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
江落兩張王冠卡騙了整個宴會的人。
他先讓陸有一和葛祝的主人身份暴露在眾人面前,讓大眾不敢去招惹平民身份的陸有一。再讓他們兩個人將兩個同伴當做自己的奴隸保護起來,他則拿走了陸有一的王冠卡,讓葛祝手中的王冠卡給剩下的三個人。
他們八個人現在的身份互不認識、互不熟悉,沒有人認為會有富人和窮人交換卡牌,也不會認為會有富人將自己的卡牌舍棄給窮人利。
這樣黑暗規則的游戲下,每個人只顧著保障自己的安全,誰有心思管別人?且還毫不相干的別人。
現在,江落最後一個計謀成功了。他手中的這個王冠卡,也可以讓給別人來了。
這牆上沒有嚴禁不可以做的規定,只要沒,那就可以,不嗎?
惡鬼凝視著前這張王冠卡。
之前所感覺到的微妙違和感終於在這一刻撥開了迷霧。
他恍然大悟地,啊,原來如此。
原來在這兒著他呢。
黑發青年的手指圓潤整潔,白淨地停留在王冠翹起來的寶石尖端。
他嘻嘻地道:“我已經給你一個選擇了。”
“但我們的大副先生,卻總一意孤行,”他聳了聳肩,唏噓無比地道,突然伸手鼓起了掌,“你一往直前的勇氣令我覺得無比的佩服。”
這句話聽在眾人的耳朵裡,好似在說“你的愚笨讓我無比的匪夷所思”一般,引起一片哄堂大。
惡鬼也跟著緩緩了起來,他唇角高高揚起,“怎麼辦,我有些害怕了。”
嘴上說著害怕,但看他的樣,分明一點害怕的樣都沒有。
江落微著將手裡的卡牌放回了口袋裡,轉身道:“走吧,奴隸先生。”
惡鬼明知故問地道:“去哪?”
黑發青年回首看著他,拖長音道:“當然去表演舞台調/教你了——我的奴隸。”
池尤中一閃,優雅邁步跟了上去。
快要走到舞台,一個穿著紅色緊身連衣裙的肥胖貴婦人擋住了江落的路。她身上的肥肉被衣服勒出了一道道游泳圈,畫著濃妝的臉上垂涎地看著淪為奴隸的金發碧的男人,“先生,把你的奴隸讓給我,隨你開個價。”
江落眉頭一挑,他差點出了聲。忍著轉過身拽著池尤的領帶拉到自己身邊,“夫人,您說的他?”
領帶被拽得太過力,領口松散,露出一小塊緊的皮膚。貴婦人盯著這一點領口,咽了咽口水,當機立斷地道:“我給你開七位數的價。”
江落再也沒忍住了出來,他得胸膛顫動,握著池尤領帶的手也在顫抖。發絲黏在惡鬼身上那套純白的大副制服上,像意勾勒出來的精美花紋。
“七位數,沒到你竟然能值七位數。”
惡鬼沒有在意黑發青年這樣的嘲,他好似無奈地掃過江落,看向貴婦人,神卻恐怖得嚇人。
夠了之後,江落直起身,雙手拆開池尤的領帶,像展示產品一樣地道:“夫人,還請我為我的奴隸做個詳細的介紹。”
領帶脫落,江落解開了惡鬼領口處的幾個紐扣,男人感的喉結和鎖骨露出,江落白皙的手指靈活地這裡一劃過,“只這裡您便能看清楚,這位奴隸的男征無比明顯,脖頸修長,肩寬更完美。”
他的手向下滑去,“我的奴隸身高大約一米九,您瞧他的比例,在場人中少數的好。肌肉結,線條也極為漂亮,就算隔著衣服,手感也極佳,看樣沒有缺少鍛煉。”
江落的語氣帶著戲謔和意,他嘴角微微上翹,“瞧,一個無比漂亮的小羊羔,一定會滿足您的所有需求。”
惡鬼低下頭,眸幽深地看著他。
身上被江落撫弄過的地方好像有把火撩過一樣,開始發燙。
黑發青年繼續道:“嗯哼?腹肌也很結。”
他的手一點點展示著商品的優點。被他展示的暗金發色的男人除了領口的微亂,幾乎沒有其他裸露的地方。但他們的一舉一動卻看得人面紅耳赤,如同看了一場隱喻的床戲,喘息撩撥,心跳加快。
貴婦人的臉上出現迷醉的紅暈,她含醉意地跟著江落的手看去,但注意力最後卻愣愣地放在了江落的手上。
這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如同跳舞一般在男人的身上舞動,看久了之後,好似被他摸著不再一場羞辱,一場極致的享受。
池尤微微仰著頭,喉結輕滾,繃起的脖頸上隱隱有細密汗水滑落,黑發青年卻在這收回了手。
“夫人,”黑發青年含著意的神注視著貴婦人,他真誠地贊美道,“您的光太好了,七位數換走他,相信我,您絕不會虧。”
貴婦人被他看得更加臉紅了,失神地道:“如果你喜歡的話……”
“但現在,我還不能把他給您。”
黑發青年打斷了貴婦人的話,他將手裡的領帶纏繞在了池尤的脖上,彰顯自己惡鬼的所有權,他可惜地道:“但您要他,那得到我玩膩之後。”
說完,他便拽著這根“繩”,牽著他的奴隸走到了表演舞台上。
貴婦人心跳加劇,她捧著臉著迷地看著黑發青年。相比於那個奴隸,她現在覺得這個主人更加讓她著迷了。
池尤傷心的語氣道:“你真的舍得把我給別人嗎?”
江落猛得拽了下手裡的“繩”,池尤順勢彎腰,貼在了他的臉旁。
一顆心都被侵染成黑色的人類勾起冷冷的,濕熱的吐息灑在惡鬼的側臉上,“你難道還能比七位數的錢更能讓我開心?”
在這一瞬間,惡鬼腳下的陰影興奮得猛然猙獰扭曲了起來,但他的面上卻仍然披著人類的模樣,不露出半分異樣,儒雅俊美地道:“我就值這點嗎?”
江落似非地看了他一,徑直去找了侍者。
很快,舞台中心便搬上了一把椅。
追燈光之下,金發碧的高大奴隸被鎖在座椅上,皮帶束縛住他的雙手雙腳。在他身後站著的,隱匿在黑暗之中戴著黑色面具的主人。
“很榮幸,第一位由富人變成奴隸的人已經誕生,就坐在我面前的溫斯頓先生。”
江落戴上侍者遞過來的黑色皮手套,他意盈盈地馬鞭挑起惡鬼的下巴,故作驚訝道:“了,奴隸不能佩戴面具的。”
他手中的馬鞭手柄輕挑,惡鬼臉上的純白面具倏地掉落在地上。
面具滾了幾圈,一直滾到了舞台邊沿。
惡鬼被強烈的燈光刺得雙微眯,半晌後,他慢慢睜開,毫無情緒地往台下看去。
深藍色的目光幽深,又好似含著某種瘋狂的、黑暗躁動的干柴烈火似的暗火,讓人除了本能升起的恐懼之外,還足以春心萌動。
下方的黑暗之中頓響起了興奮的嘈雜聲。
人群裡。
卓仲秋壓低聲音,詫異道:“江落這真的要調/教人?”
葉尋看著台上,抿抿唇,“他不會隨意為難人,這個人有問題。”
“這個人我知道,”葛祝捂著嘴,睛四處亂瞟,生怕被人看見自己和窮人混在一起,“他不好人。上船第一天借著檢查的候騷擾了江落,江落朝船長投訴了他,但他晚上又出現在江落的面前挑釁江落。”
“那怪不得,”卓仲秋了解地點了點頭,嫌惡地看過被困在椅上的男人,“如果我,早就把他揍得爬不起來了。”
聞人連面無表情,“這樣的男人,江落就算殺了他——”
他看著身旁塞廖爾幾人,突然截住話頭,不再說話。
台上,江落伸出手指在唇前“噓”了一聲。
台下的人竟然真的停止了交談聲,舞廳內歸寂靜。
江落帶著黑手套的手代替馬鞭,他惡鬼的側臉上滑過,“我們這位奴隸先生,有一張英俊的面孔,還我們這艘船上的大副,他瞧起來養尊處優,在這艘船上的地位僅次於船長,毫無疑問一位上層人士。”
池尤慢條斯理地道:“謝謝。”
“不謝。”江落。
不待惡鬼回答,他就自言自語道:“溺死、火燒……哦,還有一個墜樓。”
“按理來說,我帶著你高樓摔下來的那一刻,算反殺成功了一次,但我不很滿意,”江落道,“因為那次,我也感覺到了墜樓的疼痛,還不立刻墜樓死,這都因為你。”
“還差三種啊……”
惡鬼看著江落,那種黏膩極為質的目光好像反客為主一般脫掉了江落的衣服。江落不僅沒有生氣,反了起來。惡鬼堪稱濃烈到扭曲的欲念,讓江落開始的嫌惡卻隱秘的得意之外,轉變到了現在,也了幾分容有趣。
《惡鬼》裡那狠辣偽善的池尤,卻他迷戀不已,這難道不有趣嗎?
至少在這個候,在惡鬼被束縛在座位上,他拿著馬鞭如同主人馴化野狼,惡鬼這種仿佛帶著火星卻又無能為力的目光讓江落很享受。
黑發青年很喜歡虎口拔牙,他舒展著優美的身形,手腕輕巧地晃動,鞭輕輕地甩在惡鬼的身上。
在惡鬼的臉上、脖頸上、襯衫上落下一道道似有若無的鞭痕。
江落好像無視了惡鬼的神,但一舉一動卻又精准地勾動著惡鬼的欲念。他紅唇揚起,腳步敏銳如草原大貓,泛著冷玉光澤的手在黑暗中不閃現,再落下一道艷紅色的鞭。
惡鬼終於開了口,嗓音預料之外的低啞,“你和我在一起的候,總格外不一樣。”
一道鞭狠狠甩在他的身上,這一鞭和之前那些全然不一樣,甚至撕裂了惡鬼身上質地良好的衣服。
他的主人將手臂搭在他的肩頭,冷聲道:“我麼候允許你說話了?”
“抱歉,”惡鬼悶悶了一聲,“我只抒發了我的法。”
“且,”他往後舒適地靠在椅背上,余光追著黑發青年的身影,意味深長道,“你應該知道,這樣的疼痛我來說不算麼。”
玩味,“比如你所說的溺死、火燒,和墜樓。”
他明明知道這麼說只會更讓江落怒火高漲,迎來更過分的懲治,但池尤還說了。說得還興致勃勃,倍揶揄。
但江落卻沒有生氣,他平靜地馬鞭勒住了池尤的脖頸,“你說得。但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我殺你,不因為你疼不疼,看我高不高興。”
惡鬼訝然,隨即便煞有其事地頷首,“有道理。”
“——但我覺得有一種痛法,你似乎沒有經歷過。”
惡鬼游刃有余地問:“比如?”
“比如……”
黑發青年不知麼候抽出了一把刀,倏地池尤兩腿之間的縫隙釘在了木質座椅上。刀刃擦過點部位,寒光錚錚。
“比如,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