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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進來的女人,丁長生也是一愣,就更不要提根本不認識酒井惠子的成功了。
“怎麼?這才多久沒見,丁先生就不認識我了?”酒井惠子的漢語說的不錯,但只要是中國人還是能聽得出來,她的語氣控制的不是很好,有點生硬。
“呃……今晚我好像沒有邀請酒井小姐吧”。丁長生不打算和酒井惠子有過多的交流,更不想將酒井惠子介紹給成功,所以直接就來了一句很不客氣的話,想讓酒井惠子知難而退。
但是人要不要臉,神仙也難管,這個包間本來就不小,一個圓桌可以坐十幾個人,現在這裡只有丁長生和成功,所以酒井惠子很自然的找了一個凳子自己坐下了。
“丁先生,無論怎麼說,我們雖然不是朋友,但是至少也是熟人吧,用你們的話說,我這叫熱臉貼了冷屁股嗎?”酒井惠子問道。
唉,丁長生嘆了口氣,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很多外國人都是這樣,明明不知道這句俗話的真實含義,還硬往上靠,借此顯示自己的漢語很精通嗎?
“還是說事吧,酒井小姐,今晚是我的私人宴會,我們正在談事,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的話,你看……”丁長生下了逐客令道。
“我在中國待了很多年了,每次和中國人吃飯時,總會有不相干的人推門進來敬酒,我以為這是禮節,但是丁先生好像對這種禮節不感冒?”酒井惠子說完倒了一杯酒,舉起來說道。
丁長生無奈,也舉起了酒杯,隔空和酒井惠子碰了一下,然後雙雙一飲而盡。
“我聽說丁先生調到江都來了,這樣好了,我們可以再次切磋一下了,再見”。酒井惠子站起來拿著酒杯離開了丁長生的包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丁長生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座位半步,看得成功是嘆為觀止,實話實說,酒井惠子除了冷一點外,長得還算是不錯,尤其是這是一個日本女人,是個男人都都可以想一想,一個日本女人在一個中國男人身下婉轉嬌吟,這是多麼解氣的事,但是丁長生好像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我說兄弟,這是唱的哪一出?”成功等到門關上後,問丁長生道。
“就像是她說的,一個熟人而已”。丁長生沒多說,這讓成功的心裡愈發的郁悶,看來人和人的關系一旦有了裂隙,不是一句好話或者是利益就能彌補的,這種東西叫做信任,世界上任何黏合劑都再難將其彌補的完好無損。
酒井惠子回到了自己的包間,這裡也是兩個人,另外一個人是她的助手,酒井三洋,極真空手道會館的經理,此時正在等待著酒井惠子的回來,而他的面前,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隨著酒井惠子的回來,筆記本上的畫面切回到了這間房子裡。
原來酒井惠子的身上有一枚隱藏的很好的攝像頭,已經將整個談話的過程都拍了下來,不但是畫面連同聲音都會被記錄,而且還是實時傳送,所以等到酒井惠子回到這間包房時,酒井三洋已經將成功的身份搜索出來。
“這個丁長生一直都是這麼桀驁不馴,看來還得想個辦法將他踢出江都,凡是不能和我們合作的人,都得盡早清除,我一直以來都很想收服丁長生為我們所用,但是看起來這個人對我們成見很大,不是那麼好處理”。酒井惠子嘆氣道。
“小姐,我們有另外一個收獲,這個人,名叫成功,是白山市的一名商人,成功的商人,是白山市市長成千鶴的獨生兒子,商人,可能接觸起來更有可能性”。酒井三洋介紹道。
此時酒井三洋也把目光投向了屏幕上的這個男子,進屋時她的注意力都在丁長生身上,根本沒看那個男子,想不到丁長生接觸的還都是一些政府官員的子女。
“嗯,以最快的速度查清這個成功的所有資料,要全面一些,看看對我們在湖州的任務有沒有幫助,而且要加緊對江都市那些你認識的或者是我們的人認識的那些官員的子女進行滲透,錢不是問題,關鍵的是要抓住把柄,大棒和胡蘿蔔都要用,明白嗎?”酒井惠子說道。
“明白,但是大陸國安也不是吃素的,我們的動作不宜太大,如果太過明顯,很可能前功盡棄,到時候我們前面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笨蛋,告訴他們都動動腦子,無論怎麼說,我們還是有優勢的,想要錢的,我們給錢,想要女人的,我們給女人,只要能為我所用,不計代價,明白嗎?不要太高估了那些高官,其實不過是言過其實偽共產主義者罷了,天天罵著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但還不是想方設法的把自己的孩子都送到資本主義那裡接受教育,所以,對付這樣的人,還是從他們內部攻破為最好,等到那些留學資本主義的精英回來,逐漸掌握了政權,中國就可以慢慢變天了,美國人,還是太著急了點”。酒井惠子說道。
“要徹底調查一下成千鶴這個人嗎?以我的經驗,到了這個地位的人,干淨的不多,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酒井三洋說道。
“嗯,可以,但是要小心”。酒井惠子說道。
“最新的消息是,謝家的新廠有了新的進展,德國人同意將最先進的煉鋼技術賣給中國,但是價格高的離譜,不知道最後謝家會不會接受”。酒井三洋彙報道。
“給國內發報,讓他們想辦法收購謝氏鋼鐵的股份,不要急,要慢慢來,不要讓對方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能控股謝氏鋼鐵最好,還有,迅速搞清他們的談判進程,一旦談成,立刻拋售股票,現在慢慢把股價拉上去,告訴他們,一定不能出差錯,要保證謝家拿不出這筆錢”。酒井惠子握緊了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