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異己好快活
排除異己好快活
果然,與劉海瑞猜的如出一轍,劉海瑞皺著眉頭說道:“怎麼說呢,其實吳書記和我的想法比較一致,現在區裡剛剛起步,正處於高速發展時期,要讓區裡的一切工作能夠正常運轉,領導班子很重要,孔副區長如果自身真的存在這麼多問題的話,那該查的還是要查的。 《純》”
聽劉海瑞這麼說,朱秀芳問道:“你們區裡的意思是想查?”
“嗯,既然都有人向市紀委檢舉他了,如果不查的話,等事情完全曝光以後,反倒有點不好向社會輿論交代了。”劉海瑞一本正經地說道,又怕區裡的想**被市裡壓下來,劉海瑞又向朱秀芳補充著說道:“其實這次審計組下來檢查工作,也是楊書記的意思,楊書記一再要求一定要查清楚紡織廠的情況,楊書記說的很清楚,如果查到有官員與紡織廠存在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一定要嚴肅處理,我看還是查一查也好向市委交代。”
作為市紀委紀檢處處長,對官員進行調查的初期工作一般都是由朱秀芳負責,從劉海瑞這裡了解到了產霸區委區政府的態度,又從劉海瑞口中得知了楊書記的態度,朱秀芳心裡就有了打算。
就孔勝輝被檢舉的事情聊了一會兒,達成了共識之後,兩個人就聊起了別的事情。這頓茶喝了一個多小時,朱秀芳一直不提結束,言語之間總是帶著暗示性,劉海瑞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朱秀芳想要什麼,在丈夫李啟科那裡得到不一個妻子應有的樂趣,她想讓劉海瑞滿足自己。
不過對於這個有夫之婦,尤其是丈夫是李啟科,市政協副主席,如果被他知道了兩人的關系,對劉海瑞來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所以劉海瑞還是盡量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想和她再繼續保持那種關系了。
“我愛台妹……台妹愛我……對我來說林志玲算什麼……”就在劉海瑞想離開而不知道找什麼借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讓他心裡頓時一喜,忙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見是吳敏打來的電話,向朱秀芳示意了一下,起身拿著手機朝衛生間走去了。
站在衛生間裡,劉海瑞這才接通了電話,吳敏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問了一下關於孔勝輝的事情,問他那天寫了檢舉信沒有,怎麼一直沒有動靜,劉海瑞說檢舉信兩天前已經匿名交上去了,再等等看。
吳敏嗯了一聲,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他說道:“對了,小劉,在人代會上你當選後對今年區政府工作安排中是不是有一項關於對企業進行管理方面學習培訓的安排?”
“對,是有這一項。”劉海瑞點著頭,突然覺得有些不解,吳姐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呢?
“紡織廠現在出了這麼多事情,一旦孔勝輝被調查後紡織廠肯定也要牽出一批領導,等這個事情完了,你趕緊落實這方面的工作,對區裡所有區屬國有企業的領導開展一次企業管理方面的培訓,避免杜絕紡織廠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吳敏在電話裡對劉海瑞安排起了接下裡的工作任務。
劉海瑞答應著說道:“吳姐,我知道了,等孔勝輝這事兒一結束,我就著手落實這項工作。”
接完吳敏的電話,劉海瑞返回到朱秀芳那裡,向她臨時撒了個謊,說區裡還有點事情讓他趕回去處理一下。既然劉海瑞都這樣說了,朱秀芳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就有些失望的笑了笑,和他一起起身走出了茶樓。
從茶樓裡出來,兩個人各自坐上車分道揚鑣了。坐在車上後,劉海瑞想著孔勝輝這件事,他還是有點懷疑市紀委到底會不會認真調查這件事,畢竟孔勝輝身為產霸區常務副區長,在市裡面的人脈也算很廣,有張市長撐腰,市紀委或許會酌情處理,而且市委書記楊天宇會不會真的想成立調查審計小組時義正言辭說的那樣,要處理一批人?劉海瑞也不敢保證,因為他對楊天宇的了解並不多,這些在官場中混了這麼久的老江湖,他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了解他是什麼為人。
但是劉海瑞是鐵了心要將孔勝輝整下去,如果不把孔勝輝整垮,他在常務副區長的位置上將來會惹下更多的麻煩,而這些責任卻全要劉海瑞自己來承擔。整垮孔勝輝是他目前要完成的第一件大事。坐在車裡面抽著煙琢磨了老半天,劉海瑞只能想到一個人,只有這個人才有權力讓市委高度重視這件事,這個人就是**小美女的老子——河西省省委金書記。
想到了金書記,劉海瑞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去拜訪過金書記了,虧金書記的妻子還把自己當干兒子看待,想到這裡,劉海瑞不由得在心裡暗自罵了起來,奶奶的,我這也太沒有良心了吧!
良心發現的劉海瑞,不假思索的就開車朝著金書記家裡駛去了。在小區門口,掂了一籃水果,一包好茶葉,到了金書記家門口,劉海瑞將心情平復了一下,伸手開始敲門,裡面很快就傳來了**小美女那熟悉的聲音:“誰啊?來了!”話音未落,便是拖鞋聲由遠及近,最後哢嚓一下把門打開了。
“劉海瑞,你怎麼來了?”金露露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是劉海瑞,不由得臉上洋溢起了喜悅的笑容,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過來看看金書記和阿姨啊!怎麼啊?不歡迎啊?你今天怎麼也在家啊?”劉海瑞一邊換上金露露遞過來的妥協,一邊笑著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裡在哪裡啊!”金露露白了他一眼說道。
“呵呵,你平時不是很少在家嗎,是不是猜到我今天要來,專門回家來等我啊!”劉海瑞笑著與金露露開著玩笑,說實話,現在他和這個**小美女之間說話很輕松,人也會突然變得開心,因為她就是那種標准的沒心沒肺的野丫頭。
“露露,是誰來了啊?”金媽媽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過來。
金露露帶著一股醋意說道:“還會有誰呢,你的寶貝干兒子來了!”
劉海瑞換好拖鞋,將手裡的東西放在茶幾上,趕緊走到廚房外面向金露露的媽媽打起了招呼:“阿姨,我來了!”
“什麼阿姨啊,叫媽!”金媽媽有些不高興的白了他一眼,糾正著說道。
“媽……”劉海瑞尷尬的撓了撓頭,這一生媽叫的很是拗口。
金媽媽這才高興地問道:“海瑞,剛從區裡過來吧?”
“嗯,剛過來。”劉海瑞笑著點了點頭。
“最近工作還好嗎?身體怎麼樣?”金媽媽對自己這個干兒子是顯得極為關心。
“謝謝阿……媽的關心,我都還挺好的。”劉海瑞笑著回答道,差點又脫口而出叫一聲阿姨來。
金媽媽突然發現劉海瑞整個人黑了一圈,不由得皺起了秀眉問道:“喲,海瑞啊,你怎麼變的這麼黑了啊?你這都是干嗎去了啊?上工地了啊?”
“他啊,現在在區裡當領導了,肯定是出去**了,拿著公款去曬太陽浴去了。”一旁的**小美女走上前來在劉海瑞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後笑嘻嘻地拿他開刷。
“我們產霸區哪裡來的日光浴啊?不過也差不多了,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跑現場查看,多曬了點太陽,所以就黑了點,對了,金書記在嗎?”劉海瑞說著話,扭頭環顧了一圈,在客廳裡沒有見到金書記的人影。
“他啊,還沒回來呢,我們別管他了,我們吃我們的,你和露露先去聊聊,飯馬上就好了。”金媽媽笑著將兩個人直接推出了廚房。
“喂,你到底是怎麼弄的啊?怎麼曬得這麼黑啊?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剛剛還顯得對劉海瑞一副毫不關心的小美女,這個時候倒是顯得關心起了他。
“還能干嗎呀,我剛當上區長,十裡八鄉的跑著了解區裡的實情唄。”劉海瑞這段時間的確是累了,這幾天他還真的就沒有好好休息過,這話對別人還不能說,對金露露說說倒也沒什麼。
“什麼啊?你是區長,這還用得著你自己去跑啊?為什麼別人做辦公室裡,你反倒自己要出去啊?這是什麼道理啊?不行,你給我詳細說說,我讓我爸撤他們的職!”金露露聽了就急,本來看見劉海瑞曬得這麼黑就有些心疼,不由得替劉海瑞打抱不平起來。
“呵呵,你就別添亂了,誰讓我是區長呢,這是我應該做的,了解清楚了區裡的情況對我自己也有好處,說出來你也不懂,雖然本區長是辛苦了一點,但是也收獲了不少東西,你這兩天都在干嘛呢?”劉海瑞趕緊勸阻著說道。
“還能干嗎啊,沒事兒就在家裡看看電影,順便被我媽給強制著學習了兩天煮菜。”金露露不耐煩地說著,拿起桌上果盤中的一顆酥梨咬了一口,倒在了沙發上。
“生活過得很滋潤啊,我要有你這麼清閑就好嘍。”劉海瑞感嘆地說道。
“海瑞,露露,過來吃飯了。”正在這個時候,金媽媽端著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招呼他們過去吃飯。
劉海瑞還真是肚子有些餓了,也沒有客氣,就直接抄起筷子吃了起來。金媽媽對這個干兒子很是滿意,不停地往他的碗裡夾著菜,笑著說道:“海瑞啊,多吃點,工作肯定很累吧?”
“累倒是不累,就是區政府食堂裡的飯菜沒您做的好吃。”劉海瑞又不大不小的拍了一句馬屁。
“哎呦,你就別再拍馬屁了,你再拍我媽都要上天了,這兩天教我的時候老是擺出一副大廚師的模樣,我真受不了,你要是再誇她指不定她等下會怎麼對我呢!”金露露橫插了一句,惹得金媽媽連續向她丟了兩個白眼。
“你這丫頭說什麼呢,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好心教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有你這麼挖苦我的嗎?怎麼啊?不好吃?你不是也吃了二十多年了。”金媽媽最喜歡聽別人說好話了,劉海瑞那句不大不小的馬屁拍得她還沒回過味兒來,就被自己的寶貝女兒給打斷了,心裡有點不舒服。
“得得得,您老是對的,對於我剛剛說的話,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小人一馬吧。”**小美女見媽媽那有些生氣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裡不舒服,連忙笑嘻嘻的賠禮道歉。
“還算你這臭丫頭有良心,海瑞,我有句話憋了很久了,我想問你,還有露露,也是這樣,我就明說了,海瑞,你真的喜歡露露嗎?”金媽媽估計琢磨這件事琢磨了很久了,直接就向劉海瑞把話挑明了。
“啊?這個……”劉海瑞被金媽媽給問的頓時有些措手不及,慌亂之下完全沒有了主意,支支吾吾了半天。
“媽!”金露露的臉一下紅了,她實在沒有想到媽媽會當著自己的面問劉海瑞這麼直接的問題,這讓她覺得很沒面子。
“真的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喜歡就喜歡嘛,不喜歡就不喜歡啊,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金媽媽看到寶貝女兒那害羞的樣子就樂壞了。
“媽,我……我喜歡露露。”劉海瑞打斷了金媽媽的話,放下手裡的筷子,佯裝很鄭重其事的說道,現在他剛當上區長,蘇姐又調到了外地去,在河西省金書記是一把手,要是能盤上這個靠山,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劉海瑞才狠心說了這句話。
“哈哈,我就說嘛,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你兩有事,好好好,海瑞,媽再問你一句,你對你們之間有什麼打算嗎?”金媽媽顯得很是高興。
“這個……這個就得問露露了,現在露露還小,所以主要就看露露的意思了。”劉海瑞將這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推給了金露露,雖然他現在是極力不想結婚,但是也知道婚姻對仕途的重要性,要自己回答這個問題,他一時半會兒很難回答上來的。
“露露你不管她,那丫頭整天就是口是心非,心裡喜歡可嘴上打死都不會說的。”金媽媽直接把話題的內容從寶貝女兒那給排除了。
“媽,你……你……怎麼什麼話都說啊……真是的……我睡覺去了!”**小美女本來就好面子,現在媽媽當著自己的面什麼話都和劉海瑞說了,這讓她覺得很是沒面子,說完就帶著羞紅的臉站起來准備上樓去,卻直接被劉海瑞給抓住了她的手。
劉海瑞當著金媽媽的面問金露露:“露露,是真的嗎?”這樣問也是想給金媽媽做一個樣子,讓她知道自己喜歡露露。
金露露本來害羞的就已經不行了,但是看到劉海瑞眼裡的真誠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要她承認,她打死都不會說出口的,扭捏了半天,最後說了句:“她不都說了,你還讓我說什麼啊!”說完之後立即跑上樓去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聽到金露露的話,劉海瑞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思。
金媽媽笑呵呵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年輕人,心裡很是得意,心裡暗想著,要不是我出點招你們就繼續曖昧吧!
劉海瑞聽了金露露的回答,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兒,因為他現在與太多的女人有感情瓜葛了。他誰也不想辜負,雖然和姚貝娜是沒有辦法結婚,但是如果自己和金露露結婚的話,姚貝娜,鄭楚怡她們心裡會怎麼想?而且橫在自己和金露露面前的還有個最大的問題,兩個人家世相差太多,金書記雖然一直對自己很器重,可是如果一旦結婚,就意味著自己成了金書記的女婿,事實都要考慮到金家,這就意味著自己以後不可能再像現在這麼自由了,想到這些煩心事兒,劉海瑞的心情就變得有些沉重,掏出一支煙點上,坐在一旁悶不吭聲了。
金媽媽看到劉海瑞的表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心裡就有些疑問,這劉海瑞明明說喜歡露露,現在聽到露露說喜歡他之後怎麼好像不高興了啊?
“海瑞,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和媽說說。”金媽媽走到劉海瑞身邊坐了下來。
“沒什麼,媽,我喜歡露露,這一點我很肯定,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露露帶來幸福,再說我現在剛剛當上區長,露露也還小,結婚的事情能不能稍微往後緩一緩啊?我也不知道金書記會不會答應我和露露結婚。”劉海瑞吐了口煙,慢慢地說道。
“你為什麼這麼說呢?”金媽媽很奇怪劉海瑞的想法。
“您知道,我和露露的身份有點懸殊,露露是您和金書記的寶貝女兒,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沒有受什麼委屈,我怕和她在一起會讓她受委屈的,平時工作上那麼忙,肯定不會有太多的時間陪她,怕自己不能給她想要的幸福的。”劉海瑞把煙蒂在煙灰缸裡摁滅說道。
“你這傻孩子,今天我這麼和你說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和金書記的態度嗎?我早就看出來你和露露之間的關系不對勁了,我是過來人,看的清楚,也看得很明白,你們之間都是互相喜歡著,說實話,金書記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不過後來他覺得你這小伙子也不錯,和我一樣喜歡你,喜歡你這孩子人老實、有擔當,也真誠。而且金書記也很看重你,他睡在床上經常和我說你,說你是他遇到的最好的苗子,今天你和我說了心裡話,我很高興,因為我沒有看錯你,就因為你這些話,我才敢把露露放心的交給你了,假如你連這些問題都沒有考慮的話,那反倒說明我的眼光有問題。就因為你這番話我也可以相信露露跟著你是不會受委屈的。你也知道,我們家裡什麼都不缺,我們就露露這麼一個女兒,把她從小當做掌聲明珠一樣疼愛著,我們只想著露露將來結婚了會過的幸福,沒錢沒關系,沒勢力也沒關系,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和露露可以衣食無憂的過上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這麼說你明白了吧,我們和其他家人不一樣,我們只看重男孩子的品性,我只要對方對我女兒好就行了,你明白了嗎?再說你現在工作也不錯,人也能干,將來肯定會大有前途的。”金媽媽拍著劉海瑞的肩膀發表了一番肺腑之言。
劉海瑞明白金媽媽的想法,點了點頭,心裡想著,也是,以金書記家裡的情況要不是政治婚姻他確實沒有必要看中男方的家庭條件,他們就露露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可以說他們身邊的什麼都是露露的,不管男方家裡有沒有錢,金露露絕對不會過上沒有錢的生活。
“明白就好,你是個好孩子,我們家不管是你金書記,還是露露,都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我們沒有什麼要求,只要你好好對待露露。”金媽媽又語重心長地對劉海瑞補充了一句。
劉海瑞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媽。”
“真是好孩子!”金媽媽也有點感動於劉海瑞的態度,而此時在二樓臥室門口的金露露早就心裡感動得不行了,她沒有想到劉海瑞早就為她考慮到了這麼多,也麼有想到媽媽這麼愛自己,為自己操了這麼多的心,想想自己平時還大大咧咧的樣子,真的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響了一聲,金書記推開門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劉海瑞時,就笑著說道:“海瑞晚上過來了啊?”
“是的,金書記你才回來啊。”劉海瑞忙起身走上前去,從今書記手裡接過包替他放在了寫字台上。
金書記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接過妻子送上來了的茶水抿了一口,招呼著劉海瑞坐下來,問道:“小劉,剛當上區長,最近應該挺忙吧?准備怎麼開展區裡的工作呢?”
“呵呵,是有點忙,市裡的審計組剛對區裡的紡織廠進行了一次審計,最近一直在忙這方面的工作。”劉海瑞也沒有打馬虎眼,既然金書記問起了工作上的事情,劉海瑞也就趁機說起了審計這件事。
“審計結果怎麼樣?”金書記笑了笑問道。
劉海瑞忙從自己的公文包裡面掏出了自己那疊調查報告和筆記遞給了金書記,說道:“這是我做的調研筆記和總結草稿,還來不及整理。”
金書記接過去隨便翻了翻,然後很欣賞地對劉海瑞說道:“不錯,工作干得很扎實。年輕人就應該這樣,務實才是最基本的,要想站得高而不摔倒,就得根基穩固,你現在是產霸區區長,你在工作上的態度直接關系到產霸區的發展,一定要戒驕戒躁,扎實一點工作啊。”
“嗯,金書記,我知道的。”劉海瑞點著頭說道,隨即又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了張嘴吧沒有說話。
金書記看到劉海瑞像是有什麼事兒要對自己說一樣,就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想說呢?”
“嗯,金書記,我是有點情況想給您彙報一下的。”劉海瑞趁機點了點頭。
“說吧。”金書記點了一支煙,擺出了一副聆聽的架勢。
劉海瑞醞釀了幾秒,隨即說道:“金書記,這次審計組到區裡來審計紡織廠的賬目,我發現了一些問題,我們區裡的常務副區長孔勝輝極有可能和紡織廠裡的領導合謀私吞國有資產了,而且已經有人寫了匿名檢舉信把孔勝輝舉報到市紀委了。”
金書記聽了劉海瑞的話,眉頭一挑,問道:“還有這回事兒?”
劉海瑞於是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詳細的向金書記有理有據的講述了一遍,顯得有些為難地說道:“我的意思是,為了區裡的長遠發展考慮,這件事市紀委最好能夠徹徹底底的調查一下,如果孔副區長真的存在這樣的問題,那必須嚴厲查處,畢竟區裡現在的發展剛上了軌道,如果領導層有問題的話,會影響到區裡的全面發展,金書記您看?”
金書記聽了劉海瑞的想法,凝眉想了想,當即拍板說道:“必須得查!徹底的調查!誰有問題就查誰,這沒有什麼好說的!”
“金書記,可是紀委那邊我們區裡也不好說什麼,這個有點難辦啊?”劉海瑞皺著眉頭顯得很為難。
金書記看到劉海瑞那為難的樣子,也明白作為區長,在這件事上也很難發揮什麼作用,隨即就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給省紀委的領導打聲招呼,讓他們責令市紀委對這件事展開調查的!”
聽到金書記的話,劉海瑞的心裡一喜,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只要省紀委出面對市紀委施壓,孔勝輝怎麼也得被調查的。今天來金書記家裡的目的終於達成了,真是不枉此行啊!劉海瑞在心裡感慨著。
又陪著金書記聊了半個多小時,時間也不早了,劉海瑞就告辭說要走了。
金媽媽見劉海瑞亞歐走,就對著樓上寶貝女兒的房門喊著:“露露,海瑞要走了,你出來送一下!”
劉海瑞原本以為金露露不會出來,但是誰知道金媽媽話音未落,金露露的房門就打開了,金露露低著頭,臉上帶著羞紅下樓來走到劉海瑞身邊,瞅了一眼劉海瑞,也沒說什麼話,劉海瑞看到金露露有些害羞的樣子,心裡笑了笑,沒想到這丫頭還會害羞啊!
“金書記,媽,我先走了。”劉海瑞和金書記和金媽媽打了聲招呼就走了出去,金露露跟在劉海瑞後面,一直是一聲不吭。
“露露,你要做我女朋友啊?”出了家門,劉海瑞用手扳著金露露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我媽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著!”金露露也不抬頭,瞥著嘴巴說道。
“露露,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劉海瑞說完之後低頭在金露露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
金露露完全沒有想到劉海瑞會這樣,頓時身子就有些僵硬了,但是在劉海瑞火熱的親吻下,身子漸漸的就軟了下來,整個嬌軀幾乎是倒在了劉海瑞的懷裡,嘴裡的小舌頭也配合著劉海瑞的攪動纏繞著。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金露露羞答答的說道:“喂!你怎麼能趁人之危,占人家便宜呢!”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又在她羞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好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吧!”
金露露羞澀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邁著小碎步轉身走了,與原本那種風風火火的性格簡直是判若兩人。等金露露進了家門,劉海瑞這才往外走去了。
劉海瑞坐上車之後,想著金媽媽說的那些話,而且自己也當著金媽媽的面點了頭,雖然金書記和金媽媽並沒有逼婚,但是他知道話一旦挑明了,就意味著金露露現在和他的關系在金家人面前擺明了,這讓他覺得自己一下子有了壓力。至少對他來說,以後的生活需要收斂一些,不能太過自由散漫了。
天色已經漆黑,城市的樓群點亮了闌珊的燈光,劉海瑞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有那麼多女人喜歡自己,讓他覺得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到現在為止,除了趙雪和鄭楚怡外,還讓他有些放不下的就是姚貝娜了。
想到與姚貝娜在電梯裡的意外相遇,劉海瑞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不知不覺的就將車開到了姚貝娜的住處,徑直來到了門前按響了門鈴。
很快門就打開了,姚貝娜見站在門外的人是劉海瑞,有些驚喜的笑著說道:“你怎麼來了啊?”
“我想你了。”劉海瑞甜言蜜語的笑著,不由分說就走了進去,將手上的公文包往沙發上一扔,便抱起了姚貝娜往臥室裡走去了。
“啊!你要干什麼啊?”姚貝娜被劉海瑞這突如其來的一抱給嚇得尖叫了起來。
“愛你!”劉海瑞壞笑著吐出了兩個字,把姚貝娜扔在了床上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劉海瑞用一只大手緊緊的握住姚貝娜的一雙小手,另一只手緊摟著姚貝娜面軟若無骨的柳腰,開始輕柔地親吻起她雪白的天鵝頸,經過這些年在女人身上的實踐,劉海瑞的舌尖功夫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境界,那一條舌頭靈活極了,時而輕輕地舔著,時而用嘴唇在姚貝娜有些發紅的耳垂肉上輕輕的吹拂,那種熱乎乎的氣息和那種蜻蜓點水般的**使得姚貝娜很快全身就傳來了一陣一陣觸電般的**。那種酥酥軟軟的感覺使得姚貝娜渾身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軟軟的就像是一只小綿羊一樣等待著劉海瑞這條大灰狼的蹂躪。
劉海瑞摟著姚貝娜那柔軟腰段的大手極盡技巧的撫摸著她柔軟的腰際,並不時的下滑到姚貝娜那圓潤**的臀丘上揉動,令姚貝娜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渾身微微顫抖著,扭動著腰肢,迎合著劉海瑞的技巧,嘴裡喃喃的嬌喘著:“啊……嗯……嗯……快……啊……啊……”
劉海瑞從姚貝娜似有若無、欲迎還拒的扭動中感覺到了她已經動情。於是,劉海瑞放開了姚貝娜的一雙小手,俯下身吻住了她那嬌艷的櫻唇,含住那可口的唇瓣吮吸了起來。姚貝娜經不住那種火熱的**,不由得瞪大了那雙晶瑩水潤的眼眸,氣息急促的迎合著劉海瑞霸道的嘴唇侵襲。劉海瑞肆意的**著姚貝娜香甜柔軟的唇瓣,在兩人嘴唇撕扯磨合的空隙間,姚貝娜嬌柔地發出‘啊……’的喘聲。在劉海瑞持續的*熱吻下,姚貝娜趁著接吻的空隙不斷呼出氣若游絲的呻 吟:“啊……啊……嗯……”並忍不住將一雙白嫩的手臂勾上了劉海瑞粗壯的脖頸,兩個人親密無間如膠似漆的互相親吻著,舌頭在互相追逐彼此糾纏,唾液在互相吞吐著……*的氣氛頓時彌漫了整個臥室!劉海瑞一邊吻著,一邊猝然伸出右手朝著姚貝娜胸前的高聳摸去,姚貝娜絲薄的白襯衫根本擋不住劉海瑞粗狂有力的大手,瞬間一只碩大的高聳就已經被劉海瑞把握住了……那種有力的揉搓使得姚貝娜全身為之一陣發麻,唇瓣間的嬌喘越來越急促了:“啊……啊……嗯……嗯……啊……啊……”
劉海瑞聽著那**心魄的吟聲,自鳴得意的看著姚貝娜動情的媚態,肆意的揉捏著姚貝娜高聳的柔軟。雖然是隔著襯衫,但是那種絲滑和驚人的彈性依然能夠清晰可辨!於此同時,劉海瑞的左手也不甘落後,很快就滑落在了那傲人的臀丘上又揉又捏,懷中的麗人在他的**下發出陣陣的嬌吟,讓這氣氛越來越火熱。
當劉海瑞熾熱的眼神與姚貝娜如絲的媚眼相對時,姚貝娜對劉海瑞那**的欲求既感到緊張又感到很興奮,瞬時臉上泛起了如火的紅暈,一雙羞目隨之緊閉起來。劉海瑞雨點般的熱吻很快就灑滿了姚貝娜嬌媚的臉蛋。右手熟練的解開了姚貝娜胸前的紐扣,直接插進了絲薄的襯衫裡,抓住了那只柔嫩的酥乳。當敏感的小白兔被劉海瑞溫熱的手掌直接握住的一剎那,姚貝娜‘啊’的叫了出來,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峭立,硬硬地頂在了劉海瑞的掌中,像是在迎接著劉海瑞的揉弄一樣,全身像電流擊中一樣傳來陣陣的酥麻,並直達腿心處的私密處,被套裙緊緊包裹著的**臀 部難耐地扭動著。
劉海瑞火熱的雙眼緊盯著姚貝娜套裙下露出的雪白**,左手從她的腰間滑下來,沿著那雪白的大腿直接一路北上,朝著令人期待聖地進發。在姚貝娜扭扭捏捏之間,她身上的套裙因為受力而向上卷起,露出了裡面白嫩修長的大腿和鑲有蕾絲花邊的白色小褲衩。
劉海瑞的心裡頓時一陣激動,一只大手順利的捂住了姚貝娜的腿心處,手指上下滑動著,隔著蕾絲小褲衩**著姚貝娜豐 腴鼓凸的聖地,熾熱潮濕的感覺令劉海瑞一時雄風大起。
“嗯……啊……嗯……嗯……唔……”劉海瑞老道的手法使得姚貝娜忍不住發出了一連串令人想犯罪的嬌吟,這樣醉人的吟聲反而更加助長了劉海瑞的性情,使得他的右手在瘋狂揉弄的同時,左手手指開始緊密摩擦姚貝娜已經翹立的小凸起。
“啊……唔唔……海瑞……海瑞……快……啊”姚貝娜一聲一聲嬌喘著,全身劇烈的扭動了起來,那種觸電般的刺激使得她已經陷入了一種必須被滿足的渴望狀態中了。
劉海瑞輕而易舉的就將姚貝娜推到在柔軟寬大的席夢思床上,解開了姚貝娜那雪白襯衫上剩余的紐扣,一把就扯開了絲滑的罩子,在姚貝娜一聲‘啊’的驚叫聲中,兩只聳挺的大白兔嗖一下就彈了出來,早已經是傲然挺立,羞怯的不停的顫抖著。劉海瑞重重的壓在了姚貝娜柔軟的嬌軀上,在雙手揉弄的同時,一張大嘴已經緊緊的含住了其中一只柔嫩的尖峰。
此時的姚貝娜已經是俏臉通紅,嬌喘吁吁,不由自主的摟緊了劉海瑞壓在自己胸前的腦袋,向上拱著自己的雙峰,修長的*也隨之纏繞上了劉海瑞的熊腰,嬌軀情不自禁的扭曲擺動。
戰鼓已經敲響,天雷已經滾滾,劉海瑞沒有堅持多久就直接提槍上馬,揮舞著自己的武器開始馳騁,用自己的堅硬狠狠的碰撞起姚貝娜的柔軟,臥室裡隨之響起了動人的男女協奏曲。男人的撞擊聲和女人歇斯底裡的叫喊聲形成了一曲最為美妙的曲子,久久不能平息。
左高峰,右高峰,兩峰相迎**中,風一程,雨一程,風雨相會水悠悠,狂風暴雨持續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風雨聲才漸漸平息,酣暢淋漓的愛欲過後,劉海瑞大汗淋漓的摟著懷中的美女,一只手抽著煙,看著懷中美若天仙的女秘書,劉海瑞覺得從未有過如此的幸福和滿足,他似乎覺得這樣才是最美滿的人生。
“娜娜,今天……”劉海瑞有句話噎在了喉嚨裡有些不吐不快,但是要說出來,卻又有點說不出口。
姚貝娜一只手在劉海瑞健碩的胸膛上撫摸著,看著劉海瑞欲言又止的樣子,就露出了一個笑臉,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啊,難道你還有什麼話是需要對我保留的嗎?”
“是這樣的,我今天在金書記家裡表白了。”劉海瑞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干脆一吐為快了。
“在金書記家裡表白?”姚貝娜頓時來了精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仰起頭來一頭霧水的看著劉海瑞。
“嗯。”劉海瑞點了點頭。
“表白什麼啊?”姚貝娜還是沒有弄清楚。
“和金書記的女兒,我向金書記家人表白了。”劉海瑞又點了一支煙,沉沉地說道。
“噢,原來你是看上了省委書記的千金啊?”姚貝娜驚訝地說道,並沒有出現劉海瑞想像中生氣流淚的場面,反而就像是在聽著一件和她無關的事情。
“娜娜,難道你不生氣?”劉海瑞奇怪地看著她問道。
“我生什麼氣啊,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後悔,誰讓我喜歡你,我知道像你這麼年輕有優秀的男人肯定有很多女人喜歡,我不在乎的,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完全擁有你,偶爾能擁有一次對我來說已經很心滿意足了,人不能太貪心,而且如果我要求你不要喜歡別的女人,這不公平,金書記的千金小姐能給你的東西我給不老,我只希望你能夠有個美滿的家庭,我希望你幸福。”姚貝娜把臉貼在劉海瑞的肩膀上悵然地說道。
“謝謝你,娜娜。”姚貝娜這番善解人意的話倒是讓劉海瑞緊繃的心一下子松懈了下來,感動的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口。
“傻瓜,和我說什麼謝謝呢,你還沒告訴我結果呢?”姚貝娜像個小女孩一樣瞪著大眼睛看著劉海瑞。
劉海瑞不明就裡地問道:“什麼結果?”
“就是你對金書記女兒表白的結果啊?”姚貝娜說道。
劉艾瑞抓了抓腦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和她早就認識了,金書記和他老婆對我也挺不錯的,挺看得起我的,今天是被她媽媽給逼著問了出來,所以我才表白的,其實我對她的感情還沒有對你的深,但是你也知道,在官場上有時候要考慮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劉海瑞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
姚貝娜看著劉海瑞那無奈的樣子,心裡泛起了一絲的酸楚,差點掉下了眼淚,但是強忍著,強顏歡笑著對劉海瑞說道:“那就恭喜你了。”
“有什麼好恭喜的呢!”劉海瑞沉沉的嘆了口氣,對他來說,選擇和金露露在一起,感情因素只占很少一部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如果和金露露在一起後,將來仕途之路會平坦很多。
在姚貝娜家裡住了一晚,第二天劉海瑞早早就起床開車回區裡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除了接待一些來人外,劉海瑞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看一些文件。約莫到了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劉海瑞突然聽到走廊外傳來了一陣不友好的說話聲,這令他覺得很是奇怪。
原來金書記昨晚在聽說了關於孔勝輝私吞國有資產被舉報的事情後,今天一早到省委,就直接將電話打給了省紀委,要求省紀委責令市紀委嚴查此事。受到了省紀委的壓力,市紀委這才開始做出了行動,派人前來區政府做調查。
這個時候,孔勝輝還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辦公室的門卻被人從外面猛然推開,接著三個人從外面魚貫如入了。
“你們是誰?有什麼事兒?”孔勝輝抬起頭來見是三個陌生人,連門都沒有敲就進來了,不由得板起臉來問道。
孔勝輝看到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西裝,面色深沉,大概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在他身後的另兩個人稍微年輕一些,同樣是顯得面無表情,看這陣勢,孔勝輝像是已經隱約感到有些情況不妙了。
中年男人目不斜視,根本沒有理會孔勝輝擺出的那副官架子,幾個大步上前便站在了辦公桌前,打量了一下坐在辦公桌後的孔勝輝,開口問道:“你是產霸區常務副區長孔勝輝?”
“我就是,你們是誰?”孔勝輝面色如常,依舊四平八穩的靠在老板椅上,反問道。
“西經市紀委的副書記陳耀東,這是我的工作證。”中年男人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工作證表明了身份。
“原來是市紀委的李副書記啊,請問李副書記大駕光臨有什麼事嗎?”孔勝輝掃了一眼對方的工作證,依舊是顯得八風不動。
“我們接到舉報,說孔副區長你涉嫌私吞國有資產,請跟我們紀委去接受調查。”陳耀東盯著辦公桌後面的孔勝輝一字一句地說道。
“沒問題,我接受組織審查。”孔勝輝微笑著起身,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在他看來市紀委對自己的調查也只是例行一下公事,有張市長在上面為他撐腰,也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陳耀東看到孔勝輝那種臨危不亂的反應,心裡不禁有些佩服他了,自己調查過的人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了,就算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官員見到紀委工作人員突然上門也會發怵,可這個孔勝輝卻顯得這麼鎮定,不由得心說,到底是張市長的人啊!不過這次市紀委下來調查他,是省紀委直接施加了壓力,就算是有張市長為他撐腰,市紀委也不敢就草草了事的。
“好了,孔副區長,跟我們走吧!”陳耀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辦公室外面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住手!”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在場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紛紛回頭,就見門口站著一個人,國字臉,短頭發,背著雙手,雖然身上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灰色襯衫,卻也顯得氣勢不俗。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劉海瑞走前來楊糊塗地問道。
“你就是劉區長吧,我們是市紀委的,我是紀委副書記陳耀東,有人舉報孔副區長私吞國有資產,我們要帶孔副區長回紀委做一下調查。”陳耀東走上前來客氣的解釋道。
劉海瑞也是衝陳耀東客氣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孔勝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孔,你放心,你身後還有區委區政府,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說完話,劉海瑞又轉過身來,對陳耀東客氣地說道:“陳書記,你剛才說的我還沒聽明白,我們孔副區長他怎麼了?”
“是這樣的,劉區長,我們接到舉報,說孔副區長在幾年前你們區裡紡織廠變賣一批設備有關,涉嫌侵吞國有資產,所以我們下來調查一下。”陳耀東解釋道。
“私吞國有資產?那肯定是有人瞎舉報,老孔是我們產霸區的老同志,老領導,思想覺悟很高,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劉海瑞故意替孔勝輝說起了好話。
“劉區長,孔勝輝同志到底有沒有私吞國有資產,我們紀委查一下就知道了,我們市紀委辦案有自己的規矩,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貪官的!”陳耀東作為市紀委副書記,也算是上市裡的上級領導,被劉海瑞當著面替孔勝輝替他說了一番好話,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便冷聲說道,這正是劉海瑞想要的效果。
“紀委規矩?但孔勝輝同志好歹也是我們產霸區的常務副區長,西經市極為下來調查工作不用通知我們區委區政府嗎?這好像也有點不合情理啊……”為了演的逼真一些,劉海瑞顯的對市紀委的秘密調查感到很不滿。
孔勝輝看到劉海瑞替他快要和陳耀東急了眼,一時間心裡很是感動,作為當事人,忙胸有成竹地說道:“劉區長,你不用管,既然西經市紀委的領導們接到了舉報我的信件,那調查一番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問心無愧的,讓紀委的同志們查清楚就是,如果查出來沒有什麼問題,我想紀委領導應該也會想辦法還我清白的。”
“嗯,老孔,我是絕對相信你的,那你就配合紀委好好調查,我等你回來還要協助我工作。”劉海瑞在孔勝輝肩上拍了拍,給他打了打氣。
“孔副區長,我們走吧、。”陳耀東冷冷地催促道。
劉海瑞看著市紀委的副書記親自出馬將孔勝輝從區政府帶走了,心裡頓時一陣興奮,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看著孔勝輝被市紀委的領導們帶上了車之後,區政府的人都站在陽台上看熱鬧,劉海瑞喊道:“好了好了,都別看了,回去工作!”說著話,背著手轉過身去,春風滿面的回到自己辦公室裡坐下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詭笑,心裡發狠地說道,姓孔的,你這個老王八蛋終於完蛋了!
劉海瑞獨自欣喜若狂了半天,又忙將這個消息打電話告訴了吳敏,吳敏在電話裡得知孔勝輝被市紀委帶走調查後,在高興的同時,也沒忘記叮囑劉海瑞不要高興過頭了,區裡的工作該做的還是要做,不能因為孔勝輝被帶走而落下了區裡的工作。
劉海瑞知道這次是省紀委要求市紀委調查孔勝輝的,就算是市長張德旺想保住自己這個狗腿子也是不可能了,即便查不出孔勝輝私吞國有資產這一條罪名,但是他很清楚,現在這些當官的幾乎沒有那種兩袖清風的人,往往像孔勝輝那種平時把自己偽裝成為正人君子的老同志,其實最容易被查出問題,尤其是經濟上,他不可能干淨。就連自己這種對金錢不怎麼看重的年輕人都不干淨,何況在政府干了幾十年的老同志呢。
果然,這天下午,市紀委又來了幾名工作人員,對孔勝輝的辦公室進行搜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看著市紀委的工作人員從孔勝輝辦公室的抽屜裡搜出了一萬塊美元,數十萬人民幣,以及兩公斤金條等貴重物品後,劉海瑞知道孔勝輝這一次是死定了。對孔勝輝的調查不像是對其他官員的調查那樣持續很長時間,幾乎僅僅是用了一條時間,孔勝輝的所有問題就已經被調查清楚了,私吞國有資產這條罪證已經被定下,還有一條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這兩條罪證足以讓孔勝輝這輩子在大牢裡度過了。
一個禮拜後,孔勝輝就別檢察機關提起了公訴。在西經市中級人民法院經過三天的公開開庭審理,一審庭審結束,已經無力回天的孔勝輝對於公訴的所有罪狀供認不諱,被宣布判有期徒刑十四年。
孔勝輝被判刑後,腹背受敵的劉海瑞,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由於孔勝輝的事情在社會上行引起了軒然大波,市委高度重視,在孔勝輝被宣布判刑後,市委書記楊天宇專門安排組織全市各區級以上領導以孔勝輝的案例召開了一次反腐倡廉會議。
這次反腐倡廉會開的很隆重,在簡短的開場白後,市委書記楊天宇在講話中說道:“廉政建設是個要話題,但我們黨 內還是有些同志經不住誘 惑會犯錯誤,孔勝輝同志的事情對我們西經市政府機關造成了嚴重的負面影響,為我們黨 員干部抹了黑,借著這次事件,我們各位黨員干部同志需要好好反思自己的日常行為,是不是符合組織的規定和要求。今天我不念稿子,想和大家說說心裡話,我自己變了一段順口溜,與大家共勉,發財之事千萬別想,誘惑出現不要跟上。一步走錯難逃法網,牢記教訓樹立榜樣。單位問題常思常想,大會小會常說常講,權力運行確保陽光,出現問題緊追不放,你我共勉神清氣爽,凝心聚力自我爭光。”接著,楊天宇再次強調:“保持黨的純潔性,是一個永恆的課題,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各級黨委要嚴格落實黨風廉政建設責任制,高度重視保持黨的純潔工作,有針對性的開展保持黨的純潔性教育,旗幟鮮明的支持紀檢檢察機關依法辦案,始終做他們的堅強後盾,各級領導干部要在保持黨的純潔性上發揮示範帶頭作用,自覺加強理論學習、注重實踐鍛煉、從嚴要求自己。各級紀檢檢察機關要全面履行黨章賦予的職責,加強對相關制度措施落實情況的監督檢查,提高案件查辦能力,充分發揮教育、監督、檢查、處理、保證等職能作用。這次孔勝輝同志的事情為我們西經市委市政府帶來了惡劣的影響,說到底,一方面是孔勝輝同志抵抗物質誘惑的能力差,一方面也說明我們政府部門的防腐倡廉工作做的不到位,尤其是咱們西經市政府,在這一點上要好好反思一下,政府是主管經濟方面的,政府的官員也是和經濟打交道最多的,一定要確保今後不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市紀委也要抓好這方面的監督檢查工作,但凡對於有問題的同志,絕對不能縱容姑息,改查的查,該辦的辦!”說到這些話的時候,楊天宇用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市長張德旺。
張德旺也聽得出楊天宇後面這些話將矛頭指向了市政府,是在暗指他這個市長的工作干的不好,這讓張德旺的臉上感覺有點火辣辣的,一陣紅一陣白,不停地抽著煙平復自己的心情。
各區裡前來參加會議的領導依次就這件事向市委市政府表了態,其他各區基本上都是區委書記發言講話,輪到產霸區的時候,吳敏向劉海瑞使了個眼神,將這個機會讓給了他。
劉海瑞咳嗽了兩聲,便開始做發言表態,他聲情並茂地說道:“首先,對於我們產霸區的領導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代表產霸區委區政府向市委市政府的各位領導們表示誠摯的歉意,這說明我們產霸區黨風廉政建設工作做的不到位,不夠好,沒有區裡的領導干部們的思想覺悟有所提高,在這裡,我代表區委區政府向各位領導鄭重的承諾,今後我們區委區政府將嚴抓黨風廉政建設,在黨風廉政建設上一定一身作則,帶頭執行領導干部廉潔自律的各項規定,自覺接受社會監督。帶頭按照黨章和黨內的各項規定對照檢查自己,始終做到自重、自省、自警、自勵,發揮好模範帶頭作用,在反腐倡廉中經得住人民的檢驗,保證不以權謀私,不接受賄賂,不安插私人,不買官賣官,不與民爭利,不插手工程,不傍大款,不追求享樂,不急功近利,不虛報浮誇,堅決管住自己,管住家屬和親友,做到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堅持得、才、勤、績的標准,選賢用能,做到唯才是舉,不干預和插手建設項目的招投標,不收受下屬單位和個人贈送的現金、有價證券和支付憑證等。要求別人做到的,自己首先做到,要求別人不做的,自己堅決不做。堅決做到‘兩項要求’和‘三項約束’。‘兩項要求’即: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主要領導干部要堅持從我做起,在廉潔自律上發揮表率作用,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黨政一把手,要真正負起反**的責任,敢抓敢管。‘三項約束’即:制度約束、法律約束、監督約束,真正使領導干部做到‘不想**、不敢**、不能**’……”
會議開了整整一天,雖然會議的主題是反腐倡廉,楊天宇在會議上作了旗幟鮮明的發言,各地方政府領導也在會議上做了表態,但是會議結束後,市委還是在市委招待所裡擺了酒宴,宴請所有與會人員晚上聚餐。
看著桌上水陸俱乘,美酒盈樽,劉海瑞突然覺得今天這次會議開得很滑稽,會議主題明明是反腐倡廉方面的,剛從市委大堂裡走出來,廣大黨員干部‘能吃能喝’的革命傳統依舊沒有改變。
看著大家又說又笑的樣子,劉海瑞心想,奶奶滴!管他呢,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也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和其他區裡的區長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大家開始又說又笑,隨著酒席的進行,酒過三巡之後,大家就開始互相吹捧了起來,作為這桌最年輕的區長,劉海瑞自然是被少被其他人吹捧,劉海瑞當然也是不甘落後,對於別人的誇獎贊美,也都是以拍馬屁回應著。
整個市委招待所的餐廳大廳裡氣氛顯得極為熱鬧,觥籌交錯聲,說笑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一點也不像是剛剛開過一場防腐倡廉警示會的場面,不過這樣的場面對劉海瑞來說也是見怪不怪了。隨著宴會的進行,市委書記楊天宇和市長張德旺漸漸成了主角,大家都爭先恐後的端著酒杯上前去敬酒,劉海瑞看看楊天宇和市長張德旺跟前那裡三圈外三圈門庭若市的場面,笑了笑,端起酒杯自斟自飲了起來,他這桌的其他人,幾乎全都端著酒杯去找楊天宇與張德旺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