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蝟精紅著眼,殺機頓起,而這華容真人又被逼到了絕境之上,葛羽一看那刺蝟精的眼神,便知道它是動了殺心,要致這華容真人於死地。
這刺蝟精在山野之中獨自生活了數百年,野性很重,一出來就要殺人,要真將這華容真人給殺了,那是要跟龍虎山結下大梁子的。
“不要傷他性命!”在那刺蝟精馬上就要放出硬刺的時候,葛羽大喊了一聲。
在陰柔掌的綿柔之力,如排山倒海一般灌湧到華容真人體內的時候,他已經無暇顧及其它,因為這陰柔掌的掌力他無法用靈力化解掉的話,必然重傷。
可是身後的威脅更加致命,便是那刺蝟精從身上射出來的硬刺。
只聽得那華容真人發出了一聲慘哼,雙腿加緊,臉色鐵青,身子一下就朝著前面匍匐在地。
十幾釐米長的硬刺,差不多有一半都扎到了他的後臀之上,看的葛羽也不禁菊花一緊。
這絕對是要了老命了。
人家華容真人清清白白了一輩子,老了老了,倒是晚節不保,被那刺蝟精給爆了菊花。
“華容師兄……”那幾個老道看到華容真人倒地,紛紛便要湊上前來,將華容真人解救出去,不料那刺蝟精發出了一聲怪叫,身上的硬刺發出了數聲破空聲響,朝著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的老道而去。
那些老道都懼怕這硬刺的威力,忙不迭的四處躲閃。
而且那刺蝟精射出來的硬刺都是有針對性的,全都對准了那些老道,而不是向當初對付葛羽和李半仙他們那般,直接全身的硬刺都釋放出來,跟他們同歸於盡的節奏。
趁著那些人躲閃的時候,葛羽一個縮地成寸,便到了那華容真人的身邊,一劍就朝著華容真人的臂膀砍落過去,到了這時候,那華容真人尚有掙扎的余地,揮起了手中的長劍抵擋了一下。
但是這一劍也是軟綿綿的,被葛羽一下將他手中的劍挑飛了出去。
隨後,葛羽一劍就指向了華容真人的心口處,大聲道:“別動,動一下我就殺了你!”
打到這般地步,雙方都紅了眼,那華容真人看到葛羽能殺人的眼神,頓時有些膽怯,不敢再輕舉妄動,不過還是冷哼了一聲,將腦袋轉到了別處。
此時的華容真人趴在地上,狼狽無比,屁股上面扎著七八根硬刺,疼的那老道臉上的肌肉直抽抽。
修行了幾十年,竟然落敗在了這樣一個年輕人手中,這華容真人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都別打了,再動一下,我就殺了華容真人!”葛羽大喊了一聲。
“華容師兄……”那些個老道悲憤莫名,紛紛就朝著葛羽聚攏而來。
“停下!”葛羽手中的劍往前一送,抵在了華容真人的心口窩,劍尖已經將道袍都劃出了一道口子。
那些圍攏過來的老道是真的擔心葛羽殺了他,頓時嚇的頓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龍炎,你要是敢動我華容師兄一根毫毛,我龍虎山必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華陽真人怒聲說道。
“龍炎!休要傷我龍華師兄性命……”其余幾個老道紛紛說道。
說話間,那只滿身都是硬刺的刺蝟精也爬到了葛羽的近前,用一雙紅芒四射的眼睛警惕的盯著眼前的老道。
黑小色和楊帆也是快上前,站在了葛羽的兩側,就連那兩個大妖也恢復了人形,護翼在了葛羽的四周。
“特麼的嚇唬誰呢?以為黑爺是被嚇大的嗎?再裝比,就將這華容老道給殺了。”黑小色怒聲道。
“豈有此理!你們放跑了我們龍虎山看押的要犯,還傷我龍虎山弟子,這事兒肯定要去茅山跟你們掌教好好理論一番。”一個叫華瑞的真人氣呼呼的說道。
“你們要去茅山找我掌教師兄理論,隨便你們,看我掌教師兄是向著我,還是偏袒你們,這事兒怎麼說也是你們沒有道理,我們放走的不是犯人,而是一對可憐又普通的母子,俗話說禍不及家人,是黎澤劍得罪了你們龍虎山,你們為何要難為這對母子?”
頓了一下,葛羽又據理力爭道:“這也就算了,你們龍虎山仗著人多,欺負我們人少,小刑堂六老對付我們三人,還有七八個‘通’字輩分的高手,將我們逼急了,殺幾個又何妨?”
“小子,不要胡攪蠻纏,這是我們龍虎山宗門之事,跟你們沒有半分關系,你三番兩次阻撓我龍虎山行事,已經是犯了江湖大忌,要不是看在茅山的面子上,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幾回了。”那華瑞真人又道。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事兒簡直沒法理論。
正說話間,被葛羽控制住的那個華容真人突然臉色變的鐵青,渾身發起抖來,眼睛都已經開始翻白了,給人一種馬上就要掛掉的感覺。
“華容師兄……你們將我們華容師兄怎麼了?”華陽真人大驚,便要上前。
“都別動,再往前走一步,他死的更快!”黑小色和楊帆攔在了那些人的前面。
葛羽看到華容真人如此,也嚇了一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於是轉頭看向了那刺蝟精。
那刺蝟精的身形已經縮小了很多,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紅芒,幽幽的說道:“我在山裡修行的時候,常年會吃一種有劇毒的野果,所以身上的刺有劇毒,如果我不給他解毒的話,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人就會毒發身亡。”
“該死的刺蝟精,趕緊給我華容師兄解毒!”華瑞真人大怒。
“你們才都該死!我連你們一起都殺了!”那刺蝟精大怒,身上的硬刺再次鼓蕩了起來,對准了那些人,呼之欲出。
那些老道知道這刺蝟精身上的硬刺有毒之後,就更不敢造次了,紛紛嚇的各自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