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回國的留學生(10)(他們看我天才就強制不讓我...)
紀長澤這波操作不得不說一句狗。
他花著k國的錢做自家的成果,最後不光把實驗成果送回了華國,還成功讓自己變成了受害者。
受害者紀長澤蹲在家裡不肯再去上班。
反正就一句話:你們不把泄密的人找出來我不回去!
雖然說對他的這種死不配合的態度十分惱火,但誰讓這個華人有真本事呢。
換成沒什麼能力的人這樣鬧騰,k國早把人給斃了。
但紀長澤,別說斃他了,不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他都要鬧。
關鍵吧,人家也鬧得挺有理的。
設想,的確是他先提出來的。
實驗資料,他也的確是跟k國研究所分享了。
這可以說是給予了研究所最大信任了。
哪怕是本國人,都未必能像是紀長澤這樣大大方方公開資料。
結果資料泄密,成果被某國提前發了,紀長澤這個第一個提出設想的人什麼都沒得到。
他不氣才怪。
監聽組沒少聽到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的華人氣的扔東西撒氣。
艾麗莎生怕紀長澤一氣之下干出什麼事來,幾次去小心翼翼敲門。
“先生,您上次說要喝的鴿子湯我燉好了,您要喝嗎?”
“鮮榨果汁,先生您昨天不是說想要喝嗎?”
“之前您說筷子不好使,又讓人給您做了一雙。”
可無論她怎麼敲門,紀長澤就是不開門。
不光不開門,也不應聲。
艾麗莎只能一次次的去敲門,再努力的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各種哄勸。
紀長澤不生氣的狀態下都那麼難哄了,更別提生氣的時候了。
她嘴巴都說干了,也沒見裡面回應一句兩句。
沒辦法,她總不能真的不管。
只能喝口水,接著小聲說:“先生,有什麼事我們出來說吧,您別氣壞了的身體。”
正說著,門從裡面打開了。
年輕華人氣哄哄的出來,徑直朝著臥室走去。
艾麗莎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紀長澤直接拉開衣櫃拿出行李箱,開始滿臉惱怒的將衣服往行李箱裡面丟。
“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嗎?!”
紀長澤丟完了上衣,開始丟褲子,每丟一下,都大力的像是在打人。
“我要回國。”
“k國根本沒把我當自己人,連我的研究成果都不保護,我還能指望他們什麼?”
這次顯然和之前幾次不大一樣。
因為無論艾麗莎怎麼勸說,華人雇主都態度堅定的把衣服和貴重物品放到了行李箱裡,然後拎著行李箱就打開門下樓。
“先生,先生,您先別衝動,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您想想您的高薪,想想雙休,想想帶薪休假,您要是真的離開k國,這些就都沒有了。”
紀長澤掰開艾麗莎放在自己行李箱上面的手。
“艾麗莎,我回到華國,依舊能擁有這些。”
“不!先生!華國那麼窮,您怎麼可能會得到在k國的待遇!”
華人搖頭:“你不明白,正是因為華國人才沒那麼多,像是我這樣的才能得到不錯的待遇,相反,k國厲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混在其中,根本得不到任何重視,他們甚至還不保護我的研究成果,他們根本不在乎,你別再說了,我現在就要離開。”
“我知道你有五個孩子要養,就不帶你一起走了。”
說著,華人掏了掏兜,掏出十塊錢來遞給面前人:“這些錢就當是我的一個心意,拿去給孩子買點吃的吧,希望你下次也能遇到像是我這樣好的雇主。”
給了錢後,他拎著箱子,帶著身上還未消退的怒意下了樓。
捧著十塊錢一臉懵逼的艾麗莎:“……”
她都沒來得及去想自己到底是該去感嘆華人一如既往的吝嗇,還是要怎麼琢磨著把人留下來呢,紀長澤就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快速到了樓下。
等到她急匆匆追下去時,這家伙已經叫到一輛車朝機場方向而去了。
艾麗莎:“……”
她慌得一批,手忙腳亂的跑到電話亭打電話:“快!快!他去機場了!快想辦法!”
監聽組那邊也亂成一團。
紀長澤說要走的時候還沒人當回事,畢竟年輕華人幾乎隔三差五都要說一回想回華國。
飯不好吃了要回去。
床睡著不舒服了要回去。
晚上太冷要回去。
在研究所上班少了一個人跟他說早上好要回去。
實在是太家常便飯了,慢慢的他們也就都放松了警惕,對著這句話沒那麼上心了。
結果這次,紀長澤居然是來真的。
追肯定是要把人追回來的。
但問題是,要怎麼追。
“怎麼追?當然是開車追了!快點啊!!”
艾麗莎這話誰不知道,但問題是:“我們要用什麼理由阻止他回華國?如果他知道我們禁止他回國,八成要鬧。”
不,不是八成,是百分百。
紀長澤連吃不到雞湯都要委屈好幾天,要是知道他被k國禁止出境,那還不要原地爆炸。
“報告上級,讓上面決定,先把人追回來再說!”
該死的,因為紀長澤一直都是步行上班,負責監視他的特工們都沒帶車來。
現在想要追到人還要去找到最近的一輛車。
這邊急吼吼的,那邊的紀長澤倒是悠哉悠哉。
低頭看了看手表,問司機:“請問今天是幾號?”
司機回答:“二十三號先生。”
嗯,時間掐的剛剛好。
學校二十二號放假,回國的學生一般都會選在今天。
紀長澤掏出二十塊錢遞給前面的司機:“請開快一點,我趕時間。”
無論在哪個國家,錢永遠都是個好東西。
司機看到這錢,一踩油門,速度快了不是一點半點。
機場很快就到了。
雖然讓司機加快速度,但紀長澤下了車後卻不是很著急。
他著急也沒用啊,都被限制出境了。
年輕華人緊了緊身上的風衣,慢悠悠的晃悠進去,左看看,右看看,很快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幾個華人面孔。
也就二十左右的樣子,都戴著眼鏡,一看就是學生。
行李箱提的很吃力,裡面絕對放著了不少書跟資料。
雖然素不相識,但紀長澤有獨特的判定這兩個學生是不是愛國青年的方式。
他慢悠悠晃到了兩個學生跟前。
也不說話,只是一副剛剛路過的樣子,仿佛無意一般,撞到了年紀比較小的學生。
“誒呀!”
那個學生猝不及防被撞到,下意識喊了一聲。
紀長澤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學生一邊低頭看自己的衣服有沒有弄髒,一邊沒當一回事的回了一句:“沒關系。”
說完,他沒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抬眼無意中瞥了一眼紀長澤。
這一瞥,臉上的神情立刻頓住了。
接著眼底快速流露出了厭惡與排斥。
雖然沒說什麼,但卻默默拉著自己的同伴避開了紀長澤,走到了另一邊。
劉虎沒注意到剛剛發生了什麼,被拉到一邊時還有點疑惑的詢問同伴:“興華,怎麼了?”
周興華回頭看了一眼拎著行李箱站在原地好像在找著什麼的紀長澤,臉上難掩厭惡神情。
“是紀長澤。”
劉虎乍一聽到這個聲音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誰?”
“叛國的那個,紀長澤。”
周興華又看了一眼身後人,眼底滿是排斥:“真是晦氣,我剛剛還被他撞了一下。”
劉虎知道他的性子,見他臉上都是憤怒神色,趕忙抓住了他胳膊:“你可別鬧事啊,這可不是在國內,你要是惹了事,今年還怎麼回去過年。”
“我知道。”
周興華雖然年紀小,做事衝動,但也不是真的不看場合。
這裡是k國,他要是因為仇恨紀長澤而毆打對方,肯定是要進監獄的,說不定還會影響學業,鬼知道k國人抓到這個把柄後會不會做點什麼。
“放心吧,我沒打算做什麼,只是帶著你離遠點而已。”
說是這麼說,他卻還是忍不住去看紀長澤。
那個家伙正左右四處看,好像看到了買票處,眼睛一亮要抬腳去買。
結果還沒踏出腳步,前面傳來騷亂聲。
昨天大學房價,今天不少來自各國的留學生准備回國,再加上此刻正是旅游季,機場裡的人不少。
騷亂聲是傳過來了,卻因為人多,那邊傳出聲響的人暫時擠不過來。
周興華和劉虎來到k國後可謂是經驗豐富,在華國一有熱鬧他們肯定要上去圍觀的,但來了普通人也可以拿槍的k國……
在k國,看熱鬧可是很可能要送命的。
劉虎緊緊抓住周興華的手臂,擺出了隨時准備跑路的架勢。
“要不我們去售票處那邊躲躲吧?”
誰知道鬧事的人有沒有帶槍,要是打中了他們,那他們多冤啊。
周興華一直在關注紀長澤。
他發現,那邊嘈雜的聲音傳來後,紀長澤的腳步頓下了。
這個看上去一表人才的華國人仿佛是嘆了口氣,又在四周搜尋起來,接著,很快與周興華四目相對。
跟紀長澤對上視線之後,周興華第一反應就是厭惡扭頭。
結果,紀長澤居然朝著他走過來了。
不光走過來,還開口說了話。
“華國留學生?今天回國?”
周興華這才發現,這個臭名昭著的叛國賊聲音居然還挺好聽,有點像是他老師,帶著一股學問人獨有的溫和。
“嗯,怎麼?”
他態度很吊的回復,抬起下巴一副挑釁的模樣。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不歡迎這個來跟自己搭話的同胞。
然而紀長澤壓根沒去注意他是個什麼表情,直接拉開風衣,撕開裡面一層布,把藏在裡面的一個文件夾塞到他手上。
周興華:“???”
劉虎:“???”
明明做的是秘密的事,結果紀長澤一臉的坦然,慢悠悠的對著兩個滿眼茫然的學生道:
“把它藏好了,去廁所散開放到你的書裡,到了華國會有人聯系你。”
周興華:“???”
劉虎:“???”
兩人一臉懵逼。
還不等他們問這是什麼東西,紀長澤就已經重新拉好風衣,拎著行李箱慢悠悠走到了前面,繼續若無其事的抬眼看航班信息。
“不是,他,這啥?”
周興華莫名其妙被塞了個文件夾,轉頭去看劉虎。
“他干嘛?”
劉虎也很懵逼。
如今的華國電視劇還沒那麼多花樣,從小到大唯一特長是學習的兩個學生還不能在幾秒鐘內腦補出完整劇情。
但潛意識告訴他們,這個時候不要去找紀長澤問清楚。
不出一分鐘,後面已經烏泱泱的擠過來了一堆人。
紀長澤明明已經看到了,卻假裝沒看到,依舊是盯著航班信息看個不停。
那邊,看到紀長澤人還在,特工們都松了口氣。
雖然知道他被禁止出境不能上飛機,但萬一呢。
找到紀長澤不是最難的。
最難的是,要怎麼說服他回去。
說軟話,艾麗莎已經說了一大堆了,這次一點用都沒有。
威逼利誘,按照他那個狗脾氣,怕是能把房子掀了。
特工們面面相覷,到底還是老大有辦法。
直接帶著人上前,掏出證件給紀長澤看了看。
“紀先生是吧?”
突然被一群人團團圍住,年輕華人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左右看看,皺起眉:“是我。”
特工老大張口就是一段瞎編:
“你涉嫌一起詐騙案,目前需要等待案件審理結束,在未出審理結果前,你被禁止出境。”
不,也不能說是瞎編。
這個理由挺不錯的,他申請之後,上面肯定會批。
自然,他們不會給紀長澤任何罪狀。
但他們需要一個借口把人留在k國。
“我?詐騙?”
華人先是一愣,接著憤怒起來:“你們什麼眼神,我長的像是那種會詐騙的人嗎?我又不缺錢!”
他表現出自己預料的反應來讓特工老大松了口氣。
“只是嫌疑而已,你的身份信息被登記在了裡面,目前還沒有更深入的證據,所以你只需要回去等待解除嫌疑就行。”
還真別說,他編的還挺像模像樣的。
既有個不錯的理由把人留下,又說明了問題不大。
這個華人接下來應該不會再質疑了。
紀長澤:“放屁!憑什麼我什麼都沒干還要被禁止出境!!”
特工老大:“……”
“我現在人都到機場了,你們說不讓我走?你們k國也太欺負人了吧,是不是就是看我黃皮膚才把我當成軟柿子,別以為我不知道!年底了,你們要衝業績了!就拿我來頂包是不是!”
特工們:“……”
特工老大:“……我們k國不過年。”
紀長澤被他這句話堵了一下,接著快速反應過來:“你們過聖誕啊!”
“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回國。”
他擺出死不配合的架勢,特工老大剛皺了皺眉,思索著要怎麼辦才好,就見華人猶如看到他拿出一把大刀揮舞一般,震驚的瞪大眼。
“難道你們還打算強制把我留下嗎?!”
特工老大:“……”
他真的想直接把這人綁上抗走得了。
可他不能。
紀長澤出了名的作。
沒對他干什麼呢他都能作出一道彩虹來了。
要是真的對他干了什麼,他還不把人折騰死。
“先生,我們只是說您現在被禁止出境,暫時不能離開k國而已。”
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過話。
紀長澤依舊滿臉憤怒:“這是你們工作上的失誤!你們現在就給我解除那個該死的禁止出境!”
“抱歉先生,您沒有申訴,我們無法解除。”
紀長澤:“那我現在就申訴。”
特工老大松了口氣。
“申訴需要到警.察局,你現在就可以去,快的話,一個月左右就可以走完流程。”個屁。
走完流程是不可能走完流程的。
只要紀長澤相信了這個說法,他接下來的余生都會因為要“走流程”而被禁止出境了。
“真是麻煩……”
華人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幾句,但看樣子,應該是接受了。
特工老大重重松了口氣。
太好了。
總算是把人哄住了。
他現在可以走了吧。
之前就聽說過紀長澤難纏,見到本人之後,他不得不承認,用難纏這兩個字來形容還是有點過於謹慎了。
一想到可以圓滿完成任務,他臉上就忍不住露出真心笑容。
“先生,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現在就去警.察局申訴吧。”
放心吧,你這輩子都不會申訴成功的。
紀長澤點頭:“嗯好,你們開車沒,車上有吃的嗎?我肚子有點餓了,啊對了,有水嗎?我想喝水,給我加一勺糖,擠兩滴檸檬汁。”
特工老大:“……”
其他特工們:“……”
特工老大:“……抱歉先生,你說什麼?”
紀長澤皺眉:“你們不送我去警.察局嗎?”
他們送他去警.察局???
想什麼美事呢!!
他把自己當祖宗啊?!!
特工老大:“我們當然不……”
紀長澤截斷他的話:“你們不送我去警.察局,那這麼多人烏央烏央的過來堵我干什麼?就為了傳一句話?那你們直接打電話不就好了。”
特工老大:“……”
他艱難的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臉上露出標准笑容:“對,沒錯,我們就是來帶你去警.察局的。”
紀長澤點點頭:“行,前面帶路,警.察局管飯嗎?我可以點餐嗎?我想吃檸檬雞。”
“……對不起先生,我們應該是沒有雞的。”
“不要緊,我有雞,可以讓我們家保姆送過來,你們只用出個檸檬就行了。”
“你們的車不是便宜貨吧?我身體不好,坐不了便宜的車,一坐就暈,車裡人也不能太多,除了我最多兩個人吧,司機位置一個,副駕駛一個,後座位不要再坐人了,我不喜歡和人擠。”
“還有你跟我詳細說說這個嫌疑人是怎麼回事,你們莫名其妙要禁止我出境一個月,是不是得給我損失費啊,我覺得一天不得少於一百,這個損失你們不給我補的話我很虧啊。”
特工們:“……”
怨不得艾麗莎都搞不定。
這個華國人實在是太難搞了吧。
因為紀長澤一直在叨叨叨,叨叨叨,再加上他這次是“衝動出走”,他們也沒有很警惕,只打算照例查一遍乘客名單,乘客是不是都在k國長期待過。
為了以防萬一,所有人還是人工圍了個圈,將紀長澤包圍在了裡面。
他們身上都有槍,一個個看上去又氣質彪悍十分不好惹,但這裡是機場,k國人民也沒那麼怕槍,都沒怎麼避開。
於是又是一陣折騰。
被好好護在最裡面的紀長澤還有空抱怨:“你們離我遠點,別踩我的鞋,這可是新買的,踩髒了你們必須得賠。”
特工們:“……”
他們這哪裡是出來阻攔人的。
這個華人簡直把他們當保鏢用啊。
一行人烏央烏央的走了。
全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莫名緊張的要死的兩個華國留學生猶如鵪鶉一般大氣不敢喘。
好在,他們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們離得遠,只能看到紀長澤身邊突然多了很多黑衣男子,然後說了兩句就把人帶走了。
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
周興華現在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你說……這個文件夾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會是黑.手.黨的什麼殺人名單吧……”
劉虎:“……應該不會吧,紀長澤不是搞研究的嗎?和黑.幫也不搭調啊。”
最後還是周興華大著膽子問了個一臉淡定看完全程的路人。
路人懂得還挺多:“fbi吧,那架勢挺像,又配槍,還有證件。”
他還舉例道:“我鄰居槍殺了我另一個鄰居,抓他的人就這身氣質。”
“我三姨媽販.毒,被抓的時候也差不多。”
“哦對了,還有我大表哥,他搶劫被抓,抓他的人也跟那群人一樣。”
不等兩人問,路人就自己先給剛剛的事下了評判:“他們說話聲音不大,我只聽到限制出境之類的。
那個亞洲人肯定犯了事,然後想跑,結果被限制出境,嗯,我前妻就是在c國被限制出境不能回來,我們才離的婚。”
周興華:“……”
劉虎:“……”
謝過了這位人生經驗豐富的路人兄弟,他們軟著腿進了廁所,顫顫巍巍打開文件夾,裡面的每張紙都寫滿了字……
但是他們完全看不懂寫的是什麼。
兩個學生分辨了半天,才依稀分辨出這好像是資料什麼的。
紀長澤因為這些資料都被限制出境了,這玩意肯定很重要吧。
他們現在什麼都摸不清,只能按照吩咐將資料一頁一頁的夾在書裡,偽裝成是學習資料的樣子。
突然有點莫名的熱血沸騰是怎麼回事。
那邊,被認為讓fbi強制帶走的紀長澤正坐在車上,小腿蓋著毯子,還問副駕駛的特工:“沒有水嗎?我想喝水。”
特工默默遞過去一瓶沒開封的水。
紀長澤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有些嫌棄的停下,拿起來看了看牌子:“這個水太便宜了,我喜歡喝兩塊錢一瓶的那個。”
於是,車開了沒一會,就停在了一家店前。
特工下去買了一瓶兩塊錢的貴水,紀長澤才滿意的沒再挑刺。
本以為熬到了警.察局就好了,沒想到到了地方,這個華人更難纏了。
要吃要喝就算了,要看電視也算了,他居然還試圖要張床睡一會覺等流程。
等到“流程”走完了。
特工們簡直是送祖宗一樣的把紀長澤送了回去。
艾麗莎早就等在樓下了,看到紀長澤回來趕忙迎上去,年輕華人滿臉憤憤,衝她抱怨:“該死的,我竟然被限制出境了!”
“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限制我出境,他們根本就是在撿軟柿子捏!”
艾麗莎生怕紀長澤會覺得在k國受到不公平待遇,趕忙安撫:“沒事的先生,這種事很常見,您只要申訴就好了。”
“行吧,申訴就申訴。”
紀長澤冷哼一聲:“據說一個月就能搞定,正好趕上過年,那我就一個月後再回國。”
見暫時把他安撫下來了,艾麗莎松了口氣。
一個月的時間,怎麼也能把人哄好吧?
上樓的這一路,艾麗莎根本沒空插口哄人,光聽著紀長澤抱怨了。
“那些人可真是粗魯,突然出現在機場圍住我,嚇了我一跳。”
“車座椅也硬邦邦的根本不舒服,天啊,那是下馬威,那一定是下馬威。”
“他們甚至不給我檸檬水,艾麗莎,你知道的,現在買個檸檬根本沒有多難,我提出讓你送雞來,好讓他們給我做檸檬雞,結果他們立刻說我可以走了。”
“而且還不會主動送我回家,還是我自己提出來他們才送,一點都不人性化。”
華人雇主看著文文弱弱,那嘴一張,真是叭叭叭能說個不停。
一直到了家裡還在喋喋不休的念叨著自己遭遇到了不公平待遇,他是沒心情,不然一定要舉報那些長的五大三粗,看著就是在嚇唬自己的那群人。
好不容易把祖宗送走,來到監聽組的特工們:“……”
不公平待遇?
嚇唬?
他們都快把這個華人當成祖宗來養著了好嗎??
可惜,他們注定是不能回嘴的,於是只能帶著快要氣死的心情,聽著紀長澤抱怨了半個晚上。
因為他“受了大罪”,艾麗莎更加殷勤。
吃喝都恨不得送到雇主嘴邊,把他的床更是鋪的松松軟軟,保證“吃了苦受了罪”的華人能舒舒服服安眠。
紀長澤果然很滿意比以前格外松軟的大床。
但如果以為他要表揚艾麗莎的話,那就錯了。
他先是舒服的在床上試了試,接著來了一句:“所以你以前都是在偷懶對嗎?你明明可以把我的床鋪的猶如雲彩,那之前那些是怎麼回事?”
還在暗搓搓等表揚的艾麗莎:“……”
上帝啊,帶她走吧。
紀長澤在這邊准備入眠了,那邊被他選中成為人工快遞的兩個留學生就不一樣了。
自從意識到自己好像參與到了不得了的事件中後,兩人就緊張的要命。
一直到下飛機之前,他們都大氣不敢出,甚至坐在飛機上都沒能讓他們安心下來,生怕飛機開著開著,突然蹦出來幾個人拿著槍對著他們。
好不容易下了地,因為還記得紀長澤說的話,傻兮兮的等在原地一個多小時,都沒能等來人接應。
不是,這跟想像中的不一樣啊。
說好的有人會聯系他們呢?
這點紀長澤可不背鍋,他說的是回了華國有人聯系,可沒說一下飛機就有人聯系。
聯系人,也是需要時間的嘛。
他總不可能天天在報紙上發論文,而且發了論文因為要用隱晦的方式去寫密語,一篇論文下來最多帶上三十來個字。
之前為了傳遞那個研究成果,不知道廢了多大勁。
這次借機,把之前積攢的成果全都讓那倆留學生帶到了華國。
是的,那一大堆也都是在k國研究所,用著他們的錢研究出來的。
還真別說,k國是真有錢。
他都這麼燒錢了,研究所居然還沒破產。
真是意志堅強。
第二天,紀長澤就又發出了一篇論文。
裡面寫了他被阻攔出國,不要不要緊,他把資料全都交給了兩個要回國的留學生,再描寫了一下這倆留學生的相貌特征,就完事了。
華國收到消息後,立刻開始排查。
果然在那天的航班記錄上看到兩個回國的留學生,相貌特征對的上不說,他們還總在警.察局周圍晃悠。
警.察叔叔們又不瞎,被他們晃悠煩了,想出去問問他們到底什麼事吧,他們立刻跟老鼠見到貓一樣撒丫子就跑。
這也得虧是倆人臉嫩,一看就是學生,再加上長的也是斯斯文文,又是本地人,不然這副樣子真的很容易讓人想到做賊心虛。
不管別人怎麼想吧。
周興華跟劉虎是挺做賊心虛的。
他們估摸著這資料裡包含了很重要的東西,下了飛機沒等到人第一反應就是找警.察叔叔,但是又怕萬一要保密呢。
他們要是走漏了風聲,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而且紀長澤托他們兩個陌生人送資料回國,一看就是無奈之舉,他們總結了好幾遍,都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報紙上說的那個一心向k國的叛國賊。
要是真的一心向k國,怎麼會這麼費勁千辛萬苦的把資料傳遞回國?
而且,他看上去正在遭受脅迫。
那麼多人抓他一個,還禁止他出境,k國會這樣對待一個滿心滿眼都是它們的人嗎?
兩人就在“找警.察吧”,“不行萬一事鬧大了呢”,”要不是還是找警.察吧”“但是這種事是不是得保密”中來回猶豫。
猶豫著猶豫著,公安同志來敲門了。
一聽說他們是來接收資料的人,兩人長長出了口氣。
是給國家的就好。
周興華正要轉身去拿資料,劉虎長了個心眼,攔住他,先讓公安同志拿出證件來,證明他們的身份。
“不錯,你們比我年輕的時候強,怨不得紀長澤同志選你們來送資料。”
倆人沒好意思說當時紀長澤身邊只有他們兩個華人,又是激動自己居然也能為國家做事,又是疑惑紀長澤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叛國賊……不,是紀長澤,他什麼情況啊?之前不是說k國對他很好嗎?怎麼我們看到的,他又是被禁止出境,又是被那麼多人押著走啊。”
公安同志嚴肅下神色:“紀同志被抓了?”
他們沒收到消息啊。
“不是被抓,是被押著走。”
雖然他們沒看到,但那麼多人來堵紀長澤一個人,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來找他搓麻將的吧。
公安同志重重嘆了口氣。
“紀同志在國外果然備受脅迫啊。”
這兩個學生也算是知情者,他簡單說了一下紀長澤並不是叛國,只是言論被控制,人也被監視,無法說出內心真正所想,聽的兩個小年輕一愣一愣的。
“那、那他也太慘了吧,我們國內可是不少人都在罵他。”
“怪不得他被禁止出境,這也太過分了吧,他優秀,k國強制把人留下就算了,還毀他名聲。”
對於一個華國人來說,被污蔑叛國,這是多大的屈辱啊。
公安同志也是滿眼憤怒與悲傷:“我們會把紀同志救回來,為他澄清的。”
無論多麼艱難,多麼苦難。
他們一定要把自己的公民帶回來。
資料找到後,早已焦急等待著的各位大佬們立刻看了起來,看完後,激動不已:“好!太好了!”
“這些是無價之寶啊!!”
其他人也很贊同,二領導神情嚴肅:“不,真正是無價之寶的,是紀長澤同志。”
“他因為想要把資料傳遞回國已經打草驚蛇了,也不知道k國會怎麼對待他,他要經受怎樣的折磨,我們必須得快點把人救回來了。”
華國開始秘密制造周密的計劃,准備將遠在他鄉的紀長澤同志解救回國。
這無疑是個大難題。
k國目前的實力實在是強於華國太多。
而且紀長澤身邊還跟了不少監視他的人,可以想見所有出國工具都被k國把控。
而堂堂正正把人要回來肯定不行,他們這邊要人,那邊就會讓紀長澤“自願”留在k國,要是撕破臉說開了,k國直接滅口也不是沒可能。
之前不就發生過類似的事嗎?
明面上不行,暗地裡又困難重重,可以想見這是多麼大的一個工程,但再困難,也要救啊。
大家正排除萬難准備解救計劃,紀長澤傳遞回消息:
【我實在受不了k國了,馬上跑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成功回國,歐耶!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祖國媽媽:???
不!等等?!
我們還沒救呢,你這就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