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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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劉海瑞一起來的三名下屬,除過大牛,剩下那兩個叫陸博飛和王永珀的早就被眼前的情景嚇傻了,藏獒一旦放出來,那真是會要死人的。 {免費xs.com}
陸博飛扯起王永珀的手,就對劉海瑞說道:“劉組長,我們快點跑吧!”
劉海瑞並沒有像他們那麼慌張,他勒令他們兩個站住,不要跑,一個堂堂區委區政府的干部,決不能被他們的狗就嚇成那樣子,劉海瑞厲聲說道:“不能跑!站住!”
但是,這個時候,徐大龍和徐大虎就真的打開了鐵籠子,放開了兩只體型巨大的藏獒,那兩只藏獒從籠子裡一出來,就朝著劉海瑞他們五個人衝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再看劉海瑞手下的兩名下屬,陸博飛和王永珀,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根本就顧不上聽劉海瑞的命令,撒腿就跑,就是跑掉了兩只鞋也在所不惜。
陸博飛和王永珀他們都是鄉鎮干部出身,家裡父母托人情送禮物,才給他們兩個找了一份穩定的公務員工作,不倫工作干的怎麼樣,月底都有固定的薪金待遇,不會少一分錢,啥子才會因為國家的事情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呢!要是因為工作受傷,回去之後也會讓人笑話,這個念頭,哪還有因為公事而不要命的國家公職人員呢!
陸博飛和王永珀撒腿瞬間就跑出了化肥廠的大鐵門。而彪子及那個大牛倒是站在了劉海瑞的身邊,一動不動的。狗這東西,就是專揀軟柿子捏,劉海瑞和彪子以及大牛的身體動也沒有動一下,藏獒反倒不敢向他們三個人的身體接近,反倒猛的追向了倉皇而逃的陸博飛和王永珀,也虧這兩個人跑得快,行動的及時,早已經跑出了化肥廠的鐵門之外。王永珀還算機警,喊住陸博飛,兩個人猛然關上鐵門,跑到了場外,兩只凶猛的藏獒就扒著鐵門狂叫不止。
徐大龍和徐大虎看著跑遠的陸博飛和王永珀兩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當他們回身看到紋絲不動的劉海瑞等三個人時,忍不住開始佩服起了這個小子,兩人隨之走上前去,徐大龍說道:“劉組長,果然有點定力,哥哥很佩服你的膽量!”
徐大虎吹響了口哨,兩只藏獒折身回來,蜷縮到了徐大龍的身邊,徐大龍神氣活現的說道:“不過劉組長,我們徐家可不是好欺負的,今天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長點記性,如果下次再敢對我們徐家無禮的話,別怪我八十條藏獒都放出來!狗可是會咬人的哦!咬死人,不用償命的哦!就是償命,狗命換人命,我們徐家也賺了!”
劉海瑞看著徐大龍得意洋洋的表情,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不要再這樣胡攪蠻纏了,不把我們政府工作人員放在眼裡,如果在這樣一意孤行的話,最後吃虧的還是你們自己!”
徐大龍不以為然的說道:“好啊,那我們就走著瞧唄!”
吃了閉門羹的劉海瑞,心有不甘的走出了東興化肥廠。從化肥廠出來後,劉海瑞忍不住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說道:“大牛,好樣的,有膽量,沒有給我劉海瑞丟人,以後好好的給我干,我不會虧待你的!”
車子開出了十幾分鐘後,劉海瑞他們才看到了跑遠的陸博飛和王永珀,王永珀見到他們的車子來了,就站在路邊揮手示意停車。
彪子問劉海瑞道:“大哥,停下麼?”
劉海瑞一想到這兩個家伙剛才臨陣落荒而逃的樣子,心裡就來氣,氣呼呼的說道:“不停!我劉海瑞用不著這樣的窩囊廢,讓他們兩個走著回去吧!拆遷小組有你們兩個人就足夠了!”
彪子就點了點頭,沒有停車,直接將車從王永珀與陸博飛身邊開了過去。陸博飛對著揚長而去的車埋怨道:“劉組長真是個傻 逼,這年頭,哪有為國家賣命的呢!你不帶我玩,我還不想跟你玩呢!”說完,對身邊的王永珀說道:“我們打車回去!”
王永珀點了點頭,將身上那件西裝扯了扯,說道:“這衣服呢?怎麼辦?”
陸博飛說道:“明天早上還給他就是了!反正是他自己要給買的,又不是我們要求的!”
劉海瑞今天是切實的感受到了拆遷工作確實是一項艱難的工作,難怪劉德良會推諉,而且在全區處級以上干部大會上吳姐提出了那麼好的條件,都沒人敢站出來,這個時候劉海瑞覺得自己把拆遷工作想的太過於簡單了,那個徐東興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因為有從政經歷,又有市人大代表的經歷,還有這麼幾個飛揚跋扈的兒子,難怪大家都會退避三舍呢。今天第一次帶隊去走訪實情,就檢驗出來了自己隊伍的真實情況,關鍵時刻還真是指望不上,陸博飛和王永珀就這樣被淘汰了,劉海瑞心想,要想打硬仗,還的發掘自己的人才,找到和自己對路的人才行。
對於機關單位的干部來說,大家手裡端著都是鐵飯碗,大家都是出工不出力,沒有人會真正為了國家事業而賣命的。
看到劉海瑞那副焦慮的樣子,彪子嘟囔著說道:“大哥,可惜我彪子會打人,但是不會殺狗,要是我們兄弟裡有一個會殺狗的屠夫,那就好了,他娘的先把他們的十條藏獒給他們解決了,看他還怎麼牛逼!”
劉海瑞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二十一世紀,最緊缺的就是人才啊!”
劉海瑞回到了區委,直接下車去找吳姐了,在吳姐的辦公室裡,她看到劉海瑞一臉沮喪的樣子,就意識到事情進展可能不盡人意,便問道:“東興化肥廠的拆遷工作有進展了嗎?”
劉海瑞皺著眉頭,一臉沮喪,苦笑了一下,說道:“吳姐,我沒想到這個拆遷工作這麼困難,現在還沒有任何進展,那個徐東興獅子大開口,堅持要兩千萬,如果沒有兩千萬補償款,他們是不會拆遷的!”
聽到劉海瑞的彙報,吳敏頓時就生氣了,秀眉倒立,說道:“那就強制拆遷!剛才柳副書記給我打電話了,問起了城關街道的拆遷工作,如果東興化肥廠再沒有突破的話,我怎麼向上級領導交代呢,小劉,為了我的臉面,也為了你自己的前程,姐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這快硬骨頭啃下來才行啊。”
劉海瑞知道吳姐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也是承擔著一定的風險,對他是寄予厚望的,劉海瑞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吳姐,我知道的,請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會想辦法完成這個任務的。”
吳敏知道與其他人比起來,至少劉海瑞會在這項工作上盡力的,不會像其他機關干部那樣出工不出力,她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劉海瑞的身上,看到他此刻這麼鄭重的樣子,吳敏心裡稍微有了些底數,衝劉海瑞微微一笑,說道:“那就看你得了,只要這次你能順利完成東興化肥廠的拆遷工作,啃下了其他領導干部都退避三舍的硬骨頭,你離副區長的位置也就不遠了。”
吳姐的話讓劉海瑞心裡感覺熱乎乎的,曾幾何時,他哪裡會想到會因為一件工作,區裡會提供這麼令人垂涎的條件呢,副區長啊,那可是比他現在的身份高了好幾個級別,盡管聽起來有些像做夢,但卻是在區黨委會上確定下來的,到時候只要完成了這項工作,誰也沒什麼可說的。
次日,劉海瑞就領著彪子和大牛去了城關街道附近,督促其他民房的拆遷工作,對於一般普通居民來說,拆遷補償款也算是很高了,拆遷工作進展的很順利,一天之內,一大片區的普通房屋在裝載機和挖掘機的機械轟鳴聲中就夷為平地了。工作一天下來,把三個人累的夠嗆的,一直忙活到傍晚時分,大牛就讓劉海瑞請客吃飯,犒勞一下彪子和他。
彪子身高馬大,此時是又餓又困,他提了一個建議,對劉海瑞和大牛說道:“大哥,要不這樣吧,我們三個人忙活了一天,我這個給大哥當司機的也搖身一變成了你們機關干部了,晚上飯咱們就不要在飯店裡吃了,咱們買點現成的熟食,豬肝豬腸豬頭肉,拿回我們住的地方,我們一邊吃一邊喝,咋樣?”
聽彪子這麼一說,劉海瑞突然覺得這個建議很不錯,平時大魚大肉的飯局吃多了,劉海瑞倒是挺向往那種自由自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生活,於是,就同意了彪子的建議,三個人便開上車,想在附近找一家熟食專賣店。
最後在附近開車兜了三圈,終於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化肥飼料門市部的隔壁找到了一家叫老朱肉店的店面。彪子頓時一臉的興奮,把車停在了老朱肉店的附近,劉海瑞和大牛就在車裡等著,彪子跳下車去熟食。
但是,當彪子剛打開車門的時候,突然看到從馬路對面駛過來一輛白色的鈴木昌河面白扯,車門一打開,從車裡面就跳下來了十多個神頭鬼腦的家伙,仔細一看,帶頭的正是那個徐東興的大兒子徐大龍和徐大虎。
突然看到這一幕,劉海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連忙衝彪子喊道:“彪子,先別下車!”
讓彪子在車裡做好後,劉海瑞就皺著眉頭緊盯著不遠處那十幾個神頭鬼腦的家伙,想看看這兩個狗崽子跑到這裡來干什麼!
只見徐大龍徐大虎帶著十多個長相凶惡的社會閑散人員,其中好幾個人赤臂的胳膊上還紋著龍虎豹之類的紋身,一看這些人的衣著打扮和面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個手裡抄著斧頭和刀具棍棒,氣勢洶洶飛揚跋扈的就先在劉海瑞的前面,進了老朱肉店隔壁的那家賣化肥的門市部!
徐大龍一進到門市部裡來,就‘啪’的一聲,把手裡的斧頭躲在了化肥店的木質櫃台上,大聲吼道:“**的,讓你們的老板老陳給我滾出來!”
徐大龍話音剛落,就從老陳門市部櫃台的後面裡屋裡急忙走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年人,一臉惶恐,慌忙的說道:“幾位,你們這是干什麼啊?要買化肥嗎?”
“買你媽 的 逼!”徐大龍在這個老頭面前暴跳如雷,怒罵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連你家的徐大爺都不認得了!”
白發老人就陪著笑臉問道:“徐廠長,你怎麼……怎麼跑到我的小店裡來買化肥了,你們家是開化肥廠的啊!”
一旁的徐大虎被老陳的話給氣壞了,衝過去就一把揪住了陳老頭的衣領子,怒吼道:“你他娘的,不懂規矩啊!整個城關街道所有賣化肥的地方,貨源必須從我們東興化肥廠裡進貨,嚴禁從其他廠家進貨,你不知道啊!我聽到有人說你老陳化肥店昨天從外面進了一批化肥回來,這個事情是真的嗎?”
原來,整個城關街道以及周邊街區和鄉鎮的化肥銷售點,所有的化肥一律要從東興化肥廠進貨,嚴禁從其他渠道進貨。多年來,東興化肥廠仗著有關系有實力,已經壟斷了方圓幾個縣區的化肥銷售,一旦發現有人賣別的地方生產的化肥,不是強硬的采取沒收,就是打砸,用這樣的黑社會手段來維持著東興化肥廠在浐灞區的壟斷地位。
徐大龍衝著老陳叫囂道:“不用看,你店裡面擺的這些化肥,都不是我們化肥廠生產的,少給他們啰嗦,兄弟們,把化肥沒收,一律抬到我們東興化肥廠裡去!”說完話,十多個人就衝上來要沒收老陳農貿門市部裡的化肥。
看到這情況,這下白發老頭不干了,立即出面阻攔,祈求道:“各位,請先別動手,這個事情我真做不了主啊,我不是這個店裡的老板啊,我只是一個幫忙的,有什麼事情,也要等我們的老板回來了,你們再跟他說啊!”
聽到白發老頭的話,徐大虎就斜眼瞪著他,有些驚奇地狠聲問道:“你不是老陳嗎?”
白發老頭說道:“我不是老陳,我叫老驢頭。”
“那老陳呢?”徐大龍狠聲問道。
白發老頭就回身,衝著裡屋,高聲的喊叫道:“老陳!老陳!快點出來,有人要搶我們的化肥了!”
話音一落,終於從後面跑出來了一個年輕人,看樣子也就只有二十多歲,長的黑黑的,滿臉的絡腮胡子,鼻梁上還架著一副近視眼鏡,手裡面還提溜著一把看到,有點不倫不類。
年輕人跑過來,就喝問道:“你們是干什麼的?”
徐大龍看到年輕人手裡抄著一把砍刀,就冷笑了一聲,喝問道:“你就是老陳?”
年輕人回答道:“是啊,我是老陳!你們是誰?”
徐大虎跟上前去,說道:“老陳怎麼這麼年輕啊?”
年輕人回答道:“叫老陳農貿門市部,老板不一定就是老頭啊!”
徐大龍冷笑了一聲,叫囂道:“我不管你是小陳還是老陳,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陳不屑一顧的說道:“沒有看出來!”
徐大龍見這小子有點不識抬舉,就惡狠狠的衝他吼道:“我們是東興化肥廠的!”
這下老陳明白了。
徐大龍接著喝問道:“你不懂規矩啊!怎麼私自賣別的廠家生產的化肥啊!按照規定,化肥沒收!罰款先暫且不交,看你以後的表現!”說著話,徐大龍就指揮著這十多個神頭鬼腦的家伙般化肥。
老陳一看到這伙人要搬走自己的化肥,這下老陳就不敢了,他是一個莽夫,剛才還在後院裡劈柴,突然見來了一群人,就要搶奪他的化肥,情急之下,就將手裡的砍刀猛地剁在了櫃台上,厲聲喝問道:“我看看你們哪一個敢動一動我的化肥!我讓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我靠!”徐大龍被老陳的舉動嚇了一跳,有些吃驚的看著他,看來老陳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徐大龍就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小子還有點尿性!不過,你很不走運,老子也不是好惹的,這一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刀子!”說完,徐大龍也把手裡的刀子指向了老陳的面孔,說道:“小子,你有,我也有!並且我這邊的刀子比你的要多!”說完,在場的其他十多個人都把殺豬刀舉起來,指向了老陳的面孔!
別看這個老陳是個年輕小伙子,但還真是不怯場,面對這麼多手持凶器的家伙,倒是一點也不含糊,反而瞪著牛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江湖上有一句話,大家都能耳熟能詳,叫我平生最恨有人拿刀子指著我的頭,你們如果再這樣,誰先變成我刀子下的狗,還不一定呢!”
老陳說完,就用手裡的砍刀直接把徐大龍指著自己面門的刀子撥開,厲聲說道:“我老陳就是不消瘦你們東興化肥廠的化肥,你們的化肥太差,我就要自己代銷別的牌子!”
聽到老陳一點也不買自己的面子,徐大龍一下子就火了,立即下令道:“哥幾個,給我砸!”
說完話,十多個人就嗷嗷叫著衝了上來,對著化肥店就是一頓猛砸!現場頓時變得一片狼藉,‘叮當聲’不絕於耳。
有句話說好漢難敵四手,餓虎架不住群狼,十多個人毆打一個人,老陳就是渾身是鐵,能打一根釘,也弄不過十多個人的群毆,那個幫忙的白發老頭,早已經被胡亂飛舞的棍棒嚇得跑掉了。
不一會兒,五六個人就把老陳雙拳難敵四手的老陳追出了門市部,此時的老陳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尖刀劃出了血跡,胸前的布料已經成了條狀。
徐大虎還不肯放過老陳,仍然追著他,老陳是一邊還擊,一邊後退。徐大龍帶著幾個人則留在了門市部裡,對門市部裡是一通亂砸亂砍,把一個好好的農貿門市部弄得是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說來也巧,徐大虎一伙人追趕著老陳,一直追到了大姐上,還不想收手,老陳就一直退後,一直退到了劉海瑞的奧迪車前。徐大虎一伙人就追著老陳到了劉海瑞的奧迪車前。
劉海瑞看到這個老陳勢單力薄,被徐大虎帶著五六個人追趕了過來,他實在看不下去老陳被對方那麼多人群毆,心想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的話,恐怕這個年輕人會有生命危險,這個時候徐大虎這一幫人,早已經是殺紅了眼。
劉海瑞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也顧不上自己的安危了,馬上就打開了車門,叫上彪子和大牛從車裡跳下來,擋在了這個已經受傷的老陳面前,劉海瑞衝著徐大虎怒斥道:“徐大虎,住手!你們是想弄出人命嗎?”
看到對方突然多了三個幫手,徐大虎不由得一驚,連忙站住了身子,定神一看,才發現是這個人自己認識,正是昨天來化肥廠談判的政府干部劉海瑞。
劉海瑞說道:“徐大虎,我是浐灞區的干部,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眼前,我有責任管理,你們這樣打架,是違反法律規定的,不要胡來,和我去派出所接受處理!”
看到劉海瑞站在了老陳那邊,徐大虎忙回頭喊哥哥徐大虎,大聲叫喊著說道:“哥,你快點過來,這邊又多出了幾個多管閑事的家伙!”
聽到弟弟那邊的求救聲,徐大虎就立馬帶著另外幾個留在店裡砸店的手下,一路氣勢洶洶的跑了過來,當徐大虎一看到管閑事的人是劉海瑞時,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接著徐大龍不屑一顧的說道:“喲,原來是劉組長啊!不過這是我們化肥廠內部的事情,請劉組長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棍棒不認人,以免傷到了劉組長就不好了,畢竟這和你負責的拆遷工作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劉海瑞義正言辭的回答道:“你們聚眾打架鬥毆,不管有沒有關系,作為政府工作人員,我責任也有義務維護社會穩定,你們這樣的行為已經違反了法律,欺負普通老百姓,我就是要管!”
聽了劉海瑞的話,徐大龍隨之冷笑了一聲,說道:“好,既然劉組長不識抬舉,那也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話,徐大龍就指揮著十多個小弟,命令道:“把老陳那小子給我抓回來,拉到我們廠子裡去進行處理!”幾個嘍啰就上來要在劉海瑞的眼皮底下抓人。
見狀,劉海瑞衝彪子使了個眼色,彪子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當下站到了老陳的面前,兩個家伙過來抓老陳,卻不料彪子出手了,到底是練家子,彪子一拳就放翻了一個,一腳直接踢爬下兩個!
彪子不屑的笑著說道:“你們幾個小崽子都上來,哥哥我最喜歡打群架了!”
彪子突然一亮相出手,幾秒鐘的功夫,就直接放倒了對方三個人,剩下的其他人一下子就被彪子的身手給嚇怕了,他們從彪子的身手看得出他是練過的,加之彪子那人高馬大的身材,渾身的肌肉將衣服撐的緊繃繃的,那彪悍的身形加之敏捷的伸手,立即嚇得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來了,都一個個面面相覷,然後看向徐大龍和徐大虎兄弟兩,等著他們發號施令。
徐大龍和徐大虎都看得出對方應該都是有功夫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面對他們凶神惡煞的十多個人,一點畏懼之情都沒有,顯得那麼從容鎮定。徐大龍徐大虎有礙於劉海瑞的面子和身份,好歹也是政府工作人員,輕易不會得罪。再說了,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他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正好可以有個收手的台階,於是徐大龍就賣給了劉海瑞一個人情說道:“好吧,今天就看在你劉組長的面子上,暫且饒了老陳這一次,如果下次再犯,真的就不客氣了!我們走!”
說完,徐大龍和徐大虎帶著十多個手下鑽進了面包車裡,揚長而去了。
看到對方突然離開了,彪子還覺得有點遺憾,因為彪子這個架還沒打過癮,就對劉海瑞說道:“大哥,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啊?”
劉海瑞也松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和對方把事情搞得太復雜了,以免對拆遷工作造成更為不利的局面,於是劉海瑞說道:“算了吧,這幫人狠著呢,在市裡面多少是有點關系的,他們老子徐東興的人脈關系很廣,真要是出了大事,那就麻煩了!”
說著話,劉海瑞回過頭去看到了受傷的老陳,就問他:“你沒有是吧?需要我們送你上醫院嗎?”
老陳搖了搖頭,忍著疼痛說道:“不礙事,都是一些皮外傷,我自己上點藥,養養傷就行了,多謝三位大哥的搭救之恩,到我店裡去坐坐吧,我請你們喝酒!”
彪子隨即就看了一眼老陳的化肥門市部,只見店裡面已經被砸的亂七八糟,倒是隔壁那家老朱肉店還正常營業,於是彪子就說道:“你隔壁那家老朱肉店熟食多嗎?我們本來是想過來買點熟食的。”
老陳捂著受傷的胳膊說道:“他們家熟食品種很多的,他們有上好的豬下水,一般不外賣的,我帶你們去買!”說著話,老陳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捂著胳膊帶著劉海瑞和彪子他們去了那家老朱肉店。
劉海瑞和彪子等人跟著老陳到了那家老朱肉店,不大一會兒,在老陳的介紹下,店老板就將店裡面留著自己吃的最好的熟食給劉海瑞他們賣了一些,切好之後,劉海瑞開錢的時候,老陳非要開錢,說是他請客,拗不過老陳,就讓他開了錢。劉海瑞和彪子他們就拿到了老陳的農貿門市部裡。這個時候那個給老陳打工的老頭也回來了,幾個人開始收拾了一下狼藉一片的現場。大體的收拾了一下,再想恢復原貌是不可能的了,很多工具已經被徐大龍一伙給砸爛了,根本不能再用。
老陳有些無奈的說道:“早就聽說徐家是這裡的一霸,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下手真狠啊!”
店裡幫忙的那個老驢頭對老陳說道:“陳老板,我看你受傷了,你先回去歇著吧,這裡交給我來收拾吧。”
老陳就領著劉海瑞幾個人到了裡屋,找了一張小桌子,大牛幫著老陳找來了一個不鏽鋼盆子,將在隔壁豬肉點買好的熟食放進去,然後老陳又去後院裡摘了幾根黃瓜,洗過之後拿過來給每個人分了兩根,老陳說道:“大家吃吧,算是我老陳請客了!”
彪子倒也不客氣,坐下來後,就直接撈了一根豬大腸塞進嘴裡,大口的嚼了起來,一邊吃著一邊贊不絕口的說道:“好吃,好吃,味道很好,大哥,你也過來吃吧。”
劉海瑞就招呼著大牛過來坐下來,一塊吃飯。彪子吃著吃著,感覺有點不過癮,就問老陳道:“老陳,你這裡有酒嗎?給哥們來點吧,這麼好味道的豬肉,沒有酒,吃的不過癮。”
聽到彪子這麼說,老陳就笑眯眯點點頭說道:“有,有。”說著就忙從床下面掏出了兩瓶二鍋頭,說道:“只有二鍋頭。”
彪子不客氣的接過來說道:“那也行,總比沒有的好啊。”
大牛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四個茶碗,每個人倒了一碗二鍋頭。老陳也坐在了小椅子上,和劉海瑞喝了一口酒,再次感謝劉海瑞的出手相救。
劉海瑞說道:“用不著這麼客氣,我看你這麼年輕,大家都是同齡人,遇上了也就是舉手之勞。”
閑聊了幾句,劉海瑞就把彪子和大牛一一介紹給了老陳。
老陳忙問劉海瑞道:“兄弟你是區裡負責城關街道拆遷的啊?”
聽到大牛的介紹,老陳忙有些驚訝地問道:“東興化肥廠不是也在這次的拆遷範圍之內嗎?他們怎麼還不拆遷啊?他們拆遷走了,對我們這些搞農貿生意的人也是個利好啊!”
說起東興化肥廠拆遷的事情,劉海瑞就感覺有些頭疼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們已經找過東興化肥廠很多次了,他們就是不同意拆遷,還漫天要價,胡攪蠻纏,根本不講理。”
大牛接過話茬說道:“最可恨的就是她們化肥廠裡喂著十條大藏獒,凶狠嚇人的很!每一次我們去找他們談拆遷的事,他們都以放狗咬人相威脅,真可惡!”
彪子悶了一口二鍋頭,狠狠的說道:“他娘的!只可惜我只會打架!不會宰狗,不然的話,我早就把那十條藏獒給他解決了做下酒菜,看他們還指望什麼牛逼!”
猛地,老陳大話了,他淡淡的回應道:“我從隔壁老朱那裡學了幾招,會殺豬!”
聽到老陳的話,劉海瑞心裡不由得感慨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對劉海瑞來說,目前急需的就是會殺狗的人才。
彪子忙拉住了老陳的手說道:“你的店面被砸了,干脆你就不要干了,就跟著我們大哥混了,讓我們大哥幫我們,給我們兩個重新找一個好點的投資項目!”
劉海瑞微笑著對老陳解釋道:“彪子說的是實情,我確實正在想給彪子找一個好一點的投資項目,彪子向開一個大一點的酒店,老陳你就不要開門市部了,看彪子的酒店裡給他幫忙吧!”自從有了錢以後,劉海瑞就一直想把這些錢投資出去,但又不能以自己名義來投資,這麼多錢放在身上,心裡實在不踏實,這段時間和彪子談了談,得知彪子想開酒店,劉海瑞就想著用自己的錢給他投資,今天突然說起了這些話題,所以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到劉海瑞的話,老陳很是興奮,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一臉興奮的問道:“真的啊?”
劉海瑞點頭肯定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你和彪子明天就可以去看看地點,找到合適的位置,我馬上就可以投資了。”
彪子就對老陳說道:“就這樣吧,老陳,你這個小門市部也賺不到多錢,跟著我們去經營酒店做生意,肯定比這裡賺錢的!”
老陳當即就答應了。
劉海瑞笑著對老陳說道:“老陳,你是真近視啊?還是假近視,我看你長的這麼魁梧,滿臉的絡腮胡子,戴一個眼鏡,看著怪別扭的,有點不倫不類的,摘了吧!”
“不能摘!”老陳解釋道,“我真的是近視眼!”
大牛問道:“你一個粗漢,怎麼也會是近視眼啊?”
老陳回答道:“我是個粗人嗎,但我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才回家來搞農貿生意,再說了,大學生畢業後,像我這樣的全國也有很多呢!”
劉海瑞也是大學生,他知道大學生現在找工作的困難,當初要不是過關系花錢,自己根本不可能進入機關單位,更不可能有自己的現在。對於老陳的話,劉海瑞是身同感受,說道:“是啊,是有很多的大學生畢業後找不到工作,被迫從事和農民工一樣的苦力活,說來也是社會制度的悲哀!”
對於劉海瑞的觀點,老陳非常贊同。
四哥人一邊說著,一邊喝酒,越聊越投機,好像是已經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樣。彪子這小子一個人就喝掉了一瓶二鍋頭,喝的他渾身熱血沸騰,向劉海瑞說道:“大哥,我們這個拆遷小組,有了老陳的加盟,對付那個東興化肥廠,現在是綽綽有余了,干脆,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倒不了葫蘆撒不了油,今晚我們就把他們那可惡的十條藏獒給他解決了,明天我們再去東興化肥廠,看他怎麼牛逼!”
劉海瑞一開始是不願意用暴力手段來搞拆遷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傳上網去,引起了轟動,只會對整個區委區政府的形像抹黑,因為在整個社會輿論中,由於社會矛盾的加劇,政府在輿論中是處於被動地位的,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只要是強制拆遷,社會輿論必然會倒向一邊支持拆遷戶。劉海瑞本想通過合法的手段,在政策體制內解決東興化肥廠的拆遷工作,不過,從這幾天的工作效果上來看,單憑政策,是很難做通徐東興的思想工作,也只能給徐東興先來一點顏色看看,敲山震虎,觀察一下這老頭子的反應。
劉海瑞本來也不想玩陰的,可是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的奇怪,有很多人,他們不怕君子,反倒怕小人!劉海瑞做人的原則就是:自己從來不當惡霸,但也絕不當弱者,不主張強權,但是要想讓被人任意魚肉,怯懦忍讓,那也不是自己的性格!長久以來,劉海瑞就一直是這樣做的,對於那些打壓報復自己的人,他從來不甘示弱,對於那些幫助過自己的人,他一直記在心裡,會長久的感恩。
聽到彪子的建議,劉海瑞就看了一眼老陳,有些擔心的說道:“老陳的這個身體,還能殺藏獒嗎?”
老陳說道:“這個你們放心,我剛才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不礙事的,我保證,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他們的十條藏獒給它解決了!”
看到老陳那信心十足的樣子,彪子就馬上對劉海瑞說道:“大哥,還等什麼啊!干吧!給他們狗日的一點顏色看看!”
劉海瑞確實早就反感了徐家的無禮和狂妄了,尤其是竟然不把區委區政府放在眼裡,由於喝了一點酒,劉海瑞那種做事不考慮後果的毛病又犯了,豪氣雲天的說道:“好,干就干!”
四個人真是說風就是雨,馬上就收拾了一下衣裝,等到夜深人靜,晚上一點多的時候,幾個人就開車朝東興化肥廠而去了。
整整十條藏獒,一條條都是體型碩大,但最後都被老陳給一命嗚呼了。弄完後老陳還覺得不過癮,把九條藏獒的頭都砍了下來,丟棄在一邊,最後一頭藏獒非常肥大,老陳就和彪子商量著燉狗肉吃,於是兩個人就把這條最肥大的藏獒拽出去,放到了劉海瑞的後備箱裡。
劉海瑞是在廠外負責警戒的,半個多小時後,看到彪子和老陳以及大牛三個人從廠方的高牆上翻了出來,劉海瑞就忙問道:“都解決了?”
彪子對老陳豎起了大拇指,忍不住誇贊道:“老陳這家伙真是不簡單啊,我算是開眼界了!”
這天晚上,躺在床上後,劉海瑞想著接下來的計劃,左思右想了一番之後,劉海瑞覺得僅僅處理了那十條藏獒還不夠,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陰險凶猛的動物,如果單單處理了那十條藏獒,就直接來硬的,強制拆遷東興化肥廠的話,要是激怒了那個徐東興,那家伙好歹當過市人大代表,在市裡面有關系,而且徐東興的女婿還是另一個區的政法委副書記,到時候找關系的話,對自己肯定非常不利。
躺在床上想著想著,劉海瑞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陳曼的姐姐陳紅,劉海瑞心想,陳紅是浐灞區有名的大姐大,那麼徐東興幾個混社會的兒子應該知道她。興許可以通過她來促進一下拆遷工作的進展。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劉海瑞覺得要對付徐家,一定要軟硬兼施才行,明天先來硬的,試探一下徐家的虛實,如果不行的話,再通過陳紅這邊來想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劉海瑞就趁熱打鐵,當即帶領鄉鎮干部大牛,還有片區土管所的一些人,拿著區裡的紅頭文件,再次進入了東興化肥廠。
劉海瑞這次不玩虛的了,他讓彪子雇佣了三台挖掘機,三台推土機,浩浩蕩蕩的開到了東興化肥廠的大門口,劉海瑞叉著腰,在東興化肥廠門前讓機器轟鳴,造出聲勢來,讓土管所的人前去通報徐東興,前來正式談判,再次就東興化肥廠的拆遷問題,給他講明法律法規和政策,如果再敢胡攪蠻纏,漫天要價,惡意阻擾,不講道理,馬上就進行強制拆除。土管所的人拿著上面的紅頭文件,不敢進入,戰戰兢兢的對劉海瑞說道:“劉組長,他們廠裡面可是有惡狗啊!”
大牛不由得就笑了,說道:“你們進去看看再說吧!”
土管所的人進去之後,當即是大吃一驚,十條藏獒,其中已經有九條被斬殺,身首異處。
刑偵大隊的干警們正在現場拍照,尋找殺狗人的蛛絲馬跡。沒有了凶狠的狗叫聲,土管所的工作人員就大膽了許多,進了徐東興的廠辦,拿出了上面的紅頭文件,開始給東興化肥廠下達正式的拆遷指令。文件明確規定,東興化肥廠必須在十天之內清除障礙物,自行拆遷,逾期不拆,拆遷小組會強制拆遷。
徐東興先派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到廠門外一看,只見長門外已經圍觀了許多的群眾,六台推土機轟鳴作響,陣勢很是嚇人。劉海瑞讓大牛在汽車擴音器裡來回宣讀著區裡的拆遷政策。
徐大龍和徐大虎跑回去,當即向父親徐東興彙報說道:“我們嘀咕了那個劉海瑞的能量了,他要給我們玩真的了,六台鏟車已經開到了我們的廠門口了,老爸,我甚至懷疑我們的藏獒就是這個劉海瑞派人殺的,我們直接讓刑警隊的人去找劉海瑞核實情況吧?”
聽到兒子的彙報,徐東興並沒有慌張,而是沉思了一下,說道:“是啊,我也看出來這個劉海瑞絕對不是一般人,很有大領導的風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還是先把你姐夫叫過來吧,和你姐夫商量一下,我們再做決定。大龍,你去給你姐夫打電話,大虎,你去門外把那個劉海瑞請過來,我先穩住他。”
於是徐大虎就把劉海瑞客氣的請到了廠辦,這一次,徐東興的態度與之前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再那麼的強勢了,還讓工作人員給劉海瑞端上來一杯茶。
劉海瑞心裡暗想:真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藏獒早該殺了,也許茶水早就上來了。
徐東興笑著說道:“劉組長,不是我不配合區裡的拆遷工作,實在是我的精力有限,場子搬遷的麻煩事情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搬遷不了,還希望劉組長看在我徐東興也是為黨工作多年的份上,給我寬限幾天,十天時間太短了。”
看到徐東興的態度變了,劉海瑞也就很客氣的說道:“徐廠長,只要能夠是這樣的態度,多為國家考慮,多為大局著想,至於時間,我們是可以坐下來商量的,拆遷補償費,只要是合理的,政策允許之內,也是可以商量的,但是,您一頭豬,要想政府包賠您一條龍的錢,我們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徐東興說道:“是啊,我也想了,我作為一個老黨員,就要顧全大局,多為區裡著想,都是為人民辦事,都想改善我們的生存環境嘛,我理解的。”
劉海瑞想不到徐東興的態度變得這麼好,聽後心裡很高興,自己的副區長夢,也許馬上就可以實現了。
徐東興接著笑呵呵的說道:“補償費的事情,劉組長再容我和幾個孩子再商量一下,拆遷期限的事情,也請劉組長再給我寬限一下。”
劉海瑞見徐東興已經做出了讓步,就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再給徐廠長寬限兩天吧。”
“兩天還是有點緊張啊。”徐東興說道,“能不能再多加兩天啊?”
劉海瑞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好吧,那就再給你加上兩天吧,我這也是定著上面的壓力了。”
刑警隊的干警們勘察完現場後,來和徐東興告辭,徐東興就當著劉海瑞的面,一再要求刑警隊抓緊時間破案,讓劉海瑞聽到心裡頭,多少有點心虛。
劉海瑞和刑警隊的人一同離開了東興化肥廠。就在劉海瑞走到化肥廠門口的時候,一輛奧迪車緩緩駛了進來,這就引起了劉海瑞的興趣,因為一般來說,做奧迪車的人大多都是領導,他就朝著奧迪車看去,見奧迪車停下來之後,就下來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負責破案的刑警隊隊長急忙走上前去,握了握來人的手說道:“孫書記,您大老遠也過來了啊。”
來人正是徐東興的女婿,在另一個區當政法委書記的孫立。
孫立打著官腔說道:“吳隊長,要抓緊時間破案啊!”
吳隊長忙說道:“我們已經勘察完現場了,我們會抓緊時間破案的!”
劉海瑞看到來人後,嘴角撇了撇,就和自己的拆遷小組離開了東興化肥廠。
這個孫立來到了化肥廠的廠辦,被老丈人徐東興讓到了主座上之後,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女婿,請自己的女婿給自己出個主意。小舅子徐大虎說道:“姐夫,我們都懷疑我們家的藏獒,就是這個劉海瑞派人殺的,姐夫,你直接讓公安的人把這個劉海瑞抓起來,嚴刑拷打,讓他招供!”
孫立深思熟路的說道:“現在不像以前那樣了,法制很完善,警察也不允許刑訊逼供了,沒有證據是不能隨便抓人的,再說,據我所知,這個劉海瑞的後台很硬,輕易不能對他來硬的。”
徐大虎就一臉焦急的說道:“那怎麼辦?姐夫,我們徐家就要受那小子的窩囊氣嗎?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們不服啊!”
孫立想了想,說道:“我們也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個小子,不過這件事得讓我好好想一想,其實咱們跟劉海瑞倒是沒有什麼個人矛盾,主要就是因為拆遷補償方面達不成一致,在這上面我盡量給咱們爭取一下。”
徐東興對女婿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懶得把精力放在那個劉海瑞身上,咱們現在想要的就是政府同意咱們的補償條件,只要政府能夠答應咱們提出來的補償條件,拆遷也不是不可以的。”
孫立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盡量爭取一下吧。”
劉海瑞帶著拆遷小組的人離開之後,就開車直接去了區委找吳敏,因為他看到了徐東興的女婿孫立大老遠從別的區過來,知道這家伙肯定會插手拆遷的事情,對付這個孫立,只能有比他級別稍微高一級的吳姐出面才行。
吳敏見來人是劉海瑞後,就知道他肯定是為了拆遷的事情而來的,便直接問道:“小劉,拆遷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劉海瑞說道:“都在按照計劃進行著,不過從今天開始可能會遇上麻煩了。”
聽到劉海瑞莫名其妙的話,吳敏就微微皺起了秀眉,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遇上了什麼麻煩?”
劉海瑞如實回答道:“我剛從東興化肥廠回來,在東興化肥廠,我看到了徐東興的女婿來了。”
吳敏說道:“你是說那個政法委副書記孫立?”
劉海瑞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我怕徐東興找他來,肯定是要阻擾我們正常的拆遷工作。”
吳敏說道:“孫立他是國家干部,再說也不是咱們浐灞區的領導,管不上咱們區裡的事情,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這件事的。”
劉海瑞想要的就是吳敏的這些話,聽到吳敏這麼說,劉海瑞心裡就放心了不少,只要這個孫立不會插手拆遷工作,按照他的計劃,東興化肥廠要不了多久就會順利拆遷了。
劉海瑞微笑著說道:“只要吳姐你不讓其他領導插手,要不了多久東興化肥廠就會順利拆遷了。”
聽到劉海瑞信誓旦旦的話,吳敏不由得對劉海瑞在這件事上的做法感到很好奇,問道:“小劉,我還真有點不明白了,你是用什麼方法讓那個徐東興服軟的呢?”
劉海瑞神秘兮兮一笑,說道:“吳姐,你別看那個徐東興很硬氣,其實人都是一樣的,你軟他就硬,你硬他就軟,對他們絕對不能服軟,畢竟咱們是站在有理的一面,他們本來就心虛呢,咱們強勢一點,他們不害怕才怪。”說著話,劉海瑞走過來伏在吳敏耳邊悄聲講述了一遍昨晚的干的好事。
聽了劉海瑞的講述後,吳敏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的看著他,說道:“你們也太……太那個了吧?”
劉海瑞笑嘻嘻地說道:“那沒辦法,惡狗當道,不除掉的話,會影響拆遷工作進展的。”
吳敏白了他一眼,提醒道:“這個事不能給別人說,萬一讓徐家知道了,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的。”
劉海瑞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吳姐,你想吃狗肉火鍋不?”
吳敏有些不不解的看著劉海瑞,劉海瑞隨即笑嘻嘻地解釋道:“我們順便還帶了一條回來呢,燉狗肉火鍋吃,應該很不錯的。”
“我不吃!”吳敏說道。
“那中午去我那兒吧?我給你炒幾個菜,怎麼樣?”劉海瑞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
看著劉海瑞那個色迷迷的樣子,吳敏就知道他在暗示自己,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隨即略帶嬌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再過來。”
“好,那我等吳姐你。”劉海瑞衝吳敏嘿嘿的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吳敏的辦公室,從區委出來後,劉海瑞就徑直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從車後備箱裡將那條藏獒裝進蛇皮袋裡拖上樓去,就一頭扎進了廚房裡開始炮制狗肉火鍋了。
等吳敏過來的時候,劉海瑞已經把一盆香碰碰冒著熱氣的狗肉燉菜端上了桌,擺好了碗筷,正坐在客廳裡等著吳敏。聽到了敲門聲,劉海瑞立即興衝衝的過去打開門,就見映入眼簾的是風姿綽約的吳姐。
“什麼菜啊,這麼香啊!”還沒進到屋子裡,吳敏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不由得皺了皺鼻頭說道。
“狗肉火鍋。”劉海瑞笑著說道,隨即讓進了吳敏,說道:“都已經做好了,就等你了。”
兩個人相對坐在桌旁,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狗肉火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工作上的事情。盡管在對東興化肥廠的拆遷工作上劉海瑞表現出了極大的自信,但是吳敏對他的能力還是有點懷疑,因為為了東興化肥廠的順利拆遷,區委區政府專門開會通過了提拔能順利拆遷東興化肥廠的干部為副區長的決議,竟然大會上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這足以說明對於拆遷東興化肥廠,區委區政府從上到下,沒有一個領導心裡有底,倒是劉海瑞主動承擔了這個重任。吳敏當然希望劉海瑞能夠順利完成這次重任,但是緊緊有希望是不夠的,吳敏就又問起了這件事,她神色認真地看著劉海瑞問道:“小劉,對於東興化肥廠的拆遷,說實話,你有沒有十足的把握?”
突然被吳姐問起了這個問題,劉海瑞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停下了筷子,舔了舔嘴唇,說道:“吳姐,說實話,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目前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進行,我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你有信心就好,我就怕你沒信心,及沒能幫上你,又讓你耽誤了本職工作。”聽到劉海瑞的回答,吳敏稍微松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一旦劉海瑞沒有信心來完成這個重任,不但無法被提拔為副區長,反而會耽誤了他現在的本職工作。
突然談起了工作,劉海瑞頓時就想到了上午在東興化肥廠的見聞,隨即眉頭一揚,衝吳敏問道:“對了,吳姐,那個孫立那邊,你可得出面啊,要不然我這裡也不好展開工作了。”
看到劉海瑞那顧慮的樣子,吳敏莞爾一笑,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之前已經給孫立打過招呼了,他是國家干部,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能力阻止政府展開工作,他是徐東興的女婿,徐東興叫他過去,他也是出於無奈的,不過他對區裡提出了一個條件,說是咱們區裡如果能夠答應的話,徐家的拆遷進展就會更順利一點的。”
“什麼條件啊?”劉海瑞好奇地問道。
“還是補償那一塊,徐家的要求和政府的標准不能達成一致,他想讓兩邊都做一點妥協。”吳敏解釋道。
“不可能!徐家要兩千萬呢,吳姐你說的標准才三百多萬,相差將近十倍,怎麼能達成呢。”劉海瑞說道。
“是不可能的,關於補償標准,這是區裡按照有關規定定下來的,對東興化肥廠的標准已經比其他拆遷戶高出了一部分,在補償標准上是不能做讓步的,至於在其他政策上給東興化肥廠給予一定的照顧,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現在主要是要盡早讓東興化肥廠拆遷,不要影響咱們區裡展開開發工作就行。”吳敏若有所思的說道。
聽到吳姐這麼說,劉海瑞的腦袋突然一個激靈,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興衝衝的對吳敏說道:“吳姐,你說的那些政策都包括什麼?”
看到劉海瑞有些異樣的表情,吳敏就問道:“你的意思是?”
“東興化肥廠拆遷了,是不是要整體搬遷到區裡的工業園區裡面去啊?”劉海瑞問道。
“嗯,對區裡的工業產業進行資源正合和統一規劃,是咱們區裡的發展戰略,這些工廠都會逐步的落戶在區裡的工業園區的。”吳敏點了點頭說道。
劉海瑞吃了一塊狗肉,抹了一把嘴,說道:“吳姐,你看咱們給東興化肥廠在工業園區的用地上給予一定的政策照顧,徐東興那裡會不會因此而妥協呢?”
聽到劉海瑞的想法,吳敏就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問道:“你是指哪些政策照顧?”
劉海瑞提醒說道:“他們化肥廠要在工業園區落戶,肯定要付租金吧?我是這樣想著,看能不能給他們在租金上減免個一兩年,這樣一來對東興化肥廠來說節省了一筆不小的開支,如果他們答應的話,那對區裡來說倒也沒有什麼損失的。吳姐你說呢?”
吳敏突然覺得劉海瑞提出來這個想法非常好,因為她突然聯想到了有一家國際大電子公司要落戶西經高新產業區的事情,西經市政府與其談判的很大的一個籌碼就是在產業用地和稅收上會對對方給予一定的減免,不妨可以試試這個辦法的。吳敏的眼睛一亮,點頭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可以試一下的。”
劉海瑞見吳姐同意了他的想法,心裡有一絲自豪,笑呵呵地說道:“那我下次和徐東興談判的時候,就拋出這個砝碼,看他是什麼態度。”
吳敏點了點頭,忍不住誇獎劉海瑞道:“小劉,你的辦法真多啊,我真沒看錯你,不管是辦什麼事兒都讓姐很放心。”
“那吳姐你最放心我辦的事情是什麼啊?”劉海瑞隨即笑眯眯的衝吳敏問道。
“沒正經!”吳敏白了劉海瑞一眼叱責道,看到他那不懷好意的樣子,就知道他嘴裡沒好話。
劉海瑞嘿嘿的笑著,恬不知恥的說道:“我覺得我最能辦的事是讓吳姐開心快樂……”
吳敏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就沒個正行!”說著,看了一眼已經被兩人吃了大半的一鍋狗肉火鍋,問劉海瑞:“吃好了沒有啊?”
吃好了,劉海瑞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笑了笑,問吳敏:“吳姐你吃好了沒?”
“我吃好了。”吳敏回答道,隨即就起身說道:“我來收拾桌子吧,你坐著歇會兒。”
兩個人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劉海瑞便也沒有再客套,就走到了沙發前坐下來,一邊用牙簽剔著牙,一邊看著收拾桌子的吳姐。吳敏將桌上的殘羹冷炙端進廚房去,找了一條圍裙系在了腰上,背對著劉海瑞在廚房裡洗漱碗碟。
看著吳姐在廚房裡忙活著的背影,劉海瑞的心裡就忍不住癢癢了起來,成熟 女人的身材就是比那些小姑娘的要豐腴,曲線也更為凹凸,吳敏原本就很曼妙的身線,因為系著一條圍裙,將那原本就很纖細的腰肢束的更加細膩,同時因為是生過孩子的熟 女了,那臀 部又很肥大,鮮明的對比使得她的身材顯得更加火辣,那種豐 乳肥 臀的身材更加令劉海瑞心動不已。尤其是那白色的短袖襯衫因為布料很單薄,背上的胸 罩帶子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使得劉海瑞忍不住就產生了男人的本能反應,胯 下的巨鳥不知不覺就有了反應……
不一會兒,吳敏收拾完廚房,解下圍裙,洗了手後回到了客廳裡,在劉海瑞身邊坐了下來,聞見吳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熟 女的香味,劉海瑞的***就有了更加強烈的感應。他一臉壞相的看著吳敏,問道:“吳姐你真的吃飽了嗎?”
“我吃飽了啊。”吳敏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接著問道:“怎麼了?你沒吃飽嗎?”
“我餓了。”劉海瑞壞壞的笑著說道。
吳敏白了他一眼,說道:“剛吃過又餓了,開什麼玩笑啊!”
劉海瑞色迷迷的看著吳敏,說道:“是餓了,不過是這裡餓了。”說著話,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鼓脹一團的褲 襠處。
吳敏看著劉海瑞崛起的***,頓時嬌羞無比,嬌叱道:“你就沒個正行!”說著,就抬起粉拳捶打劉海瑞。
劉海瑞一把攥住了吳敏的粉拳,堵住了吳敏的嘴巴,兩個人在沙發上一段親熱後,劉海瑞把吳敏抱進了臥室裡……
到了臥室,劉海瑞就一把將吳敏拉進自己的懷裡,笑看著吳敏,看的吳敏一臉嬌羞,劉海瑞把手伸進了吳敏的襯衫裡,揉捏著吳敏胸前的美好。吳敏故意顯得有些不情願,說道:“大白天的做什麼嘛。”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回掙扎,那肥 碩的**摩擦著劉海瑞的小 弟弟,使得劉海瑞的弟弟受到了鼓舞,鬥志昂揚的翹了起來。
那種感覺很刺激,劉海瑞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別動……”
吳敏看見劉海瑞滿頭大汗,也感受到了劉海瑞那無比巨大的陽 物,便不再動,劉海瑞用力的有節奏的來回揉捏著吳敏胸前的兩團美好。
吳敏被劉海瑞的魔爪揉捏的已經有些嬌喘吁吁,小聲的說道:“馬上要回單位上班了,你干什麼呀。”
“干你。”劉海瑞說完就開始解吳敏胸前的紐扣,吳敏也被劉海瑞挑起了女人的渴望,也沒有怎麼反抗,就任憑劉海瑞麻利的脫掉自己的襯衫。
劉海瑞三下五除二的就吳敏全身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看著吳姐那雪白豐腴的酮體,滿腔熱血頃刻間就噴湧而出,全身為之一振。隨即快速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也將自己那健碩的軀體展現在了吳姐面前。吳敏看見劉海瑞那已經高高崛起的陽剛之物,不由得滿面通紅,心跳加速,既充滿了渴望,又有些害怕。劉海瑞不由分說,就用嘴堵住了吳敏那微微嬌喘的香唇,用力的親吻著,吳敏感受到的不僅僅是愛,還有那強烈的渴 望,她熱情的回應著劉海瑞的親吻,用那條柔軟濕滑的香舌挑撩著劉海瑞的男人雄風。
在激烈的親吻了一會後,劉海瑞離開了吳敏的嘴,沿著她白皙的脖頸快速的親吻下去,直到來到了吳敏胸前的白面大饅頭上,輕輕**了那只白面大饅頭上的小草莓,而也沒有讓另一只白面大饅頭受到冷落,用手請有規律的點著另一只小草莓。
“嗯……好癢……”劉海瑞熟練老道的手法使得吳敏很快就有些受不了那種奇癢難忍的感覺,發出了淺淺的吟聲。
劉海瑞一邊輕輕的玩弄的吳敏的小草莓,一邊擺正了她的嬌軀,將那兩條白花花的**分開,然後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噗嗤’一聲,就進入了吳敏的身體。
“啊……”吳敏被劉海瑞的突然進入而弄得全身劇烈一顫,一陣觸電般的酥麻感頓時掃過了中樞神經,使得她舒服的呻 吟了出來。
劉海瑞一邊在吳敏的小草莓上把玩著,一邊賣力的開始律動著,此時的吳敏,雙眼似眯似睜,欲眼如煙,那種陶醉渴 望的樣子讓劉海瑞看著,心裡就怦怦直跳,那種男人最強烈的本能化作了源源不斷的情 欲,淹沒了兩個人。
“噗嗤……噗嗤……”劉海瑞每律動一下,都能從兩個人身體結合的部位傳來一陣陣如老牛蹄子踩進爛泥巴裡的聲響,他明顯的感覺到吳姐的花瓣洞中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一股股的**,將兩個人的結合部位完全打濕了,甚至是連劉海瑞的小腹上都有些濕漉漉的感覺。
到底是年輕人,堅硬的碩大、快速的頻率,在十多分鐘後就讓吳敏感覺到第一波驚濤駭浪馬上就要拍案了,她開始呢喃著,時不時的抬起那軟若無骨的柳腰,迎合著劉海瑞的撞擊,隨著那‘啪啪’的*撞擊聲越來越大,吳敏終於感覺到有一團火焰從花蕊之中噴湧而出了,她皺緊秀眉,面色潮紅,發出一聲難以自持的悠長呻 吟,而在吳敏的刺激下,劉海瑞也感覺自己有點快把持不住了,小 弟 弟已經開始有了顫動的跡像,為了讓這美好的時光再持續一段時間,劉海瑞就放慢了動作。
吳敏感覺到劉海瑞降低了頻率,睜開了那雙迷醉的桃花眼,迷離的看著他,她的嗓子早已經沙啞了,問道:“寶貝,累了嗎?”
劉海瑞壞笑著說道:“還沒有吃飽呢。”
吳敏見劉海瑞那副壞相,就撅起小嘴兒嬌嗔道:“流氓。”
劉海瑞‘呵呵’的笑著,趁著吳敏陶醉在余韻未了的快樂之中,又突然賣力的律動了起來。
下面突然被異物再次塞滿的感覺就像是被高壓電擊了一樣,使得吳敏‘啊’的一聲喊了出來,睜大眼睛看著劉海瑞,劉海瑞看到吳敏的表情,得意的哈哈大笑了,吳敏卻已經羞得滿臉通紅。
吳敏和劉海瑞從對方的身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劉海瑞抱著吳敏躺在床上,撫摸著漂亮女領導光滑的脊背,說道:“怎麼還沒反應了啊?最近好像都不喜歡和我在一起了啊?”
吳敏悶著聲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你自己做的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清楚!”
劉海瑞知道吳敏的言外之意,是嫌棄他和方琪交往的同時,又和楊美霞之間扯不清關系。劉海瑞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往下延伸,而是壞笑著問道:“那你不想我呀?”
吳敏故意的說道:“我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我還有我老公呢,干嗎非得想你。”
劉海瑞撓著吳敏的胳肢窩,壞笑著說道:“想不想?想不想?”
“想,很想很想的,呵呵……別撓了。”吳敏從小就怕別人撓自己的胳肢窩,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趕緊跟劉海瑞求饒。
劉海瑞笑嘿嘿的說道:“認輸了吧?”
吳敏笑了笑之後,突然神色平靜下來,不再說話了。
看到吳姐面色平靜,不再言語了,劉海瑞有點不喜歡這樣沉悶的氣氛,就問道:“怎麼不說話了?怎麼了?”
吳敏抬起頭來,看著劉海瑞,說道:“咱們這樣好嗎?那琪琪怎麼辦?”
說起這個,劉海瑞就感覺有點頭疼,感情的事情是他最不願意和吳敏說起的,劉海瑞把吳敏的頭摁在自己的隔壁上,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其實我覺得我和琪琪還挺合適的,但是和吳姐你比起來,我又覺得咱們兩的感情比我和任何人都好,可是你又結婚了,我現在也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
吳敏在心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的表妹琪琪現在和劉海瑞在談戀愛,而自己這個做表姐的又和劉海瑞保持著這樣不清不白的關系,這令她心裡感到非常糾結,站在別人的角度來看,她其實也很看好表妹琪琪和劉海瑞在一起的,覺得兩個人年紀相仿,性格也合得來,重要的是一直眼光很高的表妹方琪卻很喜歡劉海瑞,這實屬不易。可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她自己對劉海瑞的感情也超出了正常關系之外,女人尤其是一旦身體出軌,心靈也會跟著出軌,這一點和男人有著本質的區別,不像劉海瑞,在別的女人睡覺的時候,心裡還同樣可以想著另外一個女人,吳敏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從和劉海瑞走到這一步之後,自己和丈夫‘大偏頭’之間的夫妻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現在每天晚上回到家裡後,每當丈夫‘大偏頭’想要做那個事情的時候,她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就算是做的時候,也會把‘大偏頭’想像成劉海瑞壓在自己的身上。
就這個事情,劉海瑞實在不想和吳敏怎麼多談,隨便應付了幾句,就轉移了話題,談起了關於東興化肥廠的拆遷工作。
吳敏提前離開劉海瑞的出租屋之後,剩下劉海瑞一個人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吸著煙,想了想之後,很快調整了思緒,想起了關於東興化肥廠拆遷的事情,為了坐上副區長的位置,劉海瑞覺得他必須把這件事順利完成。
於是,他掏出了手機,想給陳紅打個電話,讓她出面安排一個飯局,私底下和徐東興的大兒子徐大龍見面談談,希望能從徐大龍這裡突破,讓他說服徐東興,答應拆遷。但是劉海瑞在翻了一遍手機通訊錄後,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陳紅的手機號,隨即就動身離開了出租屋,開車徑直去了陳曼的那家汽車美容店。
正直午後時分,汽車美容店並沒什麼聲音,當劉海瑞將車開到美容店門口的時候,立即就看到了單位那個與陳曼搞關系的小子的車,汽車美容店的大門從裡面緊閉著。從車上下來,劉海瑞去推了推門,發現門是從裡面反鎖著,就在他准備喊陳曼的時候,突然,從窗戶裡傳來了一陣女人的那種呢喃之音。
劉海瑞整個人隨之一震,臉上閃過一抹壞笑,悄悄的靠近到窗戶前,側耳聆聽起了裡面的動靜……
“老婆……爽不爽?你這一身肉越來越讓人喜歡了哈……”一個喘著粗氣的男人聲音從裡面穿了出來。
“爽……老公你好棒……好硬啊……癢死了……”隨之又是一陣女人帶著呻 吟的吟聲浪語傳入了劉海瑞的耳中。
不用說,劉海瑞知道這是陳曼的聲音,聽到陳曼這放浪的情話,劉海瑞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失落的感覺,因為在自己和陳曼交往的那段時間裡,陳曼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開放過,沒想到她在床上竟然是這麼騷。
“** 翹起來……水真多啊……哈……”
“啊……快被你插 爛了……呃啊……”陳曼的呻 吟越來越大,話語尺度也越來越大,聽得躲在窗外的劉海瑞身子一陣一陣微微的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