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管打死人了
城管打死人了
很顯然,李雙飛會這麼做,是因為她相信劉海瑞,想聽劉海瑞對這段錄像的處理意見,劉海瑞看到這張黑白打印紙上已經死去了小保姆的身影,但是看到王樂際裸露著滿身肥肉的上身,和所擺出的姿勢,就知道他在干什麼。 ..
劉海瑞沒想到小保姆竟然還留了一手,忍不住神色一動,心想或許利用這張打印出來的照片,能夠反敗為勝呢。
“雙雙,你能信任我我很高興。”劉海瑞說道,“我也不瞞你了,看到這張照片,我想用這張照片和王樂際談談條件,你或許還不知道……”
隨著劉海瑞的敘說,李雙飛一下子怔住了,她根本沒有想到劉海瑞還准備去幫她爭取一個區長助理的職務呢,並且王樂際還准備將冀勝利從環保局局長的位置上整走。
“雙雙,我和跟那王八蛋談一談,讓你成為辦公室副主任。”劉海瑞說道,“現在有了這張照片,我或許可以跟那老東西談談條件了,在談過條件之後,不管那王八蛋是不是答應,你都可以把優盤拿回去毀掉,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那王八蛋清除出我們產霸區干部隊伍行列的,肯定也會讓他受到應有的處分,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利用這段錄像,即使這段錄像能夠絆倒他,但也會對你造成很嚴重的影響,我不想傷害你,你還是個姑娘,以後還要結婚嫁人呢。”
劉海瑞說完後,李雙飛感動的眼圈紅了,淚水已經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劉……劉書記,昨天的優盤就是你給我的,我還有什麼不相信你的呢。”小保姆說著話走過去,將優盤放在桌上,說道:“這裡面是我偷**下來的那段錄像,你拿去吧。”
劉海瑞點了點頭,將優盤拿在手中,緊緊的握住,然後又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十點半了。
“你在辦公室等我,我去找那王八蛋談談。”劉海瑞說完話,拿著優盤和那張打印的照片就去了王樂際的辦公室。
走到王樂際辦公室門口,劉海瑞看到門虛掩著,王樂際正坐在電腦前笑眯眯地看什麼,連劉海瑞推開門走了過來也沒有察覺。
“老王,干什麼呢?”劉海瑞還沒走過去,就聽到了“叫地主”的聲音,心裡忍不住暗暗的罵道:“王八蛋,工作時間就知道玩!”
“劉書記,有……有事嗎?”王樂際看到劉海瑞進來了,趕緊順手關掉了游戲,拿起桌上的煙給劉海瑞遞了一支。
雖然王樂際這老東西表面上看起來對劉海瑞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但是心裡卻一直在打著注意要把劉海瑞扳倒,每次劉海瑞來辦公室找他,他就覺得這小子又是來給自己找茬的。
雖然王樂際對對劉海瑞總是笑眯眯的,但是劉海瑞還是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輕蔑,也懶得搭理他,徑直走過去將優盤插在了王樂際的電腦主機上,說道:“老王,優盤裡有個錄像,你自己看看。”
王樂際看到劉海瑞的舉動,眉頭不由得一蹙,心裡暗暗的罵道,神經病,老子為什麼要看!
劉海瑞冷冷的笑了笑,也懶得和他廢話,將手中那張打印出來的照片往他辦公桌上一拍,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說道:“這是我從錄像中剪切了畫面後打印出來的,好像裡面的人是樂際同志你啊!”
王樂際朝紙上掃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他對自己愛愛時的動作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還有照片中的場景,雖然是黑白的有些模糊不清,但他還是能認出這是他在城東的那套房子裡的環境,而且照片中那個男人肥頭大耳的體型分明就是自己。
王樂際頓時臉色變成了豬肝色,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快速的打開了插在電腦中的優盤,然後播放了裡面的視頻文件,經過快進之後,錄像中傳來了自己的聲音。
“媽的,太爽了,真緊,舒服。”
“呼……呵……你叫出來啊,快點,啊……快點叫……”
“你的胸真大,紅紅的*,滋……一會兒給我乳膠一個……”
王樂際聽著這刺耳的聲音,連續快進了幾次,都能聽見自己喘著粗氣的說話聲。劉海瑞也真沒想到,這老東西在床上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衝勁兒,簡直太齷齪了。
本來劉海瑞是背對著電腦的,假裝自己不想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可是那種令人很好奇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還是讓他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畫面,只見王樂際腆著肥大的肚腩壓在小保姆的身上正在哼哧癟度的上下起伏著,劉海瑞看了一眼,隨即就扒掉了主機上的優盤,將證據收了回來,冷笑著衝神色極度尷尬的王樂際問道:“樂際同志,看清楚了嗎?”
“你……你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東西的?”王樂際這個時候腦子裡已經徹底懵了,甚至都不再像往常一樣那樣對劉海瑞畢恭畢敬了。
劉海瑞呵呵地笑道:“你以為你常去那房子和小李幽會,我會不知道嗎?是我讓人裝的攝像頭。”劉海瑞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是為了洗脫小保姆的責任,生怕這老東西會找她算賬。
“姓劉的,你想怎麼樣?”王樂際的嘴唇已經在打顫了,他知道這東西要是傳出去,那他肯定要完蛋了。
劉海瑞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齷齪可惡的男人,他恨不得一腳踹在他那張豬腰子臉上。
“我也不想怎麼樣,老王你也別太擔心,咱們兩個搭班子,我還指望你以後好好協助我把區裡的工作搞好呢,我不會把這個錄像傳出去的。”劉海瑞隨較揚起一絲冷酷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我有件小事需要你辦一下。”
“你把人家小李給糟蹋了,吳市長一直把小李當做親妹妹一樣看待,吳市長一直讓我照顧好她,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是我很不願意看到的,我覺得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老王你總得要彌補一下人家小李的精神損失吧?我想啊,讓小李來擔任區委辦公室的副主任,這個你沒什麼意見吧?”劉海瑞掃了一眼王樂際,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老王你覺得有難處,不想同意的話,那這段錄像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傳到網上了。”說完,劉海瑞呵呵的笑了兩聲,轉身離開了王樂際的辦公室。
剩下了老家伙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完全沒有想到劉海瑞手裡竟然會握著自己操那小姑娘的錄像。
劉海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當著李雙飛的面將打印出來的那張照片撕了個粉碎,然後又當著她的面,拿出打火機將優盤燒了。
“你……”小保姆看到劉海瑞燒了優盤,忍不住叫了一聲。
劉海瑞微微笑了笑,對小保姆說道:“我已經把我的要求向王樂際提過了,我說過,不管他答應不答應,我都不會利用這優盤來扳倒他,即使我可以把錄像中的你抹掉,但以現在的科技,只要這段錄像到了紀委的手中,他們就一定有辦法恢復,到時候你不可能脫身事外的,沒有必要為了王樂際那個禽獸而搭上你一生的幸福,雙雙,不相信我,我還是那句話,即便是沒有這段錄像,我也會為你報仇的,要不了多久,那老東西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聽著劉海瑞這些話,小保姆已經感動的淚流滿面了,她心裡最大的矛盾就是如果失去了優盤,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報仇了,但如果把優盤中的內容傳播出去,那她的臉面以及她父母的臉面都要丟光了。但現在她不僅不需要把錄像傳出去,還得到了劉海瑞的保證,這怎麼能不讓她感動呢。
“劉書記,謝謝,謝謝你。”雙雙哭著竟然就要向劉海瑞下跪了。
劉海瑞趕緊上前去扶住她,埋怨地說道:“你這樣干什麼啊,你這不是把我當自己人呀!”
被劉海瑞訓斥了一句,小保姆才不哭了。
其實,剛才如果劉海瑞提出要拿優盤扳倒王樂際,小保姆也會同意的,因為她本身就有這種想法,只是不太堅定罷了。但是劉海瑞為了小保姆的名聲,而放棄了這次扳倒王樂際的絕好機會,並且放棄的還是那麼果斷。這不得不讓小保姆打心眼裡感動。其實劉海瑞不打算用這段錄像來扳倒王樂際,這除了為小保姆考慮外,還有一點就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扳倒王樂際,自己還沒找到合適的可以接替他的人選,如果就這麼急匆匆的整垮他,到時候這個位置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且一旦讓張德旺知道他的心思後,肯定也會想辦法給他找麻煩的。反正現在王樂際認為劉海瑞已經掌握了他的醜事,那他在今後工作中肯定不敢再跟劉海瑞作對了。
而且以後區裡再有什麼需要黨委班子成員決策的大事兒,相信那老王八蛋也一定不敢反對劉海瑞的想法,這就等於讓劉海瑞在區委區政府多了一個不甘心的‘堅定’的支持者。
這總比現在要扳倒這老王八蛋,再換上一個對自己態度未知的常務副書記要好吧,所以那就不如等自己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再去發力扳倒王樂際那老東西。像王樂際這中官場中混了幾十年的老油條,問題肯定不止一個,劉海瑞覺得自己隨後要做的,就是在積攢政績的同時,還要收集王樂際的各種問題,以便在時機成熟以後,全力扳倒這老王八蛋。這樣一來,既為小保姆報了仇,也為自己的人騰出了常務副書記的位置。
而此時的王樂際一直苦著臉坐在辦公室裡,他沒有去想劉海瑞所提出來的要求,他一直在心裡想的是,劉海瑞那小子掌握了自己那種事情,他以後在區委還怎麼往下混啊,腦袋昏昏沉沉的想了也不知道多久,他才想到了劉海瑞提出的要求,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劉海瑞的要求他要是不答應的話,怕是下午紀委就要光臨了。
劉海瑞回到辦公室裡坐下來,揣摩著王樂際此時的心思,他知道那老東西是個聰明人,現在那些醜聞被自己掌握在手裡,對於他那個並不算高的要求,肯定會答應的。果然不出所料,在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劉海瑞桌上的座機就響了起來,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劉海瑞就知道是王樂際辦公室裡的電話,隨即嘴角揚起了一絲詭笑,拿起聽筒‘喂’了一聲。
“劉書記,你的要求我……我答應了。”王樂際硬著頭皮說道。
“呵呵,老王啊,你是老同志,你的政治敏感性很強,這些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的,你的選擇很正確啊。”劉海瑞笑呵呵地說道。
在電話裡和王樂際簡單的聊了兩句,掛了電話後,劉海瑞就安排了下去,馬上召開產霸區委的黨組會議。
與會人員到齊後,劉海瑞看到王樂際的神態顯然有些慌亂,但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以為他剛才是著急來會議室,所以才顯得謊,只有劉海瑞和做會議紀要的李雙飛知道,此時這老東西的心裡究竟有多麼的驚慌失措。
劉海瑞環顧了一圈,板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人都到齊了,現在開會。”
在區委辦主任侯俊山的主持下,產霸區區委黨組會議就開始了。侯俊山按照程序先將近期的工作做了簡單的說明,然後各個副書記又將各自手頭需要盡快辦完的工作進行了彙報。隨後侯俊山又進行了一番總結,正常的工作說完之後,侯俊山便說道:“最近咱們區委一些部門領導的工作稍稍有些變化,小李,你把文件念一下吧。”
李雙飛說了聲好的,然後會議室裡便響起了她清脆的聲音:“區政府各部門……鑒於人事變動,對區委區政府負責個別同志分工予以調整,調整後的分工如下……”這個重新分工其實對班子成員大部門分都沒什麼影響,只是把劉海瑞看中的一些部門的領導做了調換,當然,這都是劉海瑞的意思,他也是為了能把區裡的工作干好,把一些占據在重要位置上占著茅肯不拉屎的極個別干部的崗位做了調整,換上了自己比較看中的人。
在分工文件念完後,有些副書記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些副書記的耳朵都靈著呢,他們知道劉海瑞這是把自己的人逐步的往這些重要崗位上穿插安排,逐漸的將以前一些占據在這些位置上的老同志調到了一些看上去級別不變、但沒什麼實權的位置上了,而這些人之中,有相當一部分又是這些副書記們的嫡系。
關於對區委一些個別同志的職務分工做了調整,這個事兒宣布完之後,侯俊山就說道:“各位領導還有其他別的事情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劉海瑞說道:“我正好有個事兒。”說完,就扭頭看向李雙飛,衝著一頭霧水的花一本正經地說道:“小李,這件事希望你回避一下。”
小保姆這才恍然大悟了,讓自己回避,那肯定就是說讓她當副主任的事情了,所以她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離開了會議室。
除了侯俊山和王樂際知道劉海瑞要說什麼外,其他班子成員都有些發愣。
剛才需要劉海瑞這個一把手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沉默不語,反而王樂際傻不拉吉的說了話,現在沒什麼事兒了,劉海瑞又要說事,還讓李雙飛回避,這是要搞什麼啊?
“我提出的這件事是關於區委辦公室李雙飛同志的,鑒於李雙飛同志平時工作積極的表現,我建議提拔李雙飛同志為區委辦公室副主任。”劉海瑞抿了口茶水,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不是要把李雙飛提拔為副處,只是讓她以正科級身份擔任辦公室副主任,其實不算特別難,區裡面只要黨委班子開會通過,給市裡面打聲招呼就行了。
侯俊山其實早剛才聽到劉海瑞說讓李雙飛回避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要說這件事了,於是便說道:“我同意劉書記的提議,李雙飛同志平時的表現確實不錯,不知道其他各位領導是什麼意思。”侯俊山跟著拍了一句劉海瑞的馬屁,然後有意無意的瞥了王樂際一眼。
其他副書記都沒開口說話,他們都等著別人先開口,同時,他們也掃視著王樂際,看看常務副書記王樂際對劉海瑞的提議是否同意,其實這些人對劉海瑞提出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來擔任區委辦公室副主任一職都是很不服氣的,這些老東西心裡想,老子干了多少年才能當個辦公室副主任,這小姑娘憑什麼就能當呢?但是他們不敢反對,也只有看看唯一可以和劉海瑞抗衡的常務副書記王樂際的態度,跟著他的態度見機行事。如果忘了記在會議上不同意劉海瑞的提議,那他們多少也能表一下態度了。
而此時王樂際也不抬頭看人,就盯著桌子,像是很艱難的抉擇了一番後說道:“我同意劉書記的提議。”
王樂際的態度一表,又讓眾人一怔。王樂際不是和劉海瑞有矛盾嗎?怎麼會突然對劉海瑞的提議完全贊同,這還是以前脾氣火爆的王樂際嗎?難道他忘了自己被小李那姑娘摔過一個大嘴巴了?人家姑娘打了領導,不但什麼事兒也沒有,反而還升職了。
看來王樂際不是腦子進水了,而是吃錯藥了,導致性格變得簡直比小綿羊還溫順。侯俊山也是忍不住張大了嘴,他偷偷將目光不停地在劉海瑞和王樂際兩人身上掃視著,他看出來了,王樂際是徹底讓劉海瑞給擺平了,要不然王樂際這老東西不會這麼乖的。
看出這點的侯俊山,心裡是更加吃驚了,別看劉海瑞這家伙年紀輕,但手段真是不一般啊,竟然連王樂際這種跟著市長張德旺混過的老江湖都能在不知不覺中擺平。
侯俊山掃了一眼劉海瑞,他發現越是和劉海瑞接觸,就越覺得劉海瑞深不可測。眾人都對王樂際的表態感到有些詫異,但是既然連王樂際都不反對這個提議,其他副書記也就沒必要反對了。
在全票贊成通過後,侯俊山將李雙飛叫到了會議室裡來,宣布了剛才通過的決議。這讓李雙飛聽了後,心裡也忍不住激動,雖然辦公室副主任是正科級,但能夠升職對她來說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在政府單位工作,而且還能當上一個小小的領導,想想她當年可只是副市長吳敏家裡的一個小保姆啊,現在竟然真的發生了土雞變鳳凰的事情。
通過了李雙飛這件事,黨組會也就結束了,散會之後,王樂際咬著牙,瞥了劉海瑞一樣,然後頭重腳輕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現在的王樂際細膩充滿了怒火,太丟臉了,剛才在會上的表現,怕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王樂際向劉海瑞這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低頭了。這讓王樂際的尊嚴上有些放不下,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現在有把柄被劉海瑞握著,即便是再不願意,再生氣,也只能按照劉海瑞的要求去做,老家伙坐在老板椅上,氣的呼哧呼哧只喘著粗氣,他現在的怒火極度需要發泄,於是,他拿起電話就打給了李雙飛。
黨組會議開完已經是十二點了,所以班子成員們在開完會後,基本上都離開了單位,而其他的工作人員,早已經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出去吃飯了。不過劉李雙飛走的比較晚,她已經下決心以後要努力工作,雖然不能像吳姐姐那樣,但是至少不能給自己丟臉,現在她被提拔成了副主任,那就應該有副主任應有的表現,所以她就開始抓緊時間來熟悉工作。
如果說以前的李雙飛還是個不懂事的鄉下小丫頭,閑來無事的時候喜歡在網上逛淘寶買衣服,不到下班時間就跑出去逛街,但是經過了這次事件的洗禮,小保姆已經徹底成熟了,當然,這種成熟並不是說身體上,而是說心理上。
她已經開始主動去承擔不屬於自己的工作,多學習,多工作,不斷的積累工作經驗,這才是走向成功的唯一途徑。所以,在小保姆還在繼續工作著的時候,她的手機奏響了一曲美妙的音樂。
她好奇地掏出手機,當她看到手機屏上顯示著的電話號碼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渾身嚇得顫抖了一下,不過,在想到王樂際那老東西已經沒有要挾她的籌碼後,雙雙穩定了心神,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王書記。”雙雙的聲音很平淡,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在哪呢?”王樂際的聲音中透著怒火。
“在辦公室。”雙雙的聲音依舊很平淡。
“好,趕緊來我辦公室,別讓人看到。”王樂際說完話,就想當然的掛斷了電話,認為雙雙會立即過去。
雙雙剛才接電話的聲音雖然很平淡,但是她的心其實也在砰砰的直跳,畢竟電話那邊是常務副書記,級別比自己大太多,而且還要挾著數次占有自己,及時她再恨那王八蛋,想起那件事還是有些緊張,而那老東西這個時候讓她過去,用腳後跟都能想到那老王八蛋想干什麼。
接完電話,雙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在想自己要不要過去,最後,她決定還是過去一下,因為是王樂際是常務副書記,自己剛當上副主任,他只是說叫她去一趟辦公室,說不定是工作上的事情呢?
於是雙雙離開辦公室,來到了位於三樓的王樂際的辦公室門口,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表情,伸手敲開了王樂際的辦公室門,“王書記,你找我?”
“怎麼來的這麼慢啊?”王樂際抬起頭來看到是雙雙來了,語氣中透著不滿,然後起身拉上了窗簾,並且走上前去鎖上了辦公室門。
雙雙靜靜地看老家伙做的這一切,心裡的緊張早已經被憤怒所替代,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絲寒意,王樂際做好這一切後,就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解開了皮帶,褪下褲子,掏出了那他還處於半硬不軟狀態的東西,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李雙飛,焦躁不滿地吼道:“傻愣著干什麼,過來給我口x,今天別給我說不會,快給我滾過來!”
雙雙看著老家伙那醜陋的玩意兒,想起之前的屈辱,真恨不得上前去一口直接將這老家伙的命根子咬掉。
看到雙雙那無動於衷的樣子,王樂際繼續吼道:“快給我滾過來!”
雙雙已經是憤怒的握緊了雙拳,她現在已經壓下去了咬掉王樂際那玩意兒的想法,為了王樂際這種人渣,自己真不值得搭進去。雙雙一臉憤怒地走到了王樂際的身邊,而王樂際仰著頭靠在老板椅上,只顧著等待接下來的享受,並沒有注意到雙雙的表情,右手一邊**著自己的玩意兒,一邊說道:“跪下,給我吸出來!”
雙雙真是奇怪了,為什麼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看著那毛茸茸的東西,雙雙惡心的身體已經開始顫抖了。
“快跪下給老子舔!”王樂際低吼一聲,而就在這吼聲發出的同時,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王樂際一下子就呆住了。
因為這丫頭竟然冷不丁的又打了他一個巴掌,而且還是力道十足,聲音是那麼的清脆,打得王樂際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
“畜生!”雙雙的身體和嘴唇都在氣的顫抖,接著又是一口濃痰吐到了王樂際的臉上。
“奶奶滴,你敢打老子!”王樂際回過神來擦掉臉上的痰,站起來就惡狠狠的要去抓雙雙。
可是因為褲子已經退了一半,影響了他的行動,所以他並沒有抓到雙雙,王樂際一邊急急忙忙的提上褲子,一邊衝李雙飛惡狠狠地吼道:“臭婊子,你找死,你……你別忘了那些照片,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傳到網上去!”
雙雙看著眼前這個醜陋無恥的老男人臉上那無根通紅的指印,還有那沒擦干的濃痰,心裡真是痛快極了,她剛才竟然又甩了這個老東西一個耳光,還吐了一口濃痰在臉上,區委區政府哪個人敢這麼做?即便是一把手劉海瑞也不會這麼做的。
“畜生!”對於雙雙來說,這兩個字是她能罵出的最難聽的詞語了。在罵完之後,她頭也不回地就跑出了王樂際的辦公室。
王樂際想去追,可是自己那玩意兒還露在外面,褲子也沒穿上,在急急匆匆的提上褲子之後,雙雙已經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奶奶滴!敢打老子!王樂際真是氣瘋了,這已經不是這丫頭第一次打自己了,上次自己被這丫頭打了一耳光,弄得整個區委區政府裡的人都知道自己被打了,好幾天不敢出辦公室門,今天又被這丫頭給打了,臭婊子!老子早晚要操死你!王樂際在心裡發狠的罵著。
本來這老東西現在就被劉海瑞給要挾了,在黨組會上將臉已經徹底丟盡了,而他現在想找人發泄‘怒火’的時候,平時任由他肆意妄為的小丫頭不僅拒絕了他,而且還打了他一耳光,吐了他一臉濃痰,到這個時候,王樂際的左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呢。
這怎麼能讓王樂際咽下這口氣呢,劉海瑞是產霸區一把手,他這個副職鬥不過也就算了,連他媽一個女下屬都敢對自己動手叫板,難道他這個常務副書記是紙糊的嗎?王樂際簡直氣瘋了,他衝出了辦公室,他要回家拿優盤,他要讓李雙飛為此付出代價,將那些照片公布到網上,讓李雙飛成為風雲人物。
下樓的時候,中午在單位食堂吃飯的科員們也大口吃完飯回來了,他們正好和常務副書記王樂際碰了個正面,在喊過一聲王書記之後,就有人發現王樂際的左臉上竟然有五個指印。而王樂際也發現了眾人目光中的疑惑,就趕緊朝樓下走去了。
王樂際急匆匆的開車回到家裡,就去抽屜裡找那個優盤,最後翻遍了整個抽屜,竟然都沒有能找到那個優盤。已經氣糊塗了的老東西現在已經處於瘋癲狀態了。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這樣?今天一上午,幾乎所有的倒霉事兒都找上了他,先是被劉海瑞那小子捏住了把柄,接著李雙飛那小丫頭片子掌摑了他,就連要挾那小丫頭的照片也不見了,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了?
王樂際因為身體肥胖,經常又要參加應酬喝酒,平時就有高血壓的毛病,因為吃藥一直控制的比較好,而今天他在這些事的衝擊下,血壓瞬間飆升,‘嗷’的一聲,一頭栽倒在了地板上。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王樂際的老婆幫他給區委請了假,說王樂際血壓突然升高,被送到醫院去看病了。對於王樂際那老東西突然會住院,劉海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住院了也好,省的這老東西總是出現在區委,讓他看了覺得心煩。
第二天,產霸區區委便將關於任命李雙飛同志為辦公室副主任的文件正式分發了下去,同時,同時,劉海瑞又讓環保局張冀勝利抓緊落實向市裡申請工業污水處理廠資金的請示。因為產霸區在整個西經市的經濟地位和社會地位的重要性,對於申請工業污水處理廠建設資金的請示,上面很快就作了批示,批示的結果是同意給浐灞區撥付三千萬的專項資金,用於工業污水處理廠的建設。而就在市政府的批示到達產霸區不久,環保局的資金也市財政局撥到了區財政局的賬戶。
因為區裡的環保工作突然得到了重視,就連一向沒什麼地位的冀勝利在區裡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了。起初區環保不受政府領導重視,區環保局長自然也就不受重視,而現在呢,環保工作明顯和以前不同了,那冀勝利這個環保局局長的地位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了。這讓向來沒什麼話語權的冀勝利和其他局委辦的一把手坐在一起的時候,腰杆子也變得更直了,當然,這也得益於劉海瑞這個一把手對產霸區環保工作的重視。
申請資金批復到位,劉海瑞就要求正式開始動工建設污水處理廠了。於是,在選好奠基的日子後,劉海瑞專門跑到了市裡,邀請市長張德旺出席奠基儀式。但是張德旺卻借口那天有事情而拒絕了。其實張德旺那天並沒什麼是,他也想去給劉海瑞捧個場,但是他知道他這個市長的職務太扎眼了,一舉一動不能不去考慮影響,特別是眼看到年關閉了,他心裡不得不顧慮那個一直在背後逼他退出西經市政界的幕後黑手,如果行事太過高調,很有可能會引起這個幕後黑手的反感,招致不必要的結果。同時讓張德旺產生顧慮的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這個污水處理廠從目前來看是產霸區環保工作極大的進步,但至於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現在也不能確定,所以,作為市政府一把手,張德旺作為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少表態,要多考慮自己的行為會帶來哪些影響。於是,張德旺便拒絕了出席奠基儀式,不過,張德旺卻當著劉海瑞的面給副市長吳敏打了電話,讓吳敏那天去產霸區出席。吳敏出席產霸區工業污水處理廠的奠基儀式,因為她是從產霸區上去的,在產霸區有多年的從政經歷,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猜測了。
自從紡織廠偷排污水的事情被曝光,給產霸區造成了不良影響後,劉海瑞就一直想在環保工作上干出點成績,建設工業污水處理廠無疑對區裡的環保工作是一個促進,同時也是一個政績。現在前期的建設資金已經到位了,吳姐到時候也會代表市政府出席奠基儀式,下一步就是如何造勢宣傳政績了。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劉海瑞自認為自己在工作上一直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但光這些還不夠,經過這麼多年的官場沉浮,他很清楚,一個人在干好工作的同事要想得到上級領導們的器重和賞識,自我包裝和宣傳造勢非常重要。
為了做好宣傳造勢,劉海瑞當然又動用了個人關系,聯系了省報社的‘老相好’鄭楚怡,以及省電視台的記者。除了請省電視台的記者外,劉海瑞海專門邀請了上次給產霸區曝光紡織廠問題的康超。
劉海瑞是想通過康超這次正面的報道,徹底消除上次紡織廠問題的遺留影響。現在一切都准備就緒了,而在正式奠基儀式的那天,讓劉海瑞高興的是,但凡是發出了邀請的人,基本上全都過來了。
副市長吳敏作為市政府的代表在奠基儀式上做了簡單的講話,並重點說了產霸區去爭取環保資金的事情,讓全區的干部們都積極行動起來,多去向上級部門爭取各類資金。整個儀式進行的很熱鬧,領導講話、記者拍照錄像,使得這個儀式非常好的對產霸區的環保工作進行了宣傳。
劉海瑞也是連帶笑容,樂得合不攏嘴,畢竟他是產霸區一把手,區裡只要有榮譽,那就是他的功勞,就像剛才吳姐說的,是產霸區向上級爭取到了資金,但不管是誰爭取的,產霸區就代表著自己。
吳敏這麼說,也主要是為了顧全大局,劉海瑞所做的任何工作,其實她都看在眼裡,但這些畢竟是產霸區的一部分,那麼作為副市長講話,就要站得高看得遠高瞻遠矚,如果只對劉海瑞這個一把手進行表揚,那就顯得有些太狹隘了。
奠基儀式進行的很圓滿,結束之後,產霸區的領導便邀請副市長吳敏和一幫記者等人去了酒店用餐。一番大吃大喝,大家都是面色通紅,醉意朦朧,劉海瑞作為東道主,端著酒杯在人群中之中面帶笑容來回穿插,忙的不亦樂乎,他那幽默活潑的性格深得那幫記者朋友們的歡喜,又是鄭楚怡,看著劉海瑞一幫記者朋友們稱兄道弟,一點官架子也沒有,心裡很是佩服他。
吃過飯後,大家都喝的有些高,送走了這些人,劉海瑞帶著一絲醉意,便對環保局長冀勝利說道:“老冀啊,工業污水處理廠的建設就交給你督促了,一定要抓緊時間建設,前期的三千多晚資金肯定不夠,我們明年再爭取找上面申請一部分。”
冀勝利今天也是非常的激動,聽了劉海瑞的吩咐就連忙點頭。
當天下午,河西新銳網的主筆康龍寫的新聞就在網站發布了,新聞的標題是《找掉落後帽子的產霸區環保工作》。
在新聞中,前面四分之一的內容先描述了之前產霸區紡織廠的問題,隨後筆鋒一轉,便開始誇獎劉海瑞和冀勝利如何臨危受命,帶著環保局的同志如何督促全區的環保工作,並積極跑到上級部門爭取專項治理資金暈暈。
康超不愧是新銳網的當家筆杆子,的確非常能寫,他這麼先貶後揚的寫法,更加突出了事情的真實性,也更加突出了產霸區的環保工作在劉海瑞這個一把手帶領環保局長的主抓下,所做出的巨大成績。冀勝利一整天都樂得合不攏嘴,而在看到這則新聞後,那嘴巴更是要咧到了耳根了。
省電視台關於產霸區的新聞,則是在第二天晚上播出的。省電視台的新聞雖然只有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但是影響力卻是不容小覷的。這等於就是在全河西省範圍內宣傳了產霸區的環保工作,新聞播出後自然又為劉海瑞和冀勝利的臉上貼了不少金。
坐在沙發上看著河西省新聞聯播中關於產霸區環保工作的片段,劉海瑞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甚至忍不住高興的握緊拳頭‘耶’了一聲,正在廚房裡做飯的範濱濱聽到劉海瑞一個人在客廳裡自言自語,扭頭看去,就見他樂呵呵的坐在沙發上傻笑著,範濱濱便好奇地問道:“你一個人在傻笑什麼呢?”
劉海瑞過身來,笑眯眯地看著範濱濱,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這個漂亮女人那曼妙的背影,尤其是那微微撅起的渾圓屁股蛋兒,心裡就有點癢癢的,放下遙控器笑眯眯的走上前去,直接從後面就抱住了她,兩只大手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就揉捏了起來,範濱濱在他懷裡掙扎著說道:“哎呀,我在做飯呢,干啥呀?”
“做什麼飯啊,先陪我樂呵樂呵。”劉海瑞一邊揉捏著,一邊用已經膨脹的下面在她的大屁股上摩擦著,弄得範濱濱心裡也一陣發癢……
“你肚子不餓啊?”範濱濱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扭過頭來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問道。
“吃你就夠了!”劉海瑞壞笑著,就伸手摸到了她的褲腰帶,輕車熟路的解開了腰間那條精致的皮帶,直接連同裡面的鑲有蕾絲花邊的小蕾蕾扒到了膝蓋處,讓她趴在灶台上,掀起衣襟,在她雪白圓潤的大屁股上輕輕拍了拍,然後就掏出自己已經**勃發的家伙狠狠的扎了進去,隨著範濱濱一聲悶哼,廚房裡就響起了*狠狠撞擊在一起發出的‘啪啪’聲,伴隨著灶台上鍋碗瓢盆磕磕碰碰的聲響,演奏出了一曲美妙的交響樂……
而正在住院治療的王樂際這個時候也從病房的電視上看到了這則新聞,本來身體已經好轉的老東西,在看到這個新聞後,又差點氣暈了過去。如果不是劉海瑞那天上午拿來的那段視頻錄像,他好歹作為副書記也跟著能出一下風頭,現在關於環保工作上的成績,他這個二把手連占點光的機會都沒有了。
現在不僅僅沒有出風頭,反而要躺在病床上看那小子出風頭,這讓在官場沉浮數十載的老東西來說,心裡肯定是難以接受。而更讓王樂際郁悶的是,今天上午市長張德旺給他打電話了,在電話裡張德旺雖然沒有直接說什麼,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張市長對他在區裡的不作為感到有些失望。這也難怪,人家張市長安排他來產霸區擔任常務副書記,即便是不能把劉海瑞怎麼著,但作為市長的老部下,不能給市長丟人啊,可是他在區裡也呆了這麼長時間了,一點政績都沒干出來,人家一打聽,都知道他是張市長的人,這他媽放誰身上不會生氣呢。
王樂際想著想著,又感覺有點頭暈,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心想還是先好好養病吧,其他事先放在一邊,要不然自己會活活被氣死,剛好順了那小子的心意了。
工業污水處理廠從奠基儀式之後,就開始如火如荼的建設了,而全區的環保工作也在冀勝利的強硬監管下,開始逐漸好轉。有著冀勝利管著環保,劉海瑞也暫時從環保工作中脫手了。劉海瑞的下一步計劃,就是把信訪穩定、城市建設和管理、城鄉規劃和舊城改造等工作管理好,順利度過這個考察過渡期被扶正。劉海瑞在產霸區雖然工作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之前對這些工作和負責這些工作的局委辦的班子成員並不算太熟悉。不過,幸好經過這段時間的人員調整,一些主要部門的領導已經被他換成了自己看好的人。
好事和壞事總是結伴而來的,好不容易費了好大功夫才將產霸區在環保工作上的成績造勢宣傳了出去,緊接著一件讓劉海瑞頭疼的壞事又發生了。這天劉海瑞正坐在辦公室裡百無聊賴的上網看新聞,區委宣傳部的趙副部長就急匆匆的過來敲開了劉海瑞的辦公室門。
劉海瑞看見他那焦急的樣子,一頭霧水地問道:“老趙,什麼事兒?這麼急急忙忙的?”
“劉書記,大事不好了。”趙副部長一臉焦急地說道。
劉海瑞心裡感到很奇怪,安撫著他的情緒說道:“不急,什麼事兒你慢慢說。”
“有一幫老百姓打著橫幅來區委門口鬧事兒了。”趙副部長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焦急地說道。
劉海瑞心裡一驚,這下輪到他焦急了:“怎麼回事兒?”
“咱們城管局失手把人家一個烤紅薯的小販給打死了……”找副部長苦著臉向劉海瑞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聽完之後,劉海瑞當即腦袋裡嗡嗡直響,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他媽的,緊接著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哭哭啼啼的聲音,他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百葉窗一看,老遠就看到在區委門口有五六個人打著橫幅,正在哭哭啼啼大吵大鬧,區裡的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勸阻著。
怎麼會……劉海瑞皺著眉頭狠狠拍了一把腦門,轉過身來皺著眉頭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就是……今天早上。”趙副部長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那城管局那邊怎麼也不處理?”劉海瑞鐵青著臉問道。
“……”趙副部長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去給我叫常海濤!”劉海瑞一臉嚴肅地說道,隨即起身就走出了辦公室,劉海瑞什麼事情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老百姓鬧上訪,現在穩定壓倒一切,眼看要順利的過完年了,要是這事情鬧大了,那還受得了場,之前剛剛對區裡的包裝宣傳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劉海瑞步履匆匆的下了樓,就朝著區委大門口走了過去。
“我們要伸冤……”
“城管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老遠劉海瑞就聽見了一陣陣哭哭啼啼的聲音,不時響起一陣陣喊口號的聲音,一條白色的橫幅上寫著‘城管光天化日之下殺人,無骨普通百姓含冤而死!’幾個血字,人命關天的事情,一旦鬧大了,影響將是極其惡劣的。
正在帶著幾個辦公室科員連同保安在阻攔這些人進到區委裡來的侯俊山,不經意間突然看到劉海瑞從辦公樓裡下來,面色沉重的走了過來,就趕緊走上前來攔住劉海瑞說道:“劉小說記,他們現在要見你,你不能過去啊。”
“是不是那個賣紅薯的小販家屬?”劉海瑞鐵青著臉問道。
侯俊山有些詫異地看著劉海瑞,點了點頭,支支吾吾地說道:“劉書記,你……你知道了?”
“宣傳部趙部長已經給我彙報了!”劉海瑞面色嚴肅地看了一眼侯俊山,接著問道:“他們是什麼要求?”
“他們要見你,要向你伸冤。”侯俊山如實地回答道,緊接著又轉身朝那幾個科員喊道:“看著別讓他們進來,快打電話給派出所……劉小說記……您現在不方面過去啊……劉小說記……”
劉海瑞沒有搭理侯俊山,直接走了過去,幾個科員看到劉海瑞來了,就更加賣力的去阻攔這些被擋在門口的訪民。
“我們要見書記……”
“我們要伸冤……”
……
幾個穿的破破爛爛的老百姓在門外大喊大叫著,緊接著一個凄慘的女人哭聲響了起來:“大軍,你死的好慘吶,你丟下我和兒子咋辦啊……你咋就被那些畜生給活活打死了啊……嗚嗚嗚……大軍……”
這聲凄慘的哭聲引起了劉海瑞的主意,他這才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三十多歲的女人正伏在地上,懷裡摟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在痛哭,哭的是肝腸寸斷歇斯底裡,大冬天的半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兩只眼睛哭的又紅又腫,看上去凄慘極了。
“劉書記,這裡有我,大冷天的,你先回去吧,我來處理就是了。”侯俊山趕過來拍著馬屁說道。
劉海瑞扭過頭來瞥了一眼侯俊山,隨即隨即擺了擺手,幾個正當著門口的科員就讓到了一旁,劉海瑞衝被攔在門外的人們擺了擺手,大聲地說道:“各位鄉親們,我就是咱們產霸區區委書記劉海瑞,我也是剛才才聽說了這件事,鄉親們的心情我很理解,我是專門過來為鄉親們解決這件事的……”
還沒等劉海瑞將話說完,攔在門外的人就七嘴八舌的開始向劉海瑞伸冤訴苦,劉海瑞讓門衛將柵欄門打開,門衛遲疑了一下,看到劉海瑞那鐵青的臉色,還是照做了,柵欄門緩緩打開,剛打開一道縫隙,外面的人就湧了進來,將劉海瑞團團圍住討要說法,那個哭的很凄慘的女人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了劉海瑞的腿,一個勁兒的哭訴著冤情,如泣如訴地哭道:“劉書記,求求你……求求你為我做主啊……”
看到劉海瑞被這幫人團團包圍住了,侯俊山急忙帶著幾個科員一邊拉扯他們,一邊往外哄,劉海瑞站在那裡大聲地說道:“鄉親們,你們的心情我也很理解,我也是剛才知道了這件事,對這件事的發生我感到很痛心,也很悲憤吶,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不管怎麼說都要解決的,請鄉親們相信我,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這大冷天的外面也冷,鄉親們跟我去會議室裡坐下來慢慢談好嗎?”
“劉書記……您是區裡的大官,您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我男人他是被城管活活給打死的啊……嗚嗚嗚……”抱著劉海瑞腿的漂亮女人歇斯底裡的哭著說道。
劉海瑞彎腰扶著她說道:“大姐,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也是才聽說這件事,相信我,我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這裡太冷了,咱們去會議室裡,你們把事情慢慢給我說好不好?”
眾人看到劉海瑞這個年輕的區委書記不但不像其他那些當官的那樣沒有一點官架子,而且說的話也不讓人討厭,於是就扶著已經哭軟了腿的女人站起來,吆喝著說道:“走,書記要給我們主持公道,走……”
劉海瑞帶著他們到了辦公樓的會議室裡,讓大家坐下來,吩咐人給他們倒了茶水,然後坐下來神色凝重地看了看這一張張憨厚老實的面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鄉親們誰能給我把具體的情況詳細的講一下?我現在還不知道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亅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