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提示,還有一行解釋性文字。
傳送門:連接天帝苑和主世界的工具,需要用時幣才能開啟,每次傳送消耗一枚。
許了大喜過望,暗暗忖道:“這面鏡子居然是傳送門?可以進出這個虛界!那我還擔心什麼?就算沒有孫伯芳,我也能離開這裡。我有兩千三百時幣,就算每天進出一次,也可以玩三四年了。不過這處荒廢的虛界,居然叫做天帝苑,好有氣勢的樣子……”
許了雖然覺得這處虛界雖然越來越有趣了,但並不想再呆下去,他放學就來了妖槐街,特訓加上妖化,耽擱了很久,在虛界裡又耽擱了幾個小時,這會兒已經不知道多晚了,再不回家去,媽媽不知有多擔心。
許了試著把妖籍金卡插入傳送門側面的卡槽,果然嚴絲合縫,這面鏡子上立刻有了提示,問他是否同意扣除一枚時幣。
許了點了同意,有些可惜的自語道:“今天沒時間了,下次一定要多玩一會兒。”
傳送門扣除了時幣,投射出了一個兩米高的金色光圈。
許了活動了一下因為大量運動稍微有些發酸的胳膊,走進了傳送門。
只是一步,他就又從傳送門裡走了出來,被傍晚的夕陽晃的眯起來眼睛,外面仍舊是下午時分,他剛進入虛界的那個時間,似乎虛界的時間跟外面並不一樣,還停留在他進去的那一刻,他仍舊在妖槐街,但卻是在妖槐街的另外一端,並沒有在那棟竹樓裡。
許了猶豫了片刻,就沿著妖槐街,一直走到了那棟竹樓。
他的青銅鑰匙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孫伯芳竊走,還是被吞星式同化,好在他已經不需要這把鑰匙,直接化為一團黑光穿透了竹牆進入了院子裡。
竹樓裡,已經沒有孫伯芳,他經常聽的那個b&o的a2藍牙音箱還放在窗台上,他平時喝的咖啡也都放在固定的位置,就好像它們的主人並沒有走遠。
許了松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孫伯芳說好等他二十四個小時,為什麼卻沒有留在這裡。
他實力又有長進,已經不是很畏懼這位長生宗的弟子。
只不過,對許了來說,能夠不見面,當然是最好了。
許了並沒有在竹樓裡逗留太久,就趕緊回家去了,畢竟今天耽擱的實在太久了。他回家的時候,卻又一次發現,媽媽還沒回來。他媽媽還是在他回家後又過了半個小時,才滿身疲倦的走進了家門。許了只以為媽媽是在加班,除了稍稍松了口氣,知道自己不必擔心被她責罵,也沒有多想,乖乖的先去做作業了。
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許了雖然體力上,並不疲累,但精神卻深深的疲倦。
做完了作業,又跟媽媽吃過了晚飯,他回到房間,躺在自己的床上,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回想了一遍,越來越覺得,這樣的生活,並非是自己想要。
他更喜歡那種平靜的日子!
許了用雙手抱住了後腦,自言自語道:“也許!這段刺激的生活,永遠的過去了罷!明天起,一切都會恢復原來的模樣。”
………………
許了看起就好像是在發呆!
實際上,他正盯著碧玉七星螳螂妖的操作光幕分析數據,直到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記,才不慌不忙的把屏幕收起。
一個氣喘吁吁的女孩子聲音在他耳旁叫道:“許了!李老師叫你,你沒怎樣吧?”
許了微微一笑說:“我沒事兒!”
他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你有沒有看到我前面有什麼?”
拍許了肩膀的女孩子,叫於薔薇,是他們班級的學委,也是跟曲蕾關系最好的閨蜜。她跟許了幾乎沒什麼交往,就只是普通的同學,但最近似乎對他很有意見,都不太跟他說話了,態度也變得非常冷淡。
於薔薇有些遲疑的說道:“你前面什麼也沒有啊?”
許了雖然知道戰鬥獸彈出的操作光幕,普通人是看不到,但仍舊多問了這一句,確認於薔薇的確沒看到什麼才算是放心。他背著書包往教學樓走,於薔薇有些擔心,但也不知道該跟許了說什麼,遲疑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許了根本沒有回頭,他滿腦子都是虛界的事兒。
自從那天以後,孫伯芳再沒有出現,許了的生活也漸漸恢復了平靜。他這兩天還參加了兩場籃球比賽,是跟另外兩所初中的籃球隊打的友誼賽,算是全國大賽之前的練兵。許了在這兩場比賽都是大顯身手,憑借非人的身體素質,盡管他連一成實力都沒使出來,還是碾壓全場,無人可當。
恢復了平靜的生活,許了還是忍不住惦記妖槐街的荒廢虛界,只是他並沒有再進去過。
許了並不知道,班主任李老師為什麼讓於薔薇叫他去辦公室,當他推開教研室的門,看到一臉怒火的班主任李老師,居然還有點莫名其妙。
李老師才三十出頭,打扮的非常保守,又帶了一副黑邊眼鏡,看起來比年紀要老很多。她盯著許了,有些怒其不爭的說道:“你已經是初三的學生了,我叮囑過多少次,要以學業為重?為什麼還會搞出這種事情來?還被人拍了照?”
許了有些莫名其妙,李老師也沒用他猜,直接把一疊照片砸在了辦公桌上,厲聲喝道:“你給我解釋一下,怎麼會跟趙燕琴處對像的?”
許了掃了一眼桌子上照片,居然都是他跟趙燕琴的合影,總共有幾十張。
他腦子裡想的不是怎麼會被人偷拍,而是……“我居然跟趙燕琴這麼親密了嗎?居然校園裡每一個角落都有我們倆的足跡?”
許了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來趙燕琴的真面目。
淡雅如仙,宜喜宜嗔的妖怪少女就好像在他的記憶中活了過來,音容相貌是那麼的清晰,如斯深刻。
他居然還微微有些得意,有些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