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洞府還有一段距離時,婁小乙在冰河上空停下了身形,他對四周環境精熟,方圓百裡之內沒有其他修士洞府存在,對他們兩個築基來說,打架盡夠了!
他這次沒有主動,而是被動的等待對方放近到百五十丈內,由得對手率先進攻!
他也想知道,在內劍的攻擊範圍內,他的防御圈是否有效!這一點在九宮界中,無論是煙羌還是煙雲,他都沒有正面接觸過,因為他當時認為這樣的戰鬥對他來說不可控!
煙雲當時的劍頻達到了一息十劍,煙羌就明顯要差些,只有五,六劍的水平,這不是天賦的問題,而是缺乏練習,一個十來年的劍修和數十年的劍修相比,在劍頻這種純粹靠鍛煉才能提高的指標上,這樣的差距可以理解!
只憑四季,他也能做到防御的滴水不漏!
兩條人影在冰河上來回追逐,婁小乙只守不攻,由得煙羌盡情的出劍,在這個過程中,觀察內劍飛劍在戰術上的變化,他有些失望!
可能也是習劍時間過短,煙羌的戰術組合很有限,隨形劍附,劍爆之術,以及幾種附著在飛劍上的不同屬性力量變化,但這些東西在四季的絕對壓制下卻是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但兩個劍修的戰鬥就往往很是乏味,因為在飛劍檔次上的差異就往往決定了戰鬥的走向!
如果婁小乙的四季沒有誕生劍靈,他的控劍就很難達到在一息內攔截對方五,六次的程度。如果不能盡數攔截,就只能通過遁術,或者操控第二枚飛劍,也就大大限制了反擊的能力。
但現在,有劍靈控制的飛劍可以輕松攔下對方所有的飛劍,而且在力量上更勝數籌,在距離上完全壓制,這樣的戰鬥也就失去了懸念,
劍修在飛劍上被完全壓制,想靠其他手段板回,也就難比登天!
煙羌同樣想靠近身解決問題,婁小乙也放他進來,數十息後對劍無果,也只能黯然脫離,他有點絕望了!
本以為數年苦練,劍速劍頻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只在控劍距離上有所欠缺,卻沒想到實戰一起,只感覺差距比之上次更加的明顯!
他不是死乞白賴之輩,技不如人,再爭無益!
於是收劍而立,黯然失色。
婁小乙也不開口,這樣的心障只能他自己走出來,別人沒法勸!
“自取其辱,打擾了!”
煙羌絕塵而去,也不知是就此知恥而後勇,還是從此沉淪,這是一個修士修行過程中必須要經歷的。
婁小乙就嘆了口氣,他也不想這樣,但身在局中,誰又能免得了呢?
也包括他在內!
他一直在猶豫不決,是不是動用最後的身家,那兩枚靈玉,來開始十蕩決城劍靈的重刻劍陣,但總是有些舍不得,但現在他想開了,不是因為對煙羌境遇的感慨,而是對之前外劍們討論的靈異問題的擔心。
他就總是感覺這種事和自己隱隱脫不開關系,雖然還不能判斷核心所在,但卻有一種切切實實的緊迫感,逼著他不得不加快自己向前的腳步。
婁小乙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在這些築基十來年的內外劍修士群之間確實鶴立雞群,但在入門數十年的有一定資歷的修士中卻未必就一定沒有對手,就是煙雲這個層次的修士,嚴格的來說,他們都是菜鳥。
不能忘記,走出穹頂,可沒有人會把你區分成入門十年幾十年的這種說法,大家出去就一個身份,築基!
那些築基超過五十年,甚至百年以上的修士才是真正可怕的,無論是修為還是手段經驗,不管是功法還是術之一道,都有了充足的時間來精心打磨,他必須考慮這些風險,而不是認為自己就能一直在新手圈裡混!
因為有了四季劍靈的經驗,他不再冒然購置大批的珍貴材料,而是少量購置,看看決城劍靈的最後選擇,
決城劍靈和四季劍靈不同,它的選擇是,一層速度劍陣再搭配兩層力量決城劍陣,如此周而復始,這樣一月之後,本來九層劍陣的十蕩決城劍術,被劍靈刻錄到了第七層就再也無以為繼。
四季飛劍八層,決城劍陣七層,聽起來很是怪異,但婁小乙知道,他未來的飛劍劍陣之刻已經和劍術本身有幾層沒有多大的關系,決定飛劍劍陣多寡的,只取決於劍靈的強大與否,而劍靈的強大與否又和他自身的修為實力和與飛劍的溝通時間息息相關。
他的外劍術,已經漸漸的脫離了軒轅劍派延續了數萬年的軌跡,開始呈現出完全獨屬於他的風格!
這一切,同樣無法復制,因為沒人能做到和他一樣的催生劍靈!
雖然他已經找到了如何催生劍靈的大致方式,但對為什麼這樣就能催生劍靈卻完全無解!他也曾去博鰲樓翻遍了有關劍靈誕生的無數典籍,最終也沒找到類似的劍靈誕生的前例!
只誕生四季一枚劍靈,還可以用偶然來形容,但決城劍靈的誕生說明這不是偶然,而一定存在著某種內在的規律性的東西,可惜,他現在對此一無所知!
他現在已經擁有了兩枚主戰飛劍,論速度靈活,四季更快些,論力量穿透,決城威力更大,這讓他的戰術選擇處於一個攻守平衡的狀態,隨著未來他的飛劍越來越多,可供選擇的戰術也會越來越多,僅從統計學來看,有七,八枚這樣的飛劍,能組成的排列組合就近乎無窮!
這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劍修形態!
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修法的夢想漸漸的淡忘,修士一生,總有這樣那樣的無奈,年輕時的夢想總是那麼的不切實際,想當科學家,想當戰士守衛邊疆,想當明星粉絲無數……結果,卻年至中年還待在小黑屋裡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