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無法拒絕!
是個人就無法拒絕!人家也沒要求他現在做什麼,只是暗示未來,只是單純的交好,又是老鄉,又是女人,一副與人無害的樣子……
他其實很怕這種女人,他覺得這樣的女人可比宮小蝶那樣有點變態自戀的要難對付多了!
正郁悶時,天際飛來四道劍光,只從御劍方式來看,是一名外劍和三名內劍,就有修士當即表達不滿,
“這些內劍的垃圾,哪都要湊一腿,本來就資源不多,偏要跑來湊熱鬧!”
四人旋即而至,為首的帶路的外劍有些尷尬,往羊群裡帶狼,也沒人給他好臉色;不過軒轅劍派現在的內外劍關系,已遠不如之前的水火不容,不是主要矛盾,內劍有外劍的朋友,外劍有內劍的朋友,也很尋常。
這個場合帶他們來,不用問,當然也是存著結識道侶的念頭,當然,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都是有身份的,自有規度。
秦爾容就在一旁解釋,“來的這三人是內劍的煙波,煙渺,煙羌;他們是為采靈師姐而來,是有固定目標,來宣示主權的。”
婁小乙就很奇怪,“三個人,為一個?”
采靈師姐原來認識個內劍中的出色人物名煙雲的,結果不幸殞在九宮界中;這個煙渺是煙雲的師弟,應該是也由此識得師姐的吧,師兄沒了,由師弟繼承遺志,也是有的……至於那兩個,一個是和我們一樣的內劍中的小字輩,一個是老劍修,應該是來幫師兄扎場子的……”
婁小乙就無語,遺志還可以這麼繼承?這位采靈師妹也是個有本事的,能惹來這麼多的內劍為之傾倒,真是各有各的活法!
他認識其中的二個!
就是三名內劍中的煙羌!那名在九宮界中他第一個遇到的內劍,被他虐殺的那個,不過當時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現在才能把名字和人對上號。
至於那個老劍修,不就是在河洛城外和他聯手對敵的家伙麼?一個很臭屁的人,眼睛長在額頭上,原來叫煙波……
聚會繼續進行,不過因為有了三個內劍的加入,話題也就更多的偏向於內外劍術之別,劍修嘛,嘴裡論劍怎麼可能過癮?那是必然要一試身手的,尤其是作為領頭的煙波,要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與眾不同,當然也就欣然應劍。
不過好在大家都還知道分寸,都是點到而止,也不至於打出真火。
煙波最樂於展示,大概也是表現內劍和外劍同為一家人的態度,他在這裡是屬於高輩份的,哪怕心中煩燥,也必須起個帶頭作用!
其他兩個內劍就要矜持的多,煙渺還好,下場過幾次,只唯獨那個煙羌,一言不發,一雙眼睛直往婁小乙這邊瞄……
婁小乙就嘆了口氣,他知道這是人家在憋著找機會尋他報九宮界之仇呢,現在正在猶豫不決,在權衡這樣的場合到底合不合適,
他的習慣,不願意事態由別人來把控,寧可自己主動些,
於是向秦爾容告聲罪,不著痕跡的向煙羌走去;這看在秦爾容的眼中,格外的飽含深意!
她知道這兩人都參加了內外劍的較技,看眼下這情況,事情明擺著,兩人在九宮界內碰過面!雖然誰勝誰負沒有傳出,但看兩人所表現出來的狀況,也是一目了然的事!
這個婁師兄,隱藏的很深嘛!
婁小乙來到一臉戒備的煙羌面前,好處是,因為內劍的身份,他周圍沒什麼人圍聚。
“煙羌師弟?我是你師兄煙頭啊!”
婁小乙一臉的親熱,這是說給旁人聽的,但接下來的神識對話才是他真正想說的,
“煙羌,你一定是在想趁此機會了結九宮界的恩怨?問題在於,這場合對不對?
我倒是覺得,私人之間的事就應該私下解決!又不是耍猴子給他人看!
這種場合,你輸了,羞上加羞!你贏了,我一個不爽也許就會把你在九宮界的表現捅出來,何苦?
想驗證這三年所學,盡可以來我洞府,咱們私下裡切磋,隨心盡意,不受他人的看法而左右,豈不美哉?
我也可以不必顧忌你內劍的面子而對你手下留情!
你怎麼說?”
煙羌眼眉一豎,雖然明知道這是這人在玩激將法,卻由不得他退縮!
“那好,此次聚會結束,你我就找個偏僻所在大戰一場,你也不必留手,說那些怪模怪樣的話,我內劍一脈輸的起!”
婁小乙一笑,“一言為定!”
也不多言,便退了回來,旁邊的秦爾容就實在是忍不住,膩聲道:
“師兄……”
婁小乙也沒的辦法,這女人惹上了真是麻煩,
“嗯,我們約好聚會結束後去吃酒,就是這樣。”
秦爾容就很興奮,“那你們缺不缺一個倒酒的?”
婁小乙臉色變的嚴肅,他不相信這聰慧女子不明白他所說的吃酒是個什麼含意,所以,
“不缺!你知道男人之間喝酒,最忌有女人相陪!到時誰酒量大誰酒量小,本來就很輕松的事,就有可能變的復雜,你知道的,女人的圍觀,就是禍起之源!”
秦爾容當然明白,這是兩人之間的約鬥,可不是現在這種場面點到為止的狀態,那是要出真本事的!
“師兄,會不會出事?需不需要找個長輩來看顧?”
婁小乙搖搖頭,“棋逢對手,才會有危險!如果只是指點,又哪來的危險?”
這不是大話,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自信!他不知道煙羌這三年來有多少進步,但他進步再大,也比不上他婁小乙這三年在劍術上的突飛猛進!
當初的四季還不是真正的飛劍,但現在,它是了!
……聚會最後,賓主盡歡,這就是場在穹頂很普通的聚會而已,每天都在發生,來自不同圈子的劍修們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學習,交友,擴充人脈。
婁小乙別了凌若風秦爾容,往洞府回返,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後有一道身影在牢牢的跟隨著他,神識忽隱忽現,
他不由好笑,這份本事可比當初他從閔州府回山,負責保護他的那位臭屁煙波差的太遠!
這麼長的時間,也再沒見那位師兄過來搭話,也不知道看到他沒有……
他是欠了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