這般大規模分工明確的集群化作戰指揮,所以她們的指揮鏈是多終端模式的,深淵艦隊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防御作戰後也開始針對這一弱點張開了它們反擊的爪牙。
主攻目標從切斯特?威廉指揮下的第二艦隊上逐步轉移到第一艦隊,深淵艦隊畢竟已經在之前的作戰中將a星域海軍、解放艦隊、聯合艦隊等聯軍打了個半殘,暫時放任她們一下先將遠來疲憊的第一艦隊進攻的聲勢給打壓下去,這才是贏得最終勝利有效的手段。
被維內托她們從a星域首都星趕到了聖弗朗西斯科星,然後又趕到深淵艦隊主力所在的賽倫?雪普艦隊當仁不讓的承擔起來反擊先鋒的角色,無處不在的狼群襲擾在己方掩護火力下湧入戰場的暗處,深淵俾斯麥與提爾比茨也突出了陣線,開始試圖反推興登堡和威爾士親王的策應戰列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