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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凌公主的駙馬(10)(不如造反吧(二合一)...)

  

  要說最近京城有什麼熱鬧,那除了九公主被褫奪公主封號,與九駙馬一同趕出京城外,其他人也想不出什麼了。

  什麼五駙馬被陛下斥責,什麼八公主八駙馬大打出手,大皇子二皇子一言不合竟然當街動手。

  這些都沒堂堂公主居然被趕出京來的讓人震驚。

  而且理由居然是不忠不孝。

  要知道,古往今來,父母若是說子女不孝,那這個人一輩子都要抬不起頭來,走到哪裡都要被人辱罵。

  甚至若是父母鬧到官府去,還可以定罪。

  天底下最大的陛下說親生女兒不忠不孝,這件事足夠京城百姓們記十年了。

  “九公主冤啊,若是旁的也就算了,要她和離去和親,誰願意。”

  “我倒是聽聞陛下這麼生氣的主要原因,還是九駙馬為了救出九公主,將這件皇室秘聞傳的沸沸揚揚,這才惹得陛下大怒。”

  百姓們談論起來,都覺得九駙馬和九公主挺冤枉的。

  他們鳳國向來是女子出嫁從夫,非要人家成了親的人,去和離再嫁,放到哪裡都沒這樣的道理。

  “九駙馬這樣雖說讓陛下沒了面子,但悄悄說一句,若是換成我是他,我也要這樣的。”

  “說來說去,還是那天晝國欺人太甚,非要一個出了嫁的公主和親,如果他們不來這一出,自然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

  百姓們討論過了,心底也沒多大波動。

  畢竟就算公主駙馬再如何冤枉,做下決定的人是陛下,他們也不敢太多議論。

  朝臣們知道的更多,想的也更多一些。

  五駙馬那個二品大官爹回去就對著包成木乃伊的小兒子說:

  “如此看來,你還沒有紀長澤有魄力。”

  對上皇帝,紀長澤都能操縱民力,逼皇帝放棄送九公主和親。

  從前他們太小看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九駙馬了。

  五駙馬養了這麼多天,整個人還是萎靡不振,香蘭一直在旁邊照顧,等知道了他經歷了這次傷到了某處,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後,原本的殷勤也降級了。

  等五駙馬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在外面當了別人的外室。

  如果他還好好的,身體康健,這件事最多讓他覺得頭上有點綠。

  可他身體廢了。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古代的權貴男人,五駙馬本來就不能接受了。

  這個時候,香蘭還直接來了個轉換對像。

  他敏感的自尊被戳傷,本來剛好一點的病情再次加重。

  五駙馬的母親恨的不行,想要去找香蘭算賬,被五駙馬他爹攔了下來。

  “你若是不想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旁人都知曉我們兒子以後無法再有孩子,就盡管去鬧!”

  五駙馬母親這才暫時忍下了這口氣。

  只是她兒子吃了這麼一個大虧,要她好好放過香蘭是不可能的。

  如今不好鬧出來。

  但等到以後,等著沒人再說起她兒子受傷這件事了,她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

  五駙馬親爹卻沒關注這些。

  小兒子被害成這樣,以後再也不能人道,與公主的婚事自然不可能延續。

  他要是這都忍下來,那其他人要怎麼看待他們家。

  他問五駙馬:“你以後還像不像和公主一起過?”

  五駙馬根本就沒思考:

  “要兒子還繼續過以前那種生活,還不如讓我現在就死了。”

  “好!”

  有了兒子這句話,他爹就去操作了。

  天晝國的使團還沒走,他們打下了鳳國城池,鳳國想讓他們把到了嘴裡的肉吐出來,那多少也要付點代價的。

  宮中就開始有人說了,聽說五公主自從跟五駙馬吵架之後就一直住在宮中,自己也說了與駙馬沒了緣分。

  如今天晝國這邊鬧出這麼一出,公主自己表示,願意和離和親天晝國呢。

  這消息傳的飛快,楊妃那邊還沒聽說的時候,五駙馬親爹就已經找到了皇帝那,表示既然公主有這個想法,反正他們小夫妻也合不來,也是臣下的兒子不會伺候公主。

  既如此,他們願意順了公主的意,讓出公主夫君這個位置給天晝國的王。

  順便再鼓吹了一把。

  陛下啊,真是沒想到,您宮中這麼多公主,最後竟然是最嬌氣的五公主自請和親。

  公主真是像極了陛下,憂國憂民啊。

  叭叭叭,叭叭叭。

  總之就是抓著這件事對著皇帝吹了一通的彩虹屁。

  皇帝未必不知道他的心思。

  但他根本懶得去深思。

  天晝國捏著他的國土,他能做出逼著九公主和親的事,對著五公主自然也沒多大愛意。

  對著女兒們,他就像是對待寵物。

  覺得你乖你好就笑呵呵的摸兩把頭。

  覺得你不行就直接棄養。

  五公主願意和親,那再好不過。

  楊妃再如何努力布局,到底也只是作為小官女兒培養長大的,等到進了宮又運氣好生下了大皇子,都沒吃什麼苦頭就坐穩了位置。

  她哪裡鬥得過五駙馬親爹,這個浸染朝堂多年的老狐狸。

  等著她知道傳言的時候,皇帝已經下了旨意,要五公主和親天晝國了。

  這消息對於楊妃來說不亞於天打雷劈。

  她自小嬌養的女兒,怎麼能嫁到天晝國那麼偏遠的地方,對方還是個糟老頭子。

  五公主聽了也是又哭又鬧。

  她嚷嚷著她已經嫁了人,可五駙馬那邊轉頭就送來和離書,說是公主為了能夠為國效力寧願和離嫁人,他們十分敬佩。

  既然公主已經住到宮中這麼多天,把態度給表明清楚了,那他們也不扭捏,為了國家,他們願意犧牲五駙馬,讓他和離。

  這一連串的操作直接把楊妃母女打了個措手不及,她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五駙馬家倒向二皇子還只是個開始。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還讓五公主與五駙馬繼續從前的婚事。

  楊妃去找皇帝,卻被皇帝嘉獎了一番。

  說她與女兒忠心愛國,為了國家願意犧牲自己等等。

  就連大皇子,也因為有了這樣一個自請和親的妹妹,在朝堂中聲望高了不少。

  他本來也為五駙馬家擺了他們一道生氣的,等發現妹妹和親對他好處多多後,就逐漸開始覺得這樣也不錯了。

  甚至還反過來去勸解楊妃。

  “天晝國雖然遠,但是國力強盛,妹妹嫁過去也不算是委屈了她。”

  楊妃怎麼都沒想到,這話居然是她兒子說出來的,她不可置信極了:

  “那可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麼能讓她嫁到那麼遠的地方,而且天晝國那邊是沒正妻的,你妹妹嫁過去,可要跟一群女人平起平坐!”

  大皇子不以為意:“母妃你眼界太窄了,就算是天晝國沒正妻又如何,我們鳳國的公主嫁過去,他們還敢虧待不成,何況妹妹的性子也不像是會吃虧的。”

  “再說了,那邊遠又怎麼樣,就算是再怎麼遠,她嫁過去也是做王的女人,吃穿住行上面還能虧待她嗎?”

  楊妃快要心疼死女兒了:“她怎麼可能吃得慣住得慣,而且你妹妹脾氣硬氣,那是因為有我們給她撐腰,等到嫁到天晝國,天高皇帝遠,她受了委屈,誰給她撐腰?”

  大皇子勸了半天沒能勸好楊妃,實在是不耐煩了,丟下一句:

  “你這也不願意,那也不願意,早知如此,之前父皇要把江心厭嫁到天晝國的時候你攔著還干什麼,若不是你攔住了,江心厭嫁過去,那還有妹妹的事嗎?”

  “現在好了,我們被那成家擺了一道,滿朝都知道五公主自請和親,這個時候說不去了,她以後還怎麼在京城活?我以後要被多少人嘲笑?”

  他這些話裡,簡直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指責楊妃了。

  楊妃被兒子訓的瞠目結舌,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居然還怪起我來了?”

  “我若不是為了你們兄妹,我會冒著讓陛下生氣的風險去勸嗎?!”

  他知道個什麼!

  那個江心厭可是有皇後命的!

  等到她坐上皇位的位置,威脅的就是她還有她的這一雙兒女了。

  當初一知道陛下想要把她嫁給天晝國的王,楊妃可是死活才攔了下來。

  攔下來的時候還在暗暗慶幸,命運果然是強大的。

  之前江心厭還未成婚的時候陛下就想送她和親。

  如今她都成婚了,陛下居然還想送她去和親。

  要不是她攔的快,江心厭只能一輩子跟著那個鄉下人紀長澤,等她坐上皇後的位置,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他們呢。

  大皇子不理解楊妃。

  二皇子那邊最近熱鬧風光的很,他們二人打擂台打的不分上下,他迫切的想要穩固自己的地位。

  犧牲一個妹妹而已,有什麼的。

  等著他登基之後,天晝國那邊看到她哥哥是皇帝,自然不敢怠慢。

  與楊妃談話失敗,大皇子拂袖而去,滿臉憤然。

  而等楊妃疲憊進了後殿,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宮婢小心翼翼的過來跪下,低聲說:

  “五公主正在砸東西泄憤。”

  楊妃進去要勸,哪知道女兒一看見她,臉上的氣憤神色更重:

  “母妃怎麼可以這樣狠心!!為了哥哥!!居然犧牲我去和親!!如今哥哥在朝堂上面春風得意人人稱贊,那我呢?!!我就活該去和親嗎?!!”

  楊妃一看就知道她是聽說了大皇子也主張和親的事,誤會了。

  她趕忙要解釋,可五公主根本聽不進去。

  “你若是說這不是真的,那你去請父皇收回成命啊!江心厭那個賤婢生的賤種當初要和親,你都能勸的父皇回心轉意!如今要被送去和親的可是你的親女兒!!你怎麼啞巴了!!你去讓父皇不送我去和親啊!!”

  “誰要嫁給什麼天晝國的王!!一個都能做我爺爺的老頭子!!我寧願死都不嫁給他!!!”

  楊妃宮中鬧的熱鬧,一向春風得意順風順水的楊妃頭疼不已,據說還患上了頭疼病。

  冷宮裡倒是清冷的很。

  九公主的母親王采女自從那天女兒被剝奪公主封號後,就跟著被打入了冷宮。

  她倒是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王采女一直覺得,她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入了宮做宮女。

  自己一輩子受人欺凌也就算了,從女兒出生後,小小嬰兒開始就被冷待,牙牙學語時就被姐姐們欺負,等著長成了豆蔻少女,更是一步都不敢踏錯。

  就連出嫁之後,都要受她這個母親連累,時不時就要被叫進宮中訓斥。

  如今這樣也好。

  王采女跪坐在破舊蒲團上,一邊剝豆子一邊想。

  那孩子雖然沒了公主封號,但駙馬愛重她,對她也好,為了她寧願對抗皇帝。

  就算是兩人被趕出京城,一輩子只能作為平民生活,那也挺好的。

  至少以後,不會再有人特地把她叫到宮中欺負了。

  王采女剝好了豆子,閉著眼想:

  求漫天神佛保佑我女平平安安,身體健康。

  保佑我女婿能一輩子一心一意。

  ***

  在被王采女念叨的時候,紀長澤正趴在草垛裡面往下觀望。

  旁邊,一個打扮成男子模樣的妹子也趴著,問他:“公子!你確定我們打扮成這樣真的行嗎?!”

  紀長澤轉頭看她。

  她臉上摸著一層層顏色,身上也穿的灰褐色衣服。

  “放心,絕對行!”

  紀長澤相當自信:

  “我們如今身上的顏色更這邊地貌的顏色融為一體,別說是離著這麼遠了,就算是再近一點,底下那些人也看不到我們。”

  妹子點點頭,雖然覺得還是有點不太靠譜,但想想公子自從把她們救出來,好像每次不靠譜的決定最後都證明了非常靠譜,這才接著趴。

  在他們周圍,還有一群抹成花花綠綠的人趴著。

  這些全都是紀長澤的軍團。

  咳,說是軍團,其實有點寒磣。

  因為皇帝干的那一出,紀長澤不得不臨時提前計劃,本來應該鋪開的至少三萬兵將。

  現在只有三百……

  說真的,紀長澤安置好了江心厭,來到自己的軍事基地後,看著三百多人稀稀拉拉站著,自己都覺得有點拿不出手。

  不過不要緊。

  紀長澤對妹子說:“別看我們現在人少,以後人會多的。”

  妹子摸摸頭上的稻草:

  “這個倒是其次,但是公子,我們真的要搶底下那波人嗎?他們看著也不像是有什麼錢的樣子啊。”

  紀長澤看向下方。

  那邊,正有一條長長的人群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這些人特點明確,都是衣衫襤褸,形同枯槁,走路的樣子像僵屍,晃晃悠悠一路過來,渾身的暮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剛剛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的。

  妹子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些人就是普通的難民,沒什麼好搶的。

  但是紀長澤的行事他們還是清楚的。

  

  但他從來不傷害普通百姓。

  所以妹子倒是也沒往“紀長澤喪心病狂居然連難民都搶”這方面去想。

  只是腦洞拐到了“難道這些難民身份只是個偽裝,其實他們是朝廷的人”上面。

  這就體現出紀長澤的管理本領了。

  三百個人,雖然很少,但每一個對他都忠心耿耿。

  而且他們身上的裝備,還有每天練習的武藝,再加上天天吃肉填飽肚子,個個都養的身強體壯。

  說句不誇張的,他們這三百個人要是去對戰鳳國的一千人,都能處於上風。

  當然,紀長澤的這句話一直被認為是吹牛。

  腦殘粉胡伯倒是不覺得這是吹牛。

  他有個更加文雅的說法:

  “公子一定是為了鼓舞士氣,公子總是這樣,每句話都有用處。”

  其實說的是實話的紀長澤:……

  算了,等到以後真的對戰起來,他們就知道自己說的是真的了。

  裝備精良吃的面色紅潤身體強壯的兵,對上瘦骨嶙峋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武器都鈍了的兵,就算是數量上面有差距,那也照樣能拉回來。

  他們在這邊一邊埋伏一邊聊天的時候,那邊,難民們也終於走到了大家的包圍圈裡。

  妹子能夠趴在紀長澤身邊靠的自然不是她挺能叨逼叨。

  從第一輪的難民們露出個頭開始,她就在那數了。

  數完了,她立刻對紀長澤道:

  “公子,我看有點懸啊。”

  紀長澤兩眼發光的盯著底下的難民,不知道的怕是以為那不是一個個看著就窮的難民,而是一堆金子。

  “怎麼懸了?我看著挺好的。”

  “不是啊公子,我們才三百人,你知道底下有多少人嗎?至少七千,七千啊!!”

  妹子數的生無可戀:“我們三百人怎麼可能搶劫成功七千人。”

  “不要慌,不要急,要對自己多點自信。”

  紀長澤還是不慌不忙的樣子:“有些事,你沒試過怎麼知道做不到呢?”

  妹子:“……”

  如果不是這是她效忠的主子,她真想打他。

  紀長澤見她一臉無語,這才不繼續逗悶子了。

  沒辦法,為了埋伏好,他們從早上天剛亮就已經趴在這了,累倒不是很累,畢竟留著人觀察就行,其他人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不影響。

  主要還是無聊。

  在他那個雖然很大但人很少的軍事基地的時候,好歹能看看大家練兵,實在無聊了就用沙盤找來幾個軍官演習一下打仗。

  在這卻不能搞這麼大動靜。

  要是再不找點樂子,紀長澤都快要睡著了。

  “放心吧,問題不大。”

  妹子這才不再問什麼了。

  跟紀長澤身邊久了的人都知道,他只要一說“問題不大”,那就算是看上去再怎麼難的窘境,都能平安順利度過。

  “准備!”

  紀長澤抬起了手裡的拐杖。

  對,就是他無聊的時候用樹枝隨便做出來的拐杖。

  然後重重一揮――

  “衝啊!!!!”

  難民們都沒反應過來呢,山頂上的草堆就突然變成了一個個身上裝備精良拿著武器的人。

  直接把他們包圍了。

  嗯,三百包圍七千。

  很好很強勢。

  難民們看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後,直接驚呆了。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他們臉上表情的話,大概就是“我們都這麼慘了你們還要搶劫我們?人干事?”

  “各位!!大家不要驚慌,我們只是友好打劫,請各位配合一下。”

  紀長澤這個帶頭的站了出來。

  他也不怕人家看見他長什麼樣,反正臉上花花綠綠的,也沒人能看出來什麼。

  難民們神情蕭瑟,一個個如鵪鶉一般的誰也不敢吱聲。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個年輕的聲音:

  “他們只有幾百人,我們幾千人,大家一起上!我們肯定打的贏的!!”

  喲呵!

  紀長澤感興趣了。

  “我們雖然只有幾百人,但我們身上有力氣,手裡有武器,你們這一個個站都站不穩,還想打贏我們?”

  “那又怎麼樣!你們身上的力氣總會沒有的!只要我們一起上,你們最後肯定會撐不住!”

  一個小個子擠了出來,臉上滿是鬥志:“鄉親們!!我們總不能站著等死!大家一起衝!他們打不贏我們的!!”

  然後他就被他爹給按住了。

  “大人,您別和孩子計較,這孩子才十歲,膽子大了些,不是故意衝撞大人的。”

  “沒事。”

  紀長澤呵呵笑:“我膽子也大,能理解。”

  那小個子滿臉憤憤:“爹!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骨氣!!怎麼可以低頭!我們這麼多人,怕他個鳥!”

  紀長澤拍拍手:“各位,我們搶劫,不過劫的不是財,是人。”

  “我手下需要人,包吃包住,月錢一兩,三天吃一頓肉,飯敞著吃,有意者到這邊報名,沒意者……沒意者我不管,反正我們搶劫,不管你自不自願,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就連剛出生的嬰兒都得給我留下。”

  “好了,你們可以按照年齡排隊了。”

  難民們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年輕力壯的還能理解,老人孩子都要?

  一個母親抱緊了自己手裡奄奄一息的嬰兒,眼底有了希望。

  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她張張嘴:“我願……”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剛還一臉受辱的小個子蹭的一下竄了出來:

  “你們搶我吧,我可好搶了,而且吃得少,家裡只有個爹。”

  “我們保准不反抗!!”

  包吃包住還給月錢,還願意收容老人孩子。

  這麼難得的冤大頭,不上是傻子。

  紀長澤滿意的把拐杖放下拄著。

  這不就有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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