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嗯,倒是慈悲為懷,就是這麻煩,嗯,多了些……”
婁小乙還能說什麼?這就是福利勢力的通病,和修行理念不符!
修行,從來就是優勝劣汰,而不是收容弱小,能混到這一步的,本身就說明了些什麼。當然,如果單純的在坤修中如此做為,也有一些道理,就像是一個弱化版的坤道離界。
“這個破落子,嗯,李培楠,是什麼原因要找水月庵的麻煩?是舊情未了想重續前緣?還是積怨之下伺機報復?
恕我直言,他如果是真的想辣手摧花,在事情還沒鬧開之前並不是很難?
前輩,我軒轅處理外事,需要事實依據,也不能胡來……”
慧止就有些尷尬,不過也知道劍修的要求也不算過份,你要求人家出手,連底細都不明說,這就有點過意不去,也容易給別人惹來不必要的因果。
“一言難盡!本來家醜不可外揚,但既然小友問到了這裡,老身也不好糊弄!還請小友知道後,不要外傳就好,事關我水月庵的清名,有些話傳出去,就有些說不清楚……”
婁小乙點頭,“前輩放心,軒轅數萬年的聲名放在那裡,什麼時候是喜歡嚼舌根的人了?”
慧止就嘆了口氣,“是這樣,那李家子的兩個前好,在先後來到水月庵後,因為境界相仿,都是築基,又身世相近,際遇一般的可憐,所以很快就處在了一起,成為手帕之交,形影不離,就是,就是……”
婁小乙很體貼,知道她的意思,為怕她尷尬,干脆就自己說,
“對食?”
慧止總算是松了口氣,不用親自說出這麼讓人難堪的字眼,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不過也沒那麼不堪;你知道,我水月庵中不歡迎男子入內,但女子之間的這點事也是屢禁不止,既不傷天害理,也不涉及人倫,所以慢慢的也就聽之任之,只要不流傳於外就好。
但這李培楠膽大包天,初回雲湖列島,就偷偷摸入水月庵,欲找兩個前好……也是水月庵承平已久,失了防範之心……可能就撞破了兩人的好事……
於是性情大變,開始了濫殺!殺完外面就開始針對我水月庵,說我這裡藏污納垢,不遵佛門清規;
庵中也有元嬰,但青空修真界的規矩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勢力是不敢不遵的,就怕引來額外的麻煩……那李家子為人機警,來去無蹤,更是背了只劍匣,所以我就……”
婁小乙長吁一口氣,前因後果總算是搞明白了,這倒霉蛋也真夠倒霉的,遇上了這麼兩個極品的女人,自己技藝大成後想出口氣都不成,年輕時說的‘莫欺少年窮’就和放-屁一樣,沒個著落處,一口氣堵在那裡,不知如何遣懷。
但還有幾個問題,“您為什麼認為他就一定是來自崤山?”
慧止就很鄭重,“他用飛劍!外劍!在青空,能用飛劍的九成九都是出自崤山,這是事實!
更重要的是,這人的實力很是可怕!在雲湖列島的金丹群中難有匹敵!我聽說有個小門派的金丹弟子被他殺害,其門內元嬰報復心切,悄悄出過手,結果竟然是鎩羽而歸!
習劍,而且能達到如此程度的,怕就不是那些零星偶然得到劍修傳承的散修能為,所以我們懷疑他失蹤的這些年就是隱姓埋名投了崤山,然後現在殺了個回馬槍,不知貴派有沒有類似的人物?新近結丹,實力非凡?”
婁小乙不置可否,宗門結丹人數姓名的秘密,是不能隨便向外透露的,哪怕南真人很確定這人大概率不會是出自崤山,
“這個,需要見過才知,現在倒不好妄加推斷!不過這人既然在雲湖列島肆虐數年,搞的人心惶惶,難不成以你們這麼些勢力門派的力量,也查不清楚他具體的歸屬?落腳之地?
要解決這件事,先就要找到人!我一個外來者人生地不熟的,在這方面恐怕沒有你們的消息來得更快捷准確。”
慧止想了想,“此人行蹤不定,心思慎密,極難追索,而且他有一幫散修朋友替他遮掩,所以我們也很難確定!你知道,在雲湖列島,散修的力量也不小,關鍵是沒有足夠強大的頂級門派加以鎮壓!所以很是囂張!至今為止,別說他的下落,就是真面目都沒幾人見過!
但這麼些年下來,還是有些脈絡可尋的,我們懷疑他就躲在雲湖島原雲頂劍宮的山門,那裡現在已經成為了散修的天下,門派弟子都不敢去,因為有劍宮和三清背後的影子,元嬰真人也一般不願意去那裡找麻煩,就怕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金丹不敢去,元嬰有顧慮,就是這麼個情況。”
婁小乙又問了些其它的問題,最後才道:“水月庵想要一個什麼結果?是死是活?是擒是逐?”
慧止嘆息一聲,“我水月庵和他也沒生死之仇,要他性命做甚?倒是雲湖列島的其它勢力恨不得分而食之!所以如何結果,端由小友自擇!只要不再來我水月庵找麻煩就好!”
婁小乙提出了一個要求,“別人沒見過這李家子,但貴庵中那兩個比丘尼卻是不同吧?年輕時就有瓜葛,數年前又來找過,能否讓她們繪個圖形,我也好按圖索驥?”
慧止點頭,“這是應該的!”
傳出消息,不多一刻,兩名女子手牽手的走了進來,看的婁小乙大呼過癮;雲湖列島的土著風氣十分的開放,敢愛敢恨,即使到了現在,兩人也絲毫不顧及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她們的興趣。
可能,也是個讓人不生非份之想的方式?
婁小乙有些同情那個李家子了,這人得多倒霉,才能一生中連遇這樣的兩個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