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長發在溫熱的水裡散開,又仿佛水草,貼合時纏繞在一起。
男子強有勁的手臂緊緊摟住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水底的世界模糊不清,而她閉著眼,仿佛睡美人,引人去采擷。
想到就把唇探過去的他,舌頭打開她的貝齒,熱水洶湧流入她的嘴裡,被嗆到而清醒過來的人開始掙扎。
讀者簡直要崩潰了,這家伙的精力好得讓人匪夷所思,隨時隨地的發情,就像是進入躁動期的豺狼!
被迫因他的深吻而灌入熱水,她難受得想推開薛染,精瘦的身軀忽然抱著她一起衝出水面。
難道的氧氣讓她狠命地吸著,下一秒薛染提起她的人,游了兩步就把她放倒在冰涼的白瓷瓦面上,然後站直欣長的身軀,拉著她的兩條腿就拖向自己。
哦買噶!又——來——了!讀者心裡哀嚎一聲。
薛染折磨得她現在是一分氣力都沒有,連張腿的動作都無助到要他的手臂撐開才能做到。四肢就好像是被抽光裡面膨脹的氣體,沒有支架的能力,只能癱軟成爛泥。
而薛染的手則肆意揉捏著她這堆爛泥,臉上表情帶著一種殘酷的從容自然,似乎玩弄她的身體早成為一件家常便飯的事情。
這種感覺,讓神經比大腿還粗的讀者心底裡也生出股痛苦無望來。
但是無望過後,讀者又想,不就是做了個愛,既不能反抗,干脆享受得了。只期盼薛染能夠溫油點,她怕血液提供不足會導致高氵朝到半路就嗝斃了。
她做人不求死得光榮,但求別死得這麼猥瑣!
薛染一直都在觀察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細微變化,索性她並沒有讓他失望。
那雙眼睛,包囊太多情緒,和從前單純的麻木和絕望不同,似乎在這種折磨之下,也沒有能讓她產生一絲一毫的變化。看似僵硬冷漠的面龐,瞳孔裡的光芒卻宛若月輝,清洌逼人。
真叫人好奇,她此刻,心裡,正想著什麼?
欣長的人身微微彎腰,軀上水珠濺落在白玉階上,晶瑩剔透,似還能聽到那輕靈脆響。
長發隨著傾倒的動作纏繞在身前人的胸口,將女子那玉白身子全然包裹,唇齒輕輕一咬,就咬住那頂端的誘人紅果。
齒縫間逐漸硬漲的美好,瞧上去,便叫人食欲大開。
她全身無力地癱軟地展開身軀,仿佛心甘情願任他采擷,唯有皺著的面目透露出內心的不願來。
此時,男人的手來到頸項,忽然攉緊,宛若套了一跟細繩,瞬間便呼吸一窒。
她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哼,眉眼抬起,卻是冰冷麻木的。
男子笑了聲,“本是想瞧瞧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可若一下就玩壞了,那就沒意思了。”
讀者掀了掀唇,但耗盡氣力的她已經無法出聲,所以她最後也沒回應他,閉上眼就昏睡過去。
薛染大發慈悲放過她,之後就將洗淨後的她帶到寢屋大床上安置下,經脈盡數被挑斷的她沒有反抗能力,所以薛染也不擔心她能憑著自個兒就擅自逃出去,而且他還叫了一群婢女給她整理拾掇,而自己則似乎有什麼事要辦出了寢屋。
她看著半人高的銅鏡裡自己的樣子,因為長期調養不當而頭發干枯分叉,整個人瘦骨嶙峋,瞧上去一團亂糟。
盯著鏡子裡的人,讀者眉頭抽搐性地顫抖了兩下,想到薛染居然能對這樣的女人產生濃烈“性”趣,實在佩服佩服。
她被動麻木地任由身邊的婢女對她塗抹整改,只肖一眨眼功夫,讀者回過神來時,發現鏡中人已經完全脫胎換骨。
原本蓬頭垢發,蒼白糟亂的人像是被滋潤過後般紅光滿面,狹長的眉,細挑的眼,略顯消瘦的臉廓瞧上去嬌小精致,長發柔順地披散在兩肩,一身白色長裙襯著她的肌膚嫩如白玉。
往前那些曾經的女俠英氣早就被折磨的消失殫盡,纖細的人缺乏英武氣概,反而充斥著一股煙花般即將轉瞬即逝的飄渺感。
特別是無力躺在床上那弱不禁風的綿軟模樣,簡直是霉女=女神的瞬間轉變!
“還以為已經死了呢,沒想到命真大,現在還活著!”突兀插入的尖利嗓音讓讀者立刻回魂,腦子激靈一下,讀者瞬間就想到傳說中陰險惡毒的女配。
心裡抹了抹淚,她寧可穿成惡毒女配,也不要做這個悲催女主。
“怎麼,終於學乖了,聽話了,願意做主上的寵物了?之前那麼硬骨頭,死都不肯,如今怎麼就心甘情願了?”發揚著一慣惡毒女配的作風和講話模式,著一身神秘紫衣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眼睛上下掃視著她,眼裡鄙夷毫不掩飾,“還不是一只騷狐狸!”
讀者很想掏掏耳朵,做滿不在乎的表情說,“總比你連騷狐狸都比不上好。”不過她現在筋疲力盡,沒有*,更沒有力氣和紫衣女子對罵,所以她就僅僅瞄了一眼,然後眼神調轉過去。
紫衣女子以為她藐視自己,面上立刻升上滿滿怒意,上前就趾高氣揚地叫道:“我和你講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不就是主上養著的下賤玩物,竟敢無視我?”
讀者心想,清水大銀一定看太多某袖子的狗血文了,不然怎麼能塑造個這麼經典款的惡毒女配?
“你——”
忽然又有個聲音傳過來,“紫杉姐姐怎麼在這裡呢?害得小妹好找。”
讀者淡定轉頭,就看到著粉色長裙,長相秀美嬌麗,嗓音清柔卻不甜膩的高挑女子走過來。
“白璐妹妹也是來尋主上麼?還真巧呢,不過這裡有人先占了位置的,可不是你我能插入的。”
白璐看了眼床榻上一臉冷漠,毫無興致搭理她們的蘇婧容,手裡一緊,視線一轉就衝紫杉擠出笑容,“既然有人先到了,姐姐又何必要去搶這個不屬於你的位置呢?”說罷,也不看紫杉女子氣得發青的臉,反而順勢坐在床邊來。
讀者還是懶得動,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心裡卻是無比悲愴地想著,這位置這麼好,你們怎麼就不能爭點氣搶過去呢?她特麼的真的對搶男人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木有!
此時,白璐執起蘇婧容的手,眸光在她臉上轉了幾圈,眼中帶出些悲涼笑意,“你還是從了。”
她抬頭瞥了眼白璐,手微用力想要抽出來,白璐卻抓得很緊,眼神突然熱如夜裡盛開的璀璨煙火。
心裡敏感地跳了跳,她皺眉抿唇,“松開。”
白璐卻凄涼一笑,臉上落寞顯然,手上卻是松了勁道,“抓疼了嗎?”眼神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掃了幾眼,瞧見那些青紫痕跡時,眸光頓時一沉,竟有扭曲獰色隱隱閃爍。
突然,她笑了下,“主上待你是不同的,你若真的從了,就不要再試圖去忤逆他,也不要想些多余的花招心思。”
白璐說完,就起身離開,留著讀者一人發愣,坐在床上緊抿著唇,眉頭皺得死緊。
她怎麼總覺得……這白璐對待她的態度……不像是個情敵該有的,反倒像個……像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