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葛羽出現之後,這個大排檔接連不斷有怪事發生,且不說葛羽一個人能喝十幾瓶白酒,這大排檔四周突然就變的無比陰冷起來,再加上,葛羽對面擺了一個酒杯,但是看不到人,葛羽卻一杯一杯的往那杯子裡倒酒,每次葛羽倒酒的時候,那杯子都是空的,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在場的人都看出了這事兒不太正常,也守不住這裡陰冷的氣息,紛紛起座離身,驚恐的逃離此處,就連那大排檔的老板,也嚇的不輕,攤子都沒收,就離開了這裡。
酒不醉人人自醉,葛羽滿懷心事,傷心不已,借酒消愁愁更愁,到了後來就真的喝醉了,直接趴在了酒桌之上呼呼的大睡了起來。
鳳姨看到葛羽如此,不禁搖頭嘆息了一聲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世間最傷人的就是一個‘情’字,我何嘗又不是呢?”
豈不知,這會兒已經有人盯上了葛羽。
剛才葛羽在喝酒的時候,出手大方,從身上接連摸出了許多錢來,拍在了大排檔的桌子上面,正好,在那大排檔喝酒的有兩個游手好閑之徒,將葛羽給盯上了。
葛羽喝了那麼多的酒,一身酒氣,那兩個家伙就盯住了葛羽的腰包,打算趁著葛羽爛醉之時,將葛羽身上的錢全都搶過來。
鳳姨控制著葛羽的身體,一路往前走去,想著要找個賓館,讓葛羽好好的睡上一覺再說。
離開了這大排檔沒有多久,鳳姨控制著葛羽的身體來到了一處小路之上。
天色陰沉,已經是凌晨四五點鐘了,葛羽帶著滿身酒氣在路上緩慢的走著,等走到了一個僻靜處的時候,那兩個游手好閑的家伙便突然出現在了葛羽的面前,從身上各自摸出了匕首出來。
其中一個穿著花襯衣,留著光頭的家伙,直接將匕首抵在了葛羽的胸口,嘿嘿一笑,說道:“兄弟,哥們兒最近手頭有點緊,想借你點兒錢花花,拿出來吧?”
此時葛羽已經酩酊大醉,完全由鳳姨控制著身體,鳳姨其實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以鳳姨的道行,要殺了這兩個小毛賊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自從鳳姨跟在葛羽身邊之後,每日受那聚靈塔消彌怨氣,凶戾之氣減少了很多。
再者,葛羽也一直叮囑鳳姨,不可輕易殺生,所以面對著兩個小毛賊,鳳姨並沒有出手,只是用陰冷的聲音道:“滾遠點!”
這一說話,並不是葛羽的聲音,而是鳳姨的聲音,語氣雖然冰冷,但是聲音卻十分好聽。
另外一個黃毛男嘿嘿一笑,說道:“哎呦,我說這小子長的細皮嫩肉的,這聲音還這麼娘們,不會是個人妖吧?”
“別管他,先將錢弄到手再說。”那光頭男臉色一寒,將匕首遞進了葛羽的胸口,怒聲道:“特麼的,別廢話,把錢拿出來,要不然就捅死你!”
“我再說一句,趕緊給我滾,要不然就弄死你們!”鳳姨陰仄仄的說道。
“哎呀,這小子還挺狂,干他!”說著,那光頭一把抓住了葛羽的衣領子,用刀抵在了葛羽的脖子上。
而另外那個黃毛男則開始動手,在葛羽身上摸索了起來,就在這時候,鳳姨真的是惱火了,一雙眼睛頓時變的像血一樣紅,那光頭男剛要威脅葛羽兩句,陡然間看到葛羽那雙血紅的眼睛,頓時嚇的心頭一顫,激動道:“我艸,這特麼什麼情況?”
那黃毛男摸著葛羽的身體,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起來,葛羽的身體冰冷異常,就像是一塊寒冰。
看到光頭男松開了葛羽,那黃毛男也愣了一下,抬頭朝著葛羽瞧去的時候,也看到了葛羽那雙像是鮮血一樣的眸子,頓時也嚇的一聲悶哼,往後倒退了幾步。然而,更恐怖的還在後面,但見葛羽的臉上,突然生出了像是根須一樣的紅色血管,密布在了臉上。
從葛羽的七竅之中,也開始緩緩的流淌出鮮血來。
那兩個小毛賊,一看到此時葛羽的這般模樣,頓時嚇的同時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媽呀……鬼啊……”
說著,兩個毛賊丟掉了手中的匕首,連滾帶爬的逃離了此處,不多時便沒了蹤影。
等那兩個小毛賊走了之後,葛羽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晃晃悠悠的朝著一家酒店而去,到前台拿出了葛羽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控制著葛羽躺在了床上,鳳姨便又回到了聚靈塔之中。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葛羽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頓時覺得頭疼欲裂,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四周竟然是一片陌生的環境。
自己怎麼來到了這裡,已經是沒有任何印像了。
可是很快,葛羽就想到了楊帆,心再次刺痛了一下。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至今想起,依舊是痛徹心扉。
坐在床頭,葛羽愣了足足有半小時,然後才去衛生間洗刷了一下,離開了這個酒店。
在離開魯東之前,葛羽特意又去楊帆家的別墅周圍逛了一圈,別墅裡面依舊是戒備森嚴,比昨天還要厲害。
來到這裡,葛羽只想再緬懷一下與楊帆的感情,下一次過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更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夠再見到楊帆。
現在對於他們二人來說,一切都是未知數,而葛羽的身上也藏著太多的未知,現在只不過多了一個而已。
親情、師徒之情,還有那份沉重的愛情,對於葛羽來說,都是奢侈。
隨後,葛羽直接買了一張回魯東的動車票,當天晚上就回到了天南城,然後直奔向了紅葉谷的薛家藥鋪。
回去之後,依舊是一院子的人在等待著他,大家伙都知道葛羽去了路東找楊帆,還以為葛羽能夠帶著楊帆回來,可是看到葛羽一個人回來,神情看上去也有些恍惚,便知道這事兒肯定是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