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掣出了山海棒,催動了山海經法力,把馱山古像變和吞海玄鯨變一並使出,同時還分了一部分法力催動了定玄鏡變化。
他雙眼一掃就能分辨出來,被泥土砂石和倒塌建築覆壓下的地方是否還有活著的生靈。
許了默不作聲的救了十多人之後,終於有人跟他一起,也加入了救人的行列。
許了救人的時候,也會順帶把埋藏的財物和糧食都救出來,有了他的幫忙,這處街區漸漸有了生氣,大家眼中也多了幾分希望。
許了雖然有法力隨身,又漸漸收攏了幾百人幫忙,但最終也還是花了十余日功夫,才能把這處街區巡查一遍,總計也不過救出來一百五六九口,倒是各種財物解救出來不少,也讓這處街區的人暫時沒有了飢寒之憂。
這處街區死掉的人口占了七成,活下來的只有不足六千人,許了縱然知道內幕,也不由得心底凄慘,提氣喝道:“如今仙域淪陷,魔獄的魔人隨時可能威脅到大家,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會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重建家園,不願意跟我走的盡可留下,只是我就沒能保護留下來的人了。”
許了剛才救人,已經頗得這處街區的人信賴,他說要給大家提供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些人就不由得意動,但大多數人都默默搖頭,他們不願意離開家園。
許了勸說了幾遍。願意跟他走也不過百余人,大多數人仍舊願意留在原來的地方。
許了也無可奈何,他雖然有強橫法力。可以強行帶走這些人,但是……並不願意強人所難。
許了正要帶了百余願意跟他走的人離開。忽然不遠處升起了一股魔氣,很快就向這處街區衝蕩了過來。
許了催動了定玄鏡變化,立刻就辨識出來來襲的這群魔獸,這群魔獸形如巨蟲,背上有厚重甲殼,生有六條長腿,一雙巨鉗,能遁地而行。頗擅隱藏。
故而就連許了也是它們衝到了切近,才辨識出來魔氣。
許了正想要出手擊殺了這群魔獸,但心頭微微轉念,嘆息了一聲,一抖袖袍,把所有願意跟他走的人都收入了小乾坤界,然後才化成一道烏金光華佯作飛走,飛出了百余公裡,隱去了光華,又悄悄飛了回來。
這處街區的人最強的幾個妖怪也不過九級妖士。根本沒有妖王級數的強者,人類比妖怪還要弱些,只有一個人類修成了七級靈士。他們遲了許了一個多小時才察覺到遠處的魔氣。
這些人臉色大變,匆忙翻找武器,他們原本生活的街區也頗靠近仙域,幾乎沒有被魔人和魔獸侵略過,並不知道魔人和魔獸的凶殘。
幾個小時後,這群魔獸就衝入了街區,它們秉性凶殘,見到如此多的“血食”,興奮的怪嘯連連。展開了一場屠殺。
雖然這處街區的人奮力抵抗,但是他們幾乎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如何能夠抵擋這些凶殘的魔獸?
只是半個小時,就有百多人被魔獸咬死吞吃。就連武力最強橫的像鼻妖怪也被十余頭魔獸包圍,他手持一根粗大的木棍,連連揮舞,但仍舊抵御不得,身上很快就見了血跡。
許了終究不是太心狠的人,已經按耐不下去,化為一道玄金光華從天而降,高喝道:“你們這群凶殘魔獸,勿要傷害無辜!”
許了把山海棒一搗,立刻就把一頭王蟲給搗成了肉泥,他的武力可比這群“平民”高明多了,幾乎是一棒一個,往往需要十余名街區的平民才能略略抵抗的魔獸,在他手底下一招也撐不過去。
許了縱然有心救人,但他畢竟只有一個人,還是不時能看到魔獸衝入人群,巨鉗一夾就把普通的人類和妖怪攔腰夾成兩段,大口撕咬。
許了在魔獄中戰鬥過甚久,見過無數凶殘魔人,窮橫魔獸,知道只要是入魔的生靈都再沒有了溫馴善良,最喜殺戮,行事也肆無忌憚。
也見過被魔人擊殺,當作口糧的同類,但卻沒有真正見過魔獸襲擊人類,畢竟他找到七日戰爭的駐地時,那些人都已經被殺死了。
這種地獄般景像,讓許了睚眥盡裂,出手也越來越狠,不斷有魔獸在他的棒下被打爆成團團血漿。
遲緩一刻救人,好能讓這些人明白危險,增加跟他離開的概率,是許了自己做出的決定。
如果沒有生死威脅,這些人還是寧可守住家園,不會願意跟他離開。
如果許了不管他們,這個街區的人和妖怪,最多幾天功夫就會被接踵而來的魔人和魔獸殺死。
許了雖然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但還是痛恨這種情景,痛恨這些泯滅了生靈天性的魔獸。
幾乎開了無雙狀態的許了,只用了十余分鐘就把這群來襲的魔獸盡數殺死,他雖然不累,但是當最後一頭魔獸被轟斃之後,還是大口的喘著粗氣,來自心靈的壓迫,讓他分外沉重。
街區的人在戰鬥結束後,都緩緩的湊了過來,有個老者大聲叫道:“你能留下來保護我們嗎?”
立刻就有許多人迎合,要求許了留下來保護這個街區的人,大家的懇求此起彼伏,夾雜了無數希望。
許了搖了搖頭,提氣喝道:“我有更多需要保護的人,如果你們願意跟我離開,去安全的地方,我可以提供保護給你們,但你們一定不肯離開,我也沒有辦法。我還要保護更多,願意信任我的人。”
許了的話,讓大多數人都沉默了,有些人和妖怪轉身離開,還是不願意跟許了一起離開,更多人的提出了要求,希望許了能夠保證什麼。
許了並不擅長應付這些,他只能不斷的搖頭,最後願意無條件跟他離開的人仍舊沒超過五百,只是這處街區參與人口的十幾分之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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