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日軍硬碰硬的鏖戰一場,三十一軍上下都認為,他們自經歷兵變之後,徹底重生,張煜、李建波、王貴、吳增隆、曹毅、宋文光、魯山海、傅顯明、劉剛、沈忠毅等一批發誓跟隨趙子赟的高級將領成為三十一軍的中間力量,陳振林、楚峰、常風等老字輩成為趙子赟掌控整個三十一軍的核心,隨著方振武率部加入,所有人看到了一支具有吸引力、影響力的強大三十一軍誕生。
陽高雲門山,一塊新的陵園開辟出來,在這裡,將安葬多倫戰役中英勇殺敵、不畏生死的三十一軍將士,多倫之戰,陣亡的三千多人,也僅有四百余人能享受如此殊榮,不過其余戰士的將士也有他們應得的榮耀,就算不能被埋葬在他們的軍長身邊,他們的名字也依然刻在陣亡將士靈堂的石碑上。
張煜提出的建議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有的士兵私下裡居然非常盼望下一場戰鬥,並熱烈討論著如何戰死才是最讓人敬佩的。
新兵訓練基地司令鄭林芳上校適時開展了一次宣傳~~教育,他下令新兵以營為單位,野外拉練到陽高,傾聽這裡的管理員訴說陣亡將士那平凡而又榮耀的一生。
這股子勁並沒有因為從新兵訓練基地出來後就消退,新兵將他們的一些狂熱帶到了分配到的軍中,除了戰場經驗,老兵已經不敢小覷這些後輩,不前進就要被趕上,練兵狂潮席卷整個三十一軍。
信念、信任、凝聚力…..,一支強軍該有的軟實力三十一軍已經具備,剩下的就是硬件,趙子赟在統計完多倫戰役的裝備損失後,開始全軍換裝。
這個想法在多倫戰役前,軍需處的宋子琪就已經提出了完整的計劃,大戰之後,將方振武的軍隊打散重編後,三十一軍全軍人數達到四萬四千人,不要一年,新兵訓練基地將為整個三十一軍補充滿全部兵員,到那時,趙子赟再也不用擔心一場局部的大戰。
經過認真思索和多方討論,三十一軍忍痛放棄了好用的德式裝備,步槍全部采用改良後的遼十三式,察省將其命名為察三零式步槍,以紀念三十一軍的成軍。
從東北搶回來的步槍原本是足夠三十一軍進行一次換裝的,吳伯琴出於謹慎,將所有步槍全部運回兵工廠進行檢查,他知道這裡面有不少步槍存放多年,還有一些雖是後期生產的,但當時工人並沒有多少責任心,質量恐怕有些問題,他要保證三十一軍士兵使用中不出問題。
在更換了部分槍管、槍機等部件,吳伯琴交付了這批武器,至此,在輕兵器上,三十一軍統一了裝備,不再依靠外部采購。
輕重機槍方面,還得保留一些原來的,兵工廠現在還不能滿足全軍的龐大需求,趙子赟在擁有近五萬的兵力情況下,依然沒有改變原先大哥定下的一些東西,一個連配制兩挺重機槍,輕機槍配制到班,每個班一挺輕機槍。這樣一來,重機槍需要四百多挺,輕機槍更是拙舌的近兩千挺。
相反,迫擊炮倒是異常的充足,趙子赟第一次將迫擊炮配屬到連,一個連四門六零迫擊炮,營裝備八十一毫米的迫擊炮八門,團則是一零零重迫擊炮十六門,得益於當初吳伯琴的一句話,趙子赟現在不但有足夠的迫擊炮裝備,還能生產,只是吳伯琴還不甘心,他希望進一步改進迫擊炮,定型後成為標准裝備,這個難度不大,他已經開始生產。
至於淘汰下來的各式各樣裝備,趙子赟打算按照宋子琪的意見,賣了,武器可是好東東,哪怕是舊的,也有人要。
稍微有些麻煩的是火炮,東北帶回來的並不多,也就不到兩百門,且為七十五毫米的山炮和野炮,兵工廠剛剛恢復部分生產,七五毫米火炮月產不過十門,趙子赟還不敢將現有的淘汰,混著用吧,勉強裝備了三個獨立炮兵團,第四個正在組建,這個急不得,要慢慢來。
除了炮兵這一塊算是短板,三十一軍重建中最讓人擔心的就是騎兵,特木得出走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沈忠毅很長一段時間都沒緩過勁來,底下騎兵幾乎是一盤散沙,這個影響無人能解,只有慢慢消化,趙子赟能做的只有補齊了騎兵師的兵員和馬匹。
裝備、訓練問題都不大,士氣才是最要命的,好在趙子赟在特木得出走後,並沒有討伐或者對出走士兵的家屬報復,當正紅旗旗縣合並,察省大幅投入資金後,蒙族士兵心頭的陰影才漸漸散去,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不過沈忠毅知道,整個騎兵還沒有凝聚力。
多倫戰役時,沈忠毅很擔心趙子赟並不讓他們上陣,軍部參謀制定計劃時都沒怎麼考慮騎兵師,直到後來趙子赟依然派他們北上伏擊日軍騎兵旅團,那一刻,沈忠毅才呼出一口氣,軍長對他們的信任依然!
在沈忠毅看來,多倫整兵,再次占領張家口,三十一軍就已經重生了,而他的騎兵師,才是真正在多倫戰役後重生,才再一次返回三十一軍這個大家庭。
相比國內其他軍閥的部隊,三十一軍已經是地主了,這點沒人否認,哪怕面對中央精銳嫡系,也要好,官兵沒什麼不滿意的,衝著士氣和裝備,不少底層軍官放言,他們一個師可以打國內任何一個軍!
誇張是有些誇張,但趙子赟很欣賞這股氣,三十一軍就是要有傲視天下的霸氣,他在軍部會議上也放言,三十一軍要在裝備上超越國內任何一支軍隊!
話可以說,事情卻沒那麼簡單,趙子赟隨後便有些後悔,宋子琪那是隔三差五就給他來電話,詢問軍長有何計劃,趙子赟知道他也是被逼得頭痛,那個宋文光和劉寶章對此最為關心,加上還有一個王昊坤、一個孫仲華,宋子琪確實難辦。
坦克、飛機、大炮那是沒辦法的,就是把吳伯琴逼瘋了,也沒轍,不得已,趙子赟只能做些外圍的文章,首先拿服裝說事。
三十一軍成軍後,采用了國內常用的藍色軍服、大蓋帽,以表示自己和南京是一致的,不過官兵私下一致認為,現有的軍服還不如當初陽高民團時的精神,原先只考慮盡快重整旗鼓,先發展經濟,如今三十一軍已經浴火重生,先進行軍服的更換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原有的軍服趙子赟並不想棄之不用,那樣太標新立異,反而不妥,他想弄一個作戰服,不懂設計問題不大,他有老師王頌。
陳振林對他的想法不是很上心,軍服而已,又不是武器彈藥,趙子赟拖著成衣廠的兩位設計師和老師一同折騰,前後有月余,對此陳振林很是不解,用得著這麼麻煩麼?
直到趙子赟將兩份樣圖放在他桌上,他才明白自己想簡單了。
“振林哥?如何?”趙子赟得意洋洋。
“你弄這花花綠綠的,有意思嗎?”式樣陳振林不好評價,可這顏色…..
迷彩服的理念這個年代還沒有,王頌本意是不想這麼折騰的,迷彩設計需要科學知識,不是簡單的色塊拼接,趙子赟問他現代軍服時,他也沒太在意,隨口說出了迷彩服,這完全吸引了趙子赟,問清楚迷彩的作用後,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山地旅。就算不在全軍用,山地旅肯定是有用的,王頌聽了他的想法,也覺得可以一試。
眼前的兩個圖樣只是迷彩用的顏色不一樣,一個是綠、褐色為主,一個是綠、白色為主。趙子赟聽陳振林口氣有疑問,一臉不屑道:“看來振林哥是不懂啊。”
“我不懂你懂?”陳振林有些惱火。
“我…..,當然…..也不懂。”趙子赟笑嘻嘻道。
陳振林氣結,既然說不清楚,就先弄出來看看。
原以為也就幾天功夫,陳振林卻過了二十多天,才想起還有這事,他打電話問趙子赟這衣服怎麼樣了,回答是快了。
一件衣服要做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