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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丁長生想不到的是,成功並沒有當做這是玩笑,而是很正式的走到丁長生面前,向丁長生伸出手。
丁長生一愣,雖然和成功認識不是一天了,但是像這麼正式的握手還是第一次,之前不是打個招呼,就是相互擁抱一下,像這麼站的一米之外的距離,然後伸手,頗有點生澀的味道。
丁長生抬頭看了成功一眼,成功微笑著,手就那麼一直伸著,讓丁長生感到很不自在,好像這個手不握的話,成功就不會善罷甘休似得。
不得已丁長生也伸出了手,並且和成功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長生,謝謝,請坐”。成功的一句話道明了他來這裡的原因,看來誰都不是笨蛋,成功更是人精中的人精,無論是從哪個渠道得到丁長生去了機場的消息,他都能想到丁長生做了什麼。
丁長生不語,依言坐下,這是酒店的茶室,周圍空曠的很,不用擔心有人偷聽,成功親自給丁長生倒了一杯茶,雙手遞向丁長生,丁長生也只能是雙手接過去,但是被成功拒絕了,成功是雙手將茶杯放在了的丁長生的面前。
“請,長生,我成功做事向來是恩怨分明的,我到目前為止從來不欠別人的情,你也知道,人情是最不好還的,但是,我欠你的情,說吧,你想我怎麼還”。成功雙眸中的色彩是真誠的,這一點丁長生看得出來。
丁長生微微一笑,說道:“成少,我們要是還繼續這個話題的話,我現在就走,再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明白你的意思”。
丁長生當然是不會承認自己的故意放水,也不想讓人知道是自己放了成功一家一馬,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誰能保證今天自己承認了放水,哪一天成功身陷囹圄後不會把自己供出去?
對於成功和柯子華的為人,丁長生已經是心知肚明,有些事不可不當做沒發生,但是一定要明白告訴自己,那是發生了的事,時間不可倒流,而有些人,你可以不和他們撕破臉,但是卻不能不防著,如果明知道那是毒蛇,還向毒蛇的嘴邊遞上自己的手,那無疑與自取滅亡。
所以無論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而能承認,這是丁長生悟到的道理。
成功見丁長生這麼說,忽然明白了,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拿到最面上來呢,說到底還是自己疏忽了,這樣的事明顯都是心照不宣的,自己在這裡面對面的拿出來談,這不是等於在告訴別人,我雖然感謝你,但是這也是你的把柄,這是最令人厭煩的。
“成少,這家酒店的驢肉很好,要不然我們嘗嘗”。丁長生說道。
“好,你現在到了省城了,這裡也算是你的地盤了,到了你的地盤自然是聽你的了”。成功說道。
就在成功翻看酒店的菜譜時,丁長生的手機在褲兜裡劇烈震動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楊鳳棲打來的,因為和楊鳳棲的關系雖然很多人知道,但是他們之間的合作卻並不為外界所了解,而且因為湖州方面羅香月的變化,這讓丁長生將宇文家的錢財落戶到湖州的想法變得躊躇起來,而這一切都要楊鳳棲的配合,自己不可能跑到香港去成立一家公司。
“我去接個電話”。丁長生站起來對成功說道。
成功點點頭,然後繼續看菜單,但是心裡卻已然是充滿了惆悵,自己和丁長生的關系雖然沒有很親密過,但是無論怎麼說都必現在要好得多,可是因為自己父親的問題,自己和丁長生的關系可謂是跌到了谷底,想到這裡,將菜單扔在了桌子上,有點無奈的感覺。
“楊姐,什麼事?我正想找你呢”。丁長生在走廊裡接通了電話,這裡是酒店最裡面的的包間,很隱秘的地方。
“你回江都了吧,我們抽個時間見個面吧,我有事要你幫忙”。楊鳳棲在電話裡低沉的說道,顯得有點疲憊不堪。
“那好,你說個地址吧,我這邊有個飯局,吃完飯我就去找你”。丁長生說道。
此時在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裡走出來一個人,但是看到打電話的丁長生後,又飛快地縮了回去,因為是背對著洗手間,所以丁長生並沒有發現這一切,但是那個人縮回去後卻偷偷的看著丁長生的背影,一直到丁長生打完電話重新進入到包間裡。
“成少,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都是白山人,當然了,成少給了我不少的幫助,這點我銘記在心,對了,寇大鵬的事情,如果成少方便的話,幫他一把”。丁長生不但是沒有否認和成功的朋友關系,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托成功辦事,這就是丁長生高明的地方。
人與人的關系如何,不在於嘴上怎麼說,而在於實際行動怎麼做,如果丁長生也和成功一樣嘻嘻哈哈的將這件事搪塞過去,那麼成功肯定會明白丁長生的意思,那就是這朋友也做不成了,可是在丁長生的心裡,成功和柯子華早就從自己的朋友圈裡刪除了,這樣的人太過算計,找一個那麼能算計的人做朋友,你累不累?
可是丁長生非但是沒有拒絕,反而是托成功在方便的時候照顧一下寇大鵬,這讓成功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丁長生還是以前的丁長生,他們的關系還將一如既往。
“這沒問題,我找老爺子去說,其實這雖然不是一句話的事,但是老爺子說話還是管點用的”。
於是丁長生和成功推杯換盞,倆個人在這裡喝得是不亦樂乎,而此時,有人在巧包間的門,丁長生看了一眼成功,他以為是成功約了其他人呢。
但是成功也搖搖頭,於是丁長生說了一聲進來,門被推開了,門外進來的卻是一個女人,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著一瓶白酒,看到這個女人的出現,丁長生不禁心裡一驚,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