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拿著羅盤,另外一只手拿著那個稻草人,幾個人坐在了後座。
按照葛羽的吩咐,王昊不斷讓開車的司機改變方向。
此時已經天都黑了下來,大約是晚上八點多鐘,京都之地,一片繁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四處都有霓虹燈閃爍。
這是一處四合院,十分幽靜,但是在四合院的門口卻停放著好幾輛豪車,奔馳寶馬都是低檔次,還有賓利和勞斯萊斯。
這四合院的正門上面還掛著一面牌匾,上面寫著兩個鎏金大字——牧府。
在四合院的房門兩側,還有兩個很大的圖案,一個太極陰陽魚,一個是八卦圖案,十分醒目。
葛羽拿起了羅盤一看,羅盤上的指針在一陣兒劇烈的轉動之後,顯示的就是這個地方。
“嗯,到地方了,顯示的就是這裡。”葛羽沉聲道。
說著,葛羽他們就要下車,這時候王昊突然一把抓住了葛羽道:“等等……”
“怎麼了?”葛羽回頭問道。
“這……這個地方是牧飛宇大師的府邸,可不能亂闖,牧飛宇大師可是我們京城十分有名的風水大師了,那關系錯綜復雜,若是得罪了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你確定那三屍油是目大師煉制出來的嗎?”王昊有些膽怯的問道。
“我的羅盤肯定不會錯的,就是指示的這裡。”葛羽沉聲道。
“那也得慎重,別管是不是他做的,這個牧大師咱們可得罪不起,我看咱們還是走吧,反正婷婷已經治好了,我可不想節外生枝,牧大師隨便給我們使個扳子我們也受不了啊。”王昊勸道。
“來都來了,哪能說走就走,這小子用邪術害人,要是不給他點教訓嘗嘗,以後說不定還要做這種為非作歹的事情。”黎澤劍道。
不由分說,幾個人就下了車,徑直朝著牧府走去。
葛羽走在前面,敲了敲門,不多時,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身穿對襟馬褂的年輕人打開了屋門,很是隨意的朝著他們幾個人掃視了一眼,不太客氣的問道:“找誰?”
“找牧大師。”葛羽沉聲道。
“預約了嗎?”那年輕人不耐煩的問道。
“沒有。”
“沒有預約還敢直接找上門,我師父這麼忙,哪有時間招待你們,趕緊走吧,下次預約才能過來。”說著,那年輕人擺了擺手,跟趕鴨子似的,就要關門。
這時候,葛羽一伸手拍在了門上,從腰間拽出來了一個腰牌,遞給了那年輕人道:“這位小兄弟,你把這個遞給牧大師,讓他看一看,我相信他會見我的。”
那年輕人有些狐疑的看了葛羽一眼,伸手接過了葛羽的腰牌,然後又道:“你等一下。”
葛羽給那年輕人的腰牌很不簡單,那可是茅山宗的腰牌,上面刻著茅山宗的字樣,還有葛羽的師承和道號,只要是修行圈裡的人,看到這腰牌都要高看幾眼。
而且這腰牌在茅山宗也不是誰都有的,必須是輩分極高的人才能有,普通的茅山弟子是想都不用想的。
且不說茅山宗這天下第一道門的名頭,便是葛羽這身份也是夠嚇人的,上一任掌教塵緣真人的弟子,還有就是他這龍炎的輩分,無論走到哪一處有修行者的地方,都要給幾分面子。
任你是什麼各種大師,在茅山宗這塊金字招牌面前都不夠給的,這才是道門正統,捉鬼降妖的老祖宗。
人家茅山宗的人找上門來,都是混陰陽行當的,能不給個面子?
然而,等了幾分鐘之後,那年輕人再次折返過來的時候,卻將那腰牌直接丟給了葛羽,沒好氣的說道:“從哪弄來的這破腰牌,害我挨了師父一頓訓斥,趕緊走,別讓我看到你們!”
“咣當”一聲,那屋門就被關上了。
“你特麼的……”鐘錦亮忍不住罵了一句,也不知道那人聽沒聽到,反正他們是吃了一個閉門羹。
“哎呀,這牧大師在我們京都這一片十分有名氣,每天找他看風水算命的人絡繹不絕,人家可是日進鬥金,每天的檔期都是排的滿滿的,你沒看到這門口停著這麼多豪車麼,都是找牧大師的,我看我們還是走吧。”王昊催促道。
“懂點三腳貓的手段,在大爺面前裝比呢?好啊,既然這麼不給面子,黑爺我還真想好好會一會這個牧大師。”說著,黑小色便要再次敲門。
這時候黎澤劍一把抓住了黑小色的胳膊道:“別著急,咱們先在這裡等著,他這裡生意不是忙麼,等他忙完了,咱們再找他也不遲,就在車裡等著。”
黎澤劍是老江湖,脾氣也好,既然他這樣說了,也只好回去等著。
他們這次來可不是找那牧大師看什麼風水算命的,而是找他的麻煩,找牧大師的那些人非富即貴,他們幾個人直接打進去,說不定會惹上什麼麻煩,還是低調一點兒好,畢竟這是京都之地,藏龍臥虎。
說話間,幾個人就回到了車子裡,靜靜等候。
過了沒多久,屋門打開,剛才那個對他們很不客氣的年輕人送出來了一對氣質儒雅的老人,看起來像是夫婦,徑直走到了那輛賓利車旁邊,那年輕人還親自過去給他們打開了車門。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鐘錦亮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樣的四合院,在京都之地應該很值錢吧?”黑小色突然問了王昊一句。
“那是自然,在京都之地,寸土寸金,一處四合院少說幾千萬,好一點兒的都要上億,不是一般人能夠住的起的,牧大師在京都很有名氣,找他辦事兒可是要付大價錢的。”王昊道。
“就這樣的人都能在京都之地混的風生水起,黑爺我年紀大了,混不動的時候,看來也可以在京都之地找個地方給人算命看風水,肯定也能撈不少錢。”黑小色點頭道。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一個小時左右的光景,從那四合院裡又走出來了好幾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