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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凌公主的駙馬(9)(不如造反吧(二合一)...)

  

  紀長澤看了好大一陣熱鬧,被五駙馬留了一頓飯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回家。

  他回去的時候,江心厭正在燈下做衣服。

  紀長澤見到了,上前小心拿過她手裡的針線,笑著說:

  “公主怎麼晚上做衣服,家裡如今不是有些銀錢了嗎?要衣服去成衣鋪子裡就行。”

  江心厭對他笑了笑:“外面的哪有自家做的精心。”

  這些天她出去了時常能看到旁人嘲笑的目光。

  都說紀長澤這個九駙馬見一個愛一個。

  可只有江心厭才知道,駙馬分明是為了貼補家用,甚至不惜敗壞自己的名聲。

  他與那些姑娘做了交易,他幫她們脫離苦海,她們奉上錢財。

  在外面都同情江心厭的時候,她只感念駙馬的善心,和心疼駙馬。

  春竹也悄悄與她說:

  “公主,奴婢覺得,駙馬心底是什麼都知曉的。”

  她們二人從前只以為駙馬不懂宮中事,不知曉那些彎彎繞繞,在紀長澤跟那些駙馬每天出去玩樂的時候也是失望過的。

  尤其是駙馬喝醉了酒回來就會凶江心厭的時候。

  可等到第二天,他又會突然好起來。

  依舊是對著江心厭溫柔體貼。

  反復幾次,江心厭都覺得駙馬反復無常了。

  春竹卻說:“其實奴婢之前一直沒敢與公主說,那天,奴婢瞧見牆頭上趴著一個人,正在偷偷觀察院中情況……”

  “他一走,駙馬便立刻正常了。”

  江心厭握緊了手裡帕子:“那人,是她們派來的吧?”

  她自小被打壓欺辱,小時候也是試過反抗的,結果反抗了之後,只會迎來更慘痛的打擊和連累王采女。

  慢慢的,江心厭就活成了這副懦弱膽小怕事的模樣。

  只有這樣,那位楊妃娘娘才滿意,她的五位姐姐們才不會每天琢磨如何欺負她。

  她從小就能感受到,楊妃娘娘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惡意。

  好像只要她不好過,楊妃娘娘就能開心。

  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哪怕是她嫁出來了,楊妃也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春竹十分憤慨:“駙馬爺平時什麼都不說,可心底是極清楚的,他知曉其他幾位公主的駙馬找他是為了什麼,也知道家中有人窺視,為了平息,故意做戲給他們看的。”

  江心厭當時心底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本以為是駙馬在外面見多了花花世界,喝了酒,所以變心。

  沒想到,駙馬竟這樣悄悄把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

  就像是這次,為那些姑娘贖身賺錢的事。

  也是頂著“九駙馬花心濫情”的罵名去辦。

  若不是擔心她多想,他恐怕都不會主動告知她實情。

  現在想想。

  的確是自從駙馬開始時不時做出一副凶狠模樣後,宮中的刁難就沒那麼多了。

  江心厭活了十五年,身邊也不是沒有親近的人。

  比如王采女,比如春竹。

  但她們與她一樣,都是被操縱著無反抗之力的人。

  唯有駙馬,明明只是平民之身。

  竟還這樣無聲無息的,不惜辱了自己的名聲,也要護她周全。

  江心厭心中無數想法彙聚而出。

  千言萬語,只化為了一句:“駙馬之恩,我無以為報了。”

  可能這就是夫妻吧。

  不是宮中父皇與其他娘娘們那樣的,只娘娘們努力討好。

  也不是五位姐姐們那樣的,仗著身世將駙馬們壓在腳下。

  而是相敬如賓,相濡以沫的夫妻。

  駙馬對她真心以待,她也對駙馬報以同樣反饋,駙馬在外遮風擋雨,她便為駙馬照料好家事。

  從那開始,她對駙馬就更好了。

  紀長澤的衣服,她當然是想親自做的。

  “公主若是想做這些,白日做就好,夜間燭火太暗,做針線活傷眼。”

  紀長澤拉著江心厭回到榻上。

  還不到十六歲的小姑娘呢,早睡早起才對身體好。

  看著江心厭乖乖躺下睡去了,他才也躺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畢竟他今年也才十九歲。

  也要早睡早起。

  紀長澤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已經在盤算起來了。

  如今他手裡的人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胡伯能從老家把生意做到京城,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心底又被仇恨撐著,論起造反,他比誰都積極。

  他老鄉也是如此。

  都到了這個歲數了,本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結果一場橫禍,兒子全家都沒了。

  千裡迢迢來到京城想要告狀,卻得知之前就有人告過狀了。

  不過告的是楊妃父親。

  說他侵吞良田,為了得到當地一個富戶的田,隨便安了個罪名就殺了他全家。

  那富戶的外嫁女來到京城告狀。

  結果收押進了大牢沒多久,就傳出了畏罪自殺。

  她的夫家也遭了連累,陪著她進京的夫君沒多久也死於“意外”,甚至遠在老家的家人也都死在火災裡。

  楊妃父親好像就是為了警告其他人一樣,這件事不光沒刻意隱瞞,還傳的沸沸揚揚。

  誰都知道楊妃所出的大皇子深得皇帝喜愛,十有八九要拿到太子之位。

  誰敢與他們家爭鋒。

  老鄉得知這處後,心灰意冷,也怕連累出嫁的女兒,本來每天借酒消愁的,被胡伯試探了幾句,就加入了他們。

  紀長澤不怕他們反水。

  只要加入了造反集團,就算是中途反水,也照樣會被朝廷當成逆賊處理。

  這艘船,上來就別想下去了。

  其他成員還有:胡伯招攬的外面難民。

  以音兒為首的姑娘們。

  她們都改頭換面,穿著男裝扮成商人。

  目前這些姑娘裡除了音兒,還沒有加入造反集團的,只以為她們是單純幫紀長澤掙錢。

  音兒是個例外。

  這姑娘是真的強,哪怕長的再怎麼國色天香,她也拒絕做個女人。

  紀長澤問她真的一輩子不恢復女子身份了?

  她說:“除非世人將男子女子一樣看待,不然我寧願一輩子做男人。”

  仔細觀察後,發現這位妹子對當朝沒什麼敬重之心後,紀長澤這才招攬了她。

  音兒一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加入了。

  加入之後,她甚至還自己花錢請了武師傅教導她習武。

  這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紀長澤上次去見她的時候,總覺得她的肱二頭肌都健碩了不少。

  而且,才一個月,她竟然神奇的長高了。

  不過想想她也在天天和羊奶了,今年也才十九歲,沒過發育期,紀長澤也可以理解了。

  如今哪怕她不改變自己臉上容貌,只展露出本身面貌,其他人也最多是把她當成一個長相十分俊俏的公子。

  紀長澤覺得,能夠達成這種效果除了有肱二頭肌和長高的功勞,還有這位姑娘為了讓自己的女扮男裝更加逼真,每天牟足了勁去曬太陽。

  硬生生的,一身白嫩如水肌膚,被她曬成了個黑球。

  她還很注重保養,去曬之前要記得在臉上抹一些面脂,於是,那黑色就曬的格外均勻,皮膚也沒受到太大的破壞,雖然黑,光滑倒還是很光滑。

  紀長澤現在完全無法把這姑娘看成妹子來對待了。

  根本就是個十分英武還每天心心念念想要上戰場的郎君。

  幾乎每次見面,對話都是,韓英(她給自己改名了)問:

  “公子,我們什麼時候打仗?我今日已經能一個人打翻五個了。”

  紀長澤:“等等,再等等。”

  韓英:“還等嗎?秋州那邊都要打下來了,朝廷還在瞞著這消息,我們再不上,這江山別人就先得了。”

  紀長澤:“做什麼事情都要耐心,欲速則不達。”

  她以為造反是那麼容易的?

  造反不光是有好口才有屬下就行了,還要有錢,要看局勢。

  紀長澤如今薅羊毛還沒薅夠呢。

  幾位駙馬雖然窮,但是擠一擠,還是能夠湊出來錢的。

  音兒認識的姐妹們想出來的基本都被贖出來了。

  紀長澤的手下們真是鬼才。

  他們發明了個新業務。

  找了個長相秀氣的漢子,男扮女裝,賣身入青樓。

  然後紀長澤再“看中”他,給他贖身。

  如此套路來了幾次之後,發現駙馬們的忍耐到了極限,紀長澤才不得不依依不舍罷手。

  真是可惜。

  多光明正大的薅羊毛理由啊。

  最近駙馬們沒錢不說,還與公主們鬧得不是很愉快,就連天河樓都不去了。

  五駙馬還在家裡養傷,外表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恭順,但在朝中已經是風起雲湧。

  一向力站大皇子身邊的五駙馬父親態度開始曖昧,對著大皇子也沒了往日的親厚,甚至開始與二皇子談笑風生。

  二皇子那邊突然得了這麼個天降大餡餅,自然是興奮不已立刻接住。

  別看楊妃與大皇子囂張,但到底太子之位還沒定下來,朝中也不光是只有大皇子一個人有支持者。

  五公主為什麼嫁給了五駙馬?

  不就是想著借五駙馬家族勢力嗎?

  結果這些年五駙馬家族恭順有加,大皇子眼看就要一家獨大,再加上五公主隱瞞了五駙馬被自己打成木乃伊,楊妃這才自以為理由正當的要求皇帝懲治五駙馬。

  可站在五駙馬家族那邊。

  就是他們在這邊一心一意為楊妃為大皇子做事,楊妃卻根本只把他們當成一條狗,公主跋扈,目中無人,對著公婆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氣揚也就算了,還公然將俊俏的郎君叫到府中做客。

  對著駙馬則是連個丫頭都不讓他看上一眼。

  駙馬不過就是頂嘴了一句,她就大打出手,讓身邊的侍衛丫頭把駙馬打了個半死。

  五駙馬掙扎了那麼久才在五公主臉上留下一個巴掌印,自己則是身上被打的粉碎性骨折,躺在床上將養了一個多月都還是動彈不得。

  就這樣,楊妃居然還在皇帝面前挑唆。

  讓皇帝給了五駙馬三十板子。

  不得不說,五駙馬這麼久了都還是下不了床,這三十板子造成的影響很大。

  那打板子的太監據說是楊妃身邊人,當時五駙馬的母親求著要塞銀票,只求他稍微手下留情,他都是高貴冷艷的直接下狠手。

  如此做派,怎麼能不讓五駙馬家族寒心。

  你還沒成事呢,就已經開始過河拆橋了不把我們當回事了。

  若是成事,那還有他們家族的立足之地嗎?

  再者,若是他們這次忍了這出,依附他們的家族官員會怎麼看待他們,而如今五駙馬與五公主已經夫妻感情破裂(等等,他們好像一直就沒感情過),等大皇子成事,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於是,五駙馬的家族,光榮的倒向了二皇子。

  五駙馬家對著五公主也沒以前那樣忍讓了。

  反正你是公主,我們敬重你。

  但是你想要插手我們家的事?

  那對不起,你管你的公主府就行了,二品大臣的府邸,還不到被公主隨便處理的地步。

  五公主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雖然公主府的下人們對她還是十分恭敬,但是五駙馬那邊的下人就一般了。

  如果她要是生氣要打殺人,那邊立刻跪下來說自己雖然在公主府這邊伺候駙馬與公主,但身契還在原來的府上。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並不是五公主的僕從,五公主就算是想要打殺他們,也要去問過了他們主人才行。

  若不然,就是知法犯法,到時候他們死不足惜,連累公主就不好了。

  五公主自小就是被寵著長大,哪裡吃過這種威脅,當即就要不管不顧直接把人拉下去打死。

  但就是耽誤了這麼一點功夫,已經有五駙馬的人去請來五駙馬親爹了。

  二品大臣。

  平時笑嘻嘻看著好說話,當立場不再一樣,不需要再討好五公主後,他對對方可就不是那個態度了。

  剩下的事紀長澤聽到的不是很清楚。

  主要是跟他說這些八卦的八駙馬說到一半就被八公主被揪著耳朵抓回去了。

  八公主今年也就十七歲,她母親雖然去世的早,但她是和親公主的孩子。

  整個宮中,皇帝就算是冷落誰,都不會冷落了代表著兩國邦交的八公主。

  所以自然的,八公主也和其他公主一樣,十分驕橫。

  但也不一樣。

  她對駙馬是什麼標准,對自己就是什麼標准。

  她不准駙馬看其他女人一眼,自己也不會看其他男人一眼。

  八駙馬也是十七歲。

  這倆湊在一起放紀長澤眼裡就是兩個高中生談戀愛。

  他們也打架,但八公主不朝宮中告狀,八駙馬也不跟家裡抱怨。

  今天你贏了明天他贏了,反正你來我往的,他們自己倒是樂在其中,旁人自然不會觸霉頭去勸什麼。

  紀長澤之前沒和八駙馬出來喝過酒吃過飯。

  但他對八駙馬和八公主一點都不陌生,主要是這倆三天兩頭就能成為京城八卦榜首。

  不是八駙馬和八公主又大打出手了,就是八駙馬被八公主趕出公主府了,下一秒又換成倆人秒和好,又親親熱熱逛街去了。

  紀長澤如今瞧著,八駙馬倒是挺享受的。

  八公主不愧是背後有個國家撐腰的公主,底氣就是足,當著紀長澤的面,就能罵罵咧咧了:

  “不是跟你說了不准你跟那些人品不行的人來往嗎?!喜新厭舊三心二意,娶了公主還敢玩女人的,這種人你敢和他吃飯?你來見一次我打一次!”

  “誒呀呀,疼疼疼!公主你輕一點,我瞧長澤兄不是那樣的人,我們雖相處不久,但他為人幽默風趣,人品端方……”

  “我端你個頭!!!本公主說不准就是不准!!”

  雖然罵是這麼罵,但八公主手上還是輕了一些。

  當著紀長澤的面說他壞話不算,她還轉頭狠狠瞪了紀長澤一眼才走。

  

  看著這兩人熱熱鬧鬧的走遠了,紀長澤笑著重新坐下,喝了口茶。

  這八公主和八駙馬,還真是一對活寶。

  聽了一耳朵八卦,順帶知道了朝中局勢,他又酒足飯飽,這才回去。

  依舊是不用付賬的一天呢。

  畢竟是八駙馬請客。

  據說是在天河樓見了幾個駙馬聚餐,因為八公主不准他和那幾個駙馬一起鬼混,所以他本來是想掉頭就走的。

  結果一個抬眼,發現紀長澤身上氣質好像變了,好奇的就把人約出來了。

  照著他的原話說就是:“長澤兄你從前雖然長相好,但總看著不是很起眼,今日我一瞧你,真正是相貌如玉,氣質溫潤……”

  總之就是叭叭叭,叭叭叭,吹了紀長澤半天,總結下來一句話:我看你長的好看,就約你出來多看看。

  紀長澤終於懂為什麼當初八公主選夫婿看中八駙馬了。

  這倆都顏控,聊得來去。

  八駙馬告知了他,五駙馬家裡果然像是紀長澤料到的那樣倒向了二皇子。

  兩位皇子其實差不遠。

  差別只是大皇子會裝,二皇子不會而已。

  如今這位聰明的五駙馬親爹倒想二皇子,他的權勢可足以讓二皇子采納意見了。

  估計朝中很快就要亂鬥起來了。

  三年吧。

  最遲三年,他外面的兵力也養的差不多了,朝中也無心去管這些,其他造反團隊也都兵強馬壯適合接盤了。

  嗯,最穩妥,也是最省力的法子。

  而且楊妃讓他搞的這些事弄的焦頭爛額,也沒時間和那個精力去折騰江心厭了。

  想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可以快樂鹹魚,紀長澤心情很好的回了家。

  結果回去之後,居然沒人。

  香蘭不在很正常,她最近聽說了五駙馬的事,立刻來了精神,每天努力保養自己,想辦法進了五駙馬的府中貼身照顧他。

  紀長澤也是一副“應該的”的模樣。

  正好也可以通過她打聽一些情報。

  但江心厭和春竹不在就奇怪了。

  他有些驚訝。

  楊妃現在失去了一大助力不說,五駙馬家族還與她反目成仇,她該沒心思叫江心厭入宮才對啊。

  紀長澤也沒等,而是直接找來了被他安排,就租住下隔壁屋子的韓英。

  韓英住在那就是為了一邊練武一邊就近保護九公主,自然是清楚的。

  “宮中是來人叫走了公主,不過好像不是後宮的人,我聽著,是陛下喊公主進宮。”

  紀長澤臉色沉了下來。

  算來算去,倒是忘了江心厭。

  皇帝對江心厭什麼態度從名字就看的出來。

  喊她入宮,肯定沒好事。

  韓英小心看著紀長澤臉色:“公子,公主往常入宮,夕陽西下時就會歸來,您也不用太過擔憂。”

  紀長澤卻還是臉色沒好轉。

  “走,去胡伯那。”

  他這駙馬身份也不是真擺著好看的,這些時日還是讓紀長澤收買了一兩個小太監的。

  這突然的變故,還是要打聽一下比較好。

  這一晚,江心厭沒回來,宮中也沒消息傳來。

  第二天下午,紀長澤收買的太監才把消息遞出來。

  紀長澤聽到之後,直接氣笑了。

  北河被天晝國拿了下來。

  天晝國的人來京城和皇帝談判。

  皇帝不想打仗,也不想割地賠款,於是提出嫁公主。

  天晝國那邊對女子是否再嫁沒什麼要求,估計是打聽了一下各位公主的顏值,最終選定了九公主。

  一來,九公主當然引一個大活人茶飯不思,自然貌美,二來,九公主夫君只是個普通人,也方便和離再嫁,三來,據說九公主性情柔順,他們大王自然不想娶回來個刁蠻的。

  關鍵點:天晝國的大王,今年五十八歲。

  比皇帝年紀還大,都能做江心厭爺爺了。

  而皇帝卻是一口同意。

  “公主不願意,楊妃娘娘也在勸,可天晝國那邊就是咬死了要公主,陛下看著也是願意將公主嫁過去的,這便僵持住了。”

  那太監悄悄告訴紀長澤:“公主頂撞陛下,惹陛下大怒,昨午時就在罰跪了,一直跪到了如今。”

  紀長澤捏碎了手裡把玩的珠串子。

  他之前就知道皇帝不是個東西,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

  要把十五歲的女兒,嫁給五十八歲的老人,而且最關鍵,還相當於是做妾。

  他不是講究傳統嗎?

  他不是要皇室顏面嗎?

  怎麼願意把女兒送出去連個正妻都不給了。

  而且,鳳國和天晝國可不一樣,這邊的女子從小接受的教導就是出嫁從夫,他一個鳳國人,要自己已經有夫婿關系還很好的女兒再嫁給旁人。

  不要臉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了。

  韓英被碎了一地的珠串嚇了一跳:“公子?”

  然後她聽見她追隨的公子那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通知各處,計劃提前,今日就撤離出京城。”

  這一天下午,京城中就傳言天晝國的使臣簡直欺人太甚,居然要已經出嫁的九公主和離再嫁給他們的王,而且還不是正妻。

  一般這種可都是附屬國才有的待遇。

  只看八公主的母親,她是和親,但只是個郡主。

  公主若是兩國平等,怎麼可能做妾。

  京城中百姓們頓時義憤填膺起來,朝臣們也鬧了起來。

  聽說九駙馬聽說了可急了。

  直接跑到了宮門口,求見陛下呢。

  可陛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真的想把九公主嫁給天晝國,九駙馬一直在宮門等到了第二天清晨,求了其他駙馬去幫忙,又四處拜托大臣,清晨的時候,九公主才被送出來。

  據說九公主不願意嫁,被斥責不忠不孝。

  九駙馬又不顧皇室顏面,將這件事鬧得眾人皆知,陛下生了大氣,經過楊妃娘娘勸導,剝了九公主的公主封號,責令他們兩人離開京城,永遠不得回京。

  而且還不准九公主九駙馬回家收拾東西。

  那天,在韓英努力的四處散播消息下,無數百姓出來看熱鬧。

  有的是覺得陛下太狠心。

  有的是覺得公主也應該為朝堂犧牲。

  有的則是覺得啊,這不就是那個對九公主一見鐘情得到賜婚的九駙馬嗎?

  果然對公主是一往情深啊。

  可惜了,兩人離開京城,還沒帶家產,以後也不知道要怎麼生活。

  這天正好是今年第一次下雪。

  小雪飄揚,許多人的圍觀視線下。

  九駙馬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九公主,身邊跟著一個宮婢,一步步走出城門,慢慢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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