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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鬥基層鎮長

  

  暗鬥基層鎮長

   劉海瑞聽到韓艷蘭這樣說,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會孫小琴的純潔關系,不過見孫小琴已經是羞澀的低下了頭,他也就沒有再反駁什麼,呵呵的笑著說道:“韓大姐真會開玩笑啊!”

   韓艷蘭風 騷的笑了笑,說:“我不打擾領導了。 ”

   看著韓艷蘭扭著肥大的屁股向前面走去了,劉海瑞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握著同學的手,後悔沒當下手,不過現在下手也不算遲啊!

   劉海瑞壞壞的想了想,就帶著孫小琴走上前去敲響了鎮長齊天來的辦公室門。

   辦公室裡傳來了齊天來厚重的聲音:“請進!”

   劉海瑞從齊天來的聲音中聽出了急促的喘息聲,心想看來這老家伙還沒從剛才的戰鬥中恢復體力。

   劉海瑞‘咯吱’一聲,輕輕推開了齊天來的鎮長辦公室門,走進了辦公室裡。一進到辦公室裡,劉海瑞就聞到了一股怪味,他心裡明白,這是男女*之歡後散發出的怪味,他看到眼前的齊天來臉上有些通紅,喘吁吁的躺在老板椅上。

   齊鎮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和很多當領導的老男人一樣,頭發已經**,只有在腦袋的四周還殘留著幾撮稀疏的發絲,被蓋在禿頂的地方上,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感。齊天來腆著肥大的啤酒肚,要是再袒 露出一點來,還真就有點像彌勒佛,整個人白白胖胖的,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很注意保養,五十多歲的年紀了,白皙的臉上竟然沒有老年人常見的老人斑。在官場中混跡了這麼多年,齊天來養成了不論是見到什麼人,都會保持著一貫和藹可親的表情,但是從那雙三角眼中卻可以看出來,這老家伙和藹的表情只不過是迷惑人的表面現像,往往越是這種總是笑眯眯的人,越是心狠手辣。

   劉海瑞的目光在齊天來的辦公室裡環顧了一圈,頓時在一邊的垃圾簍裡發現裡面有一些剛用過的衛生紙揉成團,紙團傷害殘留著白色的粘稠液體,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齊鎮長好啊。”劉海瑞微笑對齊天來打招呼,目光同時落在齊天來的身上打量著。

   剛才激烈戰鬥了一番的齊天來,此時正微微閉著眼睛閉目養神,沒有想到來人會是劉海瑞,聽到這個聲音,臉色微微一詫,忙睜開了眼睛,見果真是劉海瑞站在了面前,他有點不明白劉海瑞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不過他疑惑的小說被掩飾掉,依舊是笑著說道:“是劉區長啊,劉區長怎麼空來我的辦公室啊?”

   說著話,齊天來的目光在劉海瑞身上打量著,像是要從他身上找到什麼一樣,突然,他才發現在劉海瑞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看上去有點面熟的女人,臉色頓時一變,不過隨即又變得笑眯眯的,他已經明白了劉海瑞來找他的原因。

   劉海瑞看了一眼身邊的孫小琴,孫小琴這才恭敬地向齊鎮長打招呼說道:“齊鎮長,你好。”

   “這位是?”齊鎮長佯裝有些迷惑地看著孫小琴。

   劉海瑞笑呵呵的提醒說道:“齊鎮長,她可是你們神龍鎮的自主創業的女強人啊,黃鱔養殖戶孫小琴,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啊?”

   齊天來這才佯裝恍然大悟的笑著說道:“噢,噢。我想起來了,是孫小琴啊,對對,她可是我們鎮長的女強人啊,劉區長,你和孫小琴快坐,快坐。”

   劉海瑞在沙發上坐下來,也讓孫小琴坐下來,然後笑著問齊天來道:“齊鎮長也聽過孫小琴啊?”

   齊天來笑盈盈地說道:“聽過這個名字,知道她是我們神龍鎮的女強人,自己創業養殖黃鱔賺了不少錢吧,不過不太熟悉。”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說道:“齊鎮長既然聽說過她的名字,那就好了。”

   齊天來裝糊塗地笑看著劉海瑞和孫小琴,問道:“不過劉區長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孫小琴聽齊天來叫劉海瑞為區長,又見堂堂鎮長對劉海瑞畢恭畢敬的樣子,心裡不由得疑惑著,劉海瑞不是才來神龍鎮兩天時間嗎?怎麼連鎮長都對他這麼熱情呢?

   劉海瑞如實地說道:“很巧啊,孫小琴是我大學同班同學,這都畢業**年了,沒想到會在咱們神龍鎮遇上,不過我今天帶孫小琴來找齊鎮長你呢,是想談談魚塘承包的事情。”

   齊天來並沒有立即回應劉海瑞的話,佯裝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拍了一下腦門,自責地說道:“你看看我這老糊塗,都忘記給你們上茶水了。”說著話,朝辦公室外面大喊著助理,吩咐他給劉海瑞和孫小琴上茶。

   劉海瑞今天過來找齊天來是幫孫小琴討個說法,他知道齊天來心裡肯定不舒服,不過他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孫小琴,讓她靜下心來不要著急。可是孫小琴的心裡怎麼能不著急呢,不過看到劉海瑞的眼神,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靜靜地坐在一旁,期待著劉海瑞的精彩表現。

   齊鎮長微笑著看著劉海瑞,笑盈盈地說道:“劉區長你說你是為了孫小琴的魚塘的事情啊?”

   劉海瑞點了點頭,等於是默認了齊天來的話,想看看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齊天來笑眯眯地說道:“沒想到這件小事竟然會驚動了劉區長你啊。”

   雖然劉海瑞身為副區長,但畢竟這裡是神龍鎮,鎮長的事情,還是鎮裡的話語權比較大,齊天來雖然在這件事上不是很忌憚劉海瑞,畢竟魚塘那件事的決定權在鎮政府,不過齊天來知道鎮委書記韓紅梅和劉海瑞的關系有些曖昧,那天晚上喝酒時在衛生間裡發生的一幕,讓他不得不考慮到鎮委書記韓紅梅。每一級政府,黨務和政務一把手,雖然分工明確,但往往會存在不合的情況,這是官場生態系統中一個很鮮明的特征,鎮委書記韓紅梅和鎮長齊天來也不例外。韓紅梅與副鎮長張軍良之間存在曖昧關系,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韓紅梅想利用張軍良來制約鎮長齊天來,讓張軍良這個副鎮長和鎮長齊天來之間存在不合,作為自己全盤掌控神龍鎮的一個砝碼。而齊天來也一直在伺機反擊韓紅梅,比如說在新農村建設這件事上,鎮長齊天來總是暗中與韓紅梅作對。

   劉海瑞‘呵呵’的笑了笑,隨即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們當官的就是應該為老百姓多辦實事,只要是老百姓的事情,對我們政府來說就沒有大小之分。”

   齊鎮長笑眯眯的點著頭說道:“對,對,劉區長說的是。”接著,又說道:“不過我聽說孫小琴養殖黃鱔的時候,魚塘沒有和村裡簽訂什麼合約之類的啊?”

   孫小琴聽到齊天來這樣說,明顯是在偏袒趙三虎和荷花那邊,一時間有些激動地說道:“我養殖黃鱔都一年了,雖然沒有簽訂合約,不過我們也有協議的。”

   “協議?”齊天來聽到孫小琴的話,怔了怔,接著輕笑著說道:“不知道孫小琴你和誰簽訂的協議啊?”

   孫小琴脫口而出道:“和我們村村支書趙三虎!”

   齊天來‘哦’的點了點頭,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微笑著說道:“小琴,你說你和趙三虎簽訂了協議?現在是村裡不讓你用魚塘了,是不是這樣?”

   孫小琴肯定的點頭說道:“是這樣的。”

   劉海瑞抿了一口茶水,對齊天來說道:“齊鎮長,咱們政府就是為老百姓辦事牟利的,現在是市場經濟,咱們鎮裡也在熱火朝天的開展新農村建設工作,新農村建設工作的一個主旨就是讓鄉鎮農村拉小和城市的經濟水平,提高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和經濟收入,要鼓勵來百姓自主創業,孫小琴養殖黃鱔也算是給咱們神龍鎮的幾萬老百姓開了個先例,起了個模範帶頭作用,咱們鎮政府要支持才行,齊鎮長,你說是不是?”

   齊天來笑眯眯的點著頭說道:“劉區長說的是,咱們鎮政府對孫小琴養殖黃鱔肯定是要大力支持的,不過支持歸支持,咱們鎮政府也得按照規矩辦事的。”

   聽到齊天來這麼說,劉海瑞就眯著眼睛看著齊天來,問道:“齊鎮長,那以你的意思,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呢?”

   齊天來笑眯眯地說道:“這事情也好辦,現在主要的問題在哪兒呢?就在簽訂協議這件事上。”說著話,齊天來笑盈盈的看向孫小琴,問道:“小孫,你說你和村支書趙三虎簽訂了租賃協議?”

   孫小琴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簽了。”

   齊天來溫和的笑著說道:“那這件事要處理就很簡單了,咱們把趙三虎叫來,讓他站出來承認和你簽訂了協議,只要他承認了,那魚塘就繼續給你用來養黃鱔,鎮政府下一步還會大力宣傳你的創業事跡,你看怎麼樣?”

   孫小琴聽到劉海瑞說出這樣的話,整個人愣坐在沙發上,讓村支書趙三虎出來承認與自己簽訂協議,除非他不想做村支書了。

   齊天來見孫小琴啞口無言的表情,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輕蔑的神色,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對劉海瑞畢恭畢敬地說道:“劉區長,你看這樣處理這件事,你沒什麼意見吧?”

   劉海瑞還真沒什麼意見,畢竟齊天來也是按照人之常理來辦事,要是協議的事情趙三虎真不承認的話,那孫小琴用魚塘來養殖黃鱔,就是沒有獲得村裡的批評,而魚塘又是村裡的集體資產,自然是理虧在先了。

   劉海瑞呵呵的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麼意見呢,只要咱們鎮政府秉公處理就行了,不過我要提醒齊鎮長一句,孫小琴她一個女人養殖黃鱔創業不容易,要是能讓她繼續養殖擴大規模的話,也是咱們神龍鎮政府工作的一個亮點。”

   齊天來笑眯眯的點著頭,說道:“劉區長說的極是,不過魚塘是集體財產,如果沒有協議的話,那村裡和咱們鎮政府實在無能為力啊,集體資產給一個人占用,這有點不合適的。”

   劉海瑞看了一眼孫小琴失魂落魄的表情,示意她不要說什麼,小心掉進了齊天來的詭計中,孫小琴尷尬的點著頭,心想自己剛才有點太衝動了,在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面前,反而顯得很稚嫩。

   齊天來之前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既然齊天來是齊荷花的親哥,那肯定會極力的維護齊荷花和趙三虎。劉海瑞輕輕‘呵’了一聲,說道:“齊鎮長,孫小琴是一個女人,要是她沒有得到什麼人相應的承諾的話,你說她會膽大的去占用村裡的魚塘自己養殖黃鱔嗎?”

   齊天來微微的一想,覺得劉海瑞說的也有道理,就笑著說道:“劉區長,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

   還沒等齊天來繼續往下說,劉海瑞就打斷了說道:“孫小琴既然能在村子裡平靜的養殖一年黃鱔,證明她已經得到了老百姓的認可,現在有人突然站出來說她不具備養殖的權利,難道齊鎮長沒有覺得這件事有點不正常嗎?”

   “是……”齊天來沒把話說完,突然清醒了過來,自己差點被劉海瑞帶進了他的想法中去,他發現劉海瑞果然是有兩把刷子,心裡暗暗覺得事情有點不好處理了。

   齊天來看著劉海瑞一臉讓人討厭的笑容,就笑盈盈地說道:“劉區長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既然她沒有簽訂合約,那就屬於無證養殖了,村裡有權收回魚塘的使用權,咱們政府肯定要遵守這個規定才行啊。”說著話,齊天來突然呼呼的站起了身子,感覺到下面涼颼颼的,不過他沒有在意。

   突然,劉海瑞一愣,只見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戲謔的笑意。孫小琴見狀,先是一怔,接著臉頰上一陣發紅,目光中帶著羞澀的神色,急忙低下了頭。

   齊天來發現兩人有些不對勁兒,感覺到很奇怪,順著劉海瑞的目光,他這才發現自己那個東西竟然掛在褲子外面,像根黃瓜異樣的搭拉著。

   齊天來頓時覺得尷尬無比,剛才與清潔工韓艷蘭在辦公室裡辦完事,最後累的靠躺在老板椅上,竟然忘記了將那東西塞進去,剛才一直坐在那邊,沒有被人看見,現在一站起來,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眾人的眼中。

   此時,齊天來肥頭大耳的臉上一陣臊紅,他沒想到自己會出這麼大的醜,心裡一陣慌張,可是他畢竟在官場混及了這麼長時間,處境不亂的心境還是有的,很快就壓制住了內心尷尬的情緒,急忙把招搖過市的東西塞進了褲子裡。他迫使自己鎮定情緒,畢竟被兩雙眼睛看著,他的手此時有些慌亂,可能是他想快速掩飾這尷尬的一幕,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啊!”只聽齊天來突然大聲尖叫了一聲,那突如其來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悲慘。

   劉海瑞先是一愣,想不明白齊天來怎麼會突然鬼哭狼嚎起來。

   孫小琴也是跟著一愣,心裡疑惑著齊天來這是怎麼了?就算被人看見他的醜態,也不至於這樣大聲驚呼啊。孫小琴疑惑的微微抬起頭,用眼角的余光向齊天來看去,很想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卻無意中觸碰到了劉海瑞的目光,急忙又低下了頭。

   劉海瑞這才發現齊天來的手就放在下面一動不動,一臉痛苦的表情,滿臉的贅肉糾結在一起,臃腫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劉海瑞很疑惑齊天來這老家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想玩什麼花樣?

   劉海瑞突然眼尖的發現了齊天來痛苦的來源,原來齊天來那東西卡在了褲子拉鏈上,怪不得會發出這麼慘絕人寰的叫聲,看到齊天來那痛苦的樣子,劉海瑞的心裡暗自幸災樂禍了起來,臉上卻露出一副關心的樣子,關心的說道:“齊鎮長,你沒事吧?”

   齊天來聽到劉海瑞的話,也顧不得他是真關心,還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左手擺了擺,苦笑著說道:“沒……沒事。”說著,呲牙咧嘴的忍受著痛苦,輕輕的鎖好了褲子的拉鏈。

   劉海瑞面露關心之色,心裡卻樂開了花,說道:“齊鎮長,真的沒事?要不要打120?”

   齊天來知道劉海瑞這是故意逗弄自己,他可不想這件醜事鬧得沸沸揚揚,成為鎮政府其他人茶余飯後的談資,強顏歡笑道:“沒事,沒事,謝謝劉區長關心,我真的沒事。”

   齊天來說著話,臉上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心裡卻把劉海瑞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劉海瑞笑了笑,說道:“既然齊鎮長沒事的話,那我們繼續討論剛才的事情,齊鎮長說通過法律來判定,孫小琴還是會輸,難道齊鎮長沒有聽說過法律也不外乎人,咱們政府凡是也不能太死板了,不講人情味,是不?”

   齊天來剛才被褲子拉鏈卡痛了那玩意兒,又聽到劉海瑞這麼說,心裡極為不爽,可是臉上還得陪著笑容。

   劉海瑞似乎沒有看到齊天來眼神中的恨意,依舊是輕笑著說道:“我想齊鎮長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捅到韓書記那邊去吧!”

   齊天來聽到劉海瑞這麼說,只見他眉頭一挑,冷冷的看了一眼劉海瑞,他沒想到劉海瑞還真是把韓紅梅搬出來了,就笑眯眯地說道:“劉區長,看你說的,這些事都是咱們鎮政府應該管的,韓書記她黨務方面的工作夠忙的了,劉區長讓韓書記來處理這件事,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劉海瑞輕笑著說道:“齊鎮長,你這是什麼話啊,雖然我這次下來是督導新農村建設方面的工作,可是剛好遇上了這件事,作為領導,我覺得我有責任和義務來處理這件事,我也不想讓這樣一件小事還打擾韓小說記調查的話,可能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會暴露出來,再說韓書記的工作也很忙,說實話,我真不像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再麻煩韓書記了。”

   齊天來聽劉海瑞這麼說,心想要是自己處理這件事的結果不讓劉海瑞滿意,想必她肯定會讓韓紅梅來辦,看劉海瑞那自信滿滿的樣子,齊天來知道如果真要硬碰硬的話,他一個小小的鎮長,肯定不是劉海瑞的對手,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道理齊天來還是懂的。

   此時,齊天來的心裡不斷的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處理好這件事。

   “齊鎮長,你……”

   還沒等劉海瑞把話說完,齊天來就微笑著說道:“劉區長,其實這也小事下面看村裡就可以處理,要不讓我先跟他們村裡的村支書商量一下,再給你答復,你覺得怎麼樣?”

   “嗯!”劉海瑞微笑著點了點頭,知道齊天來現在是猶豫不決了,“那就有勞齊鎮長了。”說著話,劉海瑞看了一眼身旁的孫小琴,微笑著對她說道:“老同學,我們先出去吧,既然齊鎮長已經答應幫你處理了,那我們就不要再打擾齊鎮長工作了。”

   孫小琴點了點頭,跟著劉海瑞起身往外走去,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劉海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轉身笑著對齊天來說道:“齊鎮長,有什麼工作不能太辛苦了,身子要緊,基層的工作很繁忙,不要太操勞了。”

   齊天來知道劉海瑞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謝謝劉區長關心啊。”

   等劉海瑞和孫小琴的身影消失在鎮長辦公室門口後,齊天來用那一口黃牙緊咬著香腸嘴,臉頰的贅肉蠕動著,表情變得異常猙獰,冷冷的目光中射出綠油油的棱光,暗自罵道:“奶奶的,不就是一個副區長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齊天來強烈的發泄著心裡的不滿,嘴角銀光閃閃的銀牙在光線的映射下格外刺眼。

   “媽的!狗 日的!”齊天來越想越來氣,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辦公桌,無意中碰到鋼筆的尾部,鋼筆如發射的導彈一樣旋轉了一圈,狠狠的戳在了他的下巴上。

   齊天來立即雙手捂著下巴,‘啊’的大叫了一聲,流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

   劉海瑞和孫小琴兩人從辦公室裡出來,聽見身後傳來刺耳的啊聲,互相對視著笑了笑。

   孫小琴抬起頭看著劉海瑞,小聲問道:“劉海瑞,你說魚塘的事情會怎麼樣?”剛才七天來說要先和村裡商量一下,不過她總覺得這是齊天來在找借口拖延,沒有那麼簡單。

   劉海瑞朝她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孫小琴突然之間響起了什麼,急忙問道:“劉海瑞,你在鎮裡到底是什麼職務?怎麼齊鎮長好像也要敬畏你幾分,他為什麼叫你區長?是不是因為你和韓書記的關系好?”

   孫小琴雖然屬於胸大無腦,畢竟讀過大學,她在辦公室裡從齊天來和劉海瑞的對話中聽出來,劉海瑞好像和鎮委書記韓紅梅關系不錯。

   劉海瑞明白孫小琴的意思,看著她嬌媚的臉蛋,和略顯滄桑的無奈,就笑著安慰她:”你別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反正這件事我肯定要幫了你的。“

   孫小琴哪裡會因為劉海瑞這句平淡的話兒心平氣和呢,看著劉海瑞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問道:“劉海瑞,要是齊鎮長真的不同意的話,那這件事是不是真要告訴韓小說記真的會幫我們做主嗎?”

   劉海瑞看著孫小琴一臉顧慮的樣子,知道她很想聽到自己肯定的回答,說實話,劉海瑞現在心裡也不是十分有把握,可是看著孫小琴那期待的眼神,他不想打擊她,就微笑著說道:“放心吧!要是齊天來真不識好歹的話,韓書記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孫小琴聽到劉海瑞肯定的回答,不由得流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問道:“是真的嗎?”

   劉海瑞看著孫小琴高興的樣子,心裡卻有些苦澀,這件事他也不知道齊天來會不會同意,畢竟荷花是他親妹妹,他很清楚齊天來這個老家伙不是那麼簡單,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嗯!”

   “劉海瑞謝謝你!”孫小琴興奮地說道,壓在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挪動了一下。

   興奮之余的孫小琴,突然一下子就撲到了劉海瑞的懷裡,抱著他的脖子,情難自禁地欣喜道:“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劉海瑞被孫小琴摟抱自己的舉動弄的一時間有些發愣,他沒想到孫小琴既然會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胸前那兩只大白兔,狠狠的頂在劉海瑞的胸膛上,輕柔的摩挲著,誘惑至極。

   劉海瑞也不是不開竅的木魚腦袋,心裡一喜,嘿嘿的想著,既然你孫小琴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可不要怪哥們我了,嘿嘿……

   “客氣啥呢!”劉海瑞嘿嘿的笑著,兩只手也抱起了孫小琴的嬌軀,其中一只手就迫不及待的在她背後輕柔的撫摸了起來。

   孫小琴突然感到一雙不規矩的大手在自己的後背上撫摸著,心裡不由得一驚,等她發現自己剛才那番舉動之時,有些慌亂的從劉海瑞的懷抱中掙扎了出來,退縮到了一邊,低著頭滿臉紅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著劉海瑞。

   “剛才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有點太激動了。”孫小琴紅著臉,聲音細若游絲一樣。

   劉海瑞尷尬的笑了笑,隨意的岔開話題,說道:“你不要擔心了,有我在,事情一定會圓滿解決的。”

   孫小琴看著劉海瑞那自信的樣子,思索了半天,終於開口問道:“劉海瑞,你今天有空嗎?”

   劉海瑞有些疑惑的看著孫小琴,沒想到她嘴裡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一時間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難道她是放心蕩漾,想和自己……

   孫小琴看見劉海瑞一臉錯愕的樣子,發現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太直接了,急忙辯解道:“劉海瑞,其實我是想問你……問你忙不忙?”

   劉海瑞聽見孫小琴的解釋,心想,這和上句話也沒什麼區別嘛。

   孫小琴也意識到自己的辯解有些蒼白無力,**的臉頰頓時緋起一片紅霞,尷尬的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生怕越描越黑。

   劉海瑞已經明白了她想要說什麼,就笑嘻嘻地說道:“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幫你做點什麼呢?”

   聽到劉海瑞的話,孫小琴一怔,覺得自己在劉海瑞面前像是什麼秘密都暴露了一樣,就尷尬的點著頭說道:“我想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劉海瑞一臉狐疑,原本還以為她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呢,沒想到她是要請自己吃飯,這倒是有點出乎劉海瑞的意料了。

   孫小琴看到劉海瑞狐疑的樣子,以為劉海瑞不願意,就忙尷尬地說道:“你要是沒時間就……”

   可是還沒等孫小琴把話說完,劉海瑞就笑眯眯地打斷道:“是去你家裡吃嘛?”

   孫小琴重重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她原以為劉海瑞會拒絕自己的要求,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自己。

   於是,劉海瑞就跟著孫小琴一直向鎮政府大門外走去了,保安二愣子正站在大門口,看著孫小琴與劉海瑞一起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他們談笑風生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嫉妒,他與孫小琴是同村人,早就對孫小琴的美貌垂涎不已,可是一直沒有得手。

   “劉……劉區長好啊。”等劉海瑞和孫小琴走過來的時候,二愣子笑眯眯的上前打著招呼,二愣子知道劉海瑞是從上面下來的領導,可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得罪的。

   劉海瑞也客氣的衝二愣子點了點頭,和劉海瑞打完招呼,二愣子就笑眯眯地向孫小琴打招呼道:“孫小琴,魚塘的事情談的咋樣了?”

   孫小琴狠狠的瞪了一眼二愣子,冷冰冰地說道:“管你啥事!”

   二愣子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吃了一鼻子灰,表情頓時顯得極為尷尬,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孫小琴早就被他的眼神殺了無數次了。

   看著劉海瑞和孫小琴遠去的背影,二愣子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一對狗 男 女,我呸!”

   二愣子在背後說著粗言穢語,滿足著他內心的變態需求,至於生理需求,二愣子只能靠自己勤勞的右手來自我滿足。

   看著孫小琴那窈窕的背影,尤其是那渾 圓的快將牛仔褲撐破的屁股,二愣子心裡就忍不住有些癢癢,等劉海瑞和孫小琴走遠了,與他賊眉鼠眼的朝四處看了看,發現鎮政府大院裡沒什麼人,就溜回到保安室裡,昨晚剛從發笑那邊借來了一些日本愛情動作片,聽說裡面有高難度的刺激表演,想到這裡,二愣子就已經激動難耐了……

   劉海瑞跟著孫小琴來到了鎮政府不遠處的街邊,孫小琴指著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自行車說道:“村子離這還有點遠,我騎車帶你去吧?”

   劉海瑞笑著說道:“還是我帶你吧!”說著,就跨上了行車,指了指後座,讓孫小琴坐了上去,騎著自行車載著孫小琴向村子裡騎去。很多年沒有騎過自行車了,不免有些生疏,孫小琴看出劉海瑞騎車時的尷尬,就拽了拽他的袖子,說道:“要不還是我來載你吧?”

   劉海瑞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怎麼可能願意讓一個女人馱著自己呢,要是被人看見了那是多丟臉的事情,他堅持不肯,哆哆嗦嗦的騎車載著孫小琴朝著她們的村子而去。

   自行車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行駛著,孫小琴坐在自行車後,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劉海瑞的腰,雖然她心裡清楚劉海瑞的騎車技術真不怎麼樣,不過只要讓她抱著劉海瑞的腰,她的心裡就覺得會安全一點。

   從腰間傳來的一陣暖意,讓劉海瑞似乎忘記了自己正在騎自行車,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仔細回味起了那種暖暖撓心的感覺。突然,他聽到耳邊傳來了呼嘯的風聲,忙一下子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行車一直往前面崎嶇的小路衝了下去,嚇得他急忙的剎車。坐在自行車後面的孫小琴也沒注意到這樣的突發狀況,由於慣性作用,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那兩座飽 滿的蓮房狠狠的壓在了劉海瑞的後背上。

   劉海瑞原本已經是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感覺到身後靠著的兩座綿軟的山包,搞得他心裡一片慌亂,只能苦苦的忍受著,心想,奶 奶 的,這艷 福來的還真讓老子心驚肉跳啊!

   孫小琴兩座極其富有彈性的蓮房緊頂著劉海瑞的後背,劉海瑞一邊忍受著體 內湧動的快 感衝擊,一邊還專心騎自行車,這讓他覺得很難受。終於,遠遠的看見了孫小琴家所在的那個山村出現在了視線之中。由於快要到村子裡了,孫小琴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將身子靠在劉海瑞背上,要是讓村子裡那些老娘們看見的話,還不風言風語被口水淹死。

   這個時候,遠遠的,幾個女人看到孫小琴被劉海瑞騎著自行車帶著,就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

   “咦,那不是鄧家的媳婦孫小琴嗎?”

   “是啊!騎自行車帶她的男人是誰啊?”

   “誰知道,難道不是她的男人,鄧家那傻小子被戴綠帽子還整天傻呵呵的。”

   “鄧家那傻小子不知道被戴了多少綠帽子了,我聽說那個騷 娘 們跟村支書趙三虎也有一腿呢!”

   “與趙三虎還有一腿?”

   “是啊!這孫小琴真是騷 逼一枚,連趙三虎那樣的老東西都不放過。”

   “她是用自己的身體換魚塘的養殖權,要不然那賺錢的魚塘會讓她用來養殖黃鱔嗎?”

   “可是我聽說魚塘不是不讓她養殖了嗎?”

   “我聽說那是因為她去人家趙三虎家裡勾引趙三虎,被趙三虎的老婆荷花給捉 奸了,以荷花那火爆脾氣,那個魚塘還能染病個她養殖不?”

   “哎!孫小琴真倒霉,賠了魚塘又賠逼!”

   ……

   村子裡那些閑的逼疼的老娘們看到劉海瑞載著孫小琴,就坐在家門口開始污言穢語的說在背後說人壞話。

   劉海瑞聽見這些老娘們的話是越說越不堪入耳,就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坐在車後面的孫小琴,發現她的臉頰上平靜如水,像是根本沒有聽見那些老娘們的話一樣。

   “她們那樣議論你,你不生氣啊?”劉海瑞有些奇怪地問道。

   孫小琴聽到劉海瑞這麼問,嘴角揚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嘆了口氣說道:“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真的很生氣,可是時間長了,我也不在乎了。”

   劉海瑞就開玩笑地說道:“看來是產生免疫抗體了。”

   免疫抗體?孫小琴忽悠地想起高中生物學過的這個名詞,就感觸的笑了笑,無奈的說道:“她們那樣說我,我就當她們在放屁。”

   很快,到了孫小琴的家門口,劉海瑞將自行車在一棟青磚紅瓦三間老屋的院門口聽了下來,孫小琴跳下自行車後座後走到院子門口,衝著院子裡大喊道:“婆婆,我回來了。”

   “小琴,你回來了。”一個蒼老干澀的女人聲音從院內飄了出來。

   很快,劉海瑞就看見一個老女人的身影如同幽靈般一樣出現到了院門口。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頭發有些凌亂灰白,穿著一件灰格子的襯衫,腿上穿一條褐灰色的褲子,臉上布滿了溝壑一樣的皺紋,輕輕的打開了院門,她眼睛的余光看到了站在孫小琴旁邊的劉海瑞,臉上不由得泛起了疑惑的神色,然後微笑著問孫小琴:“小琴,事情辦得咋樣了?”

   孫小琴朝四周看了看,見不遠處有幾個村裡愛說閑話的老娘們正朝這邊指手畫腳,就對婆婆說道:“婆婆,我們進屋再說吧!”

   老女人點了點頭,充滿敵意的看了一眼劉海瑞,疑惑地問孫小琴道:“小琴,這位是?”

   孫小琴這才想起了站在身邊的劉海瑞,就尷尬的笑了笑,向他表示歉意,對老女人解釋道:“婆婆,這個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叫劉海瑞。”

   “阿姨好!”劉海瑞很有禮貌的對老女人點頭打招呼。

   老女人也微笑的點頭,說道:“既然是小琴的同學,那進去吧。”雖然這樣說著話,但她眼中的敵意絲毫沒有減少。

   到了屋子裡,孫小琴為劉海瑞倒了一杯白開水,尷尬地說道:“家裡沒有茶葉,你就講究著喝點吧!”

   劉海瑞接住水杯,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沒關系,我不喜歡喝茶水!”說著話,眼角的余光在屋內掃視著,發現灰白色牆壁的角落裡掛著一些蜘蛛網,堂屋的地面竟然是地磚鋪成的,心想,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山村裡,能鋪地磚的人家,也是有錢人的像征,看到她家裡的裝修雖然有些年頭了,不過依稀可以從中看出這戶人家曾經的輝煌和氣派。

  

   老女人坐在對面的凳子上,看了一眼‘來路不明’的劉海瑞,又將目光轉移到孫小琴身上,問她:“小琴,你去鎮政府談魚塘的事情談的咋樣了?”

   “婆婆,這事……”孫小琴剛要解釋在鎮政府裡遇到的事情,卻被婆婆打斷道:“小琴,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鎮政府的那個齊鎮長是你荷花嬸的哥哥,鎮政府不可能幫咱們的,哎……”

   老女人說著話,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無奈的光澤,言語中夾雜著無奈。

   “婆婆,我……”孫小琴看到婆婆一臉自哎自憐的表情,正要解釋,又被老女人再次打斷道:“小琴,你公公今天去聯系別的魚塘了。”

   劉海瑞見老女人接二連三的打斷孫小琴的話,雖然有點滑稽搞笑,不過依舊可以從她們的話語中聽到她對官官相護的無奈。

   “婆婆,小軍人呢?”孫小琴被婆婆接二連三的打斷後,沒有再接著解釋,而是環顧了一圈屋內,沒有發現自己老實巴交的丈夫鄧小軍。

   老女人說:“小軍跟你公公一起出去談魚塘的事情了。”說著話,老女人又瞥了一眼劉海瑞,眼神中的敵意越來越濃,她不明白孫小琴為什麼要把這個陌生男人帶回家裡來,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問。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只見老女人對著門外說道:“老頭子你回來了?”她見只有老頭子一個人,不見兒子的身影,就緊張地問道:“小軍人呢?”

   老頭子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走進了堂屋,在屋裡掃視了一番,發現了劉海瑞,就眉頭一翹,輕聲的說道:“他在魚塘,等會兒回來。”

   劉海瑞注意到眼前這個老頭,看起來五十多歲,中等身材,臉上也布滿了皺紋,直衝衝的劍眉,犀利的眼神讓人心生寒意,想著他家裡曾今的輝煌,雖然現在有些落魄,不過這個老頭子絕非泛泛之輩。

   “這位是?”老頭子看著劉海瑞問道。

   老女人微笑著解釋道:“他是小琴的大學同學。”老女人雖然面帶微笑,可是心裡依舊對劉海瑞充滿了敵意,自家兒媳婦領著一個陌生男人回來,婆婆要是不管不問才讓人奇怪。

   老頭子將目光轉移到了孫小琴身上,只見他向孫小琴古怪的笑了笑,讓劉海瑞覺得有些奇怪,覺得這不應該是公公看兒媳應有的眼神,只見孫小琴慌忙的躲閃過公公的目光,這樣的舉動更是讓劉海瑞覺得奇怪極了,心想難道這老頭子和兒媳孫小琴只見有什麼耐心尋味的關系?

   老女人追問道:“老頭子,魚塘的事情你和隔壁村談的咋樣?他們願意轉讓嗎?”

   老頭子聽見老女人的問話,收起了看兒媳的異樣眼神,嘆息著說道:“他轉讓倒是願意轉讓,不過開的價錢太高了,要三倍。”

   老女人滿臉驚愕的表情說道:“啥?要三倍?他狗 日的不是在坑人嗎?”

   “哎!”老頭子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裡的煙鬥,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他知道我們急著用,所以才出了三倍的價錢來明擺著坑人,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指示他這麼做。”

   老女人聽見老頭子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說道:“老頭子你的意思是說荷花在背後搞鬼?”

   老頭子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劉海瑞,他不了解劉海瑞的身份,有些話在他面前也不好說,就委婉的說道:“有些話晚上再說。”

   老女人明白老頭子是怎麼想的,看了一眼劉海瑞,就不再問了。

   孫小琴看到公公婆婆兩人搞得神神秘秘的,忘記了向他們解釋鎮政府的事情,就疑惑地說道:“婆婆,你們在說什麼事?什麼三倍價錢,魚塘轉讓?”

   老女人看著一臉霧水的兒媳,解釋道:“村裡的魚塘不是不讓咱們家承包了嗎?你公公今天到隔壁村裡去談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魚塘。”

   “啥?你們另外找魚塘了?”孫小琴聽完這話,一臉錯愕的追問道,“這件事你們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那吃糖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談?”

   老女人看到兒媳怪異的表情,愣了半天,才解釋道:“今天早上你出去的早,沒來得及跟你說……”

   孫小琴很不禮貌的打斷了老女人的話,追問道:“那你們有沒有談?”

   “沒有,他們開價太高了,明擺著就是不想轉讓。”老女人一臉嘆息的說道。

   孫小琴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幸虧沒談。”

   聽到兒媳的話,這下輪到老頭子和老女人一臉錯愕了,兩人疑惑的看著兒媳,不解地問道:“小琴,魚塘沒談好,你怎麼還高興啊?你也應該知道離十天的期限也沒有幾天時間了,要是真找不到魚塘,荷花那個瘋女人真會把黃鱔一條一條抓出來的。”

   孫小琴微笑的示意他們不要激動,將在鎮政府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老頭子和老女人一邊聽著兒媳婦的講述,一邊幽幽的看著坐在一旁一直不語的劉海瑞。

   老頭子和老女人知道今天早鎮政府發生的事情後,就向劉海瑞表示感謝。

   “孫小琴是我同學,我不過順手而已,其實……”劉海瑞本想說其實能不能辦成還是另一回事,可突然想到這句話對此事的他們來說有點不合適,就笑了笑,遮掩了心中的尷尬。

   “小琴,你和劉區長好好的聊聊,我去做飯。”老女人眉開眼笑的說道,終於有上面的領導站在了他們這邊。

   劉海瑞看到老兩口那喜悅的模樣,心裡感覺到一陣寒顫,至於能不能辦好這件事還不好說,不過先讓他們好好的高興一下吧。

   正在此時,一個中年人渾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我回來了。”

   老女人向門外一看,不由得笑道:“小軍你回來了。”

   劉海瑞順著說話聲看去,就見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從屋外向裡面走了進來,目光與劉海瑞的目光不期而遇。

   這個男人留著小平頭,身材偏瘦,眉毛竟然像女人一樣又細又彎,一雙賊小賊小的眼睛與劉海瑞的眼睛對視著,給人的感覺有點底氣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平時被綠帽子戴多了。

   劉海瑞此時在這一家人心裡可是救命恩人,老女人就急忙向兒子介紹道:“小軍,這是小琴的大學同學,他在鎮政府裡工作,這次他准備幫我們討回公道。”

   “你好,我是劉海瑞。”劉海瑞客氣的向這個男人打著招呼。

   “哦,你好!”鄧小軍點點頭,緩緩的向房間走去了。

   鄧小軍的冷淡,讓劉海瑞覺得有些尷尬。

   老女人看到這尷尬的一幕,輕嗔了鄧小軍一句:“小軍,你咋這樣對待客人?一點禮貌都沒有!”

   隨後微笑著向劉海瑞解釋道:“劉區長真不好意思,小軍從小就這樣。”

   “沒關系。”劉海瑞大度地笑道,心裡卻暗暗的想著,孫小琴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能嫁給這個窩囊廢呢,看到鄧小軍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像是一點都不在乎被人戴綠帽子。

   老女人晚上做了一頓還算豐盛的飯菜,並且端上了自家釀的米酒,劉海瑞是第一次喝米酒,感覺還不錯,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還別說,這小米酒剛喝下去沒什麼感覺,不過後勁兒可不是一般的大。

   酒足飯飽之後,廁所肯定是要去上的,農村人的廁所都是在自己的後院,劉海瑞橫著小曲兒暈乎乎的向後院走了過去。

   “噓……”劉海瑞噓噓著,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眼睛朝四處張望著。

   突然,劉海瑞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透過窗戶映射出來,只見她緩緩的拉開了窗簾,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刺激了劉海瑞心裡那份強烈的好奇心。

   劉海瑞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就躡手躡腳的向窗戶走去,走到窗戶下,像烏龜一樣的慢慢把頭伸出來,窗簾上有一些破洞,正好給劉海瑞提供了偷窺的機會。

   劉海瑞很好奇,大白天的拉著窗簾,屋子裡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兒,強烈的好奇心讓他很想知道窗戶裡面的孫小琴到底在干什麼?透過窗簾上的小洞,一截白皙的玉 體映入了劉海瑞的眼簾,這一幕讓劉海瑞的心裡頓時激動不已,差點失聲驚叫起來。

   只見孫小琴穿著紅色的內 衣,赤 裸 著身子站在鏡子面前,屋內的光線不是很強,不過劉海瑞依然可以看清楚孫小琴的每一個部位,她那白皙的肌膚在光線的映射下閃現著耀眼的光芒。

   孫小琴正出神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窗外此時正有一雙賊眉鼠眼正在窺視著,只見她的手放在腰間,緩緩的褪去了紅色小褲衩。

   劉海瑞見狀,此時此刻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能自已了,兩只眼睛瞪得大如牛眼,急忙用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目不轉睛的看著屋內,不放過每一個美妙的瞬間。

   孫小琴的玉手在她的嬌軀上輕輕的撫摸著,像是撫摸著稀世珍寶一樣,隨即又深深的嘆了口氣,秀眉緊縮,給人一種憂郁的**神婆的美態。

   劉海瑞咽了口唾沫,看著她露出的每一塊白皙的肌膚,心裡感覺癢癢極了。那讓人夢牽魂繞的嬌軀,讓他不由得暗暗的想著,要是能把這麼美麗的身子壓在下面狠狠的‘呼哧呼哧’一下,那該多爽啊!

   “咚咚咚……”當劉海瑞完全陶醉在屋中的美景中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了出來。

   “誰啊?”屋內的孫小琴有些驚慌地問道。

   “小琴,是我。”無奈傳來了那個老女人熟悉的聲音。

   孫小琴慌忙地說道:“婆婆,你等一下,我正在換衣服。”說完話,孫小琴顧不得再欣賞自己的身體,就急急忙忙的把衣服穿起來,查看了一下沒有什麼遺漏,這才輕輕的把房門打開了。

   打開門,孫小琴問:“婆婆,你有什麼事嗎?”

   老女人把房門關上,微笑的看著兒媳,說道:“小琴,媽問你,你和那個劉區長到底是啥關系啊?”

   孫小琴聽到這樣的問題,不由得愣了起來,心想難道被婆婆看出了什麼?她忙支支吾吾的說道:“他是我……我的大學同學啊。”

   “真的是同學?”老女人一臉怪異的笑著,接著問道:“你們真的只是同學關系?”

   孫小琴看著婆婆那怪異的樣子,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就疑惑地說道:“婆婆,你到底想問什麼啊?”

   老女人聽完兒媳的話,微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你和劉區長到底是不是同學關系,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和劉區長是不是簽了什麼協議?”

   聽到婆婆這樣說,孫小琴更是一臉茫然,不明白婆婆怎麼會說這些話,難道她還真的認定了自己和劉海瑞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系?

   這個時候,老女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目光柔和的看著兒媳,輕聲說道:“婆婆我雖然沒讀過啥書,不過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人家劉區長既然答應幫你,你肯定答應了人家什麼吧,我們家沒啥錢,其實你和趙三虎之間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婆婆你……”孫小琴一臉錯愕的看著婆婆,她沒想到婆婆竟然會對她說這些話,沒等她繼續往下說,老女人就擺了擺手,阻止她繼續往下說,像是並沒有因為兒媳和趙三虎之間的事情而生氣,反而柔和地說道:“小琴,婆婆我不怪你,不管外面的閑言碎語傳的咋樣,婆婆相信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鄧家,小琴,真是辛苦你了。”

   “婆婆……”孫小琴心裡一陣感動,婆婆知道自己用身子從村支書趙三虎那裡換來的利益,竟然沒有一絲責怪,而且還表示理解自己,這讓孫小琴覺得自己心裡怪不是滋味的,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一樣,酸溜溜的。

   正當孫小琴慌神之際,她眼前的老女人卻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板上。

   孫小琴被眼前的情形突然給嚇得愣住了,在窗外偷看的劉海瑞也被屋子裡這一幕弄的一臉茫然,婆婆竟然給自己的兒媳婦下跪,這場面有點出人意料,讓劉海瑞一時間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孫小琴忙彎腰拉著老女人說道:“婆婆,你這是干啥啊,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啊!”她的心裡迷惑極了,真不知道婆婆這到底是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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