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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畫大餅的詐騙犯(23)(把大餅實現的創業者(三合...)

  

  為首的小胡聽到那混混的話也愣了一下。

   等到反應過來了,立刻梗著脖子接下了這句話:“怎麼?不可以嗎?!”

   “我們都是這所小學畢業的不行嗎?”

   這話一出,其他小弟們頓時對他投去了佩服的視線。

   還真別說,小胡平時看著挺傻的一個人,居然這麼能接的上話。

   說完這話之後,小胡按照紀長澤的吩咐,將一直拿在手裡的粗壯樹枝橫向拿出來,當著幾個混混的面,冷笑著單手掰斷。

   “你們幾個,很囂張啊。”

   “就是不知道你們的骨頭是不是也能像是石頭一樣硬。”

   ――哢嚓!

   掰斷的樹枝被慘兮兮的扔到地上,看的幾個混混瞬間臉色慘白。

   這樹枝十分粗,足足有人的手臂那麼粗,看上去也不像是枯木,要是交給他們,別說是單手,就算是用上兩只手都未必能直接弄斷。

   還未再仔細看看,八十幾個人已經黑壓壓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混混們哪裡見過這種,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忙不迭的一邊道歉一邊往後退。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們吧!!”

   “我們這就走,馬上就走!!”

   他們幾乎稱得上是亂滾帶爬的跑了。

   八十幾個小弟遠遠望著那幾個混混狼狽的背影,毫不客氣的發出嘲笑聲:

   “還以為多厲害呢,就嚇唬就嚇唬就跑了。”

   “就是,只敢欺負小學生的垃圾。”

   “還混混,真是給混混丟臉。”

   這話受到了許多曾經當過混混的小弟贊同。

   紀長澤從人群裡走出來,望向那幾個人狼狽跑開的樣子,嘖了一聲。

   容安跟在他身邊,臉色有些難看。

   畢竟就算是見得少,她也不至於認不出自己表哥長什麼樣子。

   兩個表哥來她父母任職的學校鬧事,她心情糟糕也是正常的,怪不得長澤哥接了個電話就帶人一路火化帶閃電趕過來,原來是為了幫他們家。

   “長澤哥,你說他們以後還會來嗎?”

   紀長澤摸著下巴:“我們在,他們估計不敢來,肯定會想辦法把我們弄走的。”

   “你先走,我帶著他們還有點事。”

   容安有點不放心的離開了。

   他帶人過來當然不只是那麼簡單的讓人裝成黑澀會成員嚇唬走人那麼簡單了。

   對付這種無賴,紀長澤的辦法多的是。

   他們不是滑不留手踩在法律的邊緣大鵬展翅嗎?

   紀長澤就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

   他回頭看向一個個很有點表演特質,紋身貼一貼,衣服一穿,每個都是一副凶神惡煞模樣的小弟們:

   “紋身貼弄下來,衣服隨便換個別的。”

   小弟們也不問原因,俱都乖乖答應了。

   “那澤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啊?”

   “還在這。”

   紀長澤左右看了看,隨手指了個小攤子:“就在這吃飯。”

   小學門口吃飯嗎?

   小弟們面面相覷,但兩個月的相處下來“澤哥的話絕對是對的,如果你覺得不對那麼你一定錯了”這個想法已經深入人心。

   他們當即乖乖點頭,一路勾肩搭背的到了小攤子那。

   還真別說,這裡幾乎每個人都來小學門口吃過飯。

   畢竟學校嘛,門口的小攤子最多了,不乏有味道好吃還價格便宜的。

   一伙人結結實實坐好,本來攤主還有點怕,等發現一個個都是熟悉面容,又都正低頭拆身上的紋身貼,立刻又放松下來。

   “小胡,趙天,怎麼是你們幾個啊?我剛剛遠遠看著還以為是黑澀會呢,嚇我一跳。”

   這位下海來擺攤的攤主爺爺也算是看著在場年輕人們長大了,等看清楚他們的臉後就笑呵呵的上前來擦桌子:“吃什麼?”

   紀長澤從善如流的在他的招待聲中坐下,對著攤主爺爺笑了笑,用著一股抱怨的語氣說:

   “全都要陽春面,辣椒做好了自己加就性子,我們幾個之前不是去首都拍戲了嗎?今天剛回來,走到這邊就看到那幾個小癟三欺負小孩,就過去問了問他們。”

   “誒他們什麼來頭啊?怎麼連小學生都欺負,家長和老師都不管嗎?”

   一下子接了八十多個生意,攤主爺爺樂得不行,一邊回頭忙活一邊搭話:“好像說是學校裡老師的親戚,專門過來找麻煩的。”

   “小癟三可精了,是一直在學校附近轉悠,找到機會就找小孩搭話,嚇唬小孩,學校和家長報警幾次了,每次他們都說自己沒碰著那些孩子一根汗毛,還說什麼這小學門口的路又不是學校修的,憑什麼別人能走他們不能走。”

   “他們也的確沒動手,也沒強闖進學校,警.察也不好抓人啊,真是一群王八蛋,最近讓他們搞的,我們這些攤子上都沒小孩來吃飯了。”

   他說起來,還tui了一口幾個混混。

   畢竟他們這些小店桌子椅子那些都是擺在外面的,一些小孩如果膽子大來吃飯,那幾個混混就會坐在人家身邊也要飯吃。

   小孩吃的過程中他們就用著不懷好意的視線一直盯著,這要是初中高中,說不定還有學生跟他們剛,但這裡只是小學。

   一群小孩子,個頭還沒到人家肩膀,平時最多打打游戲,被這麼一嚇唬,哪裡還吃的下去。

   “還有這樣的人啊!!”

   見攤主爺爺說的憤怒,紀長澤也跟著義憤填膺。

   “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他們這麼干,這不是絕人財路嗎?!”

   “可不是!”

   見他也跟著認為那幾個是混球,攤主爺爺一下子精神了:

   “也就是我們這些小店,全都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也不敢跟他們對上,不然我們這每天打開門做生意,他們幾個想搞點事太簡單太容易了,不劃算啊。”

   紀長澤很能理解攤主們的想法。

   小老百姓做生意最忌諱有仇家,畢竟很多生意要是人家故意來攪黃你,顧客一般都是嫌麻煩直接就不買了。

   何況如今做生意的人基本都才做了沒多久,心裡總是希望能穩定下來不節外生枝的,再加上雖然國家前不久才掃黑了一波,但面對這樣的“凶徒”,他們肯定還是害怕的。

   “來,你們的面……”攤主端著面放在桌上,回身繼續去挑面:“我看見報紙了,你們現在真的是出息了,中央都在表揚了,回家了你們家裡人肯定高興。”

   小弟們一路上憋著沒吹牛逼養精蓄銳,為的可不就是回了家鄉能好好吹上一波嗎?

   見攤主自己把話題遞過來,一個個頓時興奮起來,嘴巴一張就要開吹:

   “我們啊……”

   紀長澤拿起筷子:“我們其實也挺難。”

   小弟們:“……”

   一腔吹牛的熱情全都被這句壓下來了。

   沒辦法,老大都發話了,他們也不敢唱反調啊。

   於是只能一個個跟著點頭:“對對對,難。”

   “還好有澤哥的英明領導,不然我們肯定撐不住。”

   “澤哥,來,辣椒。”

   紀長澤接過一個拍馬屁小弟送來的辣椒醬,一看牌子還是金山牌,熟練地就往面裡面倒:

   “你們用的還是金山辣椒醬啊。”

   “對,最近的人也不知道咋回事,說什麼吃辣椒醬就要吃金山,我閨女非要買,我就買了一瓶吃。”

   這辣椒醬雖然價格不貴,但到底是用錢買來的,他可不會直接放在桌子上給客人吃,而是用來自用的。

   這要不是紀長澤他們人多,他這幾天也沒進貨辣椒,也不會放在桌上給他們吃。

   紀長澤吃了一口面。

   看來他的廣告效應果然不錯啊,山市都開始流行金山辣椒醬了。

   攤主見他吃的津津有味,好奇問了一句:“聽你們的意思,拍戲也很辛苦?我還以為挺好玩的。”

   “辛苦啊,一場拍不好就要重來,有的時候一天要換十幾套衣服,拍夜戲的時候困得睡不著了還要在那裝成很精神很亢奮的樣,誒,我都不想回憶了。”

   紀長澤說的悲慘無比。

   其他小弟們面部表情頓時奇怪了起來。

   倒不是他說錯了。

   拍戲的確是這樣的,一開機,每個人都好像變成了陀螺,各種連軸轉,白天轉完了晚上轉,晚上轉完了夢裡轉。

   一個戲份拍不好就要重拍,如果是吃東西的畫面需要重拍那可真是糟糕,雞腿誰都喜歡吃,但要是吃上二十幾個雞腿那就是噩夢了。

   但問題是吧。

   這些陀螺裡唯一不包括的就是他們澤哥。

   自從把崔久培養出來之後,反正他是該吃吃該睡睡,說起來就是“我是技術性人才,你們是實用性,所以我可以浪你們不能”。

   就連他女朋友容安都因為戲份多而忙得兩個月下來小臉都瘦尖了。

   所以此刻紀長澤在這叭叭叭說多苦多難的時候,真正苦真正難的小弟們心底就跟跑過去好幾百羊駝一樣,都各種奔騰了,面上還不敢反駁一句。

   紀長澤還在說,說的像模像樣,活像是他自己吃了這個苦一樣,唉聲嘆氣的恨不得讓人給他頒個導演最慘獎:

   “沒辦法,趕時間要回來上學,兩個月每天都是急吼吼的,剛拍完了就急著買票回家,你剛剛瞧見了吧,戲服都沒脫呢。”

   攤主聽得十分共情:“哪行哪業都不容易啊。”

   “可不是,都不容易。”

   紀長澤吃完一碗面,把空碗遞過去:“大爺,再來一碗。”

   “誒!好!”

   好不容易吃下這麼個大單,攤主高興地不行:“你們不夠吃就跟我說,我再下。”

   一小弟吃飯快,刷刷刷吃完了:“我夠吃,吃飽了。”

   剛放下碗,就接收到了紀長澤的死亡視線。

   兩個月來已經非常熟悉自家老大這種眼神的小弟:“……澤哥,怎、怎麼了?”

   紀長澤聲調溫柔:“你平常都吃兩碗的,一碗是不是不太夠?”

   “沒事,這碗大,我夠了。”小弟賊灑脫的回答完了,就發現紀長澤依舊是眼眨也不眨的看他。

   小弟:“……”

   “澤、澤哥,我做錯什麼了嗎?”

   紀長澤點點他的碗:“再去盛一碗。”

   “但是我已經吃飽了啊。”

   紀長澤靜靜看他。

   旁邊的崔久立刻轉過身:“吃飽了你就慢慢吃,叫你去點就去點。”

   “但是為什麼啊……”

   崔久很有種狗腿子的氣質:“讓你去點就去點,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澤哥說的肯定是對的,他出過錯嗎?”

   那還真沒。

   小弟乖乖縮著脖子去又要了一碗面。

   見他去了,崔久看向紀長澤,露出討好的笑:“澤哥,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嗯,挺對的,不錯不錯。”

   紀長澤很是滿意,順帶看了一眼崔久已經吃完的碗:“你吃飽沒?不太夠吧?”

   崔久摸了摸自己吃到圓滾滾的肚皮:

   默默咽了口口水,昧著良心道:“不夠……不太夠。”

   “我這就去再要一碗!!”

   今天,紀長澤手底下的小弟們仿佛一下子就變成了大胃王。

   每個人都點了至少兩碗面,最後實在是吃不下了,見紀長澤在那不動如山的坐著,只能一根一根如同加了慢動作特效一樣慢吞吞吃。

   個子最高的小胡面前已經摞了六個碗了,還在那呼嚕嚕第七碗呢。

   小弟們隱約也感覺到了,紀長澤仿佛在等著什麼。

   但是他們剛回來,能等誰呢。

   任憑小弟們如何眼神交流,紀長澤一直坐在那,不緊不慢的吃自己的第二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高昂的聲音在街口響起:“就是他!!”

   “就是他們!!警.察同志,就是他們是黑澀會!!快去抓他們!!”

   紀長澤嗦好面條,露出個陰謀得逞的大反派式笑容。

   果然來了。

   對付這種無賴混混,光是嚇唬他們自然不夠了。

   尤其山市之前才剛浩浩蕩蕩的反黑,這幾個混混不甘心他們阻攔的話,想到報警也就很正常了。

   放下筷子,他轉身看向猶如有了靠山,躲在幾個警.察後面衝著他們露出得意面容的混混們。

   “警.察同志,怎麼了這是?”

   幾個年輕警.察看了看坐在這的一圈人,他們身上既沒有混混們說的紋身,也沒有什麼看上去嚇死人的黑澀會氣勢,看上去年紀都很輕,坐在小桌子面前一人一個碗。

   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市民吃飯現場啊。

   “有群眾舉報,說你們是黑澀會成員。”

   “我們?”

   紀長澤立刻露出一副誇張的驚訝表情:“我們怎麼會是黑澀會,我們這看上去也不像啊。”

   “裝什麼裝,你們身上到處都是紋身,還說不是黑澀會!”

   一個混混大著膽子冒頭指責。

   紀長澤:“紋身?什麼紋身,你看看我們這身上哪有紋身。”

   他回頭對小弟們使了個眼色。

   小弟們立刻擼開袖子展示。

   一個個胳膊黑的黑白的白,干淨的干淨沒洗澡的沒洗澡,但的確沒人身上有紋身。

   那混混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顯然他較為淺顯的知識含量讓他並不知道世界上還有紋身貼這個東西,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麼可能沒有?我們親眼看到的,又是老虎又是狼的,我們一起看到的。”

   紀長澤依舊是一副“你們怎麼能這樣冤枉我們”的無辜委屈表情:

   “你們怎麼睜眼說瞎話,難道就因為我們剛剛制止了你們欺負小孩,就特地報警來污蔑我們嗎?”

   幾個警.察顯然也知道這幾個混混的前科,聽到這話立刻皺起眉,轉而看向身後的他們。

   “你們知不知道報假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這幾個混混成天在學校門口亂晃,嚇哭了不少小孩,偏偏還因為確實沒動手他們不好抓人,不然早就把人抓起來了。

   對這種逮著小孩欺負的人,沒人會對他們有好感。

   “不是啊!”

   突然一下子從受害者變成了被告方,混混們愣了好幾秒才趕緊反駁:“我們真的看到他們身上有紋身,他們這麼多人湊在一起,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明擺著就是黑澀會啊!!”

   “看那個,那個個子最高的人,他是老大,你們看他的樣子多凶!!”

   ――啪!!

   紀長澤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狠狠拍向桌子:

   “你們幾個,欺負小孩也就算了,被我們制止了居然還打擊報復想要污蔑我們,還說我這個兄弟是什麼黑澀會老大,我們家小胡才十六歲啊!!十六歲就要被你這麼扣帽子,你是人嗎?!!”

   隨著他們的指控,沉浸在吃飯中無法自拔,正吸溜吸溜吃面條的小胡茫然抬頭:“啊?我嗎?”

   紀長澤:“小胡,起來把你的證件給警.察同志們看看。”

   小胡聽話的站起來,隨著他的站起,所有看向他的人脖子都慢慢上揚。

   仰起頭艱難望向對方的幾個警.察接過證件,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實才十六歲沒錯。”

   “這位小兄弟,發育的略有點快啊。”

   紀長澤拍了拍小胡胳膊:

   “這孩子從小就長得快,經常因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身高被欺負,小學畢業就沒上學了,我心疼他就把他帶在身邊,就是怕人家看他長的高高壯壯騙他欺負他。”

   他又看向那幾個目瞪口呆的混混,滿是氣憤:“防的就是這種欺負小孩的人渣!!!”

  

   “怎麼可能?這肯定是假的!!他怎麼可能才十六歲,他看上去都有二十六歲了!!”

   紀長澤一把抱住小胡……的胳膊,痛心疾首:“你們居然還相貌歧視,你們知道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來說有多麼讓他難受嗎?!!”

   他抬頭看向小胡:“小胡,你很難受是不是?”

   小胡其實壓根不太理解他們在吵什麼,但澤哥說他難受,他就乖乖點頭:“嗯,難受。”

   “看見了嗎!!他都要心理陰影了!!不行,我一會就帶他去看心理醫生,錢你們出。”

   混混們:“???”

   “不是,憑什麼我們出??是你們恐嚇我們!!”

   紀長澤等的就是他這一句,立刻冷笑:

   “我們挨著你了嗎?碰到你一根毛了嗎??怎麼的你當我們是什麼武俠高手能隔山打牛嗎?!!”

   混混們:“……”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那、那也是你們跑來恐嚇我們的!”

   紀長澤還在叭叭叭:“怎麼的這條路是你們家的不成?你們能走別人就不能走了?我們剛巧路過不行嗎?而且說兩句話就叫恐嚇了?那你現在對我說了這麼多話還面目凶惡一臉猙獰是不是已經在試圖殺我了?”

   混混們:“……”

   他們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這話耳熟了。

   這不就是他們在門口騷擾學生,家長和老師報警之後他們說的話嗎?

   幾人做夢都沒想到還有自己聽到這句話的一天,嘴巴開開合合,硬是沒想到要用什麼話反駁。

   倒是紀長澤,叭叭叭說完那些之後神情一變:

   “啊!不行,你們的樣子實在是太醜太凶惡了,我一看到你們這樣威脅污蔑我就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快快快扶我一把我要倒了。”

   崔久眼疾手快扶住紀長澤,看著他們家澤哥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喘息幾聲,還不忘記對著警.察同志們道歉:

   “對不起警.察同志,你們見諒,我這個人吧,就是不能忍受被人污蔑,人家一污蔑我,我就難受,看來我也要看看心理醫生了。”

   虛弱的說完,又突然直起身子對著幾個混混字正腔圓:“我看心理醫生的錢也是你們出。”

   說完了,又繼續軟下身子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一套操作看的其他人目光呆滯滿臉懵逼。

   幾個混混們要氣死了:“你這擺明就是裝的!!騙誰呢你!!”

   紀長澤誒唷誒唷的叫:“反正不管我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現在就是很難受,是你們污蔑我導致我名譽受損讓我難受的,你們就是要負責。”

   混混們差點沒被他氣笑了。

   他們覺得自己夠無賴了,沒想到這還有個比他們更無賴的。

   只是這人學他們也不學到精髓。

   居然還想著碰瓷?

   嘖!當他們是什麼?冤大頭嗎?!

   “你可得了吧你,我們碰都沒碰你一下,憑什麼負責!”

   紀長澤又精神了:“你們要是不報假警,不當著警.察的面污蔑我們,那我怎麼樣你們的確是不用負責,但是呢,你們把警.察同志帶來了,這已經是個法律問題了,警.察同志可以作證。”

   “那麼既然是法律問題,自然要用法律來解決。”

   他伸出手:“崔久,把我的包拿來。”

   崔久趕緊拿著書包過來。

   紀長澤拉開拉鏈,從裡面翻出一本《刑法》。

   混混們:“……”

   他們眼睜睜看著紀長澤不緊不慢的翻到想要找到的頁面:“啊,找到了,誣告陷害罪,對,就是你們,你們是讓警.察同志把我們抓起來,已經構成本罪了。”

   “再加上你污蔑我導致我的名譽受損,這個地方的經濟損失等我慢慢給你清算一下。”

   “我們再來看看報假警。”

   紀長澤又從書包裡翻了翻,翻出來一本《治安管理法》。

   警.察同志們:“……”

   “你這准備,還挺充分的啊。”

   紀長澤衝著他們友好笑了笑:“沒辦法,職業需要,各種書我這裡基本都有,都是花錢買的也舍不得扔,就都帶回來了。”

   “虛假報警,我看看啊,有了,拘留十五天。”

   他合上書,聳聳肩:“三個罪一起是挺麻煩的是吧,誒呀怎麼辦啊,我每天忙得很,沒時間跟你們耗。”

   混混們見他這麼說,還以為他要直接揭過這件事了。

   結果紀長澤下一句就是:

   “那我請個律師直接告你們吧。”

   混混們:“……”

   在他們的人生裡,律師這種東西只在電視劇裡面看過。

   要說一下印像的話,大概就是很貴。

   他們只是報警而已,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就要上法院了?

   紀長澤仿佛還嫌他們不夠心慌,又加了一條:

   “你們記得也要請個律師哦,不然敗訴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對了友情提請,對簿公堂的話,最後告輸了的那個承擔勝訴方律師費。”

   混混們:“……憑、憑什麼?”

   紀長澤攤手:“對啊,憑什麼?”

   “你說你們這不是上趕著給我遞把柄嗎?本來你們干什麼壞事都沒證據,結果非要請來幾位警.察同志,現在好了,警.察同志們充當人證了,見證了你們對我造成的損傷。”

   “我不告你們,我都對不起你們這麼努力是不。”

   混混們:“……”

   紀長澤還怕他們不夠崩潰,對著崔久道:“把你算盤拿出來我們算筆賬。”

   崔久立刻掏出了他那金光閃閃的算盤:“澤哥你說。”

   “剛剛我們本來是打算立刻趕去談廣告費的,因為錯過了這個時間所以估計廣告費也沒戲了,廣告費二十萬,你就按照十分之三的賠償損失來算。

   然後再加上心理醫生,國內目前還沒有太好的心理醫生,我們肯定是要去國外請人的,人家一來一回機票錢,還有心理費用,估計是一個小時七百元吧。

   我和小胡比較脆弱,我們至少也要看個十來天,這還得看後期能不能好轉,你就按照十二天,每天五個小時來算,我也怕自己身體出個什麼毛病,需要全身體檢一下,這個體檢錢你也加上,還有律師,我們當然要請最好的律師了,大概需要個五六萬吧,加上……”

   紀長澤一邊說,崔久一邊打算盤。

   算盤聲響著,沒響起一聲,都好像是在割混混們的肉一樣。

   這麼多錢,他們怎麼賠的起啊。

   這湊在一起,怕是幾個人下輩子也給不出來。

   “剩下的再看著加吧,現在是多少錢?”

   崔久聲音鏗鏘有力:“十四萬五千二。”

   嗯,他還搞了零頭出來。

   跟在紀長澤身邊這麼久,他也意識到澤哥想干嘛了,很配合的報完了數字後,從兜裡掏出了小本本跟筆。

   一副十分專業的盡職盡責態度:“已經幫您記錄好預約心理醫生跟律師了,體檢今天就可以安排,請問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由此可見,劇裡他扮演了幾天的老板秘書沒白演。

   上道!

   紀長澤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了這個跟他一唱一和的,再看那幾個混混,顯而易見已經被嚇到腿軟了。

   “我、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啊。”

   紀長澤表現的像是個黑心資本家:“沒錢就賣房,賣房也不夠還能賣地,實在不行就坐牢唄,坐個十幾二十年的也就差不多了。”

   “行了,走吧,你們先拘留幾天,出來咱們再慢慢打官司。”

   混混們一下子就慌了:“我、我們真沒報假警,是你們自己說這個小學是你們大本營的!!”

   紀長澤嘖了一聲:

   “我們都在這個小學上過學,你現在欺負我們學弟,還不讓我們幫學弟說句話了?反正我有錢,只要我請了律師專心告你們,就不相信不能讓你們這幫社會渣滓坐牢。

   對了你提醒我了,你們剛剛是在攔路吧?知不知道什麼叫危害公共安全,看你們樣子也不知道,沒關系我這裡有書……”

   “不是我們啊!!我們沒想著來干嘛的!!是他!!是他們倆,是他們兩兄弟說有個好事帶我們,讓我們每天來這裡嚇唬學生,還說等到他小叔家扛不住了會給錢的,到時候就跟我們一起分錢。”

   那幾個被叫過來的混混一下子就慌了,賠錢,坐牢,每一樣都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

   他們只是想過來分點錢,可沒打算把自己弄進去啊。

   嘖嘖嘖。

   紀大導演很是感慨,這幾個人怎麼這麼不中用,更厲害的招他還沒用呢,就這麼破防了。

   不過看看天色也不晚了,他也懶得再耽誤時間,擺出狐疑表情看向幾人:

   “真的假的?你們看著就不像是好人,倒是這兩個,像是學生,我看他們是不是被你們騙來的學生啊。”

   容家兄弟被放過,頓時激動地不得了:“是是是,我們是好人!我們是大大的好人啊!!”

   紀長澤一副“我這個人寬宏大量”的模樣,對著兩人抬抬下巴:“那行吧,你們跟我道個歉,我就不去計較你們倆了。”

   這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容家兄弟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忙不迭的道歉。

   紀長澤仿佛很滿意他們的態度。

   又轉身對崔久吩咐:“記一下,這倆不用告了。”

   那三個被容家兄弟喊來的混混們心態直接炸了。

   古往今來,挑撥離間這一招絕對是瓦解一個聯盟的最佳辦法。

   尤其是,在那三個被喊來的混混看來自己是無妄之災,完全是被容家兄弟連累,他們要面臨牢獄之災和賠償,容家兄弟卻能逃過一劫後。

   憑什麼啊?!!

   明明他們才是最無辜的,是這倆人自己眼饞他小叔家是城裡人有錢,攛掇他們過來騷擾弄錢。

   憑什麼他們要被告要坐牢,這兩個罪魁禍首卻能沒事!!

   看著三人不可置信的不甘表情,紀長澤在心底數著數。

   三。

   二。

   一。

   “是他們叫我們來的!!憑什麼放他們不放我們!!!”

   一個混混滿臉憤憤:“我們才是無辜的!!!明明是他們叫我們來的!!”

   “人家看上去就是好人,一看就是半點壞事不沾的,你們可別冤枉好人了。”紀長澤各種煽風點火:“這倆看上去就很純良嘛,我這個人還是很有眼光的。”

   也真是難為了他,對著那樣兩個滿身猥瑣氣質的人說純良。

   “放屁!!他們純良?!!前陣子他才偷了老韓家一頭牛,牽著賣了好多錢!!”

   三個被連累的混混果然被引導著開始爆料了。

   “就是!!他從小就偷雞摸狗!!”

   “他還搶劫!!搶那些初中生!”

   “對!!他還強.奸!!當時我們說不去是他非要拉著我們去的!!就是他看上趙麗了人家不樂意跟他好!他就拉著我們把她強.奸了!!”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

   紀長澤本來悠哉悠哉的表情冷了下來,看五個混混的視線猶如在看死人。

   尤其是另外倆正爆料的混混,都是一臉“你他.媽腦子有病吧”的表情看向那個爆出這件事的混混。

   混混a:“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種事你說出來干嘛?!!”

   混混b:“你他.媽的是不是條子派來的?!!”

   爆出這件事的混混c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滿臉茫然:“我們現在不是在說他們干的壞事嗎?”

   是在說干壞事沒錯,但問題是,強.奸那是他們五個一起干的啊!!

   這件事的確可以拖容家兄弟下水,但他們仨也逃不過去啊。

   最終,五個人誰也沒逃過去,齊刷刷被帶走。

   紀長澤看著他們上車,等他們坐穩了,才趁著警察同志沒上車冷不丁來了一句:“其實剛剛很多都是我瞎扯的。”

   混混們:“???”

   在他們不可置信的視線下,他繼續補刀:“不過雖然猜到你們沒腦子,但你們真的找來警.察還是讓我挺驚訝的,不枉費我們坐在這裡等你們半天。”

   混混們:“???”

   他們呆了很久,才意識到紀長澤這些話的意思。

   什麼黑澀會,什麼被誣陷,互相推脫爆料,全都是對方布置的一個陷阱。

   就連他們找來警.察,居然都在紀長澤的意料之中。

   “你!!你!!!!”

   眼見對方張牙舞爪,紀長澤輕松閃身避開。

   嘖嘖出聲,滿臉感慨:“我就是隨便編一下,沒想到你們還真的信了。”

   “果然,沒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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