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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年代文裡的懶漢(15)

  

  今天是很平常的一天,老百姓們如往常一樣早早起床,上工的上工,在家忙活的在家忙活,街道上的人還是挺多的,來來往往正熱鬧著。

  這條街有個早市,不賣別的,就是擔一些菜到街邊來賣,有的收錢,有的也收糧食,對於沒有自家田地的城裡人來說,每天早上在這條街上挑揀一個小時是最重要的事。

  本來大家正像是往常那樣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句的討價還價問菜新不新鮮,突然遠處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

  這聲音聽著嚇人,不像是打雷,也不像是哪家的房子塌了,轟轟轟的大聲的讓人害怕。

  有個原本正蹲在地上選菜的白發老爺子猛地站起來,原本還笑著的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神情慘白露出了驚駭來,直勾勾的往天上看去:

  “是不是轟炸機??又打仗了??”

  這話一出,原本還只是有點懵的市民也跟著嚇到了,大部分都下意識想四散而逃,只有小部分跟著抬頭看向天空。

  蔚藍的天空只靜靜的飄著幾朵雲,別說轟炸機了,連只鳥都沒有。

  “沒有啊,天上什麼都沒有。”

  倒是有人站定聽了聽,發現了聲音是從遠處傳來的:“好像是那邊傳來的聲音。”

  “真的是誒,這聲音還越來越近了。”

  “天啊!!那是什麼??!!!”

  隨著原本就巨大的轟鳴聲越來越響亮,那猛獸一般凶悍帥氣的摩托車隊也出現在了他們眼前,每一輛車上都坐著穿著警服戴著自制頭盔的警.察,摩托車以飛快的速度向前,車隊前方正拼命跑著幾個眼熟的面孔還能聽到有警.察同志的怒聲:“王二麻子!!不准跑了!!你兩條腿的跑得過我們兩個輪子嗎!!”

  “誒唷,這不是王二麻子,他這是偷東西被警.察抓啦?”

  “好家伙,這小子一向跑的快,又仗著從小在這長大路熟,警.察同志抓了他好幾次都讓他給跑了,這次這家伙可是跑不過了。”

  “警.察同志們騎的那是什麼?看著好厲害,跑的好快啊。”

  不得不說,警.察們穿著統一制服騎著威武摩托車追賊的畫面還是十分帥氣的,那王二麻子就算是跑的再怎麼快也只是血肉之軀,本來他是帶著十幾個小弟一起跑的,這結果跑到現在身邊只剩下倆同樣跑的飛快的小弟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警.察從哪裡弄來的車,這一路上哪怕他專門撿那些小巷子繞,又是爬牆又是爬樹的,這些警.察都能騎著車四處追趕堵截他。

  “不、不行了,我跑不動了。”

  唯二剩下的其中一個小弟還是沒撐住,剛喘著粗氣說完這句話,腳下就一軟噗通摔在了地上。

  另一個小弟想把他拉起來,結果一停,自己也撐不住癱軟在地。

  王二麻子見狀沒敢停,只能繼續咬牙往前跑。

  身後,摩托車隊繼續前進,一輛輛的帥氣黑車帶著巨大轟鳴聲直接從兩人身邊過去,到了最後兩輛車時,這兩輛與前面疾馳而過的同類並無區別的摩托車來了個漂亮的滑行,一左一右默契十足的堵住了兩個小偷去路。

  車停,上面分別跳下兩個戴著頭盔穿著制服的警.察,手拿長長黑棍子,朝著這兩個小弟走去。

  兩個小弟眼見跑不了了,趕忙哆嗦著手(跑累了)掏出懷裡的刀,晃晃悠悠站起來,一副要負隅頑抗到底的姿態:“你們、你們別過來啊,我們下手可沒分寸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以前他們要是偷東西被失主看見,也都是靠著這一招將人嚇的不敢跟他們繼續計較的。

  畢竟本來只是丟了東西,要是真的打起來丟了命可怎麼辦。

  兩名個子高腿也長的警.察同志卻絲毫沒把他們的威脅放在眼裡,他們十分有默契的甩開黑色長棍,對視一眼,接著便一左一右一個小跑徑直衝上前。

  竟然是要用棍子去對上這兩人手裡的刀(警.察局木倉太少,他們沒有配槍)。

  不光圍觀群眾嚇了一跳開始為這兩位頭盔一戴顯得十分帥氣的警.察同志擔心,就連兩個手持刀刃的小偷也嚇到了。

  他們只是嚇唬嚇唬人啊,這兩個警.察不怕死的嗎?

  現在怎麼辦,讓他們偷東西他們沒問題,可要是真的傷人,他們沒這個膽子啊。

  兩人只能哆哆嗦嗦的一邊往後退一邊放狠話:“刀劍無眼,你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死——呃呃呃呃呃呃。”

  ——噗通。

  這位正在放狠話的小偷翻著白眼倒下。

  謔!!!!

  原本正抄家伙打算幫警.察同志的群眾們被嚇得往後一個猛跳。

  咋??

  這是咋了??

  羊癲瘋???

  眼看著那要負隅頑抗的小偷沒有反抗能力了,用帶電警棍電他的警.察同志這才收回警棍,與旁邊的同事一起看向了另一個小偷。

  眼睜睜看著自己同伴只是被碰了一下就翻著白眼暈厥過去的小偷:“……我、我投降,別打我別打我。”

  說完,趁著兩人放松警惕他轉身就要跑。

  一位警.察同志見狀,眼疾手快的打開警棍開關打向他肩膀。

  “呃呃呃呃呃呃————”

  小偷同志也是一陣身體抽搐,雙.腿一軟不受控制的噗通跪在了地上。

  

  發覺警.察同志已經抓好了人朝這邊靠近的百姓們正奇怪為什麼警.察同志要朝著這麼一個東西自言自語,就聽見那裡面傳來一聲有點失真卻不會讓人聽不清的聲音回了一句:“a01收到,請到前方大槐樹下回合,完畢。”

  “a09收到,完畢。”

  警.察同志將對講機重新珍惜小心的放回小包裡,扭著還使不上力的小偷起來,剛要把人放上車,一抬頭,嚇了一跳。

  周圍居然全都是人。

  他有些哭笑不得:“各位叔伯嬸嬸這是干嘛呢?”

  沒錯,住在這一片的本地人大多知根知底,整個地又只有這麼一個早市,他一個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年輕人,做了警.察後巡視最多的就是早市,這裡大部分的常客都認識他,甚至還有不少是看著他長大的。

  “你是常愛國??愛國啊,原來是你,你戴上這個東西我們都沒認出來。”

  本來還帶著敬畏不怎麼敢靠近的百姓們一發現這位看不清臉的警.察同志居然是他們認識的,膽子一下子就大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你們騎的這是什麼東西啊?看著和自行車差不多,怎麼不用蹬輪子也能跑?還有你手裡的棍子是干嘛的??我剛看見你就用它碰了碰人,那人就口吐白沫起不來了。”

  “還有這個黑磚頭,咋還有聲音出來呢?”

  說起這個,還年輕著的警.察同志不免忍不住挺直脊梁,努力掩蓋住自己想要炫耀的心,干咳一聲,相當裝逼的用著淡然語氣說道:“這車是摩托車,比自行車還好用,不用自己騎就能走,而且速度可比自行車快多了,棍子是警棍,專門給我們警.察用的,這裡面是有電的,所以才會能讓人快速失去抵抗能力,還有這個……”

  他點了點腰間掛著的黑色小包,風輕雲淡的說:“這是警用對講機,我們警局要出外勤的警.察每個人都有,只要不出城,就算人不在一起,分別在城東和城西,也都可以用這個來彙報辦案進展。”

  跑的比自行車還快的車?

  能放出電的警棍?

  還有就算離得遠也可以對話的對講機?

  這些全都是居民們從來沒聽說過的東西,此刻聽的一愣一愣。

  滿意的看著他們那震驚與艷羨混合著的表情,裝逼完,不是,科普完了,心滿意足的警.察同志帥氣一扭身上車,微微俯下身,戴好頭盔:“我們隊長讓我們去回合了,麻煩大家先讓一下,我們這正辦公呢,等到我下班了再跟你們說。”

  居民們雖然好奇還想要問出更多,但也知道人家辦案要緊,趕緊紛紛讓開一條路,看著那帥氣巨大的兩輛黑騎轟鳴而去。

  而這兩名警.察騎了一會,就看到遠處的大槐樹了。

  此刻黑騎們正以包圍的姿態圍繞著樹,硬是一輛車挨著一輛車的以大槐樹為中心弄出了一個包圍圈。

  警.察們沒人摘下頭盔,沉默的望向樹上。

  兩名警.察趕忙在他們身邊停車,也跟著抬頭望向樹,果然見到上面正站著個人,正是一向能跑滑不留手的王二麻子。

  這棵樹還挺高,雖然警.察們大多會爬樹,但王二麻子在上,他們如果這時候爬,萬一這家伙踹一腳,那可就有生命危險了。

  “王二麻子,你下來。”

  隊長摘下頭盔,衝著上面喊話:“你就算是現在不下來,也不可能一直在樹上的,反正也是要被我們抓回去的,趕緊下來,你也少受點罪,我們也能省點事。”

  “我才不!”

  跟猴子一樣抱著樹干不撒手的王二麻子也大聲的朝著底下喊:“你們有本事就真在底下守著,看我們誰先熬不過誰。”

  這家伙這麼無賴,他們一時間還真拿他沒辦法。

  眼看要陷入僵局了,熟悉的巨大轟鳴聲突然從遠處傳來,警.察們一愣,這次為了抓出了名會跑的王二麻子,他們警局裡所有學會了摩托車的警.察都出動了,這時候還有誰能騎摩托車?

  隨著車聲越來越近,摩托車上的身影也顯露在警.察們面前。

  “是紀同志。”

  “紀同志怎麼來了?”

  警.察們紛紛振奮起來,一個個忍不住挺胸抬頭的將自己最精神的一面展現出來。

  對於一手為他們打造裝備設計形像的紀同志,他們自然十分尊重。

  同樣帥氣的黑騎停下,紀長澤從上面跳了下來,然後是沉默的軍哥。

  沒錯,他自己沒騎,自從他居然真的用那些廢棄不用的舊零件和自己吭吭哧哧打造出來的各種材料做出摩托車後,他的重要程度自然更上一層。

  摩托車雖然長得帥速度快,但也正是因為速度快,要是翻了車撞了樹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使是本身就有底子的警.察同志們,也是輪流的練車,每一個都摔得青一塊紫一塊才練就了這相當裝逼的漂移技術。

  他們可以去練,紀長澤卻不能。

  就算是戴著頭盔和護具也不行,萬一哪裡摔倒磕到了怎麼辦,軍哥們可是清楚的,從紀長澤做出第一輛摩托車並且將圖紙交給專家的第一時間,專家們就把圖紙送到了上面。

  而上面給出的第一指令也是務必要保護好這位徒手造車的人才。

  要不是紀長澤還要找兩個妹妹,說不定現在他們都要把人接到首都了。

  因此在知道紀長澤想學摩托車之後,五名軍哥立刻表示“您不用學,我們學,學會了載您”,相當快速的就將自己定位到了隨身司機上。

  比起一般人來講,能短時間內險些兩次平地摔的紀長澤在這群兵哥眼裡看來自然是柔弱的。

  紀柔弱一下車就把警棍甩了出來,手按在開關鍵上,眯著眼望向樹上抱著樹干的王二麻子:“就是他?”

  “是他,不過這家伙現在跑到樹上不肯下來,估計一時半會抓不到人。”面對著這位幫他們升級裝備的大佬,警.察同志們語氣十分溫和:“要不紀同志你先回去等等?現在太陽還是太曬了。”

  是的,受每天看著軍哥們對紀長澤噓寒問暖小心照顧的影響,不知不覺的,警.察同志們也覺得這位紀同志是個需要人呵護的小公舉(劃掉)科學家。

  “不肯下來?”

  紀長澤重復了一邊警.察同志的話,眯著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棵樹:“這樹是誰家的你們知道嗎?”

  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警.察同志心底疑惑,還是回憶了一下回答:“應該就是前面那戶人家種的,我記得他們家祖祖輩輩都住在這,小時候聽他家長輩說過,這樹是以前他們家先祖栽的。”

  聽了這話,紀長澤點點頭:“明白了。”

  轉身就朝著一軍哥說:“你去看這家人有人在家嗎,跟他們說我要買下這棵樹。”

  軍哥問都沒問一句,就點頭答應。

  眼看著他轉身要去敲門了,滿臉懵逼的警.察叔叔趕緊伸出胳膊把人拉住:“等等等等,先等一下。”

  “紀先生,您買這棵樹干什麼?”

  紀長澤一臉的‘這還用問嗎’:“買下來樹就是我的了。”

  警.察同志:“……所以?”

  紀長澤:“所以我可以砍樹。”

  他拍拍樹干:“樹砍了,上面的人不就能下來了。”

  警.察同志:“???”

  樹上將幾人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的王二麻子:“……”

  砍、砍樹??

  努力往下看,看出來那個小白臉(紀長澤)居然是認真的,他臉綠了。

  王二麻子心底跑過無數頭羊駝在嘶吼:

  他不就是偷了只雞嗎??

  至於這麼凶殘,又是騎著車,又是十個人圍追堵截搞出這麼大動靜,又是砍樹的抓他嗎??

  那只雞難不成能是金子打的嗎?!!

  他在上面戰戰兢兢,卻還是抱有希望,不相信底下的人真的能為了逼他下來直接砍樹。

  畢竟、畢竟是警.察,他和這些警.察打了這麼多次交道,可是很清楚他們十分心慈手軟的。

  他要是直接從樹上摔下來絕對會受傷,警.察們肯定不忍心。

  想著,王二麻子心定了一些,繼續抱著樹干豎起耳朵聽底下動靜。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是敵人,他所料不錯,警.察同志們的確不贊同直接砍樹。

  萬一一個沒操作好,王二麻子摔個半殘,可就不好搞了。

  他們是知道紀長澤急於找到妹妹們下落的,因此也做到了紀同志不配合的准備,沒想到這次年輕的紀同志出乎意外的好說話,聽了警.察們如此如此一說,就點頭答應下來:

  “好,那就不砍了。”

  說完,還很貼心的道:“不如大家輪流守,五人一組,輪換著去那邊曬不著的地坐著休息,你們剛剛都守過了,這次就換我們守吧。”

  樹上的王二麻子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看來還能苟。

  警.察同志們沒想到紀同志竟然如此配合,當即心底感動:“抓罪犯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怎麼能辛苦你們,還是我們自己守著吧。”

  一軍哥此刻嚴肅著神色插口:“我們都是軍人,軍警一家親,都是為國家做事,抓罪犯也是應該的。”

  紀長澤:“對,應該的。”

  見他們堅持,警.察同志們商量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那我們去前面坐坐,一會就過來換你們。”

  紀長澤一臉‘交給我你們放心’的表情,站在原地等著警.察同志們走遠了,才轉頭對軍哥說:“去把這棵樹買下來,再問這裡的鄉親借把鋸子,我要砍了這棵樹。”

  軍哥:“???”

  樹上以為逃過一劫的王二麻子:“……???”

  軍哥:“首長,不是說不砍了嗎?”

  “對,不砍了,直接鋸,鋸子還更好用,就是不知道周圍老鄉們有沒有鋸子,要是沒有,你就騎車回我現在住的地,桌子上有一把鋸子,特別好使,一會這人掉下來要是還跑,這鋸子還能把他腿鋸斷,可比斧子好使多了。”

  王二麻子:臥槽!!!???

  我特麼就偷個雞,就要被鋸斷腿??

  人干事啊???

  軍哥也覺得這樣不太好:“……他就是個小偷,罪不至此吧……”

  紀長澤一臉沉思,仿佛仔細思考了一番才說:“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不鋸腿了,直接據樹,反正樹斷了掉下來和過幾天餓暈了摔下來沒差。”

  軍哥:“……”

  王二麻子:“……”

  眼看著紀長澤居然開始掏兜拿“買樹錢”了,王二麻子撐不住了:“等等等等,你們要是真的把樹弄倒了,可就是故意傷人了,知道什麼是故意傷人嗎,到時候你們要坐牢的。”

  紀長澤:“我只是把自己買下來的樹弄倒而已,你自己在上面不肯下來,管我什麼事,給,拿著這錢,去把這棵樹買下來。”

  搬出自己唯一的會的法律都沒能攔住這“瘋子”,王二麻子慌了。

  這樹要是倒了,他還不摔個半死。

  “警.察!!!警.察!!!你們快來!!!這個人騙你們,他要砍樹了!!!警.察!!!”

  紀長澤呵呵:“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你們去遠處休息?”

  “叫吧,叫吧,你就算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王二麻子:“……”

  為什麼這人比他還富有反派氣質。

  紀長澤還在催軍哥:“動作快點,不然一會警.察回來就不好下手了。”

  “對了!!”

  他突然眼睛一亮,仿佛突然想到一般,伸手麻溜的再次從軍哥腰間抽出木倉,快速上膛對准了樹上的王二麻子。

  “干什麼還要買樹砍樹那麼麻煩,打他一木倉,他不就掉下來了。”

  年輕的,一看就是那種不會瞻前顧後,辦事全靠衝動的紀某人語氣還十分遺憾:“剛剛怎麼就沒想到這麼好的辦法,白白耽誤這麼多時間。”

  軍哥:“???”

  王二麻子:“???”臥槽??!!!

  還不等軍哥阻止,樹上的王二麻子果斷服軟了。

  畢竟紀長澤這樣完全不像是真的,他不再寄希望於樹下這是個正常人,忙不迭的投降:“別別別!!!大哥冷靜!!穩住啊大哥!!我下來了下來了,不用您打,我自己個下!!!”

  一邊小心翼翼的抱著樹干下來,一邊還不忘記瞅始終保持著拿木倉對准自己的紀長澤:“那啥,我在下在下,馬上就下來了,您把木倉收起來……不不不,我不是威脅您,我是說,您可一定別手抖,一定要拿穩點啊,千萬別不小心走火什麼的。”

  他就這麼一邊保持著絮絮叨叨一邊很慫的從樹上滑了下來,可以說是非常有求生欲了。

  一直等到他落了地,旁邊一直繃緊身軀等待的軍哥才立刻上前,一把將人扭送住。

  軍哥們此刻反應過來了。

  首長剛才這是……嚇唬人呢?

  神情復雜看了一眼他們一直以為沒什麼心機的紀長澤:“還是首長聰明,知道用木倉把人嚇下來,您剛才那副樣子連我們都騙過去了,還以為您真的要拿木倉打他呢。”

  茶長澤沒打算認下,一臉無辜:“你們以為我嚇唬他?我剛才是真的想把人打下來。”

  他白淨的臉上帶上回憶神情:“以前我抓鳥,也都是直接用彈弓把樹上的鳥打下來,我太清楚這招好不好使了。”

  軍哥:“……”

  你也知道以前你打的是鳥啊。

  王二麻子同樣被這理直氣壯的答案驚到了,他瞥了一眼看上去斯斯文文很好說話的紀長澤,沉默著努力轉動身體,讓自己躲在軍哥身後。

  這特麼什麼人啊,他還是躲遠點吧。

  於是,等到警.察同志們來換班時就震驚的發現王二麻子居然已經下來了,不光下來了,他在看到他們後還非常反常的滿臉逃出生天的高興,因為雙手雙腳都被綁的結結實實,居然干脆利落的往地上一躺,艱難滾動到了警.察們腳邊。

  “警.察同志你快把我帶走吧,這人瘋的!!!”

  警.察們:“……”

  王二麻子:“對了,我不就帶著小弟偷了只雞嗎??你們至於這麼、這麼大陣仗嗎??特麼的足足追了我八條街。”

  說著說著,他突然狐疑的努力抬頭:“難不成是我哪個小弟惹事了??殺人了??臥槽???警.察同志,你們是知道我的,我二麻子最多就偷雞摸狗,長這麼大女人我都沒偷過,這不干我的事啊,我是無辜的,你們抓我那麼多次,應該很了解我的吧。”

  還沒開口就聽著他叭叭叭說了一通的警.察們:“……你又偷人家雞?”

  王二麻子:“???你們不知道??”

  “你們不知道抓我干嘛?!!!”

  警.察:“……誰抓你了,只是聽說你認識的人多,想找你打聽一下我們這被拐賣小孩的情況,我記得你以前好像還從一人販子手裡買回來一個差點病死的小孩送到我們局裡,所以來問問。”

  王二麻子:“那你們直接問啊!!追我干什麼!!害得我跑斷腿,差點沒死了。”

  警.察同志也很無語:“我們剛叫了你一聲你就跑,你都跑了我們能不追嗎?要是沒干壞事你跑什麼。”

  王二麻子:“……”

  說來也是造孽,他剛剛吃完那只偷來的蘆花雞,就看見警.察叫他,他能不心虛能不跑嗎?

  “那你們也不用專門騎這麼貴的車來抓我吧,就為了抓我這麼個小賊??我腿都特麼的要跑斷了。”

  警.察:“誰說這些是專門為了抓你才騎的,這是我們警局的新裝備,剛練好一天,剛裝備上就碰上你了。”

  王二麻子:“……”

  所以還是他倒霉了?

  最終,他還是垂頭喪氣的被五花大綁任由騎著黑騎的警.察們抓了回去。

  一路上,見證了“黑騎死追王二麻子”這場大戲的居民們都好奇的在路邊一邊圍觀一邊八卦。

  大家互相交流著信息:

  “王二麻子犯什麼事了,怎麼惹得警.察同志穿成這樣抓他,聽說還用上警棍了。”

  “不會是殺人了吧!!天啊,也不知道哪家這麼倒霉。”

  “什麼,王二麻子殺人了??殺了幾個?”

  “王二麻子殺了好幾個人???怪不得警.察又是騎車又是用警棍又是用什麼什麼對講機的,原來他這麼凶殘啊,我還聽說,警.察為了抓他,追了一個多小時呢。”

  “你們知道嗎?警察為了抓殺了五六個人的王二麻子,追了整整三個小時呢!”

  “聽說了嗎?王二麻子殺了好幾口人,誒唷,血流成河,警察為了抓他,特地跟京城要的裝備,聽說他一個人對戰十個警察,整整打了三個小時,血流了一地才把人抓到的。”

  傳到最後,被掛在車上帶去街上轉悠了一圈,用來殺雞儆猴的王二麻子剛跟著警.察們到達警.察局門口,就見著門口正站著幾個聽到消息跑來圍觀的居民。

  見他們來了,趕緊圍了上來,先是滿含恐懼的警惕打量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王二麻子,才衝著警.察打聽:

  “警.察同志,聽說王二麻子殺了十幾口人,剛剛你們為了抓他還和他整整打了五個多小時,還犧牲了兩名警.察同志,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幫忙??”

  王二麻子:“???”

  被犧牲的警.察同志:“???”

  正懵著,一婦女哭天搶地的來了:“二龍啊,二龍,二龍你在哪裡啊!”

  見到警.察,她趕緊問:“同志啊,我家二龍呢??我聽他們說為了抓王二麻子犧牲了好幾個警.察,我家二龍沒事吧??他還好吧?”

  剛說完,一扭頭看見王二麻子,她立刻憤怒起來,撲上去就要打:“你個殺千刀的殺人犯,要是我家二龍有個三長兩短,老娘讓你做太監。”

  “誒誒誒別打,二龍媽二龍媽,二龍是文職,他不出警的啊,我們也沒人犧牲,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帶著小弟們偷了只雞被追了八條街又差點沒被木倉嚇得尿褲子現在又慘遭暴打,莫名其妙變成殺人犯的王二麻子:“……”

  艱難被警.察同志從群情激憤要打殺人犯的人民群眾手裡解決出來的王二麻子只覺得六月飛雪,憋屈的差點沒哭出來:

  “誰殺人了!!!”

  “誰和警.察打架了!!!”

  “我他娘的就是偷了只雞!!!”

  “就是一只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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