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難耐地嗯了一聲,魚尾無力地卷在白楚年的小腿上,他無意識的舉動對alpha而言卻是最能激發欲望的邀請,白楚年失控地扯起他的頭發,強迫他把頭抬高,接受自己更深的侵略。
蘭波的指尖刻進了alpha胸前的皮膚,疼痛刺激得白楚年的眼睛從漆黑變為暗藍,冷白皮膚與背後的夜色形成強烈反差。
“唔、”蘭波快要不能呼吸,尾尖輕輕拍打alpha的腿示弱。
白楚年松開了他,蘭波眼眸迷離,嘴唇被吻得水光紅潤,涎水從唇角淌到下巴,被alpha湊過來舔掉。
兩人親熱的景像神殿廢墟外集合的學員教官一覽無余。陸言一頭扎進畢攬星手臂底下用兔耳朵擋住眼睛:“老涅臭流氓。”
螢和小醜魚早已見怪不怪,其他alpha和omega難免情緒激動,嫉妒得面無全非的也不是沒有。
譚青譚楊面無表情用打火機點燃手心裡的可燃氣體,不知道說什麼,給教官放個煙花吧。
“好了,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了。”白楚年愉快地俯身摘掉掛在蘭波睫毛上的小粒珍珠揣進兜裡,“這個儀式您還滿意嗎?”
蘭波抹了抹嘴唇,抓住白楚年的衣領拽到面前:“你想,造反?”
白楚年輕松邁到神壇沿上,蹲在蘭波身邊,單膝點地,給他把碎發掖到耳後,悠閑笑道:“沒有啊,畢竟陸地是我的主場,我也很想讓你知道在這裡我有保護你的能力。”
“給你,頭發亂了。”白楚年伸出手,一截手腕露出武裝防彈服外,上面套著一根小皮筋。
蘭波抿著唇從他手腕上摘下皮筋,將散亂的金發攏起來,扎到腦後。
皮筋上黏著一個塑料的藍色小魚,是白楚年從碼頭溜達買煙的時候順便買的,蹲在攤位旁邊挑了半天。
蘭波很好哄,一下子安靜下來,尾尖蜷成一個卷。
“什麼愛慕期待。”白楚年回頭望了望那些學員們,“你想多了,以後萬一哪一天他們突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到時候會怎麼樣,我從來都不願意想。”
蘭波抬眼問:“會怎樣?”
白楚年輕嘆口氣:“我不想他們怕我。嗯……雖然他們一直很怕我,這樣也好,如果真的有暴露身份的那一天,他們的態度反差應該不會太強烈。”
蘭波搖頭:“我也,被改造。但,王還是王。”
“那不一樣,你本來就不需要融入什麼地方。”白楚年沉默地看著地面,無聊地摳神壇夾縫裡的小石子。
蘭波把手搭在他後頸,輕聲安慰:“你不可怕。你有粉色爪爪。”
“?”白楚年愣住,剛剛接吻太舒服,手心裡浮起一層軟爪墊他還沒注意到。“哎唷。”他捂住眼睛,把爪墊收了回去。
蘭波笑起來,尾尖卷成心形。
“不許出聲。”白楚年當即摟住腰把人魚扛到肩上,往集合地點走去,路上還拍了兩下他的屁股。
見白楚年回來把蘭波放下,走到他們面前,學員們紛紛繃緊身體站直,垂著眼皮不敢看他,這次學員全軍覆沒,算作考核不合格,實時錄像還傳回了總部,還不知道這個老涅要怎麼收拾他們,以老涅的手段,把他們全部扔進戰俘監獄做七天七夜的sere訓練也不是沒可能。
沒想到白楚年卻說:“干得不錯,挺漂亮的。”
特訓生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鄭躍教官抱臂道:“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活著走出來,這次能打掉我們三個的確挺出人意料。”
學員們隱約露出欣喜的眼神。
“別高興得太早。”白楚年說,“得虧這是演習,只看輸贏,不看傷亡。每人回去寫一篇戰後總結,三千字,兩天後各班班長收齊交上來。”
紅桃島的清掃人員負責提供食物,有人提議露天燒烤,學員們都筋疲力盡,飢腸轆轆地巴望著烤架上的肉快點熟。
白楚年用匕首片下一塊肉,吹涼,卷在生菜裡遞給蘭波。
蘭波看著菜包問:“禮物?”
“不是,卷起來吃的,這樣。”白楚年把生菜裹緊,插在匕首尖上喂他。
蘭波張開巨大的、布滿尖刺後牙的嘴,連著匕首一起咬斷,吞了下去,然後又恢復了紅潤小嘴的形狀。
“嘖,干嘛呢,嘴張小點。”白楚年耐心又給他裹了一個,手拿著給他塞嘴裡,輕聲念叨,“你別把我手咬沒了。”
紅蟹教官咳嗽了一聲:“有的人活著,他卻當我們死了。”
蕭馴規規矩矩跪坐著,安靜地切下一片肉,夾在生菜葉裡,包成規整的四方形,拿在手裡,剛要吃,忽然發現身邊的韓教官看著他。
蕭馴怔怔和他對視,韓行謙說:“謝謝。”
“?”蕭馴手裡拿著菜包呆住,突然反應過來,愣愣地把菜包交給韓行謙,韓行謙滿意接過。
蕭馴手裡拿著新的生菜葉子,忘了接下來該干嘛了,狗尾巴不聽使喚地搖起來。
吃飯的時候教官和學員之間的距離總會比平時親近不少,有學員大著膽子提議k教官把骷髏頭套摘下來,他們所有人都沒見過k教官長什麼樣,因為k教官從不露臉。
不光是他們,其實其他教官也沒見過k的長相,甚至沒聽過他的聲音,他絕大多數時候不說話,如果非要說話,也只會發出一些電子合成音。
k教官把頭套靠近嘴的位置用匕首劃了個開口,靜默地吃東西,通過這一點基本可以判斷他不是一個機器人,而且下頜線很好看。
陸言還沉浸在自己輸給畢攬星的郁悶裡,根本顧不上八卦別人。
這次考核沒有學員幸存,那排名自然就會按存活時間決定,畢攬星最後才下場,他們打的這場賭終於分出勝負。
陸言氣得飯都吃不下,躲到廢墟石頭後邊咬生菜。
一只戴著護手的手搭在他的頭上,陸言甩了甩,耳朵跟著晃蕩。
“別生氣了。還有下次呢。”畢攬星在他身邊坐下,他現在比陸言高出一個頭,alpha的體型在這個年齡開始顯現特征了。
“我要是再反應快一點就好了。哎呀,明明能躲開的,我就沒有想到他會在那裡埋伏我。”陸言耷拉著耳朵嘀咕。
畢攬星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們的賭約還作數嗎?”
陸言沮喪地用指尖在地上劃拉:“你說吧,要我給你買早飯還是做什麼。”
畢攬星挽起袖口,把半截手腕伸到陸言面前:“給我咬一個標記,行嗎。”
陸言豎起耳朵,怔怔瞪大眼睛。
“就這一個要求。”畢攬星扶著袖口說。
陸言舔了舔嘴唇,裝作不在意問:“就、就咬這裡啊。”
“嗯。”
陸言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在畢攬星手腕咬了一口。尖銳的小牙齒刺破皮膚,將蜂蜜味的信息素注入alpha體內。
畢攬星手腕上形成了一個白色的兔子標記,很圓很小的。畢攬星久久盯著手腕上的標記,仿佛這是什麼珍貴的首飾一樣。
陸言不放心地囑咐:“你不要露出來啊,同學們會嘲笑你。”
畢攬星拍了拍他的腦袋。
“明早我四點就起來訓練,不,三點半。”陸言又想起考試的事兒,抓住畢攬星的防彈服搖晃,“你也一起。”
畢攬星笑道:“嗯。”
返程飛機在清晨起飛,在蚜蟲島落地,學員們再次回歸日常訓練,等待教官們整理完這次年終考核的錄像後給他們復盤。
白楚年乘直升機離開了蚜蟲島一趟,之前答應爬蟲交換情報,爬蟲希望能與他見面詳談。
對照著電子請帖的地址,白楚年找到了韶金公館,不過他沒帶蘭波,擔心萬一中間言語不和,蘭波把人家房子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